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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长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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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杰一家走了,王者香屋里杯盘狼藉。但她拿不出一点力气来收拾。喝多了酒,热力退了之后就是令人战栗的寒冷,她抱着热水袋,裹着被子在床上缩成一团。

这时候,敲门声传来了,把王者香从睡梦中叫醒,不过她还是感觉头脑迷迷糊糊的,也不问是谁,也没看猫眼,就爬下床去开门。开了门还没来得及看是谁,她就被门外的风吹了一个寒颤,冻得弯腰差点倒下去,紧接着她就被门外的人一把扶住,拥回了屋里。抬头一看,她惊得又打了一个寒颤:“程瀚文?你来干什么?”

程瀚文深情款款地说:“我来看看你,还能干什么?”

王者香咬着牙哼了一声:“你要来杀我就杀好了,反正我现在没有力气反抗!”

程瀚文皱着眉头说:“你就别说傻话了。”说着他几乎是把王者香提着放回了床上,自己坐在床沿上,一脸关切地问,“你怎么喝成这个样子?”

王者香重新裹紧被子:“请好朋友吃个饭,多喝几杯怎么了?你来干什么?”

程瀚文环视了一下屋里:“是吗?我记得你第一次请我吃饭,也是在这张桌子上。还有这窗帘,是我给你装的,还在,不过有点旧了。请我吃饭的时候,你都没喝酒。这次你是借酒浇愁吧。”

王者香把被子拽起来蒙在头上:“你来干什么!”

程瀚文说:“我上次看见你的时候,是跟曲林律师回他办公室谈我岳父的医疗纠纷案子,你泪流满面地对着一个男人,然后就昏了过去。那个男人马上就把你放在车里送医院了,但是我可以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是没有一丝的心痛。你爱他对吗?”

王者香冷笑一声:“你就是好奇这个才来找我的?对,我是爱过他,但我现在不爱他了。”说到这里,她吃惊地问,“你岳父……你结婚了?”

程瀚文点了点头说:“对啊,结婚了,老婆是个小演员,现在到外地拍片子去了。我来找你,是为了对你说对不起。”

王者香心头一震:“对不起?”

程瀚文一脸认真地说:“是啊,我因为太想要你,所以做了伤害你的事。你能原谅我吗?”

王者香无奈地挥了挥手:“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跟他比起来,你给我的伤害就是小儿科。”

程瀚文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的想法一直都没错,每个女人不管看起来多坚硬多高冷,其实都是一样的。我只是不如那个男人幸运,没有在恰当的时间恰当的场合出现罢了,不然得到你的就是我。”

王者香反问说:“女人都一样?哪里一样?”

程瀚文说:“都是以爱情为支柱,有爱情就幸福,被爱情辜负了就伤重。”

王者香苦笑了一下:“你错了。我虽然是被我爱的人所伤,但我受的伤和爱情无关。”

程瀚文却不相信这句话:“无关?我知道你嘴上不会服软的。和爱情无关能是什么?难道他不是移情别恋了?”

王者香摇了摇头:“没有,他没有别的女人。”

程瀚文又追问说:“是不是他假称爱你,骗你利用你?”

王者香还是摇了摇头:“他没从我这骗什么利益上的东西,我们在一起做事都是按合同来的。”

程瀚文再次追问道:“那是不是他对你爱得不够坚定,他家里不让他娶不能生育的女人,所以他就要放弃你吧?”

王者香懒洋洋地回了两个字:“不是。”

程瀚文仍不放弃:“那就是他打骂过你?”

王者香干脆地说:“没有!”

程瀚文顿了一下,看了王者香一会儿才说:“就算不是这些,可能性还有很多,归根结底,你肯定是被情所伤。唉。”说着他就开始脱衣服。王者香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支起身子质问说:“你要干什么!”

程瀚文笑了笑说:“你看我像禽兽不成?我还能干什么?看你害冷,抱着你帮你暖身子呗。”

王者香虽然不能接受程瀚文这个人,却并不讨厌他的身体。程瀚文脱得只剩下一条短裤,钻进被子紧紧抱着王者香,王者香的确是感到温暖的。

程瀚文从后面抱着王者香,在她耳边说:“你爱他,他却辜负你,一定很痛吧?”

王者香喃喃地说:“我的痛,不是因为我们两个的爱情关系,而是他对我做的事情。”

王者香的话,程瀚文不懂,大部分人都不懂——他们都认为,女人被她所爱或爱过的男人所伤,就是被情所伤,都是因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所以她们再血泪的控诉,在别人看来都只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看完风景,他们再感叹一句“爱情真是女人的支柱啊”。她若恨他,就是“爱之深恨之切”,“因爱生恨”——总之她们对她们男人的恨意,是没有资格和男人之间的“不共戴天之仇”放在一个高度的,她们的恨充其量只是儿女情长。其实,女人从她的男人那里受的伤,大都是任何人都可以施加给任何人的——打压,折辱,欺骗,操纵,玩弄,甚至打骂——这些伤害天天都在任意关系的人之间上演,也在毫无关系的路人之间上演,这些事有哪一点关乎情爱?但这些事,若是发生在关乎情爱的男女之间,男人对女人做出来,就被认作是女人爱情故事的一部分,即便悲伤,也是一道可赏的风景。

但是,程瀚文不懂这些,但仍然是好奇的:“那你说说,他都对你做了什么事情?”

王者香正好无事,索性拿出几个事例来讲给他:“我说几件事,看你懂不懂吧。我不管什么时候问他‘我这样好看吗’,他的回答永远都是‘我对女人的外貌不重视,说不上来’。但是他提到跟他不相干的女人,时不时会说‘美女’‘漂亮’‘女神’什么的。你懂他的意思吗?”

程瀚文哈哈一笑,说:“你吃醋啦!他这傻蛋,这都不知道注意,女人最忌讳男人在她面前说别的女人漂亮。这点我比他强多了。”

王者香苦笑一声才说:“哼,你猜错了!我根本就不介意男人说别的女人漂亮。他说别的女人漂亮,是无意中说漏了嘴,说明他说‘我对女人的外貌说不上来’是撒谎的。他撒谎的目的,就是为了刻意杜绝赞美我,他想要打压我的自信。”

程瀚文无奈地看了王者香一眼:“你这是醉糊涂了吧,说话还一套一套的,我服了你了!”

王者香冷笑一声:“我醉了?他还有做得更明显的。”

程瀚文便问:“他还做了什么?”

王者香说:“我问他自认为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开玩笑地脱口而出‘我是好人’。我就问,‘那我呢,是好人吗?’他就说,‘唉呀,人是没法用好人坏人这种标准来定义的啦’。他说他自己,就直接说是好人,说到我,就是无法定义。跟刚说的那件事完全是一个性质,都是为了打压我。”

程瀚文点了点头说:“这人说话是有点怪,不过要打压你的话,怎么不直接说你不好看,直接说你不是好人呢?”

王者香叹了口气:“律师说话隐蔽的语言习惯吧,谁知道!他要是直接否定我,是怕我直接跑了,他少了一个可供他打压的人吧?”

程瀚文不解的继续问:“还有呢?就因为这两件事?”

王者香说:“当然不是,但我没有气力一件一件都说出来。再告诉你一件事吧。有一次他劝我应该找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做,然后他问我,‘你喜欢烹饪吗?’我们就聊了几个菜的做法。我回家一想,确实好几天没有好好做顿饭给自己了,就炒了一个我爱吃的田鸡腿,录了个视频发给他。结果他看了标题就说,‘你知道我不吃田鸡,你这是给我录的吗?我没空看!’你说他这是什么行为?”

程瀚文咳嗽了一下,差点要笑出声来,到底还是忍住了:“这男人真是娘娘腔,小心眼,你录的视频不是他爱吃的菜,他再要求你做顿他爱吃的给他吃,不就完了吗?没必要这么阴阳怪气的。”

王者香摇头说:“你又错了,我不是因为这个生气。他说让我找我自己喜欢的事情来做,所以我就给自己做了自己爱吃的菜,但他看了就不高兴了,因为他认为,我喜欢的事情只能是用来取悦他的,我喜欢的事情跟他没关系就不行。”

程瀚文无奈地说:“你这也太上纲上线了,男人图女人对他有个心意,这很平常的。”

王者香不置可否,继续说了下去:“后来,我把这件事放在一边了。再后来,我真给他做过吃的,是蜜饯。好多种果子混合的。他就一个接一个地吃。我问他哪种最好吃,他说‘我对甜食兴趣不大’。但他还是不停口,直到把一斤蜜饯全吃了。你说他是怎么回事?”

程瀚文想了想说:“他不爱吃甜食,但因为是你做的,就拼命吃,是为了表现爱你啊。”

王者香又否定了程瀚文的话:“错了。不爱甜食的人,是做不到连续吃下一斤的,不然会腻死自己的。他明明爱吃,却刻意不肯说我做得好,也是想打压我。”

“这几件事,我当时都是劝自己忽略了的。离开他这几天,我才想起来不对劲。原来我受的欺负,比我原想的还要多……”说到这里,王者香呜呜地哭了起来。

程瀚文拿出纸巾给她擦了擦眼泪:“你这是酒入愁肠人易醉。说了半天我也不知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不过痴情女遇到负心汉,失恋了都是这样子啦,我们不说他了。你现在一个人,孤单吗?”

王者香闭上眼睛说:“生和死,孤寒命,我当然孤独,不知道我还可以忍受多久。”

程瀚文眼睛一亮,问:“我来陪你呢?”

王者香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觉得口渴,便说:“口渴死了。”程瀚文赶紧起了身子说:“喝了酒是容易渴哦。你别动,我去倒水。”说完,他果然起身给王者香倒了一杯茶。

王者香接过了茶杯后一口气灌下去,又要了一杯喝,然后程瀚文依旧把她搂回去,她就顺着他的拥抱躺回去,幽幽说:“要是找一个男人陪就能解决问题,那也太简单了。到大街上当天就能找一个回家,到网上一星期就能找到10个愿意来的。有用吗?”

程瀚文说:“愿意来的多,不见得有真心实意对你好的啊!”

王者香继续擦眼泪:“什么叫对我好?只有真心想理解我才是对我好。但是他们,要么没有兴趣理解我,要么了解我的目的是更好地控制我。我亲生父母也不例外。”

程瀚文说:“你对所有人都那么苛刻,到头来不是自讨苦吃么?谁有人理解呢?我有人理解吗?不也没有?但我不是照样可以混得开,照样有朋友陪我乐,照样想结婚就能结婚?他们理解我吗?不理解就不理解呗,我才不在乎呢。你是看不开。”

王者香望着程瀚文说:“我对人不苛刻。我从小就知道人与人之间不能完全互相理解,我也知道那些在我眼里做得不对的人,他们也都有自己的原因。不理解,不相同,并不代表要互不尊重。你从来不理解我,但我对你如何呢?我还是有能力尊重你。可我受不了一个不愿意理解我的世界来评判我,改造我,控制我。可受不了又如何呢?我没有爪子和牙齿,也没有厚脸皮,我只能受着。”

程瀚文又下床去拿毛巾给王者香擦脸上的泪:“你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是你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你把你的想法改变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不就可以开开心心地享受能享受到的东西了吗?”

王者香还在自说自话:“在一个少理解,少尊重的圈子里,不光你可以混得开,我也可以阿,只要我想,我也能混啊。你认为我很笨没有这能力吗?但是,那是有代价的,代价就是恐惧——你的大部分行为都要交给恐惧去规范,你会习惯恐惧的感觉,久了你都不知道自己是在被恐惧牵着走了,还以为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是自然的。我太讨厌恐惧的感觉了,我宁愿孤苦寒冷,也不要恐惧!”

程瀚文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说:“你说的这都是什么啊,你钻到死牛角里去了,你得改变你的思维方式才能开心。”

王者香的声音凌厉起来:“凭什么是我来改变思维方式?大家都为了适应环境而改变,改变了之后都活得‘好好的’,那以后有谁活得不好,就是她自己不肯改变思维方式的错,没有环境的错了?!我要是改变思维方式然后‘开心’地活下去,就是为这个一直在折磨我的环境脱罪!我凭什么要替它脱罪?我有这么贱吗?”

程瀚文摆了摆手,将毛巾丢到桌子上:“得了得了,你真的喝多了,积极适应环境都成了贱了?不说这些了。”然后,他把手放在王者香的小腹上,“说点高兴的事行不?”

王者香把他那只手捡起来丢开:“高兴的事,是有,好不容易有了一件,就是我为什么请客喝酒啊。我帮过的一个女孩,考上了美国的全额奖学金,要出国了。”

程瀚文来了点精神:“怎么?她答应把你也弄出去?”

王者香说:“她怎么弄得出去我?我又不是她亲戚。”

程瀚文不解地问:“那她出国,你高兴啥?”

王者香终于有了个幸福微笑的表情:“她说了,出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一辈子就是要定居在外国,回来也就是探探亲,哈哈哈,做得好!”

程瀚文又问:“单身女孩?”

王者香点了点头:“对!”

程瀚文冷哼了一声:“好什么好啊?我就看不上这种崇洋媚外的女人,想着将来嫁老外吧?我要是国家领导,你想出国可以,在国内赚的钱都给我留下,让她们身无分文地到美国西部垦荒去。”

王者香鄙夷地看了眼程瀚文,转过头去,不说话了。程瀚文不知是没看见她不快的表情还是看见却直接忽略了,一句改口的话也没说。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扳过她的双肩:“香,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但我会负责的。只要你愿意,我一辈子都对你负责。我是结婚了,但那只是人活一辈子的例行公事,不妨碍我对你负责,就算我将来有了孩子也不会改变的。只要你不再想别的男人。”

王者香“哦?”了一下就问:“但你不是说,女人都是一样的么?那你随便找个别的女人做情人不也一样么?干吗非要找我呢?”

程瀚文拍着胸脯说:“你是怕我抛弃你找别人?怎么会?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你是做了绝育的,这就说明你不打算结婚——结婚不就是为了生孩子么。”

王者香冷笑了一下盯着程瀚文的脸:“你是觉得,我不想结婚,也不会怀孕,也不爱钱,所以我不会逼宫影响你的婚姻,是个最低能耗的情人,所以跟别的女人都不一样是吧?

程瀚文涎着脸笑笑,去拉王者香的手,王者香就由着他拉去:“我虽然孤独,虽然苦闷,但我不会用一个只看重我的使用价值,却没有兴趣理解我的男人来解渴。因为我的饥渴是这样的男人解不了的。不过,你起码来对我说对不起了;今晚你想睡这的话,就不用走了,可以睡醒了再走。”

就这样,程瀚文在王者香家里睡了一夜,天一亮就悻悻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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