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被捉拿(1 / 1)
虽说是去归还三宝,太师公也打了包票绝对没事,可花冲还是心理没底。想想马上就要见包大人了,他就这么空着手的过去不太好吧?送东西的话攀关系又太明显……
此时的花冲还并不知道,他已经被打包票的太师公给卖了。
而三天后,开封府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四大校尉觉得最近的活越来越好做了。他们不用往外跑着巡访,天天一开门,不是树上挂着最近嚣张的缉拿要犯,就是堆在地上一字排开的市井灭不掉的地痞无赖。真是大到杀人犯,小到小偷小摸的人。鼻青脸肿的他们在晕眩结束醒来后,第一时间就是抱住眼前人的大腿,哭喊着自己做过的事情,还求放过。
不止是四大校尉有这样的感觉,公孙先生也发现最近的活越来越好做了。前两天他身体不太舒服就没晒药,本想第二天再说,可一觉醒来药已经晒上了。去问府内的人,也没人知道谁做的。
不光是他们几个,包大人最近同样觉得活越来越好做了。他前段时间还惦记三宝,担心白玉堂有没有为难展护卫,清晨一大早起来就看见桌子上放着三宝。
但是,为什么展护卫不在呢?
包大人正纳闷,起床发现三宝上还放着一封信,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请罪信。打开一观,很明显字迹就不是展护卫的。信上写了很多东西,不过零零散散的看着像是想起什么就写上了什么的样子。虽没有文笔但写的很诚恳。
从头到尾将信看完,包大人总算知道杭州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在看着最后落款还是‘花冲’二字的时候他都笑了。
最重要的是,信中还提到他在龙家只拿了一个玉观音,并未对姑娘下手的事。
因没见着本人,送来的书信根本算不得数。包大人洗漱穿戴好就去找公孙先生,两人在书房一合计,决定先等展护卫回来再说。
包大人与公孙主薄想要查明真相,如果这人并非十恶不赦之徒,正好借此机会收下他。这样不仅能为展护卫减轻负担,也给开封府增加力量。不过,重点还是为了经常会受伤的展护卫,有这样一个同僚,两人也能互相照应着。
但是要想给花冲翻案,就必须抓他回来。
当天下午,展护卫与四鼠赶回了开封府。
白玉堂一到开封就带上刑具找花冲所在,从包大人那里知道三宝已归还,可花冲并不在时,气的双眼通红,立马屈膝道:“罪民白玉堂有犯天条,恳祈相爷戴罪立功的机会,将那无恶不作的花冲捉拿回来!”这话说的大义凌然,要不是自小知道五弟的性格三鼠都要信了。
三鼠觉得,老五戴罪立功是小,趁机光明正大揍花冲为他骗了自己这事出气才是真。
可光白玉堂一个想要抓住花冲门也没有,而另三鼠外加展昭都请命去捉拿花冲就不一样了。包大人先让人解开了白玉堂身上的刑具。
公孙主薄看着屈膝的几位义士和自家的展护卫,提议道:“大人,那花冲虽形踪诡秘,谲诈多端,武艺高强,但我方人多……”公孙主薄的意思很明确,我们就无耻一点以多欺少抓他吧。
包大人摸摸胡子,答道:“不用如此,本府今日收到书信,他人正在百食楼里等着。”
百食楼的所在地白玉堂是知道的,他当时来开封时就住在那里。得知花冲现在人就在百食楼,告罪一声窜了出去,将追出来的人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而此时的花冲,正在百食楼的客房里踱步。
虽然是听话的来开封府请罪了,但是早上送的信,现在都下午了也没见开封府的衙役来抓他。一心想要洗了清白身好娶媳妇的花冲坐立难安,控制不住的就开始胡思乱想,一会想:“包大人出了名的清正廉明,等会帮我洗清冤情。”一会又怀疑的想:“万一第一印象不好,包大人不喜欢我,不愿意给我洗刷冤情怎么办?”
就三、四个时辰的时间,花冲感觉比过年还要难熬。
直到他终于忍不住,准备亲自去开封府找包大人的时候。可算有人来找他了!花冲出了房间,正站在楼梯道上,往下一望就能看见在柜台前站着询问他所在的白衣公子。仔细看看,那不是白玉堂吗!?
白玉堂一来,根本就不按照花伯告诉他的法子找花冲,不那么做其实也是怕花冲跑了。他直接去找了管事的,准备一会偷偷上去打花冲个措手不及,问道:“掌柜的,花冲可在这里?”
这百食楼的掌柜是老掌柜,邓车没接手酒楼的时候他原是花冲师傅的手下。想起今日少爷的嘱咐,将算到一半的账本扔下,仔细打量找花冲的人答道:“我家少爷不轻易见外人,不知这位相公可有信物?”
白玉堂一听,冷笑一声说:“呵……若我交出信物,你再递交给你家少爷,你们一接头他跑了怎么办!”若不是离开陷空岛时并没带刀,白玉堂早拔刀威胁掌柜带他找花冲了。不过,没有刀不要紧,他拳脚功夫也不差,直接上手掐住了掌柜的脖子质问道:“带我去见你家少爷,否则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店小二见掌柜被人掐住,怪叫一声,百食楼的客人们本来还没注意到他们那边的情况,店小二这一叫全部的人都看到了,百食楼瞬间乱成一团,吃饭的客人没一会全跑没影了。
“哎呀!客官还没给钱呢!”店小二喊着,追着吃白食的客人们跑出去了。
白玉堂根本没管那不知道上哪儿通风报信的店小二,他将掌柜拖出柜台,质问道:“带我上楼找你家少爷。”
正躲在楼梯道上的花冲听到,向后退去。白玉堂每走一步,他就跟着往后退几步。没一会白玉堂掐着掌柜上到了二楼,花冲也退到了拐角的房间。
白玉堂看着安安静静的二楼回廊,质问道:“你家少爷在哪个房间?”
掌柜看了一眼询问自己的白衣青年,叹息一声说:“客官莫要如此,我家少爷若是不想见,你就算一个个房间找也未必找得到我家少爷。再说了,老汉的命都捏在大侠手里,你还怕我胡说吗?”
白玉堂一想也有道理,便将上次从老人家那里得到的蝴蝶簪从怀里拿了出来,大喊一声:“花冲!蝴蝶簪子在我手里!”
花冲这会人已正躺在屋顶上,本是想逗弄白玉堂,正等着他自己在下面白费力气一个个房间找去吧。忽然听见有人这么喊,耳朵像是兔子一样竖起来了。用脚勾着屋檐从窗户翻进来,噌的一下就来到了白玉堂面前,劈头盖脸就问道:“你刚才说什么?簪子在你手里!?”
当初这簪子是花冲亲手交给花伯,要作为信物交给人家姑娘的。现在这簪子在白玉堂手里说明什么呢!?
花冲美得都要冒泡了,有门啊!这一定就是大舅哥了!!!
这会也忘了自己还有案子在身,花冲激动的不能自己,要不是自制力十分强悍,他都要冲上去抱住白玉堂拍拍他的后背,表示一下他们以后就是一家人的激动心情。花冲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一定要矜持,不能吓着大舅哥。”想完后,感觉自己咚咚咚跳动的心脏平复了下来。
冷静下来后,花冲对白玉堂笑得十分灿烂到欠揍的程度,很有些讨好意味的问道:“玉堂你找我啊?”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见到面前的人火气就像是火山爆发一样,从1点噌的升到100点。松开掌柜的一拳打向了骗人的家伙喊道:“花冲!吃白爷爷一拳——!”
花冲本能的一闪,忽然想起来……他之前骗白玉堂来着,“等、等等!有话好说——!”
白玉堂完全不给他机会,又踢出一脚,喊道:“就不说——!”
就这样,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打起来了。花冲为了不伤到白玉堂这位……五舅哥?一直在躲攻击并不还手,但又怕白玉堂打不着人不出气,就适当的放个水挨上一下。
为了娶媳妇,他也是蛮拼的了。
等张、赵两位校尉带着一大票衙役赶来百食楼的时候,两人刚好从二楼打下来。
两人打的难舍难分,两位校尉武功不如他们又不能上去拉架,毕竟没来前,他们还听蒋四爷说了白玉堂被花冲骗了的事情。其中,白玉堂对花冲有多么掏心掏肺就不再说了。
花冲被追打的有些不耐烦了,用凳子面挡下白玉堂一拳喊道:“白五爷——!”
白玉堂被喊得一愣,拳头砸在凳子上正疼呢,忽然听花冲又说:“我一没盗你东西,二没伤你家人!不就是没将真名告诉你吗!只是一个名字,至于你如此大费周章要置我于死地吗!”
这话说完,花冲才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还没继承师父名时,他只是个无名无姓的臭小子,受到的教养与白玉堂更是有着天壤之别。他有时候觉得无所谓的事情,在白玉堂的眼里却是无比重要,比如说:真名。
白玉堂一听火更上来了,“你……”气的话都说不清楚,最后也不用拳打,在花冲将凳子放下时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红红的巴掌印子印在花冲半边脸,他看着白玉堂轻声问道:“痛快了吗?”
白玉堂心里的火,像是被冷水浇灭了一样,他稍微冷静下来,拽住花冲的衣领子恶狠狠的说:“跟爷回开封府听候发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