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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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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我前前后后又忙了一个多星期——去教务处销假,借讲义补缺了的课,补作业。飞机上想的那件事情又搁置了。葛菲菲见我忙的废寝忘食,不禁叹惋:学统计竟然要比学物理还累,看来她爸爸也不算是坑她,一个月了,她净见我马不停蹄的补作业了。

虽然我也很郁闷,实在不明白我是怎么的就掉进了这个不断补作业的怪圈,但是我还是毅然决然地头也不抬地一针见血地告诉她:“不,honey,”我说,“你错了,葛教授确实在坑你,因为我除了马不停蹄的补作业,我还乐不思蜀的美美玩了俩儿星期。”

葛菲菲顿时绝倒。

这一个多星期,除了每天定时给爸妈打电话询问爸爸的病情,我几乎与世界隔绝了。我没有见到何天,甚至没有接到他的电话;不过倒是经常从葛菲菲口中听到关于白珩的消息:什么白老师上课给我们讲了好多云南的美景,又什么白老师今天穿了一件白衬衫,帅得几个女生都晕过去了……

我认真想想,好像认识白珩到现在,他一直都是白体恤加米色的休闲裤,确实没见过他穿白衬衫的样子。脑补一下,貌似真的挺帅的。我假装不耐烦的听着葛菲菲讲,边偷偷的笑着,白珩呀白珩,他自有他的魅力呀!

十一月,突然一下子天气就冷了,真的算得上是一日入秋。天气阴阴的,吹着凉凉的风。我从图书管里出来,裹了裹风衣,深吸一口气,白兰花的味道充满胸腔:终于补完了,我要去吃顿好的犒劳犒劳自己,啊啊,酸菜鱼呀,偶来鸟!

唐七有一本书,叫《岁月是朵两生花》,里面说有一种花,两季花期,一次盛开在芳香馥郁的初夏;一次盛开在萧瑟微凉的深秋。从前我一直诧异,直至今日,我才知道,唐七说的那种花,大抵是白兰花,第一场花期在五月,第二场花期是十一月。

花语是:纯洁的爱,真挚。

我想我的生命也有两季花期,一季盛开在葱茏的五月,为了遇见结璘;一季盛开在萧瑟的十一月,为了爱上白珩。

第一季花期性喜光照,经不住高温严寒,却异常芬香馥郁;第二季花期耐得住寂寞萧瑟,冰雨秋风,香气却温和淡雅,不似夏花浓郁。

走在开满白兰花的校道上,我知道,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我的,为了造就现在爱上白珩的我。我所拼命经历的一切,都为了见证现在的幸福。

一个漂亮的女生挡住了我的去路,斜睨着我。我不明所以,停了脚也看着她。她突然发狠将我拉到路边的树丛中,我心想她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不定谁撂倒谁呢,便没有使劲抵抗。走进树丛里,她一步步的逼近我,我一直站着不动,看她想做什么。

“你就是方琥珀?”她挑着细眉问我。

“是。我不认识你。”

“我是何天的现任女友。”她有些得意的说。

“哦?”我平静的看着她,扬起嘴角,“可是何天并没有通知我我已是前任。”

“你!”她气结,随即又笑了,“你以为何天真的会喜欢你吗?你自己说说,谁会喜欢一个得过精神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复发的人!”

我震惊,她怎么会知道?搜寻记忆,我只在安徽说给何天听过,是他告诉她的?我不禁哂笑,虽然我并不排斥别人知道我得过精神病这件事,但是我很反抗别人拿这件事来耻笑我。

我笑着说:“这位大姐,我的精神病确实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复发,你就不怕你刺激得我现在就发作了吗?悄悄告诉你,我可是会咬人的。”

美女猛地向后退一步,笑容僵在脸上,惊恐地看着我,片刻才回复过来,指着我说:“你快点离开何天,不然的话,全校都会知道你的事情的!”

我说:“大姐,欧巴桑都知道了,我担心全校人都知道还有用吗?”说完看也没看她,拍拍衣裳,走了出去,“ps。友情提示:是何天追着我,不是我不放开他。”

刚出树林,便迎面碰上了几乎两个星期未见的白珩。今天我倒是幸运,终于看见他不穿白体恤的样子——灰色的衬衫,蓝黑色的领带,一身烫的妥妥帖帖黑色休闲西装,外加一条风格古旧的灰黑色格纹围巾搭在脖子上,斜倚在他的奥迪A8旁,嘴角微微上扬,在萧瑟的秋风里明媚倜傥的没话说。

“才几天没见,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了。”他一步跨到我面前,声音无比温柔。

“嗯?”我不太懂他的意思。

“我是说这个。”他将我拉到车镜边,指着我的熊猫眼睛说。

我揉揉眼睛,“回来就一直补课补作业,只是个黑眼圈,没熬挂掉都算不错了。”

“走,带你吃顿好的,想吃什么?”他一面说着,一面拉着我绕到副驾驶位上,打开车门将我塞进去,又低头替我系上安全带。

“酸菜鱼呀!”

“外加一份绵绵冰。”他启动车子前,扬着笑脸看着我,好像是在说,我知道你爱吃这个。

“Yes!”

车里正放着一首英文歌,是我最熟悉的,却不愿意与人分享的歌,无数个难眠的夜晚,无穷尽的思念结璘哥哥时我都蹲在墙角的冷月光里,流着眼泪,不住的循环。波多黎各裔混血黑人歌手用浑厚的黑人嗓柔情的唱着:

Iknowyou'resomewhereoutthere

Somewherefaraway

Iwantyouback

Iwantyouback

MyneighborsthinkI'mcrazy

Buttheydon'tunderstand

You'reallIhave

You'reallIhave

Atnightwhenthestarslightonmyroom

Isitbymyself

TalkingtotheMoon

TrytogettoYou

Inhopesyourontheothersidetalkingtometoo

OhAmIafool,Whositsalone

Talkingtothemoon

I'mfeelinglikeI'mfamous

Thetalkofthetown

TheysayI'vegonemad

YeahI'vegonemad

Buttheydon'tknowwhatIknow

Causewhenthesungoesdown

Someone'stalkingback

Yeahthey'retalkingback

Atnightwhenthestarslightonmyroom

Isitbymyself

TalkingtotheMoon

TrytogettoYou

Inhopesyou'rontheothersidetalkingtometoo

OhAmIafool,Whositsalone

Talkingtothemoon

(Ahh…Ahh…Ahh。)

Doyoueverhearmecalling

HoHouHohoHou

'CauseeverynightI'mTalkingtotheMoon

StilltrytogettoYou

Inhopesyourontheothersidetalkingtometoo

OhAmIafool,Whositsalonetalkingtothemoon

Ohoooo…

Iknowyou'resomewhereoutthere

Somewherefaraway

我紧紧地盯着他,不是第一次了,每次与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总会有被看透的感觉。

白珩专心致志的开着车,我的目光犀利想要将他看个通透。他注意到了我的目光,转头看向我,笑着说:“哦,忘了问你,刚才怎么会被人揪到树林里去?”

他的目光清澈,没有其他,是我多疑了。

“哦,那女生手痒了想打架,瞄目标瞄了半天,看我还算结实就瞄到我了。”我收了目光,轻描淡写的说着。

“哦?”他轻笑,“看你这样子,应该算是赢了吧?”

“没,我跟她说我没吃饭,饿得都没有战斗力了,她就放我去吃饭,约好时间地点下次再打。”

“你怎么在这里?”我突然跳跃性地想到这个问题,好巧呀不是,“还穿的,嗯?”我思考一下,想说这么帅,又怕他嘚瑟,慎重的说,“这么整齐。”

他用手整理整理围巾,哼哼的笑了一声:“我开完会准备去吃饭,看你出了图书馆,刚想停车叫住你,谁知道你却被揪到树林里去了,还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我怕你出了什么事,就在外面等着万一你负着伤出来,顺便送你去医院。”

“额!”我一脸黑线,“所以你就看着我被打也不管呀,什么不称职的老师!”

“谁说我不管,我不是等着送你去医院嘛。”他脸不红心不跳的狡辩,“你还狗咬吕洞宾,早知道我就不等你了,还浪费我一份绵绵冰。”

“哼哼,得罪了我你以为一份绵绵冰能挽回来吗?”我抄起手臂抱在胸前,冷冷的说。

“那两份怎样?”他转头看我。

“哼……我勉为其难了。”

他腾出一只手揉揉我脑袋,叹口气:“怎么看都是在撒娇嘛,真是长不大呀!”

我被人鄙视了,可是这个人要请我吃两份绵绵冰——好吧,为了绵绵冰,我只能先忍了。愤愤的拍掉他的手:“大哥,看路!Plus,我十八了,十八了。”

我和白珩在城南吃了酸菜鱼,驾车四十分钟辗转至城北杨小贤吃绵绵冰,其实我们也是蛮拼的。

以前我一个人吃绵绵冰时,一直很纠结,因为我喜欢奇异果口味的,还喜欢仙草口味的,可是一次只能吃一杯,何天却吃甜品过敏,搞得我每次都不知道怎么选。今天很和谐,白珩请客,我毫不犹豫的点了两杯,每杯各吃一半,啊哈哈!

白珩点了一杯黑咖啡,和我的口味又一样。

绵绵冰终于上来了,我挽起袖子正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白珩却挡住我,伸手拉过奇异果口味的,将滚烫的黑咖啡浇在上面。我惊奇地看着他毁了我的绵绵冰,又惊奇的看着他剜起还未消融的混着咖啡的绵绵冰,送到我嘴边:“尝尝吧,这样才好吃。”

我张开嘴一口吃下,我就不信了,这还能好吃。

黑咖啡浓郁的苦香与绵绵冰酸酸甜甜细腻的沙冰混在一起,烫口的咖啡和还未消融的冰凉的冰相撞,这绝对是一场味觉的盛宴。

微微闭眼,我等着这两种口味慢慢相容混合,缓缓滑进喉咙。却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老板,两杯芒果绵绵冰打包。”大嗓门,豪爽的。

糟糕!是葛菲菲!我连忙睁开眼睛,葛女侠正拿好了绵绵冰向外走,我们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葛菲菲瞪着眼睛看看白珩看看我,张着嘴,惊喜状:“白老师,琥珀,你们怎么……”

我正想着要怎么回答,白珩伸手擦擦我嘴角的咖啡渍,“我和小珀过来吃绵绵冰。”

葛菲菲的嘴张得更大了。

我惊呆了。这下我怎么跟她解释呀!人人都说防火防盗防闺蜜呀,葛菲菲现在肯定悔不当初呀!我实实在在成了小人了!

一个男声适时地插进来:“葛菲菲,你下巴掉了。”说着伸手将她的下巴推回原位。

我赶紧说:“菲菲,我······”

“先别说话,张嘴,都要化了。”

我闭了闭眼睛: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葛菲菲被陈家林拉走的时候,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或许还有对我的控诉和失望。

接下来的时间,我都是在焦虑不安中度过的,仙草绵绵冰里放了什么豆子我一样也没吃出来。

我想葛菲菲喜欢什么来着?我得买点向她赔罪,顺便声情并茂,鼻涕眼泪的哭诉一下我和白珩之间的艰辛往事。葛菲菲心软嘴馋,她到时候肯定就原谅我了。

哦,对了,我拍拍大腿,她喜欢吃胡萝卜来着!

来不及吃完,我拉起白珩就向外走,我得赶赶时间,时间越短越好解决。“赶紧,哪里有卖胡萝卜的,质量最好的那种?”

白珩诧异的问我:“你爱吃胡萝卜?”

我说:“不是。我要送人。”

“送胡萝卜?!”以天文物理学家白珩老师的理性思维,完全不能理解。

我没理他,只是催着他。

车子驶出半小时后,他突然着急的调头。

“你干嘛调头呀?”

“我落东西了。”

“嗯?有吗?”我打量他一下,没觉得他落了什么东西。

“围巾。”他看了看我,声音冷清。

我想到了,是他那条复古的格纹围巾。“别了,现在去不一定能找到了,我们赶紧走。”

“不行。”

“不就是条围巾嘛,我明天再给你买一条行不。”我恳求。

“不行。”

我不悦。一直知道他说我长得像他的故人,但是我告诉自己,他是真的喜欢我的,不然他不会对我那么好。但是,所以现在终于证明我连一条围巾也比不上了吗?

“哦,那你把我放在这儿吧,我自己去。”

他神色复杂的看着我,片刻,“嗯。”

他将车子停在路边,我毫不犹豫的下了车。一个人茫然的走在街道上,路边亚热带常绿树也黄了些许叶子,风轻轻一吹,就凋落了。

我搭了地铁回学校,在校门口的菜市场买了十几根胡萝卜,我还是要向葛菲菲道歉的,不管他爱不爱我,至少我爱他,真真切切。

天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淫雨霏霏,街上的人都加进脚步跑回家。我紧紧衣服,广州的秋雨原来也是冷的,我一个人,没有伞,被这惨淡的秋雨包裹着惨淡的心情。不知淋了多久,我的脸上,身上都湿了。

身后有车灯迅速的靠近,尖锐的刹车声,一辆车猛停在我身边。一个人从车上下来,走近我,一把伞降临在我头顶。

他叹口气,“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是呀,我到底在生什么气,这个人对我这么好,就算是他有他的故人也是过去的事了,我也有我深爱的故人——我的结璘哥哥不是?

我转身拥抱住他,在他的西装上蹭干净了脸,我说,轻松地:“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

他也拥住我,摸摸我的脑袋,无奈地笑着说:“你这个笨蛋。”许久又叹口气,声音细细小小的,不知是不是说给我听,“我到底该不该告诉你呢?”

他送我回寝室。

我提着胡萝卜,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卧室。事先在口袋了瓶眼药水,以备不时之需。

葛菲菲坐在床上玩电脑。我噗咚一声单膝下跪,双手奉上胡萝卜:“菲菲,我和白珩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她板着脸,神情鄙夷,像是抓到小丫鬟和自己丈夫一夜风流后的正房太太。

我抿抿嘴唇,挤了挤眼泪:“菲菲,我买了你最爱吃的胡萝卜,你好歹吃一根。”

她一把打掉我递给她的胡萝卜,声音犀利的说:“方琥珀,亏我还当你是我最亲近的人,什么话都跟你说,”拿出眼药水往眼睛里挤了挤,“你竟然这样对我!先是何天,然后是白珩,你这个花心的女人!”

事情有点戏剧化了。我头大了。

我连忙说:“菲菲,是白珩要喜欢我的,我不喜欢他,真的!”说着还举起两个手指头,做出V状,“我向天发誓,我要是喜欢他,天打五雷……”

她一把捂住我的嘴,悲痛地直摇头,“不,我不要你发誓,只要你喜欢我,爱我,陪在我身边就好。”

事情转变得,似乎,似乎,有点太快。

我摸摸脑袋,嗳?好像哪里不太对?喂,导演!说好了眼药水是我的道具呀呀呀!

我对着葛菲菲眨眨眼睛,她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了:“哈哈,琥珀,你也太呆了吧,哈哈哈哈。”

我爬起来,坐在床上,郁闷了,“遇人不淑呀,遇人不淑呀!”

葛菲菲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只手指指着我直发抖:“我说你不会以为我还喜欢白珩,为了白珩跟你生气吧,哈哈。”

我说:“我怎么知道女侠你怎么想,你思维一向跳脱。”

“来,过来,”她神秘兮兮的冲我勾勾手指,我期期艾艾地靠过去,“你这整个十月忙得不亦乐乎不省人事与世隔绝的,我早都和陈家林暗度陈仓了你知道不?”说着还向我挤挤眼。

“啊?!说说,怎么回事儿呀?”

“切,陈家林是我青梅竹马,他爹跟我爹是同事,我们打小一起长大。后来他去英国修习两年,刚回来就在安徽遇到我们了。”

“真巧呀。”

“我跟你说呀,他说他打小就喜欢我来着,可是小时候不敢说,”葛菲菲喜滋滋的,“哈哈,呆死了他。你不知道他小时候长得,那叫一个矮矬呀!去了英国两年,不知道吃了什么了,竟然看着也像高富帅了。啧啧,你说,英国整容是不是比韩国好呀?”

葛女侠沉浸在幸福快乐里,我也终于不用背负挖墙脚的罪名了,真是皆大欢喜。

不过,等等,我的手机响了,谁会这个点儿给我打电话呢?

------题外话------

写完了再贴一章,希望各位大人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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