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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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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大是一所以工科见长的大学,汇集了全国各地的屌丝工科理科男,女生报考的比例小之又小,整个学校一眼望去,简直像是大火烧过后的竹林——一片光棍!故此女生作为稀缺资源,福利尤其好。我们的寝室是公寓式的,两室一厅,我和葛菲菲住一间。昨夜和社长他们喝酒聊天聊得有点晚,回来洗了澡倒在床铺上就睡着了。早上睁开眼睛,葛菲菲已经不在了,房间只剩我一人。

我在床上停尸半日,想着昨夜梦中那个许久不曾入梦的人。

霁月清辉下,他缓缓地降落下来,我依旧穿着素布白裙,飞奔向他。他穿着白色的套头衫和米色的裤子,浑身散发着盈盈光泽,微笑着伸出手臂迎接我。我抱住他,头埋在他的胸膛里,眼泪汩汩流出,呜咽道:“哥哥,我好想你,好想你。”他温柔的揉着我的头发,轻声细语的安慰我:“我来了小珀,我来了。”

我想,我始终不肯相信他是假的吧,他在我生命最孤寂的那几年填补了我所有的空缺。就算他是我臆造出来的的,我还是喜欢他。说我精神分裂好了。

葛菲菲闯进门来,看见我还停尸床上,惊呼:“哎呦!女侠你还没起呢?我下课都回来了!”

我被她喊回神儿来,一个机灵从床上弹起,是呀,我早上三四节有课来着,我怎么忘了!还来得及还来得及!穿衣,洗脸!刷牙?我哪儿还有那个时间呀!我在心里默默祈祷:那个迟到早退一次就扣全部平时分的变态老师今天崴脚了,撞车了,生病了了!换鞋!

直到这时候,我才发现一个非常有研究价值的课题《论有一双浅口单鞋的重要性》——你可以像穿拖鞋一样随时立马穿上它。

我飞奔出寝室楼,我要考好成绩的,我只能考一个好成绩,没别的长处了……我越想越急,越想越急。有人叫住我:“方琥珀?”

我抬眼回礼,一辆尤物映入眼帘,自!行!车!我眼睛一亮,抓着来人的手臂,语气急躁又有点恳求:“送我去课室,我来不及了!”

他挑一挑眉,不阴不阳地说:“我帮你有什么好处?”标准的趁火打劫样儿,“你想干什么?”我不怒反笑。

他有恃无恐,温柔一笑:“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等我想好了再说。”他嘴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明明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挂在他的俊脸上却显得无比光明磊落。

我想了想,我长得一般,家境一般,学习很刻苦,但成绩还不知怎样,也确实没有什么值得别人坑蒙拐骗的,关键是我真的很急,于是就说:“好!”

他拍拍后座:“上来。”

我坐在白珩的自行车上时,突然发现了一个更有研究价值的课题《论有一辆自行车的重要性》。可是,可是,我自小就是学不会骑自行车,爸爸说多摔几次就会了,但是谁能告诉我为甚我摔了N次,一点长进也没有!我摆摆手,算了,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葛菲菲真有眼光。白珩真是一个年轻漂亮的男老师,二十三四岁,刚刚从学校里毕业的样子,穿一件白色的套头衫,蓝色的牛仔裤,会读书有才学温文儒雅。他努力地骑着车子,为我的事情着急,遇到上坡时,我看到他额头上手臂上暴起青筋,我最喜欢爆青筋的男生,很性感。

送我到教学楼,我从后座上蹦下来,头也不回地疾步向前,“谢谢!”

他在后面喘着气叫我:“小珀。”

“嗯?”我站在阶梯上想,今天是他救了我的基点,我好歹得回个头应他。

“你忘了说再见,还有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一个条件。”广州可真热,他坐在单车上,一只手扶着单车,一只手抹着满头大汗。不过很奇怪,他这般不修边幅的样子也好看,更像是一个刚上大学的毛头小子。

我有点诧异,对他一笑,说:“白珩,再见。”

他也温柔一笑:“再见。”

我转头继续飞奔,谢天谢地,前脚刚踏进课室门,后脚铃声就响了。我拍着胸口舒一口气,端着稳健的步子走向位子,余光扫见变态老师正透过他的老花镜,面色不悦的瞪着我。

我得意地摆摆头,我没迟到,没迟到哟~

吃过中饭,我捧着甜筒走在校道上,阳光猛烈,撑着阳伞也感觉异常炙热。一辆白色的摩托车速度极快技巧极好的呼啸而过,阳伞也被车风卷走了。

摩托车停在不远处的篮球场外,立即就有不少女生围过去,花痴样尖叫。我认得这个牌子,哈雷的太子款,市价约莫十几万吧。不禁咋舌哂笑,不知又哪家的公子哥,十几万虽是不多,但就用来耍帅拉风,却是有点败家了。

我蹲下身捡阳伞,摩托车上穿着一身海军蓝白迷彩,戴同款头盔,脚蹬黑色马丁靴的男生翻身而下,潇洒的解下头盔,顺势甩甩头发,嘴角的笑容灿烂阳光,迷人耀眼,引得围在旁边的女生更是跌声尖叫。

等等,她们叫他什么?何少?!那个前几天还追我,今天打我身边呼啸而过又不认识我的银行家小开?难怪能开得起哈雷,难怪有资格败家,难怪不认识我。银行家和音乐家组成的幸福家庭的孩子,他实在是有资格得意,有资格张扬,有资格游戏人间。

我转身走开,心想,这是个十分幸福的人,意气风发的人,这跟我不是一路人。

上了一下午的数学课,我都快晕了,社长打来电话叫我晚上去一趟社里,我问他什么事,他神秘兮兮的说保密。我叹一口气,老大不小了,还学人家年轻人玩神秘感。

晚上我刚到社里,便看见吊灯下社长和一群师兄围作一圈,不住地赞叹什么。我清清嗓子,“社长,什么事?”

他抬起头看见我,向我招手,满面的春风:“哎,你赶紧的,快来看看。”

我小心翼翼的跺过去,心想这群人可都不是善人,该不是在故弄玄虚吧,我要小心点。当我拨开人群看到那个精美的物什时,也不住的瞪圆了眼睛。

那是一台很精致的望远镜。黑色烤漆的镜筒短而粗,目镜小巧,三脚架是自动的,在一只腿上还有一个调节器。真是漂亮。铭牌上写着它的各种参数和品牌。社长拍着我的肩膀,喜不自胜:“琥珀呀,你真是我们的幸运星呀!先是白老师答应来我们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社团做指导老师,再是他帮我们弄来一台新的望远镜,”他很感慨,温柔的摸着望远镜,手指颤抖:“星特朗牌的呀,二十几万呢!我们社里那两台天文学院褪下来的简直就成了万八千儿年前的老古董了!”

我说:“他是天文学院的老师,以前又做过国家天文院的研究院,问学校借台望远镜不算什么吧。”

社长惊奇的看着我,像是看到了外星人:“你不是真以为这是白老师借的吧?”

“当然呀。”

社长恶俗的指着我,对师兄们呼救:“妈呀,这、这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白妞呀。”

我:“……”

回去的时候,社长边锁门便不住的赞叹:“真好呀,以后就不用只看飞机了,有了这台望远镜,招新也能招到妹子了,泡妞也指日可待了。”伸手抱住我,“琥珀呀,你真是我的幸运星呀!”

我无奈的拨拨他的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个严肃认真的嗓音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社长连忙放开我的脖子,稳稳当当的站好:“报告白老师,没干什么!”

白珩微微一笑:“我刚才有点事,来的晚了,怎么你们这就要散了?”

社长贱笑道:“没有没有,我们有些累了,不过琥珀说她还想再走走。”

我说:“社长,我什么时……”

“哦,这样呀。我刚好今天晚上吃的有点饱,小珀,你陪我消消食怎么样?”

社长又很鸡贼的向我眨眼,我想想他都帮我们弄来这样一台先进的望远镜,陪他消消食也是应该的,便说:“好吧,刚好我也吃多了。”

我们在操场上溜圈子,寂静的夜里昏黄的路灯下,操场上有很多依偎在一起的情侣。

我看了看天空,月亮的光影似乎淡了一些。

“白珩,谢谢你,那个望远镜不便宜吧。”

“我是问学校借的呀。”

“少骗我了,学校可能都没有几台这样的望远镜,怎么可能借给你?”

他嗤嗤一笑,“你不笨呀。”

我翻了翻白眼,没搭话。

我们聊着各种有趣的话题,突然他问我:“你知道《海的女儿》吗?”

我说:“知道呀,安徒生写的。为了爱情变成泡沫的人鱼公主的故事。”

他说:“说说。”

我想起来他好像特别喜欢听故事。

“海皇最小的公主从小就很向往陆地,在她十五岁生日那天,她终于可以上岸了。她开心的穿戴着最漂亮的衣服,唱着甜美的歌曲,神圣地浮出水面,却发现一个溺在水里的王子,公主将他拖上岸边,并喜欢上了他,想要和他在一起。于是她找遍了整个水族,终于找到一个女巫,可以赋予她人类的双腿,但是作为交换,公主必须给女巫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甜美的歌声,并且,如果王子不能娶她的话,她就会变成海上的泡沫,连同灵魂一起消失。公主答应了这个条件,来到了王子身边。但是王子却并不喜欢她,在王子的心里,救他的是一睁开眼便看到的邻国美丽的公主。最终她看着心爱的王子和那个美丽的公主结婚,在清晨的第一缕眼光穿透云雾的时候,带着微笑,变成了泡沫。真傻!”我在最后加上一个评价。

白珩望着星空,语气平淡的说:“我认为她一点也不傻。在王子的身边,受他照顾的时候她很幸福,能够陪伴王子她很幸福,看着王子幸福的结婚她也很幸福。她在为了自己的幸福努力,她傻吗?”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语气转为无奈,“只是,有时候世间太过无情。”

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论断,不知该作何反应,有点口干,舔一舔嘴唇,缄默不语,他或许在想念他的无缘人吧。

许久,在一盏路灯下,他回头看我,神情已恢复正常:“你涂唇膏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

我笑道:“没有,我讲故事讲的有点口干,舔了舔。”

他蓦然转身,一只手抓着我的手臂,另一只手抚上我的脸颊,大拇指印在我的酒窝上,微微的向我靠近。他的身上有清风的味道,柔和梦幻的月光下,眉眼温柔深情,像是卷着一阵龙卷风。

这个味道,很熟悉。

我有些紧张,呼吸都乱了节奏。推开他,眼珠在周围乱转,就是不敢看他,我对自己说,我心里有一个人,不是这个人。

我慌不择言,“葛菲菲给你打电话没?”

他有些愣怔,许久吃吃一笑,“对不起,你实在像一位故人。”

我说:“没关系,我长得却是大众化了点。”

“葛菲菲是谁?”

“哦,我室友,你班上的一个学生。喜欢你来着,我昨天就是帮她要的电话号码。”又低头,装得很小声气急败坏的说:“动作也太慢了点,真是的!”我确定他听到了这句话。

白珩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后来的一个星期里,我都没有看到白珩。听葛菲菲说,她给白珩打了电话,具体怎么样子我不知道,但是看她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好事。

我努力地背单词,背单词。我是进过精神病疗养院的人,不能跟他们一样,耗费着大好青春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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