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1 / 1）
可惜程晴晴总等不来那想象中的深情一吻。
迟凌霄捏着她的下巴，以咖啡棒撬开她的口腔，观察了一番，冷冷地说道：“程晴晴小姐，你怎么没有来复诊？”
程晴晴一直觉得，蒙面英雄电影里面的女主角都很蠢，比如佐罗的女朋友啦，蝙蝠侠的女朋友啦，最高难度也就是蜘蛛侠……如果真正喜欢的话，看身形听声音又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亏她们还说自己是真爱，那些愚蠢的女主角自插双目三百次吧！
但是真真轮到程晴晴自己的时候，她不是照样也被蒙住了。
“啊！！”晴晴噌地站起来，用手遮去他除了眼睛之外的其他地方，立刻像是被雷劈中，颤抖着指着面前那个男人，“你，你，你是那个牙医！混蛋！”
迟凌霄抱胸挑眉，不以为然，他承认自己就是那个牙医，但不是混蛋。他很享受地看着精采万状的表情霎时出现在程晴晴的脸上，从不敢相信、到惊讶、到痛心疾首、到懊悔、到尴尬，各种情绪全走了一遍，最后终于固定在强作淡定
她真的很像卡通人物，普通人怎么会有这么夸张生动的表情？就这么想着，迟凌霄不由地笑了。
他不笑也就算了，一笑开，刚刚还郁闷不已的程晴晴又看呆了。
是怎么样啦，这男人要不要笑得这么好看啊，上天啊，为什么这样捉弄我啊！
好吧，她又不死心了。只要不是牙医，就算是毒枭是黑帮头子，她都可以和他玩命到天涯。
“你为什么要做牙医？”
“我父母离异，从小就跟着父亲在美国长大。”
“但，牙医……牙医？”
“哈佛大学口腔科是全世界最好的。”
程晴晴败给他了：“你根本没有说嘛，而且条件这么好，干嘛非做牙医不可，又没钱又没前途。”
“你觉得牙医没什么了不起？”忽的，迟凌霄凑近她，脸孔板起有些骇人。
这个人，安静的时候专业，笑的时候迷人，但若谁惹他了，散发的气场绝对不亚于毒枭和黑帮头子。
程晴晴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口头上仍不肯示弱：“哼，牙医有什么了不起，还读到博士。早就想说了，你真想救死扶伤悬壶济世什么的，怎么样也该读个脑外科，心脏之类，而且……”程晴晴在迟凌霄清幽的视线中，越说越小声，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顾及什么。
迟凌霄严肃地看着她，那视线像是有了分量，叫她乖乖地低下头去。
“的确牙医并不像脑外科，心脏科之类能拯救人的生命于一瞬，总是电视剧上的常客。但是，程晴晴小姐你知道吗？现在牙病医院里，最多是老年患者。他们年轻的时候不注意牙齿的健康，到了这岁数牙齿掉光不说，牙肉也萎缩枯竭，根本无法装假牙。即使晚辈还想孝敬他们好吃的，即使他们心里还想要品味美味，都办不到了。”
“本来年纪老了就要掉牙齿的！”程晴晴插嘴。
“你这种观念根本不对，过去不注意牙齿保健60岁牙都掉光的大有人在，但是过去的医疗水平差，一般人也就只能活到62岁左右。可是现在，在医学那么发达，平均寿命达到80多的今日，难道你忍心看着自己的祖父辈有20年食之无味吗？”
程青青怔住，她忽然想起了奶奶，小时候总给她吃糖吃糕点的奶奶。工作之后她总是买奶奶最喜欢吃的牛肉干和猪肉铺去看她老人家，但是奶奶牙齿不好，总是笑笑收下来却从来就没有拆开吃过，至到过了保质期发霉了也舍不得扔。她问过奶奶，奶奶说，好想吃啊好想吃啊，舍不得扔掉放着看看也好。
“他们如果在年轻的时候，在年幼的小时候能培养起爱护牙齿，有牙病就看牙医的习惯，这副牙齿一定能健康地陪伴着他们直到最后。”迟凌霄顿了顿，瞟向程晴晴，“可惜，就算是教育程度普遍提高的现在，小孩子还是不愿意看牙齿。我听说我妈的医院里，就有小孩子因为不肯拔牙，满医院乱串，还在地上滚来滚去耍无赖，要出动全部医生病患才能把她捉住，绑在牙医台上就范。”
这个场景好耳熟，程晴晴心虚地擦汗：“这种小孩真不懂事。”
“诶呀，这不是满医院乱串，还在地上滚来滚去耍无赖，要出动全部医生病患才能把她捉住绑在牙医台上就范的小晴晴吗？”老远妈妈就带着她的朋友牙医阿姨出现了。
程晴晴直接黑线给她看，要不要这么巧啊。
周一，办公室里。
乐乐在听完程晴晴的回播后，很有爱心地握住她的手：“你和牙医又不是世仇。人家罗密欧和朱丽叶都能在一起。”
“谢谢你安慰我，不过罗密欧和朱丽叶最后都死了。”她超沮丧的。
“欸，晴晴，你的脸好像……有点肿。”
程晴晴赶紧拿出随身携带的化妆镜，左照又照。
“还好，只是胖了。”
“什么叫还好只是胖了。”肥胖对于OL来说是绝症好不好，乐乐十分担心晴晴现在的状态，“你还是去把那颗牙拔了吧！”
程晴晴收拾起受伤的心，悲愤地握紧了拳头，信誓旦旦指着天空的云彩，哦不，指着天花板的日光灯，严肃地说道：“不行！我永远也不要见到牙医！”
其实，有时候，“永远”也挺短的。
没过几天，程晴晴又见到了迟凌霄。她还特地揉了揉眼睛，让自己确定看到的不是幻影或是其他什么相似的人。
幼稚园里张灯结彩，一派过节景象。在小花园的中心，搭了个舞台，上面正在演出小朋友最喜欢的角色扮演剧，大家都看的好投入。
而远远站在一旁的迟凌霄则一脸的严肃，白袍飘飘，与现场气氛格格不入，真的比一颗背景树还不如。
演出的小小舞台剧告一段落，牙科医院的美女接待小姐，弯着腰举着牙齿的图片，甜美地笑着：“小朋友，我们的目标是？”
“没有蛀牙！”大家一起回答她。
真有亲和力，和某些人完全不同。程晴晴不禁想了，如果让迟凌霄这种人上电视拍牙膏广告，一定所有小朋友都不肯再刷牙。
可是，迟凌霄总是会做点令程晴晴意外的事。
只见他整了整医生的白袍，走到中央舞台，突然没有先兆地露齿一笑。
太闪亮了，像是有光照着他，真的很奇怪，明明是不太笑的严肃的人，偶尔露出的笑容竟是如地温和可亲，令人移不开视线。
“每天早晚都好好刷牙的小朋友，可以每周到牙病诊所拿到一个大头贴，集积满一本可以和这位阿姨换护牙超人的玩偶。”
小朋友举手了：“和超市里妈妈买东西积点数换面纸一样吗？”
“对啊，你真聪明。”迟凌霄赞赏地拍了小朋友的头，柔和的眼神如春风拂面，带着肯定与激赏。
程晴晴也好想那个人可以这样看待自己……
不行！她和牙医势不两立！
程晴晴双手猛拍自己的脸蛋，从粉红色的幻境中清醒过来。浑然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从一开始就落在迟凌霄的眼里。
那家伙，是有多怕牙医啊。迟凌霄一边心不在焉拍着小朋友的脑袋，一边朝着她的方向微笑。
“迟医师，你在看什么？”美女接待挡在他的面前，好奇地朝幼稚园的篱笆外张望。她可是第一次看到向来严肃严谨的迟凌霄会露出那样温柔的表情，仿佛只是看着谁，连坚硬的心都软了下来。
迟凌霄收回目光，避开美女的探究，去帮忙收拾舞台剧的布景。当他再抬头的时候，原本那个可人儿已经不在了，叹息了一声，他的中升起一股淡淡的连自己都感到莫名的遗憾。
程晴晴回到家，妈妈做了她最喜欢吃的炸排骨。
“晴晴，你脸怎么红红的。”
“没有啦，是夕阳，是夕阳的光。”
妈妈笑笑，不再追问。像晴晴这么大的时候，妈妈见到晴晴爸也总是脸带夕阳哦。不过，是不是迟家那小子呢，好像他们之后又没有联络了。总不能叫晴晴噶三岔五去看牙医给两人创造机会吧。
程晴晴给自己倒了杯冰牛奶，用来捂着发烫的脸。
她今天发现了迟凌霄的另外一面，原来他这么受小朋友喜欢，受小朋友喜欢的人一般都很有爱心很有人格魅力……而且，他为人也不赖，不像其他医生只负责到医院看病的人，想着要出头，做个大手术一鸣惊人。迟凌霄真的在为病人着想，从小就想培养大家的护牙意识，还很有孝心，对老年人特别关心……糟糕，她开始为可怕的牙医说话了。
停下，停下！
为了令自己跃动不已的心停下来，程晴晴一口冰镇牛奶灌下去。顿时，她的眼泪就出来了。
不是因为感动，不是因为犹豫，而是因为痛痛痛痛痛……
智齿狠命地揪着所有痛感，像是和她有仇，吵闹着要让她好看。
“晴晴，下来吃饭啦。”妈妈在楼下叫她。
“我不想吃饭……”
“有你最喜欢的炸猪排哦！”
呜呜呜呜，她咬不动啦。
就这样，程晴晴的智齿又开始折磨她了。如果上次只是和她小打小闹，不想着不痛只是肿得厉害，那这次正在生长中的智齿就是全力出击了。
程晴晴完全无法出门上班，不但脸肿的像猪头，就连咽口水牙都很痛。可是很奇怪的，每次一疼，程晴晴就能想起迟凌霄那张脸。
他在笑呢，不是嘲笑她不来复诊自作孽不可活的嘲笑，而是真心地柔软的令程晴晴觉得温暖的笑容。他对着她笑，超好看的，比她见过的所有明星都要闪亮。
可是哎哟哟，好痛好痛。
“晴晴，晴晴，你怎么又打滚了？”妈妈好担心，“不去医院看看吗，那个迟医师你很熟的啊？”
就是因为很熟才不能去啊！妈妈你不懂女儿别扭的心啦。
“哎呀，晴晴小乖你很烫欸，是不是发烧了。”
一直身体好壮壮的程晴晴不管风吹雨打还是冷水浸泡都不会生病，简直到了百毒不侵的地步。用乐乐的话来说，她是单细胞生物不容易生病，因为还没进化到有感冒发烧的机能。
可这次她真的发烧了，仅仅因为一颗小小的智齿。
程晴晴糊里糊涂地躺在床上，梦里她感觉有个人站在她的身边，高大的身影为她遮去了讨厌的日光，凉凉的手掌贴在她的额头。然后，那个人坐在她的床边了，温柔地说着，不要怕不要怕，会好起来。
这个人肯定不是妈妈，妈妈只会骗她说智齿是智慧的象征，很光荣的。也一定不是牙医阿姨，阿姨只会拿电钻吱吱地吓她。更不是那群忘恩负义的同事，他们全都嘲笑她的包子脸。
是谁呢，是谁呢……
积蓄已久的疲惫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趁着程晴晴发烧的当儿，一股脑儿地涌了出来，将她扑倒在黑暗。但是程晴晴却觉得很安心，好像知道有人在一直陪伴着她，不离不弃。
“迟医师啊，你说我家小乖要不要紧？”
听到晴晴妈妈的话，迟凌霄这才收敛住过多投注在程晴晴脸上的目光。
“智齿发言会引起烧热，我已经给她用了消炎药，明天就会好起来。”他说话斯文，礼貌又谦和，晴晴妈妈越看越喜欢。
“谢谢你啊。”真是好青年。
俗话说得好，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既然程晴晴那丫头不肯去找迟凌霄，妈妈就把迟凌霄请来。
但如果程晴晴知道，她高烧发到38.8度，妈妈怀着私心没送她去医院看医生，而是找个牙医来看她，说不定会从昏睡中一跃而起咆哮道：我真的亲生的吗，真的吗？
“那迟医师啊，你先看着她，我下去熬粥了。”
迟凌霄点了点，又将视线投到了睡美人的脸蛋上，仿佛在看珍宝。
妈妈偷笑，没看错，果然这个小子对晴晴有意思，真可惜自家小乖神经太大条，说不定比钢筋水泥还要粗呢。
晴晴妈妈的关门声，没有惊动程晴晴，她依然沉睡着。一边的脸蛋肿的像个包子，眼角还湿湿的喊着泪，好不可怜。
迟凌霄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程晴晴夸张的举动，她说是 Sunny day，还是double的。那时她是多么耀眼多么自信，仿佛笑容才是最适合她的表情。
几乎要碰上她的脸庞时，迟凌霄猛然缩回手，这才发现自己蹲在床前，脸已经靠在枕边，以一种几位亲昵的姿势看着她。他摸了摸胸口软得发痛的地方，微微皱起眉头。
他并不希望看到程晴晴这副病怏怏的样子，早知如此，就应该把她抓来绑在牙医台上，不管她如何尖叫乱闹，也要拔出这颗令她发烧痛苦的智齿。
这是第一次，迟大医师对自己的行为，后悔极了。
一觉醒来，出了一身大汗的程晴晴果然退烧了。简直像是在梦里呼唤了春哥，原地复活，体力全满，除了脸肿着，烧也退了牙也不疼了，她没有赖在家里休养的理由，只能顶着个猪头去上班。
“诶呀，晴晴啊晴晴，你终于回来了，有个牙医诊所的广告case我想让你做诶~~~”部长兴高采烈地扑向部门里的顶梁柱，可就在程晴晴转身的刹那，整个人僵住，“晴晴小姐……你又肿么了？”
乐乐赶紧阻止部长的荒谬。
“部长，你不知道吗？晴晴最恨的就是牙医。”
“是吗？所以你的牙齿总会痛，那是牙医幽怨赌咒吧。”部长双手合十，啾啾啾地朝程晴晴发射电波。
“你们是不是太闲了。”程晴晴一把抽过档案夹，翻了几页，幸好不是迟云霄那家诊所。
也对，那个家伙这么有办法，能和小孩打成一片还需要什么广告。
“我做！”
乐乐大吃一惊：“晴晴你不要公报私仇啊，如果做出来的广告让人家诊所倒闭了，我们也要受良心的谴责的！”
“你应该相信我的专业。”程晴晴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这气势令乐乐完全无法反驳。
好吧，大不了人家诊所倒闭破产，她去负责安慰那位被程晴晴迁怒的可怜人。这样想想，她乐乐可真是个大善人。
“部长，我下午要请假，没什么我先走了。”
“慢走，晴晴小姐，记得按时交稿。”
乐乐内心OS：部长可以再狗腿一点吗？马上程晴晴的金字招牌就要砸了，看部长你怎么哭。
为了彻底结束馒头仙女的猪头生涯，也为了和在她内心中不断膨胀的迟凌霄做个了断，程晴晴毅然决然，再次踏进牙医诊所。
那个男人看到她来仍是淡淡的表情，甚至有些不理会地转头去和身边的美女接待说话。
看着这对俊男美女又是同志战友的完美佳偶，程晴晴气不打一处来。真不甘心啊，好像是只有自己在乎，只有自己像傻瓜一样。
程晴晴死死地捏住拳头大声说道：“我要拔牙。”连同对你的混乱感觉一起拔掉。
迟凌霄终于正眼看她了：“我记得上次说过，肿胀的时候不可以拔牙。”
“不管啦，我就要是拔牙，我不要这么痛这么难过，你都不能体会我的痛苦！”
一边哭闹着不肯拔牙的小朋友，突然被眼前这一幕镇住了。他也是牙齿酸酸疼疼好难过，就是不敢拔牙妈妈陪着也不敢，但是现在他突然有了勇气。
“妈咪，我要拔牙。”小朋友突然坚定起来，露出唯一一颗门牙，“阿姨这么想要拔牙，哭着也要拔牙，拔牙一定不痛痛而且很开心！”
程晴晴不小心做了个正面案例，脸上没有露出笑容，反倒是恶狠狠地盯着牙医的风轻云淡不放。
见状，迟凌霄上前一步，拉着她就往办公室走。
“干嘛啦，干嘛啦。”
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关上。房间里只留下两个互相瞪视的人。
“真不好意思呢，我大吵大闹，就连伟大的迟医师都没办法治好我的智齿。”程晴晴蛮不讲理，就像只小刺猬，哦不，小河豚鼓起了全身的刺，看是要威吓敌人实则是保护自己。
“让我看看。”他上前一步，却被程晴晴一把推开。男人的瞳目缩了缩，掠过一丝被她拒绝的心痛。
“有什么好看的，我变成了猪头你高兴了吧，和美女姐姐聊天好了，不用管我。”讲到后来程晴晴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索性调头去开门“不拔就不拔，我要回家了。”
迟凌霄准确无误地抓住程晴晴的手，让她回过身来，他只是上前一步，她便后退至尚未来得及打开的门边。他伸出另外一只手按住门，以用俯视的角度，将她围困住。
“我真是从来没见过你这种病人……”既让他操心又令他心痛，这种感觉太不好，“你所谓的美女叫琳达，她是我爸的女儿！”
琳达是迟凌霄同母异父的妹妹，因为有一半外国血统不但长相艳丽而且个性奔放，像针对这位哥哥似的，每次他有女朋友都很快被琳达抢走……没错了，琳达就喜欢女人，是俗称的蕾丝。
普通玩玩的女孩，迟凌霄就算被抢走几个都不在意，但程晴晴对他是特别，从第一眼见到他便知道了，只有她不能被琳达搞混乱。
“今天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的。”迟凌霄捧着晴晴肿胀的脸蛋，柔声说道，“我会负责任……我是说你的牙。”
迟晴晴心跳得好快，本来汹涌蓬勃的怒气竟然消散。她脑袋一歪，看到了落地镜子里绝对称不上和谐的一幕。帅哥搂着猪头女，神情温柔似水，眼神怜惜又认真。
她总是不敢正视他的眼睛，所以险些连他的柔情也错过了。
“我……”
程晴晴刚一张嘴，舌头便被人卷走，她惊慌地闭起眼睛。迟凌霄的吻汹涌如海啸，铺天盖地而来，缠绵得教人心慌意乱，他的舌与她纠缠不清，纠结在一起，忽然间□□了一下她肿胀的牙根，触电一般的感觉的贯穿程晴晴整个身体。
她吓到了想要躲开，却发觉他交握在她腰后的力道，大到几乎要挤碎她的腰杆，那么激烈、那么疯狂。
“答应我……”迟凌霄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答应我，下周一定要来拔牙，别总是好了就忘了痛。”
要不要更破坏气氛一点？
很想有志气地回他一句“要你管。”可惜此刻意乱情迷的程晴晴除了紧紧拉着他的白制服微微颤抖，其他什么都做不到了。
第二周。程晴晴真的没有失约，因为就算她不来，迟大医师也会亲自到她家来逮人。她往手术台上一躺，双眼一闭，大口一张，决定豁出去了。
大约半小时，有人敲敲她的脑壳。
“小姐，可以闭嘴了。”那声音来自于她唯一信任的牙科医生。他虽然戴着帽子和口罩，可看她的眼睛带着笑和褒赏，“你要看吗？这可是你的骨肉。”
一只血淋淋的大牙齿躺在托盘里，这便是折磨程晴晴那么多日的罪魁祸首。她简直不敢相信，什么感觉都没有，牙齿已经拔好了。迟凌霄的医术太高超了！
“奖励。”程晴晴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迟凌霄失笑，拉开口罩，从善如流地低头轻吻了美人的唇。
“没感觉。”她皱起小眉头
“很正常，麻药没有过去。”
“那，能不能等麻药过去了，再一下下？”贪得无厌哦！
迟凌霄双手抱胸觉得好笑：“你不是很怕牙医？”
“对啊，超怕的，怕得不得了，一看到就想掉头跑。”
看着的他脸色越来越难看，程晴晴非常有成就感。就在那人气的要转身走的时候，她伸出手拉住了他的白袍。
“但是，我喜欢你嘛，最喜欢你了~”
部长打开口腔诊所的封面广告，程晴晴这么写道：爱情就和智齿一样，一旦出现就叫人吃不好睡不着整天浑浑噩噩，变得不像自己。你有两种选择，要么拔了它，要么让它修成正果。在这种反复煎熬的过程中，你才是在真正的慢慢长大，慢慢成熟，慢慢获得人生的智慧。但愿每位长智齿的朋友们身边，都有一位能够医好你们痛楚，陪伴你们成长的好“牙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