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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时代风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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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乘坐的是英国商人费索的货轮,海上航程持续了足有一个礼拜,在一个乌云沉沉的下午到达申城。进入黄浦江,她从船舱里出来,初冬微寒的

江风吹拂在她的脸上,远远地从江岸上传来的吆喝声、喧哗声,海鸥在高天上的鸣叫声,来往船只的汽笛声,还有脚下的水声,耳边一下喧嚣热闹起来。

天气不太好,黑云低低地压在人的头顶上。举目远望,能看见岸上耸立着的高大烟囱,从中冒出滚滚的黑烟,似乎还能听见工厂里机器的轰鸣声。

这巨大的现代化工厂的背景下,是近水的码头上,身负重物、不停来回的黄种人,他们普遍衣衫褴褛、面目沧桑,沈林的好视力还是让她发现许多童工,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在重物加身的一瞬间他们脸上露出的痛苦表情。她觉得有些烦躁,返身回了船舱。

费索的年轻管家兼助手戴尔在华夏已经摸爬滚打了好几年,汉语说得挺溜。在甲板上看到沈林,很高兴地凑到她身边侃侃而谈:“沈小姐,您实在不该回来,做个美利坚公民就很不错,或者,不列颠也不赖,华夏就像巨大的游乐场,游乐场却没有一个强有力的主人,任何人都可以在里面嬉戏玩乐,没有制约、没有道德,一切都乱了,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罪恶,申城是这个游乐场里最黑暗的罪恶之城,它已经不适合沈小姐这样纯洁的女士来居住了,沈小姐,您是来探亲,还是长住?”

沈林正在烦恼之中,见这个总显得轻浮跳脱的黄毛专拣她不爱听的话说,她不怒反笑:“戴尔,请把你手给我。”戴尔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怔了一下,依言地把手伸出来,沈林迅速地在他手背上的合谷穴使劲按了两下,戴尔疼得嗷嗷直叫,用力地想要挣脱。

沈林放开他的手,笑眯眯地道:“戴尔,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博大精深地华夏医学,中医,中医里专门有一种按压穴位的治疗法,这种方法不但可以治病疗伤,还可以伤人、杀人于无形,当然了,中医的从业者要严格遵守职业道德的,不会随便伤人害人,我学过一点中医,听说你最近喉痛、牙疼,让我用穴位治疗法,帮你按一按,等你的疼痛好了,你就能体验到穴位治疗法的特异之处了,你也会明白我为什么还回到这个国家,五千年的文明虽然摇摇欲坠,但是她依然存在着,带来罪恶和黑暗的不是这个国家本身,而是破门而入的强盗们。”

戴尔支支吾吾地应付沈林几句,连忙落荒而逃。

船行得很慢,一直到了天擦黑才慢吞吞地靠了岸。

看着费索带着几个下属派头十足地看着船上的工人抛锚,沈林突然想起前世看的一个笑话:民国时,几位外国的百万富翁聚会,一个人迟到了,却在门外犹豫着不进来,里面的人催促他,他很无奈地耸耸肩:“我不确定要站在贩卖妇女一边,还是走私鸦片一边。”

这个笑话很黑色幽默地暗示和讽刺了,当时在中国捞金的外国商人,身怀巨富而又罪恶滔天的本质。费索的这个船上装载的货物据说是羊毛制品,在沈林看来,绝对不那么简单。

现在只有一人之力,实在做不了什么,只能心内唏嘘、徒叹奈何。终于等到船停稳了,沈林下了船,戴尔负责将她送到住宿的地方。

人都说申城是不夜城,坐上汽车没一会就进入了一条灯火繁华的大街,街上时有汽车的灯光闪过,模糊还能听到男子调笑、女子娇嗔的动静,她问:“这是什么地方?”戴尔在黑暗中轻咳了一声,难得正经地说:“这里是南市东路,在去您将要住的国际饭店的路上。”沈林轻轻“嗯”了一声,在斑驳的光影中想着心事。

虽然光线比较暗,还是能看出看出国际饭店是典型的白墙尖顶的西式建筑。司机去停车,戴尔亲自把沈林领进去,让她一边等着,他去跟前台说话。沈林随意地四处张望:大厅里的装潢用的是暖色调,装修风格也是西式的,有一种低调的华丽;进出的主要是洋人,包括东洋人。须臾,戴尔结束谈话

,直接将一把钥匙递给了她,沈林很诧异:“没见您交钱,难道这里也是费索先生的产业?”戴尔笑了笑,表情里的不可一世不加掩饰:“您尽可以放心,钱已经预付了,足够住上半年的。”

沈林暗想,这个费索到底什么意思,是看她和总督夫人的关系比较好,想通过自己讨好香港总督吗,在船上,他对自己很是客气疏离,没什么特别的表示,怎么做出这样的安排!如果推来推去,实在不好看,再说这也不是洋人的礼节,沈林想着和他礼尚往来就好了,私下里可以回赠他一些东西。

想通了这点,沈林问了一个她比较关心的问题:“请问这里提供宵夜吗?”前台给出否定的答案。戴尔问:“您饿了吗?我可以带您去吃宵夜。”她微微地蹙了蹙眉,淡淡地说:“不必麻烦了,能请您帮我把行李提上来吗?”戴尔欣然应允。

房间约有五十平,附带卫生间和洗澡间,环境很不错。戴尔敲敲打打地,仔细查看了房间的门窗桌椅,比她还像房间的主人,只是话有些意外的少。

沈林装作从手袋里拿出东西,是一件纯天然岫岩玉翠花扳指,在津湾的玉石街捡漏儿得来的,她对玉石不能说精通,在周家浸淫的久了,见过不少好东西,倒也能看出个大概的好坏,这个扳指差不了。她将东西递给戴尔:“这是我偶然得到的,据说是珍品,听闻费索先生对中国的玉石很有兴趣,我想将它送给费索先生,感谢他的照顾,麻烦您帮我转交吧,谢谢了。”

戴尔的表情一瞬间的错愕,沈林看他的表情,以为他诧异于自己突然对他这么客气,顿时反省自己以往对戴尔是不是太不客气了,他虽然平时老是言语轻浮、没个正经,对她还真算不上坏,今天也挺麻烦他的,可对他不友好惯了,这时一句客气话也说不上来,表情多少有些窘迫。

不过一时半会儿,她的心理状态调整过来了,语气稍微客气了点:“今天这

么麻烦您,改天我请您吃饭吧,你的住宅电话是多少。”戴尔欣然应允:“后天我来找您吧。”沈林点头,“我后天不出门,呆在房间里恭候您的大驾,”又补充:“戴尔先生,我们都是年轻人,在称呼应该可以随意些的,你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

坐了这么久船,即使每天修炼,也感觉身心俱疲,现在终于又脚踏实地;沈林洗了澡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实际上,沈林练习的羊皮功法睡着也能修炼,只不过比打坐冥想的效果差很多。而且,一直有意识、过度的清醒,对一个人的心理健康并不好,所以深度睡眠也是很有必要的。

一夜好眠,第二天早早起床,随意吃了点早餐,为了保险起见,她打算亲自去将香港的白人贵妇托付她送的信送到目的地。

信上的地址主要集中在沪西的租界区,路程有些遥远。她不知坐了多少次电车、黄包车,又走了多少路,费了多少嘴皮子,才将信送完。收信人,她一个未见,自己另有打算,没必要这么早跟这些外国官员和商人打交道;而且直接上门去寻求庇护,不免会让人看低一等,她打算再找个比较好的时机和她们搭上关系。

第三天,戴尔早早地来了。戴尔表示,费索先生对她的礼物非常满意,并对

她致以真诚的感谢,沈林客气了两句。出了饭店,戴尔兴致勃勃地向她介绍上海的风物人情,去哪里逛街购物、去哪里就餐喝咖啡、去哪里喝酒跳舞、去哪里赌博听戏,几乎要把去哪里寻欢作乐也要说出来了——不看他的长相和略有些怪异的强调,他俨然是一个本地人了。

沈林选了一家川菜馆,看着戴尔两颊赤红、双眼泛泪,被辣得简直要喷火的样子,沈林笑得东倒西歪。最后,戴尔的大白脸弄得通红,简直像要晕过去了,沈林厚道地帮他找了一家西餐厅,吃了点心、喝了咖啡才缓过劲来。

华夏当前的形势和前世的民国有很多相同点,又有很多不同;如今已经民国二十八年,革命政府才只占了半壁江山,花得时间太长了。

虽然gong党那些领导人的名字,她一个也没听过,gong党领导的红军却和上一世差不多,遭受了国民党必然的背叛和清洗,如今似乎已经潜入农村和边远地区了。gong党现在还太不成气候,沈林决定暂时不动,先做好一些准备工作,等到必要时再出手,就像蝴蝶破茧一样,只有自己从苦难中爬出来,以后才更经得住考验。

找一个房子是必然的,没有熟人,只能找房产经纪了。没费太多的周折就在徐汇区的摩登街买了一个独门独院的二层小楼,两百大洋,房主说需要一个保人,在申城沈林就认识那么几个人,又不想跟他们扯上太多关系,于是肉疼地多花了些钱,总算搞定。跟国际饭店结清账目,她很快搬入了新居。

周老爷子留下的东西和卖出东西换来的钱,沈林不想太过依赖。一则,她不能心安理得,二则,她不能总呆在家里养成好吃懒惰的性子,三则,她需要进行社交。

寻思一番,教书是最好的了,她觉得教育工作一般复杂不到哪去,校园也相对来说比较平静。她拿的是斯坦福大学的毕业证,几可乱真;于是在报上登了求职广告。

不少人写信邀请她去面试,走了几家,她最终选定了静安区的云英私立中学,这个学校主要接收的是家境一般的孩子,他们的父母可以或者是勉强可以供养他们上学,但是由不得他们挑哪个学校。

不大的校区约有一百多个学生,三个年级,共六个班;学科有国文、算术、科学、地理、历史、音乐、绘画等,还有一门外语也是必修的,不过选哪个语种还是有选择余地的。

前段时间刚走了两个外语老师,一个教法语,一个德语,去说去南方参加革命了。正好沈林可以补上这两个缺,平均每天两到三节课,月薪50——真是相当可观了。

作为一名老师在讲台上教书育人,沈林心里颇为忐忑,她很认真地向其他老师请教之后,花了两天时间备课。第一次试讲很顺利,出乎沈林预料的是,这些十几岁的孩子都很听话,与沈林在前世里见过的同龄人相比,他们对知识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渴求和执着,不过,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父母节衣缩食供他们上学,这机会实在来之不易。

大约是因为自己那张斯坦福的伪文凭,再加上自己被证实是真才实学的,开始授课没多久,沈林就被直接签约了,她自己怕以后有什么事情,便只签了一年的。

一天早上起来,从邮箱里拿出新一天的报纸,翻了一遍,不自觉的发了一会呆。

几个月以前,革命军与淮军联合,攻下了湖北,收编陈怀秀和一些小军阀的部队,一部分革命军剑指西北、继续北上,歼灭一些小股军阀之后,西北的两个大军阀和其他小军阀终于先后通电易帜,淮军与直隶军阀白氏合歼花鹏的鲁军和其他一些小军阀,收编了投降的士兵;当然那些降兵总是最先被送到战场上做炮灰的,投降不投降的结果是迟早都要死。

定都应天不到两年的时间,革命军就打到了旧军阀的老巢——北京,陈季智和他的老领导刘大帅一样,被逼死了,其他不中用的人逃得逃、死得死、降得降。全国除了蒙古、青藏高原、川蜀、东北、上海以外基本上都在南京政府的掌握之中了。

让人遗憾地是,革命军急于统一中国,对于地方很多见风使舵、望风而降的军阀、财阀采取了安抚怀柔的政策,革命的要义被大大地忽略了——这无疑是极大地隐患。

楚王朝的皇帝被逼得逊位的时候,楚皇室的宗室子弟分成了两拨逃亡:一个是以被迫逊位的质帝高相为首的一群人,奔向他们的龙兴之地川蜀,以彭春城为首的地方军阀也发誓要拱卫皇室;一个是质帝同父异母的哥哥高奕为首的一群人逃往东北,在日本人扶持下也称了帝。

沈林想起,父亲信中提到的藏宝可能知情人中,就有这个彭春城,不知道他这些年有没有继续派人寻找。

两边都有人支持,都以正统自居,闹腾的很厉害,普通老百姓和一些封建死忠份子,对于皇帝还是迷信的,对应天政府来说,封建欲孽和他们称之为“匪”的gong党一样,都是绝对的心腹大患。

沈林开始密切关注报纸,果然,南京政府一方面先晾着东北,先集中全力攻打川蜀,另一方面为收回申城造势。现阶段基本大势已定,申城迟早要收回的,租界里的洋人可就不那么容易被赶出去了,至少也要等到内政安定了,才能想着御外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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