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同人 > [古剑二]永夜里的初七 > 3 第三章

3 第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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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沈夜保持着单手扶额,斜靠在座上的姿势,闭目问。

“你病了?”

“......此话从何说起?”

“若非如此......早在我踏入房内的那一瞬,你就该苏醒才是。”

大祭司这才放下了手,抬头打量着前方的一缕雾气,说:“......呵......我只是梦到了很久以前的事。这回你怎么是这幅样子?”

“我正试炼隐蛊,你不必理会。”瞳化的雾气浮动了一下。

“不是刚送了你一批人试药——为何还自己冒险?”沈夜奇道。

“那几个雩风手下?不中用......拿去养碧血蛊了。”语气中似乎颇有些愤愤。

“......与你说了多少次,要爱惜物力......”沈夜扶额。

“养完碧血蛊便能接着养金蚕蛊,养完金蚕蛊还能试我做的新药,然后还能—— ”

“......罢了。”对于瞳的恶劣,他早该有所了解才是。沈夜无意再在这个话题纠缠,顿了一下,问道:“你去下界,可曾见到那个人?”

“......”

“他那里结界重重,我破界潜入之后,也只远远看了一眼。应当是他,但......”

沈夜:“如何?”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是未能释怀......?”愈加稀薄的雾里传来的声音仿佛也飘渺了许多。

“......七杀祭司大人,你可是对本座的决议有所臧否?”沈夜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属下不敢。”

“你可知道,本座为何让你去而不是华月?因为本座以为,你与华月不同,懂得不说多余之话、不做多余之事。”

“这并非多余之话。若我不问你这一句,就永远不会有人问你。”瞳似乎一向如此,只说自己想说的话,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所以沈夜只是略挑眉,问道:“哦?你想问什么?”

瞳说:“今次之后,再也不可能有退路。你当真不会后悔?”

“......呵......”这样的问题,瞳也终于问出来了。“一切早已结束,我不过是去收拾残局。这许多年来,对于他——我有失望,有厌憎,有不甘,唯独没有过后悔。”

你不明白,瞳,对流月城,盛极而衰,枯荣流转,此乃天道。他虽有不甘,但却不怨,所思所想,也不过尽自己之全力,拼上一拼,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但是对他......无论如何......纵使要将全身一寸寸的碾碎揉烂,他也不想要放手啊。

“......”

“既然如此,属下复命已毕,这便告退。请大祭司珍重。”瞳缓缓退去。

“......”

“瞳。”

“大祭司还有吩咐?”后退的动作一顿,瞳问。

“......无事,烦你奔波劳碌,辛苦了,多谢。”沈夜揉了揉眉心,最后看了他一眼,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叮嘱道,“还有......下月初一神农祭典仍按惯例举行,到时你务必恢复原貌,不能以这副样子出席。”

于是瞳的雾气不情不愿的飘忽了一下,丢出来干巴巴的一句话。“哦......知道了。属下告退。 ”

瞳走后,沈夜唤道:“初七。”

初七立刻从殿后的柱子里现出身形,单膝跪地,应道:“主人。”

“很快,就要到最后了,期待么?”

“回主人,初七很期待。”能亲眼看一看那个人现在的样子,而不仅仅是虚幻的影子。

沈夜知道他在想什么,并且毫不留情的泼了凉水:“你也看到了,瞳的隐蛊还需祭炼,若是到时候他还没有完成,你就不能同去。”

“......”初七沉默了一下,应道,“是,主人。”

于是沈夜便毫不意外的发现,初七对蛊术的热情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一到不需他跟随的时候,他就跑到瞳那里去催促,若不是看他还能帮些忙,也不知道瞳会烦的对自己曾经的得意之作做出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来。

但不管怎么说,隐蛊还是很顺利的按时炼成了。初七得以跟随主人,前往捐毒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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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暌违多年,一夕得见,当真令我心绪难平。”居然还认了个徒弟,委实可笑。

谢衣站定,行了一礼:“一别经年,你......别来无恙?”

“......自是无恙。”沈夜话中似乎感慨万千:“这么多年过去了,本作都已经快忘了你的模样。此生居然还能相见,本座亦是——三份意外,七分欣喜,个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

两人叙旧叙的气氛诡异,边上顶着一根呆毛的少年有些懵的寻求解释:“师父......你认识他?他是谁?”

“本座是谁?呵......”话音刚落,华月和风琊就现了身,一身眼熟的祭司袍立刻暴露了身份。心浮气躁的小毛孩顿时一阵惊呼,沈夜却只觉得无趣,驳回了华月为流川求情的话后,继续将话锋对准了沉默许久的人。

“带本座想想,该如何称呼于你......前代生灭厅主事?现任破军祭司?还是——”

“本座的——叛师弟子。”

最后四个字说的是何等的咬牙切齿自然不足为外人道,但身边如影随形的初七的气息却一下子近了很多。

谢衣闻言,有些疲惫的闭了闭眼,面对大家不敢相信的询问,所做出的反应,仅仅是淡淡的认可了沈夜的说法,随后便将自己的小徒弟护了起来。

这般护短,倒是有几分意思,沈夜玩味道:“呵......看来,昔日爱徒是想与本座好好叙叙旧?”

“往者已不可追。你我师徒之义早已断绝,旧日种种如川而逝,何必重提。”谢衣依旧给出了一样的回答。

但沈夜却再感觉不到第一次听闻时那种出离的愤怒了,他甚至还勾起了嘴角,摇头叹道:“这是本座......第二次听到这句话。谢衣啊谢衣,你实在有趣。恐怕连你自己都不明白,今日这一幕,究竟何等荒谬。”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足下授业之恩,谢某永世不会忘怀。只可惜,足下所谋太深,道不同不相为谋,请恕谢某不能苟同。”

“不能苟同?你一己自尊,当真重过整个烈山部的存亡?”

“......君子有所不为。谢某心意已决,足下此来有何指教,还望明示。”

“......时隔百年,你想对本座说的,只有这些?”沈夜似乎有点明白了,谢衣并没有将所有的东西都告诉这个偃甲人,不然,他的话必然不会如此的冠冕堂皇,大义凛然。

“......若非如此相见,我想说的,何止千言万语......”不知为何,这句话谢衣说的多少有些底气不足,但他紧接着便摇头叹道:“但是到如今,即便在说什么,也不过徒然而已,于人于己又有何益?”

“......”这话说的倒有几分道理。沈夜感慨道:“谢衣啊谢衣,你果然......分毫未改。”

“是么?......我却觉得,大祭司变化良多......那位明川祭司想必是新晋升的。前路还长,若是从前的大祭司,定会救他一命。”

大祭司,足下,这般的称呼已经将沈夜的谈性消磨的差不多了,感受到身后的华月似乎对此颇为认同,沈夜甩袖言道:“无用之人,救来何用?”

谢衣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的说:“这百余年来,大祭司究竟有何遭遇,竟会变成这般模样?”

有何遭遇,呵呵,便是那最刻骨铭心的遭遇喽。沈夜情不自禁的看了眼身侧,初七一直在那里,默默地听着。于是他轻描淡写的回答:“......也没什么。只是......时间,真的已经过去太久了。”

仿若百年前一样,沈夜还是问了那个问题:“你......可曾后悔?”

谢偃也依旧同他的创造者一般回答:“不悔!”

意料之中的答案,没什么好说的,沈夜决定结束这荒谬的宛如回忆般的对话:“师则,章二,目三。灭师悖命、累及他人者,杖二十,鸩杀。”

随即他顿了一下,把这几年说的越发顺口的那句,“初七,动手。”咽了回去,转而道:“风琊,处刑。”

正待离开,却见一直被谢偃护在光罩中小孩子自爆了偃甲溜了出来,仗剑护在了谢衣身前,赌咒的说:“有我在,谁都别想动我师父!我好不容易找到他......好不容易拜他为师!怎会让你们......!”

这回谢偃的语气终于有了波动:“无异,退下,岂有弟子反过来庇护师父的道理?”

“师父,你忘了吗?当年是你告诉我,学好剑法偃术,才能回护想回护的人,如果在这种时候也不能出手,那我到底为什么要学剑法,为什么要学偃术?学它们到底有什么意义?!”

无异的反驳倒是另沈夜颇为赞同,相比之下,突然觉得这个与谢衣长得一样的偃甲碍眼的厉害。

谢偃让他们走,无异却不干,两人的争执何其熟悉,几乎让沈夜看到了百年前的自己和谢衣。无异,真的和谢衣当年的样子,很像,很像。只是,他,却远没有这个偃甲那般的悲天悯人。

“这是为师对你唯一一个要求,你当真要违抗到底?”

呵......谢衣啊谢衣,若是真正的你在这里,此情此景,你可会稍稍体谅下为师所为?可惜,你已经不在了,再也不会存在了。偃甲终究是偃甲,就算真的能进化出灵智,那也是针对后来的无异,百年前谢衣所灌输的思想,却是哪怕过了再长的岁月......也无法改变的东西。

秉承着自己不痛快也不打算让别人好过的原则,沈夜拿那个百草谷的小丫头开刀,用她师父的事情狠狠的将她刺激了一番,不过,他却并不想要无异的命,所以,在他冲过来后,沈夜便收手了。

无异这小子对师父倒是维护的紧,还有那个叫闻人羽的小丫头也是,说起来,在场诸人在对待自己的师父方面,也就那谢偃最为狠心了,却让他们信任有加,真是......无知......

华月善解人意的过来接手那个胆大包天持剑对着自己的小家伙,若非如此,他倒还真得考虑一下,怎么才能不动声色的安抚身边那个已经快压不出杀气的初七了。

扭头走掉,看着面前两堆人战成一团,他方压低声音问道:“如何,这场闹剧,可还看的满意?”

“......主人打算如何处置那个偃甲?”初七的声音很轻,却感觉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你知道这是偃甲?”沈夜笑,不等他回答,便说:“是了,你的眼力,自然是不差的。”

“至于这偃甲......当然杀了,如今本座的计划容不得任何差池,这般行事,岂不是个天大的变数。”

“主人觉得,谢衣临死前做了这个偃甲,真的只是为了保存自己的偃术这么简单吗?”初七试探的问。

沈夜扬眉:“哦?你想说什么?”

初七迟疑了一下,回答:“若为保存偃术,这偃甲必定不会与您如现在这般正面抗衡,他会出现在这里,也许还有其他的原因也未可知。”

沈夜眼中有一丝光芒闪了闪,正待说什么,前方便爆发出了一股相当惊人的妖力,须臾之间便将华月逼退,沈夜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廉贞祭司有些羞愧地前来请罪,希望他再给自己一次机会,沈夜却心知她想引动体内魔气硬拼,如此伤人自伤的方法用在此处岂非毫无价值,于是他摆摆手,道:“那副样貌太过丑陋,还是不必了,你还按之前的计划行事便是。”

这句话对华月来说充满了说服力,所以她毫无异议的退下了,至于剩下的小家伙们,沈夜不过挥手之间就将其打的七零八落了。

正待再行一步,一柄利剑抵在了他身后,同时,他还听到了初七拔剑的声音,不过总算还记着自己的吩咐,没有妄动。

“你的对手是我,不要殃及无辜......”

挥散指尖凝聚的灵力,沈夜嗤笑:“呵......本座不过略逗了逗你的徒弟,你就按捺不住了?那么,当年你叛师出逃,又是否想过——本座,该当如何?”

灵力聚散之间,身形已出现在谢偃身后。

“......有何分辨、是否后悔、曾否顾虑为师......百余年来,为师无数次想要问你。而你......当真是,不错。”虽然面对的是这个偃甲,但沈夜这般怅然的自语,却仍不禁用了“为师”这般的自称。

“今夜之后,本座只当,从未结识过谢衣此人。”沈夜终究还是这么说了。

然后,便再次动手了。

舜华之胄撑起,沈夜链剑瞬间在手,强行突进去,手起刀落间,偃甲谢衣就已经尸首分离。

再也没有谢衣这个人了......

沈夜看着成功截下跑出去的四人,振袖一挥,下令:“即日起,肥破军祭司席次、玉印、玉册、宫室,删其生平经过。其人用不得配享宗庙,同族三百年内不得供职于主神殿。”

“从今往后,流月城中,永无破军祭司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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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昭明......这便是你想出来的法子?斩断灵力流动,能破世间一切法力连接。如此,还真是个对付砺璎的好法子,呵......没想到......

谢衣,这解决之法,还真叫你想出来了。

沈夜沉思片刻,深觉此法可行,谢偃临死前既然让那个叫无异的去找,自然是传过了相关技艺的。借他们之手,也免得砺罂觉察。

那小子对自己恨之入骨,想必,定会全力以赴......

主意已定,沈夜便也不再迟疑,任务安排下去后,就带着初七回了流月城。

今天过得漫长,沈夜回到宫殿后,便有些疲惫的依靠在座上。初七旋即显出身形,至他脚边跪下,抬头看。

“无碍。”沈夜摇头,探手摘下他的面具细细打量,突然笑道:“看样子,一百年的时间为证,瞳的作品,却是比谢衣的强了不少。”

“属下与主人朝夕相对,论起来,也该是主人的作品才对吧。”初七下意识的纠正道。

骄傲如谢衣,哪怕不记得什么了,也不愿听到自己的偃术屈居除主人外的其他人之下。

“那便是本座的功劳也好。”百年之功,倒也当得起。

“按今日情形看,揣度谢衣心意方面,你还真是无师自通啊。”思及此,沈夜语中带刺,有些不快。

“主人......”初七呐呐的唤道,拖长的尾音像羽毛一般划过沈夜心头,让大祭司暗暗叹息,真是完全无法跟他生气。

想来还是不甚甘心的伸手,无比自然的掐了掐初七魔印下方的脸颊,道:“罢了,也好,本座想了一百余年,也未曾真正明白谢衣当年如此行事的原因,哪天若你替本座想到了,记得告诉本座。”

“是,主人。”初七认真的应了。

“那四个小娃娃一时半会也缓不过气来,且稍待几日,你便去下界替本座盯着他们。”沈夜站起身,表情狠厉。

“若有神剑昭明,本座的计划便能万无一失,让那砺罂再无一丝生路可逃。此事至关重要,本座几番思索之下,只有你去,才最为稳妥。”紫微祭司双手扣住初七肩膀,目光相接,郑重的说。

“主人放心,属下定不负主人期待,为您带回昭明。”初七抱拳领命。

同样的预感自两人心中升起,一切,终于快要结束了。

几日后后,瞳的偃甲鸟叼来了一柄唐刀,沈夜接过后细细打量了一番,也不禁暗暗赞叹,不愧是谢衣的巅峰之作改制,此等威力当真不俗,可惜,瞳毕竟不是谢衣本人,灵力不同,许多地方都须以封印镇之,也幸好这刀是为初七准备的,不然使用时再掺一种灵力,不出十几招,锋刃立折。

若谢衣亲自来改......这个念头甫一出现,沈夜便摇了摇头,把它压了下去。

只是可惜这材料了。

既然东西拿到了,沈夜当晚就召回了初七,然而直至第二日,初七才现出身形,深知自己来晚的初七第一句话便是请罪:“属下来迟,主人勿怪。”

“无妨,要不教砺罂觉察,是得花些工夫。一切进展顺利?”沈夜没有在这上面计较,立刻问起了他时下最关心的问题,待听初七汇报说几人耽搁在太华山时,不禁皱了皱眉,吩咐道:“太慢了,那几个小毛孩......照这样闲逛下去,他们究竟何年何月才能来找本座?你好生跟着他们,若有必要,就暗中出手相助,不必请示本座。”

“是,主人。”

初七答应的利索,沈夜却不由想起华月偶然得知初七时说过的话,忍不住再次问了跟当初一样的问题:“多年以来,你几乎从未离开过流月城。本座问你,在你看来,下界与流月城,你更想留在哪一处?”

上一次,初七没有答上来,但这次,他很坚定的抚胸回答:“属下只想追随主人。主人在哪里,属下就在哪里。”

听到这般回答,沈夜点点头,感叹道:“......若是人人都如你这般忠心,本座倒可以省下不少心力。

“这个,你拿去吧。”正是瞳送来的唐刀。

“......主人......?”这上面的波动很熟悉,初七有些惊讶。

“这是瞳新近改制的偃甲刀,名叫‘忘川’。本座见它威力不俗,禀赋又与你相合,就向他讨来了。召你回来,也是因为这个。”

原来如此,瞳把那个偃甲改成了这个样子,初七默默的看了眼那被改的浑身都是封印补丁的刀。强行忍回了嫌弃的表情,只恭敬的接过:“多谢主人,属下一定善加运用。”

沈夜没留意他的隐忍,只是仿佛强调一般的补充道:“我希望,你这柄忘川,永远不会有指向我的那一天——本座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

“属下不敢。属下的性命归主人所有,任凭主人处置。”

“那么......本座要你斩下你的右手,你会如何?”沈夜挑眉,沉声问。

初七二话不说,横刀就砍。

“慢”沈夜立刻伸手,捏住了剑身。

“......主人?”

“你的决心,本座已经看到了。你还有用,不可轻易斩断自己的锋刃——哪怕是出于本座的命令,也不行。明白么?”沈夜再次很顺手的掐了掐他的脸,好像自从那次之后,他在叮嘱什么的时候,就总会不自觉地这么干。

“属下明白,请主人放心。”初七收起刀,躬身应着。

初七能感觉到,自从那次见了谢偃,主人便总是如此,一遍遍的向他要求忠诚,一遍遍的让他重复誓言。

如果这样能令主人安心,便是再来上几个一百年,又有何不可。

总有一天,他会把主人于谢衣那里碾碎的信任,再一点一点的拼回初七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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