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第八十章(1 / 1)
——此人竟是如此肆无忌惮,丝毫不把自己这个王爷放在眼里!
南陵王阴戾的想:若是没有慕耀,区区一个盈梓的事情,怎还需要费出这么多周章!慕耀对自己所做之事皆已轻易看透,却又不完全点破,其中利弊得失,他自是权衡的清楚……真是全然一副狡诈商人的做派。
“王爷,容玉伺候您沐浴吧。”
南陵王回房后,屋中已备下了浴汤,正冒着白腾腾的蒸汽。——他这人有个习惯,就是心烦的时候总想要洗澡,而容玉容曼伺候的久了,自然清楚什么时候该为他准备浴汤。
“嗯。”
南陵王看了眼被盈梓遣回得孪生二人,点头应了。他想到自今夜起,慕耀都会陪在盈梓身旁,想必是不再需要他安插人手在门外把守了……
心烦意乱的褪下衣袍丢至地上,南陵王迈身跨入浴盆,滚烫的浴水漫过皮肤时,灼烧感也蔓延到了五脏肺腑。他自喉中轻松的一叹,觉得心中焦躁都被平复了许多,就靠着桶沿闭目养神起来。容玉在一边弯腰拾了衣物挂在屏风上,一边对着容曼使眼色,后者轻悄悄的闭门而出,屋内一时安静的只剩下浴水波动的叮咛声了。
“王爷,这样可以吗?”
容玉轻声问道。南陵王每每沐浴几乎都是留她伺候在侧,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
手指沿着南陵王结实的肩颈下滑揉按,又来到背部打转按摩,容玉的按压一下下力道恰到好处,是长期经验使然。而南陵王一向当她是个按摩工具,只是今日,不知为何……竟生出些旖旎心思来。
‘那盈梓的手,好像比容玉的生的更纤巧一些,若是按在肩头上,怕是没这么有力度了,估计跟猫挠儿似的……’南陵王心思道。盈梓小手被他用力握在掌中的景象即刻便浮现出来。
‘——不仅手指纤弱无骨,她脖颈处的皮肤生的也是细腻滑嫩,我只是探指进去摸了几下,便能估摸出她的整个身子,大抵都是雪白细嫩的……’
‘腰肢软弱扶柳,大腿触之弹滑……玉足亦能绷出漂亮的弧度……嗯……’
“……王爷?”
容玉低低的唤了一句。
南陵王睁目,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的起了反应。
抵靠在盆沿上,他喘着粗气——明明只是想着那人而已……怎么却好似魔障了一般?南陵王觉得自己身下从未如此憋涨过,滔滔□□末顶而来,已然强过了以往的任何一次刺激。
刚才屋中与盈梓拉扯了几下,他身子已然积了火,此时经这滚烫浴水一泡,便被悉数勾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南陵王握住自己身下草草的捋了几把,就仰身对容玉吩咐道:“你来。”
容玉闻声挽了两袖,露出润白的双臂探入水中,摸到南陵王身下的物事,她一手弄了两下觉得吃力,便合十双掌一起揉弄。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南陵王身下丝毫没有要泻的意思,反倒是累的她手臂酸涩,额头也不禁急出了细密的汗珠来,顺着鬓角滑下。
这南陵王的脾性容玉是知道的,无事的时候待人也算得上宽容,但若真惹的他焦躁了起来,那自己怕是不能全身而退了,譬如今日情形。
她以前并不是没为他做过此类勾当——南陵王一个年过双十的成年男人,欲望强烈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她虽从未与他共寝一床过,但是这样手把手的伺候,也算是轻车熟路。然而,这次是不同的,至于哪里不同,容玉也说不上来,她只觉得手中物事似像是一把待发火器一般,明明喷薄欲出,却又硬是因为缺了引线,而无论如何都点不燃,发不出。
“够了。”
容玉急的满头大汗时,南陵王不耐烦的推开了她,容玉身子往后急跌了几步,就靠在了墙上。
“把衣服脱了。”南陵王瞥了一眼她无助的模样,就冷冷的吩咐道。
容玉闻声落魄的抖了起来,颤了声道:“王爷……”
“脱。”
“……是。”
环佩玎珰落下,轻纱罗缎铺散了一地,南陵王跨步卖出浴桶,身子被浴水烫的有如赤焰遍燃。
“你过来。”他冲着容玉勾了勾手指。容玉衣服正脱到一半,以前南陵王从没要看过她的身子,更别提碰她了……“王爷,还是让容玉来服侍您吧。”她壮了壮胆子道,手就攀上了他的肩。
“不用。”南陵王推搡了她一把,容玉跌坐在盆沿上,垂头咬着牙。
“继续脱。”南陵王往后退了两步打量着,好整以暇道。容玉手搭在里衣的最后一条系带上,狠了狠心,最后还是解了。
“你站起来。”他又吩咐了一声,容玉起身,看南陵王朝自己摆了摆手,就又随着他的指示旋了个身,再次站定在他面前。
“不一样……”南陵王喃喃道。
他虽未见过盈梓的躶体,却也能清楚的意识到,她与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十足不同的。——似乎胸部没有容玉这么丰满,身子比之也更加单薄一些,她的双腿比容玉修长漂亮,小脚也更为玲珑娇俏。但最重要的是皮肤,盈梓的肌肤不仅白皙细致,观之宛若蚌壳含的珠,泛着淡粉色的光泽,且吸指般的滑腻,吹弹可破……
罢了!想她干什么呢?!’南陵王心烦意乱。
——此时慕耀一定睡在她身旁,做着这样那样的事,而自己也并未形单影只。看,容玉不也是个万里挑一的美人?此时正恭顺的立在他面前,等着他为所欲为。——女人身子大抵都是一样的,他南陵王干谁不是干?
“转过去。”他沉声说了句,语气中已带了不耐。—— 他虽从未真的染指过他那些成群的妻妾,但是平日里灌药施毒的事倒也没少干,她们身下的那寸最后的坚持,也只是看他有没有心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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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动的?!”他气急败坏道,捏着容玉下巴的手掌使力,将她整个上身几乎都歪转了过来。
容玉与盈梓并不像,所以他才要她背对着自己,谁知自己这最后一丝迁就也被她这扫兴的举动搅得荡然无存。
“……王爷不是……不是要容玉吗?”容玉疼的眼眶含泪,偏下颌被他捏住,嘴角滴下唾液,话也吐不干净。
“自作聪明!”南陵王冷哼一声甩了她的头,身下兴致也散了三分。
他起身裹了浴衣擦拭身子,半响后对瘫在地上的容玉道:“还不快滚。”容玉忙拾起衣物草草披上退出了屋去。
刚还高涨的□□被瞬间消下了气焰,南陵王无可奈何的坐在床畔,进而就清晰的意识到——原来他只要她。
说来可笑,盈梓与南陵王几乎是不共戴天,而他与她也不过是相处了几日时光,怎就能生出这般异样情愫来?然而情爱之事最为蹊跷,有时茫茫人海中的匆匆一眼,便可教人痴心相付,有时明明是生死相立的两个人,也会因恨而生出爱,再到爱恨交织不可自拔。
南陵王却没想这么深,他只道是喜欢上她而已,就像看上了随便一个想得到的东西,算不得什么大事,也早晚会弄到手。
枕着自己双臂仰身躺下,南陵王思量着治水之事已是办的差不多了,而经盈澈试出的时疫之药也已见效,自己已是没有必要再留了。——没错,盈澈几日前就在鲁地,几乎是与盈梓擦肩而过,却被南陵王巧意支开了,一切都在他八王爷的掌控安排之中。他知道盈澈并不是盈梓的同胞哥哥,又猜出了他二人的关系进展,所以就更不愿林家兄妹相见了。而朝中时局动荡,南陵王也需早些回京压阵,免得六王爷那里再出什么意外。
“本地客船都不出航,所以我买下了一艘路过的商船送我们回京。”一夜安歇后,慕耀与盈梓说了自己的安排。他们一前一后的走在山间石路上,稍后慕耀又补充了一句道:“为防意外,客舱中只安排了你我两人。”
“上了船哪还会有什么意外……”盈梓小声嘀咕着,小碎步走得飞快才能勉强追上慕耀的步伐,她喘了口气道:“即是商船,那船上的货呢?你不会也一道买了打算运回京吧?”
“买是买了,只是船上拉着货行程必会被拖慢,所以我都送百姓了。”慕耀不以为然道。
“还真是财大气粗。”盈梓暗暗咋舌。这个慕耀昨日夜半而来,嘴上虽是没说什么,但面上明摆着有些不高兴,今日又不知是为了什么,要如此大动干戈的回京,竟好似一日也再不能多呆了。
出航时间定在酉时。盈梓安顿好粥铺的事宜后,就去寨中寻了风玲,想要同她告别,不想却在寺庙外碰到了南陵王,正拉着风玲的小手说着什么。风玲红着一双兔儿似的眼睛看着他,低声抽泣不止。
“要走?”南陵王见盈梓斜挎着一个小包袱而来,又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慕耀,就点头笑了笑道:“还真巧!我也正要走,不如一起?”
“段爷事物繁忙,又有‘妻主’相陪,诸多不便,还是不要一起了。”盈梓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一口回绝道。谁知南陵王闻言竟更是受了鼓励一般。
“什么’妻主不妻主的!哈哈……”他开怀笑道:“这都不是事!你跟我走,我让她们自己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