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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云南(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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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还是起身,走到洗手间。

他的黑色牙刷静静躺在玻璃牙缸里,毛巾架上挂着他自己带来的深蓝色毛巾。

大理石台面上,干净得没有多余的水珠。

她洗漱好,换上了干净的裙子,下楼的时候,已过正午,时钟正指向,一天中最热的时候。

大堂里空荡荡的,连前台都在打瞌睡。

她看了看手机,没有新消息。下楼之前她给他发了短信的,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她一路走到湖边,这个时间,上船的游客也少,湖边上的船都在无所事事地晃荡着。

她突然觉得饿了,靠近湖边的小饭馆似曾相识,她走进去,点了一碗凉面,吃着吃着,面的味道也熟悉起来,她这才想起来,以前也吃过这家的凉面。

吃到一半,电话响了,她匆匆从包里掏出电话。

屏幕上闪动的名字,是肖牧。

不知怎么的,她竟颇有些失望。

“你在云南吗?”他问。

“嗯,”她停住了。她不知道他还知道些什么。

“我去过餐厅了,他们说那男孩也请假了。”

芷兰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口中的“男孩”,是指谁。

她还没说话,他又说:“所以,你们现在在一起?”

“现在吗?没有。”芷兰看着远处的大湖,“肖牧,我……”

“等你回来再说吧。”他突然打断了她。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低落,好像受了什么打击。

芷兰还想说话,他却迅速挂断了电话。

她收起电话,拿起筷子,看着桌上那碗吃到一半的面。

黄色面条、麻酱、肉末和蔬菜末全揉在一起,那碗面条看起来混乱不堪。突然的,她胃口全失。

她结完账,走到门外,心里的烦躁之情急速上升。

她在湖边的长廊上坐了很久,无缘无故的,突然想喝酒。跑去小卖店,只有一种绿色罐子的本地啤酒,名叫碧波。

她回到长廊边上。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喝完了那听名字像洗衣粉的啤酒。

正对着长廊的是一个小码头,陆续有载着游客的船靠岸,带着各种颜色帽子的游客次第下船。

却没有见到,她等的那个人。

她刚想打他的电话,忽然见得一群本地模样的人,慌慌张张往湖边疾走。

她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便急急拦住中间的一个女人,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说南边有只船翻了。”她说。

“你说什么?”芷兰猛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等那女人挣扎着,她才发觉自己的失态。

她松开手,那女人一边捏着自己的手肘,一边不解地看着她:“船不大,超载了。”

她丢下简短的两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芷兰的头蒙了,后脑勺像有无数只蝉在鸣叫,她直直地站在太阳下面,瞬间出了一身大汗。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拨他的电话,

手发着抖,在电话簿里寻找着,他名字的拼音,输错了好几次。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听筒里传来的漫不经心的女声,简直令她抓狂。

她冲到湖边,湖水白茫茫一片,横在眼前,熙攘的人群像是褪了色的画,她的心脏一阵阵抽紧,手机死死抓在手里,液晶屏快要被她捏破了,手指的汗浸了一层。

于无望中,她又拨了几遍欧宁的电话,却只是确认他已关机。

恐惧和惊慌令每一秒都度日如年。岸边的人群并未移动,连姿势都没有改变,也许从她知道那个坏消息到现在,只不过十几分钟而已,她却觉得仿佛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本地人和类似景区工作人员的人挤在一起,可他们能做的,只是竖着脖子,张望着远处的湖面。

不知道过去了好久,远远的,看见一艘黄色的大船开了过来。有人开始举着大喇叭,忙着疏散岸边的人群。

那喇叭在喊什么,芷兰根本听不清,也不想听,她拔腿就往岸边跑,有个男人冲过来拉住她,却被她突然爆发的力量给推开了。

那男人惊讶地站在原地,大概在想这瘦瘦的女人怎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意念的高度集中,令她看起来焦虑又怒气冲冲,但其实她此刻的精神,就像蝉翼一样脆弱,像绷得太紧、紧到极点的弦,随时都可能崩裂。

她终于冲破人群,站到了岸边。那黄色大船慢慢驶进,船上穿着制服的人走来走去,悬挂在船头旗杆上的旗子被刮破了、红色像洗过一样惨淡。

她的整张脸都因痛苦而扭曲了,颤抖的手捂在脸上。

那大船往她的方向驶过来,越来越近,她实在难以忍受,在最后一秒,她转身离开了岸边,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到人群之外。

她站在原地,船靠岸了,面前的人群先是一起涌了上去,随即,又一起往后退。

大喇叭又响了起来,这一次,她听清楚了,是在让围观的人让出一条路。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竟然又抓起了手机,强迫症一样,打开通话记录。

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那个名字竟在屏幕上闪烁,做梦一般。

她惶惑地拿起手机,放到耳边。

她不敢相信,可真的是他。

他的声音在耳边响着,听起来是如此的不真实。

芷兰那绷了太久的精神之弦轰然断裂。

她竟然哭得像个孩子,一边哭,一边对着电话喊:“你去哪里了?干嘛不接电话?”

“你怎么了?”听到她哭,他也急了,

电话那头突然又没了他的声音,只留下嘈杂的人声。

芷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又去了哪里,她对着电话,狂呼着他的名字。

“芷兰”,

她很快就听到了他的声音,却不是从电话里传来的。

她的肩膀上有了新的重量,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是他手的重量。

她一度傻傻害怕再也见不到的那个男孩,此刻,就站在她的身后呢。

她放下电话,转过身,

他衬衫的蓝绿线条在她眼前晃动,脸上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看着他,突然发现他嘴唇的上面有薄薄的黑色胡茬,那是昨天还没有的。这让他的样子又熟悉又陌生,就像她失而复得的某样东西。

他本来还惊讶于她眼里和面颊上的泪,

看看从人群中抬出的担架,他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他伸出两只手,抹着她脸上的泪,这一次,她再也没有抗拒。

“对不起,手机没电了,我刚才回宾馆,前台说……”

欧宁话没说完,她抬起头来,看着他。

欧宁突然觉得,她看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那美丽的带泪的眼睛,却将最真挚最复杂的心曲,明明白白地袒露给他了。

他想知道的所有问题的答案,都在那双眼睛里了,不是吗?

他看到她的嘴唇动了一下,

“欧宁,我……”

她话没说完,却看到他的眼睛里面,分明跳动着两簇火焰。

又是一个突袭般的吻,不过这一次,是她的突袭。

踮着脚尖的偷袭,冷不丁的这么一下,欧宁像被试了魔咒一般,傻傻地站在那里。

芷兰低下头,后悔似的要走,欧宁哪肯放了她。

他们就这样,在扰攘的人群中,完成了第二个吻。

两股潮热不安的气息汇聚在了一起,却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阳光在头顶织出炫目的光斑,这个从容而温柔的吻,好像完全超脱了周遭的环境。

待激情稍微平息,欧宁还是抱着她,不肯放手。

围观的人已经渐渐散去,太阳变成了黄昏时分的颜色,紫红色的流光晕染了天幕。

那艘黄色大船还停在岸边,船上却已空无一人。

他们手牵着手,找到一家湖边人少一点的餐厅。

店里的食客都在说那艘船的事情,“听说淹死了一个人。”他们中有人说。

芷兰原本明亮的脸上,突然笼上了一层阴影。

刚才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没想到,还是死人了。

欧宁听到灯下,她低低的一声叹息。

他想说点什么,转移她的精神。

于是他笑着问她:“对了,你刚才在等我的时候,是不是喝了啤酒?”

“啊!你怎么知道……”芷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突然不说话了。

欧宁不怀好意地笑了。那啤酒的清香,好像还氤氲在他口中。

“是什么牌子的?味道很好啊!我也要喝,你在哪里买的?”

“碧浪,本地啤酒,哪儿都有卖的。”她说完,便赌气似的,扒了一大口米饭。

“碧浪?”欧宁觉得这个名字好耳熟。

芷兰扑哧笑了:“说错了,是碧波!”

欧宁真去买了两听。给她一听,她却说牙疼。

“突然就疼起来了吗?”他关切地看着她。

她也觉得奇怪。原来下午只顾着担心,忘记了牙痛。

“对了,李福人呢?”

“你才想起他来啊!”欧宁笑了,“他说是家里有急事,就回去了!”

“那你们今天去看得怎么样?你中午吃了鱼的吧?味道如何?”时间好像中断了,之前的事情,她现在冷静下来,才一桩桩想了起来。

“看来你今天收获不小啊!”看来芷兰对他的“汇报”很满意,“说不定是可以考虑从这里采购的。”

“不过运费和保鲜要先解决……”

她一开始考虑餐厅的事情,就被欧宁打断了。

“今天可以不聊工作吗?”他皱起了眉头。

她笑了。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她走在前面,欧宁跟在后面。

欧宁冲过去,握住她的手,这时候,不远处的湖边,升起一束烟火。

“你的牙还疼吗?”他低头问她。

“当然疼啦,一疼起来,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好了?”她说。

“我有一个办法,帮你止痛!”欧宁说得信誓旦旦。

“什么办法?”

芷兰抬起头,他一脸严肃。

“你看着我,”他说。

芷兰看了他一眼,很快别过头去,却被他硬给扳了回去。

“别打岔,你看着我,集中意念,十秒”

她听话地看着他,这一次,她不再笑了。

“一、二、三、四……”他真的开始数了起来。

“八——九——”

数到第十的时候,他突然俯下身,再一次吻了她。

他的舌头偷偷伸进她的齿间,带着啤酒的清苦和回甘,它又极为灵巧地滑动着,仿佛是背负着治疗的使命,去了解每颗牙齿的状况。

一个治愈系的吻,

牙疼,又算得了什么呢?

吻到动情的时候,身后的天空中,正绽放着,最美的那朵烟花。

情之所至,之后的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欧宁在这方面几乎没有经验,他不好意思说,可动作的生疏却暴露了他。

他抖得厉害,像个学生。

灯光下,她的肌肤发出白瓷般迷人的光泽。

他俯下身去,拨开散落的头发,轻轻吻着她的耳朵,和脖子。

突然,她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侧过身子。

“怎么了?”他趴在她身旁,对着她耳语。

“痒。”她仍是背对着他。

“是不是太快了?”欧宁冲着天花板,吐了口气。

芷兰转过身来,半笑不笑地看着他:“我怎么会有一种乱伦的感觉?”

“什么?”欧宁惊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难道不是吗?老牛吃嫩草。欧宁,你还这么年轻,而我,已经老了。”她说着,又转过身去。

看到床头的那张香烟盒,画着她的嘴唇的那张纸壳。在灯下,每根线条的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还躺在那里,闷不做声。

欧宁什么都没说,他只是躺下来,从她身后,紧紧抱住她。

而他的下一个动作,是缓慢而笨拙地,脱掉了她的白色睡裙,

他再次的,以无比的温柔和耐心,亲吻她的嘴唇、脖子和肩膀。

往下的时候,听到她低低的□□。

她的身体,如宫殿般辉煌、如雨后的清晨般纯洁。

这初次的造访,却是终生难忘的旅行。

身体里的热浪一阵阵袭来,这一次,欧宁成功地控制住了节奏。

当浪潮推到最高点的时候,他耳边响起的,是最美妙的乐声。

他知道她终于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了,这令他欣喜若狂。

浪潮退去之后,他仍然反复亲吻她的嘴唇,眼睛里闪烁着亮晶晶的东西。

她笑了,捧着他的脸,问她:“你怎么了?”

“你太美了,”他抚摸着她的耳朵和下巴,调皮地眨着眼睛:“我真想,每天晚上都跟你在一起。”

“唉!”她叹了口气,转过身去,拿起床头柜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

“你叹什么气啊?”

“你到底是年轻啊,这么血气方刚,我老了,招架不住!”她说着又笑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立即表示抗议:“我就想每天睡在你旁边,早上一起醒来,就好了!”

芷兰闭上眼睛,默想着他所描述的场景,一丝甜蜜从她心里泛起。

“不过,想跟我一起睡觉的不止你一个人,”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睁开眼睛笑着对他说。

“还有谁?”欧宁傻了。

“我女儿啊,宛乔可是隔几天就要跟我睡的!”她说。

他啊地叫了一声,躺倒在床上,拉起被子,盖住了脸。

他差点忘了,她还有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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