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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第 6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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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夫人示意给自己揉腿的丫鬟退下,靠在软榻上问凤捭:“只是因为风气不好?”

凤捭抬头,看着秦老夫人,只觉得她的眼睛里饱含岁月沉淀的睿智。

奇怪,她以前竟然从没发现过。

她原本只是打算劝秦老夫人暂时离开将军府,老人家不都是越老越信那些玄乎的说话。她没料到这招对秦老夫人没什么用。

秦老夫人对左右伺候的丫鬟们说:“都出去,在外门口守着,没通报,谁也不许进来打搅。”

丫鬟们应声出去。

很快,屋里只剩下凤捭和秦老夫人。

“凤捭,老身也是快活到岁数的人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不寻常。睦儿纵然有腿疾,但正常走路的时候,根本看不出什么,他又是在纵横沙场二十余载的人,哪里有那么容易落马而亡?”秦老夫人长叹一声,微微眯眼,眼角的细纹折成好几道褶子,仿佛在回忆以前的事情,“这身在官场,总有许多身不由己的事情。揣摩帝王心思,向来不是睦儿擅长的。”

“父亲死得蹊跷,无奈我们现在都无法替他寻找真相。”凤捭轻轻握住拳头,“祖母,现在要紧的,是要保住大家的命。”

凤捭有时候细想,觉得秦睦的过世很可能和那次在西山猎场有关。

那日皇上带着她去选马,秦睦就在现场。

饶是他再不会揣摩圣意,也该看出了端倪。要不然他当时不会说起风了这般的话。恐怕皇上心里早就有了芥蒂。她和秦少郅住在川滇,并不清楚秦睦和皇上之间是否发生些什么,但是从如今的结果上看,君臣之间相处得并不融洽。

秦老夫人道:“傻丫头,若是秦家碍了那一位的眼,我就是住去边关的庄子,也是安生不得的。”

“树挪死人挪活。”凤捭道,“皇上既然追了父亲封号,证明他并不是特别想在这个时候让大家觉得帝王无情,毕竟边关的战事还处在焦灼之际。”

“战事焦灼?”秦老夫人冷哼一声,“那只能说明,在他眼里,早就恨不得将军府败落得所剩无几。想来我们秦家,世世代代保家卫国,最后却落得皇上嫌弃,真是可笑。明明几年前,皇上和郅儿的关系,还是叫大部分王公贵胄艳羡不已的。你替祖母想一想,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秦老夫人一直在往权势方面去想,在纠结将军府在军中的声望是不是高到让皇上寝食难安。

凤捭低下头,不敢再去看秦老夫人的眼睛,“将军府里并不安全,孙媳都不知道祖母身边的丫鬟是不是能信。”

“那你跟祖母说说,你是怎么想的?”秦老夫人问。

凤捭迟疑片刻,说:“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要把腹中的孩子好好生下来。”

“其实祖母倒是想让你离开。这个家就让我这老太婆守着。”秦老夫人垂下眸,“我得守着将军府,等郅儿凯旋……”

凤捭抬头,露出一丝苦笑,对秦老夫人说:“祖母,我……我走不了。”

她要是走,只怕最终外人看到的会是她失踪。

她只有努力活在所有人面前,才是最安全的,越是躲藏越容易给他机会。

秦老夫人怔了怔,问:“为何?难不成,大宛国和你父王果真有牵连?”

凤捭摇了摇头,咬了咬牙,“祖母您就听我这一回。您既然把仓库的钥匙给了我,我就能当这个家。”

秦老夫人低头沉思许久,最终说:“也罢,我就听你所言,去庄子上养病。”

“母亲那边……”

“我会去跟她说。”秦老夫人打量凤捭的脸,“你身边的流玉是个有功夫的人,我想必也不该担心你。”

“祖母不必担心我。”凤捭道。

两天之后,将军府的秦老夫人为了替将军府祈福,携带丧夫的儿媳妇一起去了庄子,每日都会和儿媳妇去夫君的寺庙上香。

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有人传说是将军府的孙媳妇到了当家的权利,生生被两位夫人赶出府。

翠玉听到这个消息,气得鼓起脸,不停替咒骂那些乱嚼舌根的人。

凤捭道:“流言而已,你不用太在意,你若是被流言气到,岂不正是中了那散播流言之人的意?”

翠玉道:“可是,少夫人,三人成虎!翠玉可是怕您被流言所伤。”

凤捭但笑不语。

她当年带兵攻打嘉峪关的时候,那些未能几时逃离的流民,但凡被她的士兵撞见,都难道一四。她从没有刻意约束这个之人。因为她是侵略之人,而且士兵被她压制得心中也是有苦说不得,她姑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他们是在发泄。

那段时间,她做梦都梦到惨死的平民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为何伤害无辜之人。

如果说她是无情之人,那简直太对了。

她对翠玉说:“翠玉,你杀过生吗?”

翠玉想了想,回答:“当然,知道少夫人喜欢吃鱼后,我还学着杀过两回鱼。”

“比鱼更大的呢?”

翠玉努力搜索,摇了摇头。

她踩死过蚂蚁、蚯蚓、扑过蝴蝶、逮过蜻蜓,可这些都不会比鱼大。

“你还记得当年,你刚被少郅指派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做过什么事?”

翠玉想到初次见面,不禁喜笑颜开,说:“少夫人您赏了翠玉好多银子。”

凤捭嘴角微微动了动。她摇头:“不是这一件。后来我带着你出去了,去了旭王爷开的百花楼。”

翠玉顿时想起那个被凤捭剁掉一根手指头的吴官人了

“想起来了?”凤捭嘴角噙着笑,说:“你可知道我原来的身份?”

“少夫人您……”翠玉咬了咬嘴唇,她当年听碧玺说过,说她是什么小国家的公主,那儿的女子都没什么规矩之类。现在她当然知道了,少夫人是木辽国的小公主,是淑妃娘娘的堂妹。

“你家少夫人,可是杀过人的女将领。”凤捭仰起头,看着天边的大片云朵,“杀过很多人。”

翠玉偷偷地看着面色沉静的凤捭,心道:我家少夫人就是厉害!

傍晚的时候,流玉禀报:“公主,门外有一位自称叫白益的人要见您。”

凤捭道:“让他进来。”

徐秉谦看到凤捭坐在那儿,悠闲地吃着点心,笑道:“你气色看着好了许多。”

“那当然,我得好好活着。”凤捭剥果子的手微微一顿,看着他留着胡子,扑哧一笑,“你这几天就是忙着给自己蓄胡子了?”

徐秉谦挑眉,摸了摸胡子,说:“这样看着像翰林院里出来的,以后我给你孩子当先生。”

凤捭道:“当先生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好歹我也曾经是太子的老师。”徐秉谦立即证实自己的实力,“也是曾经的状元。”

“你别急啊,我意思是现在我缺个管家,总让锦姑代劳这些事情也不是办法。”

“少夫人,白管家在此,有事您吩咐?”徐秉谦立即躬身行礼。

“不跟我讨论讨论月钱?”

“少夫人财大气粗。”

凤捭笑笑,不与他继续磨嘴皮子。

有了徐秉谦的协助,凤捭用了五天时间,便把将军府里里外外都休整了一遍。

等第六日的时候,她把所有家仆都集中在骑射场。

总计三百多人。

真是看不出来,将军府里养了这么多人。

凤捭不说任何理由,只是记下了各个人的名字,然后让徐秉谦去处理后面的事情。最后,府上只余下三十多人。

翠玉十分费解地问:“少夫人,您把他们的卖身契都还给他们,该给了他们一笔银子。回头老夫人和夫人回来……”

凤捭道:“我这是为他们好。”

这个时候,离开将军府,离的越远越安全。而且,她也搞不清楚这里面,有多少心怀鬼胎之人。

翠玉面露忧虑:“可是好些人,都很不满的样子,说要去庄子找老夫人和夫人评理。”

凤捭道:“我给他们银子,放他们自由,他们反倒不乐意?好好的日子怎么过不是过,拿着银子去乡下置办些田产,怎么都好过给被人当奴婢吧?”

这个问题翠玉还真回答不上来。

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将军府里当下人,日子比在任何一个侯府都要轻松。况且,在将军府里,每个月都有月钱,大部分都不用干特别重的活,想来是安逸久了,根本不愿意去种田。

“要不要跟老夫人和夫人说一声?”锦姑也觉得凤捭这么做有些太过莽撞,一切事情都还在未知之中,“公主,万一秦将军生擒了大宛国的国王,大周皇帝心花怒放……”

凤捭默默地看着锦姑,锦姑想了想,觉得这可能性不大,也就闭了嘴。

凤捭解释:“把将军府缩小,这样以后举家搬迁反而更容易。”

就算锦姑那最不可能的猜测成真,她也不愿再在京城呆下去。

遣散家仆后的这个晚上,凤捭穿着厚厚的狐裘衣,披着大氅,在掬水堂院子的石凳上发呆。如今的冬意越发的浓烈,白天都冷得人屋里不听加炭,何况是晚上。吸进腹中的空气都仿佛从冰窖里穿过。

凤捭却不觉得有多冷,难得将军府变得如此安静,她只想好好再坐一会。

静谧的夜色里,她想起第一次见到秦少郅的情形了。

那天她想尽了办法,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被秦少郅的人马除去,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做好了大义凛然战死沙场的准备。

结果多远她就听到那个主帅说要抓活的。

当时两个人隔得远远的,并没有正式照面。

后来她被五花大绑关押在嘉峪关,说实话那个绑她的士兵手一直在发抖,好像她眨个眼的功夫,就能把眼前的十几个人都撂倒在地一样。

她一直都知道秦少郅是个年轻有为的将领,是大周皇帝的亲信。

所以在见秦少郅之前,她努力酝酿情感,差一点就把秦少郅给迷倒。

可惜她被捆着,美人计只能靠表情眼神来传达。

作为从不优待俘虏的她来说,她真的怕自己不表现得软一点,会被秦少郅活活折磨死。可惜她的美人计功亏一篑,好在秦少郅后来也没怎么折磨她,只是把她关起来,每日还供她一顿饱饭。

早知道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当时就应该再努努力,让秦少郅对自己死心塌地,然后把他拐去木辽国。

凤捭望着天上的半轮月亮,久久出神。

就在这时,院子里忽然冒出一只孔明灯,明亮色的烛火被画着一个尚在襁褓的小孩子的灯笼包裹着,慢慢地从下而上,往院子上空飘起。

接着又是第一个,灯笼上的图案是一个小娃娃跪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周围的一圈好玩意。凤捭知道,这是大周人的习俗,在孩子周岁的时候,放一堆东西任由他抓,俗称抓周。

下面是她牵着小孩子走在院子里看月亮的图片。

很多很多。

最后一张,是她站在树下,而远处,一个穿着盔甲的男子骑着马往她奔来。

她看得眼睛一湿。

徐秉谦提着灯笼,慢慢地走到她面前,说:“那些都是你未来的生活。”

凤捭抬头看着漂浮在空中的孔明灯,哽咽着问:“都是你画的?”

徐秉谦点头,“我画得不精细,把你画丑了。”

“没关系,反正隔那么远,也没人看得到。”凤捭伸手揉了揉湿润的眼角,扭头对他笑着,问,“你怎么不画一张有你的画?”

徐秉谦只是看着那些孔明灯,并不说话。

凤捭也没在追问下去。

“话说,我的大管家,你半夜跑到夫人院子里做什么?”凤捭想让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活络一些。

徐秉谦把灯笼摆在石台子上,说:“担心夫人的安危。保护府上每一个人,是本管家的职责所在。”

“得不到我,他且舍不得杀。”凤捭轻笑。

徐秉谦道:“正因为有人对你恋恋不忘,才会有人对你恨之入骨。”

凤捭愣了愣。

细想之后,她觉得徐秉谦的话特别有道理。

“阿樨,很晚了,你该去歇息。”

凤捭起身,忽然想起了什么,用脚尖轻轻点了点地面,问徐秉谦:“你觉得,把库房里的银钱就藏在这儿如何?”

“埋在掬水堂院子里?”

凤捭点头。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将军府里的金银珠宝都是积攒了几辈子的,凤捭可不想便宜了别人。不过为了防止被人察觉,她并没有把库房里的都搬空,而是故意放了很多假的珠宝。

这些家的珠宝,都是徐秉谦弄过来的。

因为这件是极为私密,凤捭连身边最贴上的人都没告诉,只让徐秉谦一个人去做。她会专门找时间带着身边的丫鬟去前院小坐片刻,替还在营业的铺子查查账之类。

徐秉谦做事总是让她异常放心,等回来的时候,院子了完全看不出任何有挖掘过的痕迹。当天夜里,便下了一场大雪。

今天,凤捭继续去前院查账,刚坐下,凳子还没捂热,就听到门前砰砰砰地一阵敲门声,守门的还没来得及把门打开,门就被人踹开。宫里的侍卫拿着令牌,说要搜府。

府里的家仆上前说:“官爷,这可是将军府!”

侍卫并不搭理他,一觉将他踹到在地。

两队人马立即涌入府里,把守各个门,开始挨门挨户地搜查。

凤捭除了侍卫闯进来的时候起身了一下,其余时间,都是淡定地端坐在位置上,认真地核账。

最后,为首的侍卫什么都没搜到,便跑到凤捭面前,问:“秦夫人,皇上有令,让我们请您去宫里见个人。”

凤捭放下账本,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扶着肚子,说:“走吧。”

走前,她问侍卫:“我可否带上贴身服侍的丫鬟?你看到了,毕竟我有了身子。”

侍卫回想皇上的命令,说:“可以。”

凤捭让流玉和翠玉跟着自己,其余都守在将军府。

“在我回来之前,你们就死守这儿。”她悄声对锦姑说。

凤捭没想到,皇上居然抓住了拓跋暨身边的人——那戈。

小时候,她和拓跋暨经常一起骑马,而那戈作为拓跋暨最得力的近侍,时常随行。长大后,她也和拓跋暨见过几次面。所以那戈对凤捭是很熟悉的。

她刚一走进屋里,那戈就惊讶地捂着嘴,说:“凤捭公主?”

皇上端坐在正前方的椅子上,目光在凤捭身上停留很短,“看来你所言非虚。”

凤捭看着那戈,有点儿莫不清楚皇上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那戈此时被五花大绑,尽管他穿得衣服没有人恶化破损,头发也被梳得板板整整的,但还是可以看出,他曾被严刑拷打过。

大约是面圣,所以有人帮他精心收拾了一番。

皇上问凤捭:“秦夫人,你可认得他?”

凤捭再次看了一眼那戈,说:“认得。”

“他是大宛国大王子的贴身近侍,据他所说,秦少郅领着大周的五万精兵,投靠了大宛国。”

凤捭立即大声道:“皇上,他在说谎。少郅是大周人,为皇上立下诸多汗马功劳,是绝对,绝对不可能叛敌的。”

说会话,她觉得秦少郅真叛敌了才好,这样就说明他还活着。

“朕都不敢说谁会对朕忠心耿耿一辈子,你又何必替叛徒快下如此海口。”

凤捭想,如果秦少郅带着五万精兵叛敌,这个时候最该着急的就是郭承嗣你自己。以秦少郅对嘉峪关那一带的了解,他要真叛敌,不用几天就能拿下嘉峪关,后面的仗必然越大越好打,说不定不到一个月就成为一处诸侯。

在凤捭和那戈对峙的时候,淑妃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消息,抱着六皇子跪在了门口。皇上并未理会。又过了一会儿,皇后来了,斥责淑妃恃宠而骄。

皇上在屋里听得烦了,就让人把那戈带下去,抬脚走到门口。

他没有说让凤捭离开,于是凤捭只能眼睁睁地在屋里等着。

皇上刚一露面,淑妃便哭着跪下来,大声起替凤捭哀求:“皇上,皇上,妹妹是万万不可能私通外贼的。她素来对大宛国没有好感,否则当初也不会为了逃避大宛国王子的求婚而聪明嫁入将军府。臣妾愿用人头担保,妹妹一定不知道她夫君叛敌的事情。”

“你既是替你妹妹求情,带上六皇子又是为何?”皇上不悦地看着她。

淑妃被问得低下头。

这时,刚会走路,还走不大稳当的六皇子,颤颤巍巍地走到皇上跟前,抱着皇上的脚,奶声奶气地说:“父皇,是瑞儿的错,瑞儿一定要母妃带着来见父皇。”

看着六皇子可爱的模样,皇上的面色总算柔和一些。

他对淑妃说:“你是瑞儿的生母,万事要以瑞儿为主。念你初犯,就吧罚你了,你起来吧。”

淑妃含着泪谢恩,“臣妾也是担心妹妹,一时未想到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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