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平叶番外——执手（1 / 1）
所谓的平叶，就是平子和叶莺。
其实这个更应该算是《三生烟火》的番外，不过上一章写到了关于死神的寿命问题，作者桑就开了个脑洞决定先写这个番外代替5月10日大本命的生贺吧。主角是平子叶莺，艾斯通过侧面描写。死神，名字中虽有个“神”字，却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无所不能。他们上有中央四十六室和灵王掌管着尸魂界所有的法律和权威，下还要管理尸魂界和人界的安全。
对流魂街的普通居民而言，能成为死神是无上的荣耀。但很多人在短暂的荣耀过后，才会发现自己将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
一百五十年前，流魂街居民消失案中。由派去调查此事的九番队第三席志波叶莺带领的先遣队全军覆没开始，静灵庭的八名队长级死神被人施以虚化实验，最终和嫌疑人浦原喜助等人一起消失了踪影。中央四十六室对外宣称，这些人已经殉职。
五十年前，以朽木露琪亚将能力渡给人类为导火索，静灵庭三名队长叛变。最终，静灵庭与叛变者在现世空座町举行决战，战后叛逃者被□□，有三人莫名被宣告官复原职。
——这些在现在的死神看来都已是秘闻，除了亲身经历过的那些人，再无人得以知晓真相。然而在时代交替中，真正活过这一百年的死神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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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灵庭的外围由高浓度灵子构成的结界保护着，因此，这里的晚上看不见月亮。所有的番队队舍都是标准和式风格，更没有照明灯。静灵庭的夜晚没有白天的聒噪，因为在一片黑暗中，也唯有睡觉而已。
夜间的凉风拂过队舍庭院内的碧草，它们就随之舞动起身躯。
志波叶莺坐在台阶上，她的膝盖上横卧着属于自己的佩刀，她的身后是亮着幽幽烛光的五番队队长室。
这个烛光已从傍晚亮到了三更。
每年真央新生入队的那个月都是平子真子最忙的时候。
队间调职相关的公文必须由队长亲自书写审理。十三番队各尽其职，但由于调配随机，导致不少队员入队后才发现自己真正的兴趣所在。本着对所有人负责的原则，虽然平子真子不喜写公文，对队内新人提出换队的申请却是从不推辞。
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像这样连夜呆在队长室。
志波叶莺站起身，在门口低着头驻了会儿足，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真子。”
“呆子你怎么在门外呆到现在？早就说了让你早点睡啊。”
平子真子头都没抬，
“我这里还有一点没写完呢。”
“少啰嗦，我就是不想睡！”
她顿了顿，直接放开嗓子理所当然道，
“这是夫妻间的默契——你不睡我就睡不着！”
平子不置可否地眯着死鱼眼看了她一会儿，打一个呵欠，搁下了手中的笔。
苦恼地抓了抓头，他下一秒就出现在了女子身边，驮着背带着她回到走廊上坐下。
“真子，你看今晚这个夜色——”
叶莺将头靠在他肩上，微微抬起看着缓缓移动的云朵，
“和一百五十年前一模一样。”
乌云与残夜，
背叛与虚化。
就是那一年，他们被迫流落到了现世，遭受来自家乡的追杀。
——只是因为他们变成了“虚”。
平子真子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另一只手将娇小的人儿揽进怀里，低头看着她。
没错，他前几日对新入队员所说的全是肺腑之言。
看到同伴异变时的绝望、与内在的自己决斗的无措、随时可能损失同伴的胆战心惊——毕竟死神死了，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呆子，你就是想说这些？”
志波叶莺挪了挪身子，回身看向他，他就也顺势放下了抱着她的双手。
“不，最近帮那个艾斯特训，我想到了些问题。”
“怎么？”
“一个人类，为何会想变成死神？明明死神比人类更脆弱。”
平子真子深深地眯起眼，许久，才孺子不可教般叹了口气：
“你傻吗呆子？”
“……喂！”
叶莺习惯性不满地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到地板上，她也顺势凑了下去。
没有理会她的不满神情，他径直道：
“你觉得他强么？”
“唔，还是人类的时候灵力一般般吧，应该不如涅诗音。”
“这不就是了？”
平子真子翻了翻死鱼眼，
“是我的话也会这么做的吧。”
“话说呆子，你还想保持这个姿势到什么时候？”
志波叶莺迷茫地四处张望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正压在对方身上，金发男子的脸近在咫尺，她只需稍稍低一低头……
然后她就这么做了。
没有什么害羞、也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情绪。这是陪伴了她两百多年、明明自己也遭遇同样的逆境，却如擎天柱一样始终支撑着她的人，她最了解、最信赖的人、也是……最爱的人。
唇齿间的碰擦早已随着岁月的沉淀失去了新鲜感，却依然如故得让人安心。
当志波叶莺睁开双眼，微微仰起头时，看见的是自家青梅竹马略带笑意的眸：
“叶莺你……真是越来越胆大了。”
“叫我平子夫人。”
她牛头不对马嘴地回了一句，深烟青的眸底带上了一丝挑衅，
“真子，还写公文么？”
灰褐色的眸染上了异样的光晕，他抬起手探入她死霸装的肩带，轻抚她的锁骨：
“所以说你是呆子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最讨厌写公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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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夜、寒风。
然而，在肌肤相触间，这些都算不上什么。
这不过是夫妻间的一次寻常的寻欢罢了。
然而，大约是连着好几天都没有睡觉的缘故，所有的疲倦一并爆发，平子真子做完就疲累地躺在了地上。
志波叶莺在他身侧斜身坐起，披上落下的死霸装，站起，然后稍稍弯腰抓住他的手臂。
下一秒场景一变，四周的景已由室外变为了室内。
——这是她刚被调入五番队任副队长时，他给她准备的房间。
志波叶莺往里走了一步，径直拉着他倒在了中间的榻榻米上。
“喂，叶莺。”
她翻了个身对向他，看见他微微扬着眉，双眼却疲累地半睁着，
“我怎么觉得着了你的道了，突然觉得好困啊。”
“那就睡呗。”
她理所当然地将头埋入他的颈窝，
“我本来就是想让你休息会儿。”
“你那些队长的责任我是不管。”
她伸出一只手搭在他胸前，然后被他的手握住，
“比起副队长，我觉得我最该做的就是看好你的身体，毕竟平常的公文阿隐和小桃都处理得很好。”
她说着抬眼看向他，深烟青的眸底闪起不容置喙的光芒：
“还有两个多时辰就天亮了。今天不许写公文了，给我好好睡觉。”
平子真子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
然后，将她整个勾到怀中，闭起双眼：
“嗨嗨，遵命，平子夫人。”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