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勉为其难的合作(1 / 1)
白凤呈掀开身上的草药看了看,一道道血红的伤口,虽不致命,但却足以让她疼上一个月的,上次打的刚好,这次又来了。第一次被他这么打的时候她觉得疼得无法忍受,觉得自己肯定要死了,可是现在,她已经可以一声不吭地默默忍受了。人啊,真是神奇,不过短短半年,她已经从那个高高在上,无人敢犯的大申慑王,沦落成了这样连个奴隶都不如的北坤居次,而她竟然还都忍受下来而没有崩溃自杀,放在从前,倒真是连她自己都完全想象不到。
白凤呈轻轻叫了一声,帐篷外面的侍女进来了,她用手比划着要喝水,这些女奴们不太听得懂大申的语言。女奴对她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帐篷,过了一会儿,有人抬着一碗水进来了,但并不是刚才的那个侍女,而是铁弗殉。白凤呈疑惑地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铁弗殉将水端给她,笑了笑。“你说你何必呢,次次跑,次次被抓,次次挨打。”
“哼,那又关你什么事?”
铁弗殉眯起那双浑浊苍老的眼睛盯着白凤呈,“你们大申女子不是傲气得很么,你就甘心被他这么侮辱?”
白凤呈也笑了笑,“怎么?你是在为我喊冤吗?”
“是啊。”
“呵,你当我是真傻了?我烧了你们的老巢,杀了你们所有妻妾,一战歼灭了你们四万士兵,你不想把我挫骨扬灰,还替我伸冤?”
铁弗殉听了,也不生气,波澜不惊地说:“话虽这么说,不过倒也让我很是佩服啊。”
“不必废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铁弗善看了白凤呈一眼,摇了摇头,“不愧是大申的慑王,就是干脆,我就直说吧。”铁弗殉掏出一瓶药粉递给白凤呈,“我知道他严禁你身上带有任何利器,所以你没法杀他,我是给你送武器来了。”
“这是?”
铁弗殉凑到她面前,嘴里喷出一股股臭气,“这是北坤巫师调制的秘药,你只要把这种药均匀地抹在铁弗善那活儿上,他就会慢慢中毒,像得了痢疾一般,没得治,最多四五天就会一命呜呼。”
白凤呈拔开瓶盖倒了一点出来,是一种透明的粘液,铁弗殉下意识地就躲开了些。白凤呈凑近瓶口闻了闻,也没有任何味道,她问“你为何要杀铁弗善?你不是他叔叔吗?”
铁弗殉挡开她的手说:“这不关你的事,你就说做不做。”
白凤呈把瓶子丢还给他,“不做。”
“为什么?”
“我帮你杀了他,你再杀了我,然后你就得享渔翁之利,我说的对不对?”
铁弗殉哈哈一笑,“如果你觉得我会这样做,那你怎么不想想我现在一样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杀了你。”
白凤呈裹紧衣服,重新倒回床上睡了,她说:“铁弗善现在还不想我死,你要是杀了我,只怕没法和他交代吧。”
铁弗殉凑在她耳边,粗糙的手摸在她肩上,让白凤呈感觉十分恶心,铁弗殉的臭气喷在白凤呈脸上,他说:“你以为就他对你的那种态度,我杀了你,他还会为你跟我翻脸不成?”铁弗殉拍拍白凤呈的脸颊,“别傻了,你想想,你杀他是可能死,可你不杀他最终不也是个死?不如帮我杀了他,我保证放你走,怎么样?慑王殿下可有胆赌一把?”
说实在的,白凤呈一丝一毫都不相信这个阴险的老头,但就如他所愿赌一把也未尝不可,与其默然忍受铁弗善喜怒无常的虐待而无声地死去,她更愿意挺身反抗舍命一搏,或许铁弗殉真能信守诺言也未可知。白凤呈拿过铁弗殉手中的药瓶,“好,我就和你赌这一把,不过你记住,如果你敢背信弃义,我就是死也一定会拉上你垫背的。”
铁弗殉大笑着走出帐篷,回身对白凤呈眨了眨眼,“老夫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几天后,白凤呈身上的伤好了很多,到了晚上,果然铁弗善的那几个亲卫又来了。白凤呈今天不同于以往,她悠然地自己脱了衣服,浑身上下只披了一件华丽的刺绣长袍,用腰带松松地一系,便赤着脚跟着那几个亲卫走向了铁弗善的大帐。一挑帘子进去,铁弗善已经□□地躺在床上,只有大腿上还包着绷带。见白凤呈来了,他跳下床走过来,用强劲有力的大手扼住了白凤呈的脖子,粗鲁地拽着她往床上扔。白凤呈被掐住了脖子,憋红了脸,她却“呵呵呵”地从喉咙里渗出嘶哑的笑声。
铁弗善奇怪地回头看了看她,“你笑什么?”
“先放开我。”
铁弗善松开手,白凤呈咳了几声,她揉揉脖子,媚笑着对铁弗善说:“怎么?堂堂北坤王就这么喜欢强迫女人干这种事么?”
“哼!”铁弗善很是不屑,“怎么?难道我还要问问你愿不愿爽不爽?”
白凤呈慢慢靠近他,手缓缓地攀上了他健壮的胸肌,“就算你想要报复我,不过这种事情,若不是你情我愿的,只怕你也得不到什么乐趣吧?”
铁弗善一把抓住她四处乱摸的手指,狠狠地甩开,他用鹰隼一样的眼睛看着白凤呈说:“只要你痛苦了,我自然就得到乐趣了。”
白凤呈朗声笑起来,似是觉得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铁弗善看她那样的表情,心中那股怒火突然蹿了起来,他扣住白凤呈的下巴,把她一下子摔到了床上。白凤呈也不恼,揉了揉生疼的下巴,她慢慢地解开了身上的腰带,华丽垂坠的长袍仿佛一江春水般顺着她曲线优美的肩膀瞬间流下,那细腻的皮肤,以及皮肤上一道道还没痊愈的伤痕,深陷的锁骨,挺立的胸脯,以及那线条绵延而下勾勒出的肌肉紧实的小腹,全都一览无余地呈现在铁弗善面前。
之前他们虽然做了那么多次,但没有一次不是在激烈的扭打和搏斗中做完的,铁弗善从没有好好看过她的身体,更不会知道自己那些下手毒辣的鞭打差点就毁了这样一副撩人的胴体。他爬上床,两只手覆上白凤呈胸前的挺立,狠狠地抓揉着那两块软肉,白凤呈咬紧牙关,闭上眼忍受着那份疼痛。铁弗善捧住她的颈窝,慢慢舔舐着她的胸口,直至喉咙,然后反手一按,把白凤呈压到了身下。
“等等!”
白凤呈从他□□爬起来,“我们今天就玩点新的。”她让铁弗善躺下,然后长腿一跨,坐到了铁弗善身上。
“你想干嘛?”
“嗯?我还能干嘛?当然是让你爽爽好饶我一命咯。”
白凤呈趴到铁弗善身上,慢慢揉搓着他的凸起,嘴含在他喉结处,舌头搅动着,手掏出一块丝帕,慢慢往身下探了去。铁弗善捉住她的手,白凤呈赶紧把丝帕收进袖子捏紧。铁弗善说:“别用手,用嘴。”白凤呈顺从地低下头去,张口含住了他,舔舐着他的每一条经脉血管,深深吮吸着,使尽了浑身解数让铁弗善释放。她这样的大申贵女,一过及笄,就会有人进献专门的教引师傅为她们启蒙□□,所以对付铁弗善,她还有的是手段。果然,没过多久,白凤呈就觉得他浑身一紧,赶紧吐了出来,铁弗善小声地叫着,泄了老远。
白凤呈又从袖中抖出丝帕,然后就要帮铁弗善擦一擦那活儿。铁弗善从她手中把丝帕一抽,“不急,我还没爽够呢,你难道就这么点诚意吗?”
白凤呈眼看着他把丝帕随手就丢到了地上,心里开始着急,如果再不抹到他那里,只怕那些药就要干了。她探身从地上捡起丝帕,对铁弗善说:“我的诚意自然不止这么点,不过还是先让我帮你清理一下吧。”铁弗善又把那丝帕一抽,“都掉地上了,给我换块干净的来。”
白凤呈爬起身来,想出去从新拿一块干净的,顺便那药也干了,她还可以重新去抹点药上去。谁知道铁弗善把她一巴掌按倒,“用不着你去。”他向门外喊了一嗓子,进来了一个小侍女,她把脏帕子拿出去,马上换了块干净的进来,白凤呈暗自悔叹,今晚算是白做工了。
没过多久,铁弗善兴致又来,白凤呈计划失败,完全失去了动力,不复之前的热情,但铁弗善倒被她勾出了火,箍住白凤呈腰胯将她按在身上,放肆地顶弄着,白凤呈只感觉骨头都被他撞的嗵嗵响。后来硬是又闹了两回,铁弗善才把她放回去,白凤呈趴在床上,又是憋屈又是疲累,觉得自己真是脑子进了水才会答应铁弗殉这件事。
铁弗善大概因为从白凤呈那里得了些甜头,所以这几日对白凤呈略微温柔了些,也没有再追究她逃跑的事情。铁弗殉没几天又来找白凤呈,催促她快些动手,白凤呈一想到又要去对着铁弗善献媚,立马就郁闷烦躁不已。
这天晚上铁弗善又将白凤呈叫去,白凤呈吸取上次的教训,直接将药液抹在了自己的衣袍上,她一撩帘子进入铁弗善的帐篷,正好见一个侍女捂着脸抹着泪跑出去了,她疑惑地看了看,铁弗善说:“那傻女人不知道哪里染来的病,长了一脸大脓疮,恶心死我了。”
白凤呈“哦”了一声,也没太在意,上前替铁弗善脱了衣服,两个一起赤身裸体地滚到床上去了。这次不负众望,她终于成功地把药抹到了铁弗善那里,用铁弗善给她的那一袭华丽的长袍。如果铁弗殉所言属实,那么最多四五天以后,铁弗善就该一命归西了。
第二天白凤呈还没起床,被身边的铁弗善一通骚动弄醒了。她看见铁弗善捂着肚子跌跌撞撞地从床上跑下去,随便抓了一件衣服往腰上一裹就冲出了帐篷,哪里还有半点北坤王的风度,真真是一泡屎憋死英雄汉啊,白凤呈在床上翻了个身,偷偷笑了起来。
铁弗善这一泻可不得了,部落里的巫医们想尽了各种办法,却完全止不住,害得他恨不得像婴儿似的穿起尿布来。他上吐下泻,头疼口燥,仅仅两天,人已经快要脱水。巫医们都诊断大王是得了十分厉害的痢疾,只怕已经回天乏术了,铁弗善瘫在茅房里奄奄一息,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一辈子竟然就要这样突然结束,而且还是结束在恭桶上。
不过铁弗善还没死,部落里的另一个人倒是突然死了,正是前两天被铁弗善从帐篷中赶出去的那个侍女。她因为自己满脸溃烂,容貌全毁,那日又被铁弗善说恶心,心里绝望,就一刀抹了自己脖子。铁弗善听说,坐在茅房里叹气,那侍女也伺候他好几年了,那日他被侍女一脸大包吓了一跳,随口就说了句“怎么这么恶心!”他也没想到那女孩就这么想不开,就这样自杀了。
他终于又拉完一次,踉踉跄跄地从茅房里出来,命人把那个侍女的尸体抬到了他面前,他一看,不禁觉得邪门儿。那女孩的脸完全不是他两天前看到的那样了,如今这张脸不是恶心,而是极度的可怕,一脸溃烂的脓疮,有的黑有的红,几乎都看不出是张人脸了,仅仅两天,怎么就会恶化到这种地步,难不成是什么未知的恶疾?他赶紧询问巫医,“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巫医只说不知道,说是从来也没见过这种症状。铁弗善让人把女孩的好朋友找了来,问她女孩这两天到底干了什么,那侍女的朋友哭哭啼啼的,“她也没干什么,只是前几天拿了块丝帕回来,她拿来擦汗,结果第二天就长了几个脓包,再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丝帕?拿来给我看看。”铁弗善说,他原本还担心是传染病一类的事情,那样的话整个部落都可能有危险了,不过一听是块帕子引起的,他倒是稍稍放下心来。而白凤呈听到这些话,心却不禁提到了嗓子眼儿,不会就是那天拿出去那块吧,那铁弗殉老儿可没说过这药还有毁人容貌的功效。然而就算白凤呈祈祷了千百遍不是,那帕子被捧出来的时候,还是让她一下子失望了,正是那块被她抹了药的丝帕。丝帕这种东西在草原上是很稀罕的,这块帕子虽然被白凤呈抹了那种药,但一旦干了,看上去就什么也没有,闻起来也毫无味道,因此也难怪那侍女舍不得丢而收着自己用了。
铁弗善看了一眼那块帕子,马上就想了起来,白凤呈还差点想用这块帕子给他擦那里呢,幸好被他扔了,然而这么一想,铁弗善立马发觉不太对劲。前两天白凤呈又异常殷勤地用自己的长袍替他擦干净了宝贝,他还奇怪她怎么一下子变乖了,结果第二天他就病倒了。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一看,铁弗善两眼一瞪,霍然看向了白凤呈,“说!是不是你搞的鬼!”
白凤呈心中又是可惜又是不甘,明明差点就成功了,关键时候却被这样一个贪小便宜的女孩破坏了,也许就是天意吧。她自知这回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了,就坦坦荡荡地承认,“是,就是我。”
铁弗善推开搀扶着他的人,蹒跚地走到了白凤呈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他说:“我果然是小看你了阿娅,还以为你被那几鞭子抽乖顺了,没想到你差点就要了我的命。”
白凤呈嘴角被他打出了血,她伸出舌头一舔,笑着说:“那又能怪谁呢?是你自己太容易被迷……”“啪!”铁弗善没等她说完,抬手又是一巴掌。
“你找死。”
白凤呈闭了闭冒金星的眼睛,鼻孔里也流出了血,她依旧在笑,“是,我是在找死,不过,你也快死了不是吗?”
话音才落,铁弗善又感觉自己肚子咕噜噜地翻滚了起来,他捏了捏拳头,很想照着白凤呈的面门上再狠狠来一拳,然而剧烈的腹痛瞬间就攫取了他的力气,他摇摇欲坠地由侍女扶着,又往茅房里奔。
白凤呈看了看站在人群中的铁弗殉,他抱着双手看戏,好像完全不关自己的事一般。看见白凤呈朝他看过来,他就微微一笑,转身走了。白凤呈摸了摸自己被打肿的脸,火辣辣地疼,她在心中暗骂,最好能把这老匹夫也拉上,要死三个一起死,她也不枉挨的这两耳光了。
铁弗善再次从茅房出来,上吐下泻,脸色已是青白,他不堪折磨,质问白凤呈,“解药在哪儿?”
白凤呈一摊手,“没有解药。”
铁弗善自己打不动了,指使着身边的一个亲卫,“给我打,打到她说为止。”那亲卫一开始还没大用力,因为白凤呈毕竟是居次,这么左右开弓地扇居次的耳光还是让那亲卫有些胆怯的。但铁弗善看他下手很轻,大吼起来,“给我用力打!打死了老子也不怪你!”
那小亲卫怯怯地看了白凤呈一眼,闭起眼睛,果然虎虎生风地打起来了。白凤呈被两个人压着肩膀按在地上,根本躲不开,生生受了几十个巴掌,一张脸都快肿成个大肉包子了,她七窍流血,倒在地上,呵呵地笑着,“铁弗善,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杀了我,你一样要死。”铁弗善已经愤怒到无以复加,他喘着粗气,指着白凤呈断断续续地说:“我知道你不怕死,我偏不让你死。”
他往身后看了看,将自己的几百亲卫叫了出来,丧心病狂地说:“都去给我干她!一个一个来,干到她说为止!”
那几百亲卫都惊呆了,纷纷感觉他们的王大概已经疯了,哪里有让人这样对待自己居次的王啊,因此没有一个敢动的,生怕自己真碰了白凤呈,回头等铁弗善清醒了,自己就要被他饮血餐肉。
也许是因为实在看不下去了,一个小侍女怯怯地站出来说:“其实……其实居次的药,是……”白凤呈从地上突然弹起,捂住了女孩的嘴。铁弗善追问,“是什么?”白凤呈无奈,这傻姑娘,几乎要把她自己害死了。白凤呈只得代她说了出来,“那药是别人给我的。”
“谁!?”
她想了想,看见铁弗殉不知何时又已经折返回来,那双混浊发黄的眼珠仿佛毒蛇吐信一般从人群背后射出恶毒的光。她看了看身边才十四五岁柔柔弱弱的侍女,说:“巫师。”
白发苍苍的巫师马上被押到了铁弗善面前,然而这时候大家才发现,他的舌头被人割了,手指也全部被剁了,其形容之惨,就算是铁弗善也不得不得感到残忍。铁弗善感叹“没想到你这么狠毒阿娅。”
白凤呈哈哈一笑,“铁弗善,你睁大眼睛看看吧,他的舌头手指都是刚刚才被人割下的,我一直被你的人按在这儿,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铁弗善掰开巫师的嘴看了看,里面血流如注,果然是才被割掉的,他不禁蹙眉,不是白凤呈那又是谁呢?不过现在等不及他来琢磨这些,巫师的舌头被连根割去,那血简直是流水一般,如果再不让他配出解药,等他血尽人亡,那铁弗善就真的要一命呜呼了。他蹲下身对巫师说:“你给我陪出解药,再告诉我是谁这样对你,我保你不死。”
巫师惊恐万状地看着他,铁弗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铁弗善做出的保证你还不相信吗?我可是北坤王,我让你活,你就一定不会死。”
巫师终于老泪纵横地点了点头,用他残存的手掌在呈列出来的药材中指点,只要他点到的药材,那些侍女们就赶紧抓了,用了三十多味药,才终于配出了解药,还没等药熬出来,那老巫师早已经喷血而亡了。铁弗善端起浓黑粘稠的解药,一饮而尽,过了半天,总算是止住了腹泻呕吐,他瘫在床上,感觉自己就和已经死了一次似的。而白凤呈被他投入了监牢,之后整整五天,水粮尽断,守牢的小兵终于跑来报告他,居次已经完全昏死过去了。铁弗善沉默了半天,终于还是带着巫医去了监牢。
白凤呈的身体极度虚弱,人也根本没有意识,巫医用牛肉熬了肉汤,撇去了浮油,想给白凤呈喂下去,但她根本不会吞咽。铁弗善站在床边,只见汤是喂进去流出来,喂进去又流出来,那巫医倒是耐心细致,他却在旁边看的不耐烦了。铁弗善命人找了个灌酒的漏斗来,掰开白凤呈的嘴,直愣愣地□□了她的喉咙里,抬起肉汤就倒了下去,白凤呈一下子被惊醒,撕心裂肺地呕吐起来。铁弗善把碗丢给巫医,拍拍手,“你看,这不就灌下去了。”既然死吓不到白凤呈,那他就让她生不如死。北坤人自古养鹰,对于熬鹰很是有一套办法,这白凤呈不过就是只不听话的鹰罢了,且让他熬一熬,就不信收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