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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千金终逝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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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一过,宋澜亭就差人请了黄先生来为他请脉,黄先生是白凤呈府上专门供养的大夫,医术高明。她仔细地诊了宋澜亭的脉相,确认他确实是有喜了,柳姨陪在旁边,也是高兴得不得了,直说老天开眼,总算是有喜了,当即就打发了祥儿去告诉白凤呈。

白凤呈几乎不敢相信,五年了,宋澜亭试过无数偏方,她也配合着用了各种方法,原本以为大概是没有希望了,没想到这次宋澜亭竟然是真的有了。白凤呈进了屋,让黄先生又仔仔细细地诊了一遍,确认无误是有了,这才终于相信了。宋澜亭把白凤呈拉到身边坐下,对她说:“凤呈,我从前到张仙祠中许愿,说只要能保佑我有孕,就为他塑个金身,如今,真的有了,我们就塑个金身去还愿行吗?”

白凤呈看他难得这么高兴,就爽快地答应了,“行啊,多大的金身?”

宋澜亭想了想说:“我看张仙祠原本的那尊塑像至少有个六尺,我们也就塑尊一样大的去吧。”

白凤呈一听,不由得吃惊,她在心中粗略一算,六尺高的塑像,就算铸范做得再薄,怎么也要十万两黄金,她堂堂慑王又不能送尊镀金的去,当然需得是真金的了。宋澜亭性子随和,生活起居也向来简单,从来没有什么太奢侈的花销,也没向她要过什么,如今一张口竟然就是这么大一笔钱。

宋澜亭看白凤呈不说话,也知道自己这要求太过分了些,便主动认错说:“我知道是过于破费了些,那时本来也没想到真有去还愿这一天,就……顺嘴发的愿……”

白凤呈虽然心中是不太情愿的,她从来不相信这些,不过知道宋澜亭是很虔诚的,因此白凤呈还是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别担心,对神仙许的愿总不能违背了。”然后便对立在旁边的柳姨吩咐道:“去找些手艺好的塑像师傅,让他们开好铸模,需要多少金子你去支取。”

柳姨在慑王府多年,办事周密,白凤呈的心思她自然明白,所以白凤呈也放心地交由她去处理,她自然也会尽心地帮白凤呈省钱。

一个月后,塑像塑好了,纯金浇铸,六尺高的立像。眉目生动,衣带当风,从发丝到衣纹都纤毫毕现,工艺精湛。柳姨的监工也做得很好,最终用了九万九千七百四十两金子,倒比白凤呈预想的还略少了点。

宋澜亭原本想和白凤呈一起将塑像送去张仙祠,奈何白凤呈死活不想去出这个风头,宋澜亭劝不动,自己也不想去了,就让柳姨带着人把塑像送了去。一些去求子的老百姓们看着十几个人抬着一尊东西向张仙祠走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好奇地探头探脑地看,等那红布一揭,大家都不由得发出了一阵阵惊叹,比真人还大一些的纯金塑像,谁见过,大家互相打听是谁这么大排场,结果从张仙祠的老庙祝那里得知,是慑王替慑王君还愿,特意塑了送来的。大家都窃窃私语,说这慑王是真疼王君啊,如此豪阔的手笔,真是百年也难得一见。

金身塑像这事,很快就在安京城里传开了,甚至,连宫里都知晓了。白凤呈进宫与白凤寅喝茶时候,白凤寅也没放过她,特意拿这事揶揄她,“你倒是真舍得啊,塑金身像,我听说花了十多万两黄金呢,倒比我这大申皇帝阔气多了。”

白凤呈放下茶杯叹了口气,“哎,十多万两倒是不至于,那都是老百姓夸大的,不过十万两那是差不多了。”

白凤寅啧啧地咂了砸嘴,“没想到你还真挺有钱的。”

白凤呈两手往脸上一捂,羞愤地说:“皇姐你就别再取笑我了,我有多少俸禄你又不是不知道,真是开水里的鸡,毛都褪干净了。”

白凤寅哈哈大笑,“那你为什么还要塑?”

白凤呈只得实话实说,“还不是澜亭,他那时候求子心切,在张仙面前发下誓愿,只要张仙保佑他得子,他就给他塑金身。”

白凤寅拍拍她笑到,“宋澜亭这回要是真生个女儿给你,那不是千金,是万金喽”

转眼宋澜亭肚子已经渐渐大起来了,然而孕吐却一点没好。其实他自从怀孕以后,身子就没爽利过,一会儿这儿疼,一会儿那儿疼,吃也吃不下,谁也睡不好,人被折腾得瘦了一圈,精神也很萎靡。黄先生想了很多办法,都不见效,只有安胎药流水似的灌进去,宋澜亭生怕伤了孩子,自己身上的所有不适,就都生生忍着,不愿用药。毕竟他苦苦盼了五年才盼来这个孩子,那份心情周围的人也都理解。白凤呈看他这样辛苦,倒是比以前更体贴了些,晚上也不再因为公事熬到深夜了,早早的就去陪他歇下。结果宋澜亭自己睡不着,身上又难受,总是翻来覆去的,他怕打搅了白凤呈,反而要白凤呈自己睡到另一间屋子去了。

白凤呈这段时间抽了个空,又去桂芙堂急匆匆地见了燕戎一次,燕戎照样拿了一封姜润情写的信给她。燕戎好久没见她了,赶紧把这段时间的事情都说给她听。燕戎气愤地说:“那贺府的人都是些势利眼,见贺大人不喜欢贺相公,就连小厮丫鬟们也欺负贺相公,有时候连饭都不给他送去。我昨儿下午去看他,结果你猜怎么样,他早饭午饭通通没吃,因为没人给他送!”

白凤呈惊讶地问:“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燕戎说:“可不是嘛,白枫你快想想办法,否则他们只怕要把贺相公逼死啦!”

白凤呈心中自然也十分着急,可是她也不能轻举妄动,只能拿了两张银票给燕戎道:“你去买点吃的用的,给贺相公送去,好好照顾他,记住,一定不要让贺府的人知道。”

燕戎拿着银票看着白凤呈,欲言又止,“嗯,我知道了。”燕戎不懂,她不是和皇家都有关系的吗?不是应该很厉害的吗?为什么就不能做点真正帮得到贺相公的事呢?光是塞了这些银票给他,又能抵什么用呢,贺相公真正需要的根本就不是钱啊。

白凤呈进宫将信送给了白凤寅,白凤寅看过后照样烧了。白凤呈说:“皇姐,贺仕馨那老贼已经把润情哥欺负到家了,那孩子说如今经常是连饭也不送去,润情哥身体本来就不好了,再饥一顿饱一顿的,那还能有多久的活头儿。”

白凤寅倒在凤榻上,似乎是累极了,她长出了一口气,“我也恨不得把那老贼立马拆骨剥皮,餐肉饮血,可是现在时机还不到啊,还不到啊……”

白凤呈走到白凤寅身边坐下,为她轻轻地按摩着太阳穴,“皇姐,我们提前一点行动吧,我真怕润情哥撑不到那时候了啊。”

白凤寅摇了摇头,“不可。”她起身拿了一封边关送来的文书给白凤呈,“你看看,镇玄将军派人送来的,北坤那边又不安分了,这个月几次侵扰我大申边境,我看迟早也要打他一打,否则这些蛮子以为我们好欺负。”

白凤呈看完,立马也是变成了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大申如今真是内忧外患啊,一个贺仕馨还没解决,北坤又来捣乱,也难怪白凤寅顾不上姜润情的状况了。

白凤呈建议到“不如问问芟芜子,看她怎么说。”白凤寅就又拿了张字条给白凤呈,“我早就想到她了,她想的和我是一样的”。

白凤呈看字条上写了六个字,“先攘外,后安内。”

“哎~”白凤呈叹了口气,“只希望润情哥能等到我们把一切都处理妥当的时候了。”

白凤呈从白凤寅那里出来,决定去懿元宫看看贺仕灵,自从新年宫宴之后她就没见过贺仕灵了,虽然贺仕灵干了不少危害大申,让她和白凤寅糟心的事,不过贺仕灵毕竟还是她们的生父,这是她无法改变的事实。

白凤呈来到懿元宫,贺仕灵正拿了把剪子在修剪他寝宫里那几盆花,见白凤呈来了,便把剪刀放到一边,拉她坐下,又让宫人端了点心沏了茶上来,贺仕灵亲自倒了杯茶给白凤呈,“你尝尝,这是今年刚进贡的新茶,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带上几盒。”

白凤呈品了一口,气味十分清心,倒是刚好可以拿去给宋澜亭喝。贺仕灵拉着她闲话了许多家常,又怨她总也不来看看自己。贺仕灵问她宋澜亭是不是有了身孕,她才想起来一直没有告知贺仕灵这件事,便回道:“有了,五个月了。”

贺仕灵不悦,“五个月了你都不来告诉我一声,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君了,亏我还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

白凤呈只得认错,“孩儿这不是就来向您说这件事了嘛,以后孩子还要您给起名字呢。”贺仕灵听她这么说,这才高兴了些。既说到了孩子,贺仕灵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他对白凤呈说:“寅儿当了这么些年的皇帝,和我是越来越疏远了,现在也只有和你,她才肯说些真话吧,你要是有心呢,就帮我劝劝她,让她再选些公子充进后宫吧。”

白凤呈道:“这种事我也不好劝吧,毕竟是皇姐自己的事情啊。”

贺仕灵不悦地唬到“胡说,这怎么是她自己的事,皇家的子嗣可是关系到国祚的大事情,你看她膝下就太女一个女儿,这怎么行。”

贺仕灵的心思,白凤呈其实很清楚,贺家那边如今正有几个适龄的公子,如果选人填充后宫,贺仕灵势必是要把这几个人弄到白凤寅身边的,如果再生下个一儿半女的,那今后这天下,明里是她白凤寅的,实际上,还不就全是贺氏在掌控了么。

白凤呈敷衍到“我知道了,改天我劝劝皇姐,不过我看皇姐不近男色,大概是对这些事真的没什么心吧。”说完故意伸头往外面看了看,说是天色晚了,她也该出宫了,故意堵了贺仕灵的话头,这才脱了身,从懿元宫出来。

自从知道北坤进犯,白凤呈就把每天大量的时间都耗在了她的殿禁兵营里,大申已经多年不起兵戈了,这些士兵虽然经过了严格的选拔和训练,但到底是从没经历过真实的战争,如今眼看和北坤的大战在即,白凤呈不得不加紧训练,研究战术兵法,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她白凤呈手下的兵,一旦出战,绝不能给她丢人。

贺钰茗的后禁兵营就在白凤呈的兵营旁边,一天晚上白凤呈遇到贺钰茗,原本不想打照面,结果贺钰茗也看见了她。贺钰茗一拱手,招呼到“慑王好啊,怎么大晚上的了还在军营中啊?”

白凤呈笑笑,“那贺将军不也是吗。”

贺钰茗说:“我是看我那些个兵啊,疏于训练,都懒散得很,这不赶紧来操练操练嘛。”

白凤呈也说:“巧了,我也是看好久没认真地操练过了,怕他们过于懒散这才加紧训练的。”

贺钰茗回道:“慑王真是谦虚了,您的兵什么时候不是最严整最勇猛的,我的那些歪瓜裂枣和您的一比,简直不值一提。家慈都常说呢,说慑王可是带兵的一把好手,要我多向慑王学习学习才是。”

白凤呈听了,心中冷笑,面上依旧是不急不缓地说:“那是姑姑谬赞了,如今北坤犯我边境,咱们都该好好练兵,想着为大申效力才是。”

贺钰茗呵呵一笑, “慑王说的是,下官和家慈,自然都是忠心耿耿,竭尽所能地为大申,为皇上效力了。”

两人心中各自打着算盘,虚情假意地寒暄了一阵,贺钰茗才告辞。白凤呈回到府中,没看到宋澜亭,柳姨说身体不舒服,今儿一天都躺在床上呢,白凤呈赶紧去看了看他。宋澜亭靠在床上,头歪向里边,似乎是睡着了。祥儿站在旁边,见白凤呈来了,就想把宋澜亭叫醒,白凤呈赶紧摆摆手阻止了他。她轻轻地坐到床边,见宋澜亭脸色苍白,眉头紧蹙的,睡的也不安稳,就问祥儿,“什么时候睡着的?”祥儿悄声答到“刚睡着,难受了一天呢。”

白凤呈稍稍掀起了被子一角,伸手进去摸了摸宋澜亭的肚子,孩子倒是安安稳稳的,也没动。白凤呈问,“哪里难受?”祥儿说:“说是腰疼,肚子也疼,我帮公子揉了一天,可是好像也没什么用。”

白凤呈帮他掖好被子,吩咐祥儿说:“好好照顾着,还好这孩子比较乖,安安静静的,不然他怕是更受不住了。”

白凤呈回到书房,心里不知怎么的,闷闷不乐,那贺钰茗让她不大痛快,宋澜亭也不太好,她觉得这府里死气沉沉的,便想起了之前和燕戎去清溪钓鱼的事情。她让下人帮她把院中埋的那坛老酒启了出来,配着桂芙堂的桂花糕,一个人默默地喝着。

晚上,白凤呈正准备去梳洗就寝,祥儿跌跌撞撞地跑了来,柳姨把他拦在门口,问他何事如此惊慌,祥儿跑得气喘吁吁,话也说不顺,“流血啦,公子流血啦,肚子疼得要命,流了好多血啦!”

白凤呈赶紧叫来了黄先生,一大帮人呼啦啦地就往宋澜亭卧房跑去。等推门进去,宋澜亭早已经疼了一头的冷汗,两手抓着枕头,嘴唇都被咬破了,他下身雪白的亵衣也几乎全被染红。

一见白凤呈来了,挣扎着拉住她的手喊着,“凤呈!快救救孩子!”

白凤呈安抚着他先躺下,黄先生隔在帘幕外为宋澜亭切了脉,又道了声“冒犯了”,在宋澜亭腹上按了几处,然后将白凤呈带到门口,无奈地摇了摇头,“王爷,恕老奴直言,王君这胎是保不住了。”

“怎么回事?”

黄先生叹气,“王君的身体虚寒,原本就极难受孕,可不知是吃了什么药,精元阻滞,倒是一时怀上了孩子,可根本就养不住啊。前几个月我拿最好的保胎药好歹保住了,可如今五个多月,孩子开始要猛长了,宫体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量,这就算是华佗再世,只怕也回天乏术啊。”

宋澜亭此时又在床上□□了起来,白凤呈和黄先生赶紧回到床边,宋澜亭疼得脸色煞白,揪着白凤呈问:“孩子怎么样了?”黄先生给了白凤呈一个眼色,白凤呈心下也就明白了,她帮宋澜亭擦了擦头上的汗,只得艰难地开口,“澜亭,这孩子和我们没缘分,我们强留也留不住,就让她去吧。”

宋澜亭似乎听不懂她讲的,脸上半是疑惑,半是绝望,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半天,终于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哭喊。“不!”他抓起被子盖住自己,双腿紧紧地夹着,死活不肯再让人碰他,连白凤呈他都不给碰,黄先生急得直跺脚,“这怎么行!死胎这会儿都完全下来了,不赶紧娩出来王君也要没命的啊!”

白凤呈耐心地讲了半天,宋澜亭全听不进去,她没有办法,只能掀开床帘,命祥儿和她一起,硬生生把宋澜亭的双手掰开,拿布条捆到了头顶上,宋澜亭简直抛弃了所有的矜持所有的仪态,叫得声嘶力竭。白凤呈拼命曲起他的两条腿,又用尽全力掰到两边,宋澜亭也是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甚至没注意到自己踢了白凤呈几脚。

宋澜亭不肯用力,白凤呈又捆了他的双脚,依着黄先生的指导,用小臂在他肚子上往下压,直弄到一众人都精疲力尽了,宋澜亭下面才算干净了,虽然还有血不时渗出来,但既然黄先生说不要紧,那白凤呈也就不担心了。宋澜亭是彻底瘫在了床上,面如死灰,连眼神都失去了焦点。

孩子几乎还没有条鱼大,脑袋大大的一个,小手小脚都长得清清楚楚了,身上一点肉也没有,全身青紫的,骨骼和血管都看得出来,已经能明显地分辨出来,是个女孩,虽然那样子看上去几乎有点可怕。白凤呈让柳姨用一个金丝楠的匣子装了,她问宋澜亭,“要看看吗?”宋澜亭也仿佛听不见似的,什么反应都没有,白凤呈挥挥手,柳姨赶紧捧出去埋了。

宋澜亭就这样睁着眼睛,却又像死了一样什么反应也没有,直挺挺地躺到第二天早上,水米不进。白凤呈心中也不好受,她知道宋澜亭有多看重这个孩子,孩子没了,那真跟杀了他似的,所以就压下性子,好言好语地哄着宋澜亭。柳姨命人专门炖了红枣小米粥和参芪鸡汤,白凤呈端了两碗,细心地吹凉喂给宋澜亭,宋澜亭此时倒是已经回魂了,不过那脸色并没比当时好多少,依旧是惨白的样子。白凤呈喂了半碗,实在喂不进去了,她也不强迫宋澜亭,给他擦了擦嘴。

白凤呈正要出去,宋澜亭牵住了她的裙摆,

“怎么了?澜亭。”

“我是不是很可悲。”

“澜亭,别这么说自己啊,小产而已,不算个什么事,很多人家的夫郎都会遇到的。”

宋澜亭凄然一笑,“我不一样,我不会再有孩子了。”

白凤呈其实知道,他这句话基本上就是事实了,也不好再用什么不切实际的许诺来宽慰他,就坐回床边,抱着他说:“没关系的,不管有没有孩子,你都是我白凤呈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来的,堂堂正正的慑王君,永远都是。”

宋澜亭也紧紧地抱住她,无声的泪水滚落在白凤呈脊背上,宋澜亭说:“凤呈,你恨我吗?”

白凤呈笑了,“我怎么会恨你,你已经这么受罪了,我是心疼你啊。”

“我占据了你的正君之位,让你没办法去娶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又无法为你生儿育女,尽为人夫该尽的责任。”宋澜亭自嘲似的笑到,“还巴巴地让你塑了那么大尊金身送去张仙祠,我真是全安京城里最大的笑话。”

白凤呈第一次听到宋澜亭说这样的话,不得不承认,他说中了白凤呈一些深埋于心的想法,但这又何尝不是宋澜亭自己的心思呢?说白了,他们是被权力捆绑到一起的,如果说宋澜亭占据了她的正君之位,那她不也是占据了宋澜亭的妻主之位吗?更何况,她若是想,还可以娶侧君、侍君,而宋澜亭,只能有她这唯一的妻主啊。要恨,也该是宋澜亭更恨她吧。

“澜亭,我既然娶了你,我自然就要对你好的。别人怎么看我不在乎,金钱更是身外之物,只要我们能够互相扶持,而不是彼此折磨,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难关。”

背上,白凤呈的衣裳已经沾湿了一大片,怀中,宋澜亭的身体在轻轻颤抖,白凤呈像哄孩子似的拍着他的背,“澜亭,你恨我吗?”

宋澜亭抽噎着说:“不恨,从来都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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