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终章 时间之殇(3)(1 / 1)
上。
“小狼,我看到你又上线了。在吗”
“在。”窦唯朗连忙答道,同时手指在键盘上“啪啪”飞舞,操纵着狼人奔跑了起来。
“打战场不我们缺了个战士,东区10086,快来”
“好”
窦唯朗话音未落,房门再次被“碰”地一声打开了,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出现在了逆光处。
“糟了。”窦唯朗吓傻了,只感觉世界末日要到了,脑子被外星人占领了,呼吸困难,眼前一片灰暗。
“我刚摸了主机,是热的。”说这话时,窦妈妈有一半的脸笼罩在阴影里。
“啪”地一声,窦唯朗不小心把键盘碰到了地上。
“叽呀”的一声,快被蛀虫蛀空的木门露出了一条缝,光与暗的界线再度模糊。
“有人在吗”一个带着眼镜鸡窝头探了进来,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里面的动静。
“您好欢迎光临”没想到第一天打工就有客人,莫小狸立刻从柜台上蹦了起来,结果被那张拼拼揍揍而成的奇形怪状的木台狠狠地磕了一下。
“你还好吧”鸡窝头少年走了进来,有点拘束地看着抱着膝盖哭丧着脸的莫小狸,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我没事,就是这里光线有点暗,你小心点啊”好不容易站直了的莫小狸不小心踩进了地板的坑洞中,又是狠狠地摔了一跤。
“不小心的话,就会像我这样。”摸到了摔出去的眼镜,戴好,莫小狸本想表现得靠谱一点的,奈何完全本色出演。
一边揉着脚,一边打量着鸡窝头少年,莫小狸才发现来人比他想象中还年轻得多,应该就是个初中生。这么小的孩子来这个鬼地方干嘛
一时间正义感涌上了心头,莫小狸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对着鸡窝头少年招招手,让他走过来,悄悄跟他咬耳朵:
“我跟你说,这里可是个鬼地方。知道什么是鬼地方吗就是不好的地方,有鬼的还是恶鬼所以这儿可不是小孩子该来的地方,趁那只恶鬼没发现你,快跑吧”
鸡窝头少年揉了揉眼睛后,用很是神奇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奇怪的大哥哥,半晌了,才开口:“我”
“你来了。东西都带来了吗”一个沙哑难听的女声突然响起。
莫小狸打了一个激灵,僵硬地回过头,只见枫凌夕裹着她那件心爱的黑棕色长袍,走了出来,因为没带兜帽的缘故,银白色的长发垂在了地上。
“是的,带来了。我只能拿到妈妈的血,可以吗”鸡窝头少年不安地看着她,双手紧握在身前,“她切菜时切到了手。”
妈妈做了那么多年菜,还是第一次切到手。还是因为他,成绩一落千丈;还是因为他,无心学习
“你若觉得可以,便是可以。”枫凌夕没有一丝情绪地说道。
在经过莫小狸的时候,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对他说:“拿两只符纸来。”
“他还只是个孩子”莫小狸在枫凌夕冰冷的视线下,渐渐歇了嘴,磨磨蹭蹭地动了起来。
“我都快上高中了,我不是个孩子”鸡窝头少年烦躁地绕头,把头发绕得更乱了。
等莫小狸终于磨叽回来后,枫凌夕已经大大咧咧、旁若无人地坐在了柜台上,而鸡窝头少年还是拘谨地站着。看得出那少年家教和修养还是挺不错的。
“把血滴在正中间,便可以。”柜台离地还是有些距离,足够枫凌夕悠闲地晃着她的小短腿。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莫小狸忍不住问了一句。
鸡窝头少年沉默了一晌,然后猛地抬头,对着莫小狸,说:“想清楚了我想玩游戏,可是我妈要我学习。一旦去学习了,时间完全不够我只是想玩游戏,那才是我的世界”
话毕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他很干脆地咬破手指,把血滴在了倒五芒星中间,然后把存在一个小瓶子里的另一点血也滴到了另一张纸上。
顿时,两张纸发红发烫,就像燃烧的木炭般。在鸡窝头少年放手后,两张纸交缠着向屋顶飞去,然后在半空中自燃,变成了细碎的黑灰。
“吾名窦唯朗”鸡窝头少年大声地吼到。
黑灰像被赋予了生命力般,重新着上了萤绿色的外衣,往那黑不见顶的屋顶飞去。
“契成,你可以回去了。”看到这样的结果,枫凌夕满意地一笑,然后对着一吼后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的小少年说道。
木讷地点点头,窦唯朗像个提线娃娃一样游魂似地飘了出去。
“叽呀”一声,破败的木门重新被合上,黑暗重新轮回小木屋。
“嗒嗒嗒”的脚步声在死寂的木屋里回响着。
随意坐在了地上的莫小狸抬头看着走到他跟前的小女孩,视线交汇,一个冰冷不屑,一个茫然却倔强。
僵持了一会儿,枫凌夕抛下了一句话后,转身离开:“来者便是客,没有尊卑、老少之分,这是他们的选择。”
莫小狸愣一了一下,摘下了眼睛,揉了揉酸痛的眼睛,低声自语:“唉,怎么感觉我上了贼船。”
“对了,记得帮阿青浇水,以后它就交给你照顾了。”黑暗中突然在飘来了一句话。
“阿青阿青是谁”
这里除了他们俩还有别人吗莫小狸环顾了一下四周,背上起了一层冷汗见鬼了,窗边那棵常春藤是不是在欢脱地向他招手
作者有话要说:莫小狸:为什么要吼出自己的名字
枫凌夕:谁知道╮╯╰╭大概是他日本动漫看多了吧。
、第5章中二期少年2
“妈妈,为什么要叫我阿朗啊”一个粉粉嫩嫩的小男孩在妈妈的背上撒娇。
“因为你是妈妈的小太阳,是妈妈的小宝贝。”女人幸福地拥住了孩子仿佛拥抱了全世界一样地,笑着。
“唉,前段时间游戏又升级了,满级级数调到了150级,哥现在才练到125级,好艰难”
坑坑洼洼的雪地上,一个身体比例极不协调,头占了一半的矮人在活蹦乱跳,在雪地上留下了一圈圈脚印,“对了,小狼,你练到多少级了。”
身材庞大的狼人挥了挥手手锤,眼睛提溜了一圈,淡定地说:“满级。”
“满级你是指120级,还是150级”矮人停止了蹦跶,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150级。”狼人再次淡定地回答。
“不是吧快告诉我这是幻觉”矮人发出了高分贝的尖叫。
屏幕的另一边,一个形象有些邋遢的少年直接一口水喷在了屏幕上。
顾不上拿纸巾擦干水迹了,他的手有些颤抖地握紧麦克风,同时屏幕里的矮人自动蹦跶了起来:
“你不是跟哥一样,还要上学的吗据说前段时间还被老妈禁网了。你是怎么练到满级的”
大头矮人猥琐地咧开了嘴,说:“是不是有什么窍门,咱们都这么熟了,快来分享一下。不到满级,去pk的话老被人压,哥早就不耐烦了。”
狼人沉默了一下,只剩尾巴一直在摇,然后说:“多花点时间就好。”
在矮人还想追问时,窦唯朗把鼠标移到了“退出”的按钮,只留下了一句:“我今天还有点事,先下了。”然后,就直接下线了。
“雪域孤狼”的狼人头像很快就灰了,窦唯朗顺手关了电脑,液晶屏幕也变黑了。
漆黑的屏幕上映出了他的脸,憔悴而苍白,就像在棺材里埋了很久的僵尸一样。因长期熬夜,镜片下的眼睛木讷而空洞,还有深深的黑眼圈。
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吗
窦唯朗愣愣地与漆黑的另一边的自己对视。
他本来只是想偷点时间来玩游戏,其他时间就用来学习就好,这样就两全其美了。他可以满足自己爱玩的心,又可以应对妈妈的抽查。
可是即使是多出了时间来玩网游,他觉得时间还是不够,一不小心就玩过了头,本来预定为学习的时间也没有了。
在把号练到满级的同时,他无心向学,经常不交作业,或者直接只交一点,成绩越来越差,从班里的前十掉到了班里的倒数。
离升中考还有半年,老师却对他越来越失望,找了他谈了几次话无果后,连他学习委员的职位也给撤了。
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吗
就在窦唯朗迷惘的时候,家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扎进了他的耳郭。
纺织厂里,一个女工打扮的大妈偷偷打了个哈欠,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流水线上出现了断层。她反应过来后,连忙跑过去修补。
“窦姨,你这是怎么了最近老见你无精打采的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她旁边岗位上的一个稍年轻一点的女工关心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睡眠质量一直不错的,沾了枕头就睡,可是早上醒来嘛,就是老犯困,觉得自己就像没睡着过一样。”
窦妈妈再度打了个哈欠,眼睛也有点湿润。
“听起来有点怪,你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毕竟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垮了可不行,你家阿朗还得靠着你呢。”热心的女工提议道。
“不用不用,就是个小事。一到那些医院检查,没病也得给你检出病来。要是有这个闲钱,还不如给阿朗买点东西补补身子,那孩子学习辛苦来着,才不浪费在这些地方了。”
窦妈妈摇着头,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立刻又有了动力。
“也不是这么说的,您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怎么行咦窦姨窦姨”
流水线上又出现了断层,加上没听到旁边再有回答,女工担忧地转过身,只见窦妈妈高高瘦瘦的身影立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窦姨”女工放下了手上的活儿,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拍了拍窦妈妈的肩膀。
结果,仅仅是这么小的力道,却像压倒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把窦妈妈压倒了。
“砰”地一声,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子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随之而起的是女工的尖叫声。
“不好啦,不好啦救命啊”女工吓得语无伦次地喊着。
工人们陆陆续续地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车间主任也来了,掏出手机打了急救电话。
“咦”他好像认出了倒在地上的这个女人,“这不是那个拿了好几届全勤奖和先进个人的窦姨吗”
厂里的人多,按道理来说,新来的他是认不全的,但这个窦姨,他还真有印象,实在是个很拼很勤劳的女工。
“是啊,主任,窦姨是个苦命人她的老公2年前卷走了家里的一切,带着小三跑了,家里还有一个儿子。”
女工哭哭啼啼地补充道,人群中无论是知情者,还是不知情的人都唏嘘不已。
“原来你就是阿青啊,多多指教了。”
莫小狸拿着一个瓶盖被扎了好几个孔的矿泉水瓶子,给窗边的常春藤浇水。
这个简易水瓶子还是他自制的,谁让这间年久失修的小木屋里什么都没有,他都不知道枫凌夕是怎么能够活下去的。
常春藤十分人性化地跟他挥挥枯黄的叶子。
“听说是你指明要我的,是吗”莫小狸被萌到了,嘴角露出了温柔的笑。
常春藤再次人性化地跟他挥挥枯黄的叶子。
“你能听懂我的话吧”
莫小狸忍不住伸手去碰了下阿青的叶子,结果阿青受惊般像含羞草一样地收拢起了叶子,“你能跟那个女人交流吗就是那个枫凌夕。”
缓了一阵子,常春藤重新舒展开叶子,跟他挥挥枯黄的叶子。
“那你能跟我交流吗”莫小狸的眼睛闪亮闪亮的。
在莫小狸期待的眼神中,常春藤默默地跟他挥挥枯黄的叶子。
“”
莫小狸手一抖,不小心把水浇到了窗台上,他连忙伸手去擦,却在这时,通过窗户看到了门外不远处坐在了地上的窦唯朗。
他好像跟上次有点不同了,头发长了点,整个人不修边幅,似乎更加地憔悴了。
莫小狸探出了头,喊了他一声。但窦唯朗似乎并没能听见。
莫小狸放下了水瓶,拐到了门前,开了门,对着那个彷徨无助的小少年,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你是上次那个大哥哥”
窦唯朗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扶了扶眼镜,眯着眼睛打量了莫小狸好一会儿,才试探性地问道。
对于自己没什么存在感这件事一直很有自知之明的莫小狸点了点头,很像个知心大哥哥一样地走到窦唯朗身边坐了下来,帮他把过眼而挡住视线的留海撇开,关切地问:“出什么事了”
“我好像做了一件很过分的事。”窦唯朗的眼睛隐隐有些湿润,他把下巴尖儿搁到了膝盖上,说,“我妈妈进医院了。”
突然想到了杜晟的结局,莫小狸心中升起了一股哀戚的情绪,不妙的预感萦绕在心头,声音也有点抖:“她,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被莫小狸伤感影响到,窦唯朗的悲怮再也掩藏不住,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了下来:
“她劳累过度,昏了过去。医院里诊出来是胃癌中期。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顾着玩游戏,一点都不知道妈妈患了胃病,一点都不知道妈妈的身体状况我还偷了她的时间来玩游戏,我对不起她都是我的错,这都是我的错。”
第一次有人当着他的面大哭,莫小狸有点不知所措,只能接了个肩膀给他哭,手僵硬地拍拍他的背,帮他顺顺气。
“你也别把所有事都揽在身上了,你不过是个孩子,别对自己要求那么高。”莫小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没话找话说了。
“不,妈妈这么辛苦都是为了我,我都是知道的。”窦唯朗甩开了莫小狸的手,瞪大了眼睛,满脸泪痕地看着他,就像一只不肯认输的斗鸡。
莫小狸连忙举起双手,投降。
“我爸,不,那个那个男人两年前带着小三跑了,还留下了一大堆债务。我妈不想我担心,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甚至是对我更好了。她为了还债,拼命地工作,早出晚归,没什么时间照看我。她怕我被同学歧视,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听说了我的同学都在打网游,想着我要合群一点,还跟人借钱给我买了电脑
这些,我都是知道的。可是我却越来越沉浸在网游世界里,觉得现实太讨厌了,甚至还嘲笑过我妈,说她没文化”
窦唯朗又大哭了起来。
莫小狸叹了口气。
他知道,这个孩子本性不坏,只是想逃避现实,才选了这么一种方法。只是,他现在后悔了,还来得及吗
沉吟了一会儿,他拉起了窦唯朗的手,说:“走吧,我们进去问问那个女人。”
窦唯朗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我进不去了,我已经看不到那家叫第二十五小时的店铺了。”
“没事,我带你进去,我能看得见。”莫小狸夸张地拍了拍胸脯,昂首挺胸地像只战斗鸡一样地往前走。
他这幅样子,立刻让窦唯朗破涕为笑:“谢谢你,大哥哥。”
“叽呀”的一声,木门再次被推开。
“欢迎光临,客”全身上下严密地裹在一件黑棕色长袍里的小女孩在看清进来的人后,本来客气礼貌的微笑立刻僵在了脸上。
死死地瞪着莫小狸,直到对方恨不得钻进地板的坑洞中后,枫凌夕才把视线转到了窦唯朗身上。
她抿了抿唇,还是叹了口气,说:“罢了,你能够再进来,不论原因,也可以说明咱们的缘分未尽。”
话毕后,她还是不甘心地再瞪了那个敢给她找麻烦的家伙一眼,冷冷地放话:“下不为例”
“大哥哥,这么做都是为了我。”窦唯朗很有义气地拦在莫小狸身前,也顾不上自己尚未发育起来,个子根本挡不住快有178c莫小狸。
“这件事跟你无关,说清你的来意便好”枫凌夕恢复了本性,说话一点都不客气了。
好可怕窦唯朗噎住了,好一会儿了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想解除契约”
“不可能”
枫凌夕用她的小短手、小短腿慢慢地爬上了对于她来说有点点高的柜台,也不顾她的动作有多滑稽,“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啊,想解除就解除”虽然她说话还是那般一点都不客气。
“我”没想到会被拒绝得那么干脆,窦唯朗顿时觉得鼻子又酸了。
“别在这里哭哭啼啼的,看着就讨厌与其有这个时间在这里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去医院照顾好你妈,胃癌中期,又不是治不好,提早哭丧干嘛还有,都快中考了,你还这么闲,看来是很有把握绝对过不了咯”
枫凌夕挑高了一侧的眉毛,讥讽道。
她这话,说得窦唯朗一直在发抖。
“你又没有人情味的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莫小狸忍不住又被正义感占领了,但枫凌夕一点都不打算搭理他。
她又不是人,为什么要有人性呢
窦唯朗却是猛地抬起了头,对坐在奇形怪状的柜台上晃着脚的小女孩鞠了个躬,然后跑了出去。
在门合上之前,他脑海里浮现了一句话“非本人亲临,契约无效。”
在刺眼灼人的阳光下,大滴大滴的泪从他的眼眶流下。
只是他的眼神不再空洞木讷,步伐也坚定了很多。
中二期少年完
作者有话要说:
、第6章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1
作者有话要说: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李白春夜宴桃李园序
午后的阳光很温暖。
走在小巷的路上,莫小狸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可他手还没彻底展开,便看到离他不远处的一个男人抽搐了一下,然后径直地倒在了地上。
莫小狸连忙跑了过去,扶起了那个男人,摇晃着他,喊道:“先生,先生,你没事吧”
怎么喊都没反应,可就在莫小狸急得掏出了手机,把“120”都按到一半的时候,那个眼睛紧闭的男人打起了呼噜,声音还一声比一声响。
莫小狸觉得自己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在抽,自从他在“第25小时”开始打工生涯后,总是能遇到奇怪的人,就像眼前这位,随时随地倒下就睡,也不怕别人把他捡起来卖了。
而这个奇怪的男人长得还挺年轻的,不超过30岁,浓眉秀目,倒是挺英俊的,看衬衫西服的穿着,应该还是个白领。
想了想,觉得作为一个三好青年不能把人就这么扔这儿,可是死守着又不是办法,毕竟这是在店外,时间的流逝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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