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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番外3.日暖风微南陌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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雉记得很清楚,永宁寺中有一座九层宝塔,数十丈之高,她站在塔下需要仰头往上看,才能看到宝塔之上高达数丈的金饰塔刹。

那年永宁寺,熊氏跟着高僧念经祈祷,虽得了疟疾,却依旧四处玩闹的她,从厢房跑到宝塔北面的佛殿,又跑到后面的僧房,最后竟踩着布满青苔的阶石,爬上了一座假山。

然后她站在假山上胡闹,吓坏了经过的僧众。

再后来,她就听说阿爹同意了和沈家的婚事,为兄长定下了沈氏。

晏雉扭头,敞开的窗子外,栝柏椿松,枝叶覆盖檐首,那郁郁葱葱的春色,挡也挡不住。

“阿娘,不能让大哥娶”她张了张嘴,想要告诉熊氏,千万别答应和沈家的这门亲事,可是才开口说了半句话,就见熊氏目光严厉地望了过来,她一时间愣在那里,再不敢往下继续说。

“好了,擦一擦嘴,稍后随我去听大师讲经。”

“阿娘”

殷氏神色有些紧张,见娘子脸色不大好看,赶忙抱着晏雉,低声劝道:“小娘子莫说话,来,咱们擦擦嘴,再洗把手,这就去听大师讲经了”

“你们是服侍小娘子的人,有些话,该不该在小娘子面前说理当清楚。”熊氏沉声打断了殷氏的话,“你们是无意间在小娘子面前露了口风,还是口无遮拦让她听了去,心里清楚就好。背后妄论主子的事,若再有下回,都掂量掂量后果。”

“娘子教训的是”殷氏忙道,屋内的小丫鬟们也顿时跪了一地,脸上神色再没方才的轻松随意。

晏雉从没见过熊氏这样严肃的表情,有些吓到。可心底仍旧有个声音,在不断叫嚣着说,一定要阻止晏沈两家结亲,一定要

她甚至想起自己兄长去参加乡试那年,她亲眼看见沈氏将兄长的一个通房活生生地鞭笞而死,以至于她的心底一直对沈氏充满了恐惧,甚至连和熊戊的那门婚事,她虽心有不甘,却丝毫不敢反抗。

晏雉不断地告诉自己,如果睁开眼后的这一切都不是梦,如果真的是老天保佑让她再来一回,只要阻止了两家的结亲,之后的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兄长的命途,她自己的命途,都不会再走上那无法控制的方向。

她固执地从殷氏的怀中伸出身子:“阿娘”

她急得不行,可是越急,熊氏的脸色却越难看。

熊氏表情渐渐凝重起来,终于大怒:“跪下”

殷氏抱着晏雉,二话不说,当即跪下。膝盖撞地的那一下声响极大,晏雉咬着舌头,怔住了。

“沈家这门亲事,是管姨娘和阿郎提议的,即便你们私下替大郎觉得委屈,也万不该在小娘子面前学舌”

殷氏一哆嗦,抱紧了晏雉,口中应道:“是奴的错,请娘子责罚”

熊氏的话,清晰响亮,夹带着怒意。

晏雉觉得自己像是被人隔空狠狠打了一个耳光,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原来原来阿娘一早就知道,沈家这门亲事不好,可是阿娘依旧还是让兄长娶了沈氏

屋子里一片死寂。

熊氏长长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晏雉的发顶:“走吧,随我去听大师讲经,明日我们就该回家了。”

她呆呆地仍由熊氏牵着手,往外头带。眼泪到底还是没忍住,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咱们的晏雉,重生了。

、宝铎久和鸣

永宁寺,早年不过是东篱城外一座无人问津的小寺。当年晏家高祖成信侯偶至东篱,因天突降暴雨,成信侯入寺避雨,与当时寺中住持结识,得高僧点拨后,嘱咐子孙待他亡故后,举家迁至东篱。

之后,因高祖临终叮嘱,永宁寺得晏家子孙大力捐助,几经改建,香火渐渐旺,时至今日,已成东篱第一大寺。

晏雉好多次从跟前跑过的那座九层宝塔,高达九十丈,加塔刹共有一千多尺,便是在东篱城内,也能远远看见塔身。

便是这样的一座曾经不起眼的寺庙,在得晏家捐助后开建,于九层宝塔原身地下挖出金佛像三十尊。而今,这三十尊金佛像,全都供奉在宝塔背面的佛殿中。

晏雉脸上还挂着泪,一声不吭地随着熊氏走过宝塔,在背面的那座佛殿前停下。而后,她听得熊氏朝在门前洒扫的小和尚,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道:“明疏大师可在”

小和尚恭谨回礼:“师父已经等候女施主多时,两位施主请。”

晏雉迈开腿,吃力地越过高高的门槛,抬头看着四周。

殿中有一丈八金像,两侧各有寻常大小的金像五尊,绣珠像三尊,金线像二尊,玉像二尊,每一尊佛像面部表情都十分柔和,仿佛是慈悲地看着入殿的每一人。

丈八金像前的佛龛上,香火袅袅,有一老僧坐在龛前蒲团上,灰黄的袈裟,石绿的袍子,听到身后动静,缓缓转过身来。

熊氏上前,行了一礼。

高僧微微抬眼,看着站在熊氏身侧,学着行了一礼的晏雉:“小娘子可知,何为三明,何为六通”

熊氏不明其意,低头看了眼身侧的女儿。

晏雉如实摇头,轻声道:“不知。”

“三明分指宿命明,知宿世;天眼明,知未来;漏尽明,断烦恼。六通则分指,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神足通、漏尽通。”

晏雉心中微滞。

她不懂佛理,却依稀从高僧的话中,得到了解惑的答案。

“小娘子既得这般奇遇,不如好生重来,既已明宿命,知未来,便更可以断烦恼,塑新生。”

高僧如此道,垂下眼帘,低诵“阿弥陀佛”。

晏雉心头一颤,双手合十,朝着高僧便是一拜。

熊氏并不知明疏大师话中深意,只以为四娘有几分佛缘,得了高僧青眼,面上露出浅浅的笑意。

“大师,四娘的疟疾如今也好得差不多了,明日我等便会回城。今年的香油钱,已交予明朗大师。”

熊氏如此说道。晏雉抬首,对上明疏大师淡然的目光,心头一紧,紧接着,便听见高僧悠长的声音,缓缓道:“王侯贵臣,弃象马如脱履,庶士豪家,舍资财若遗迹。自成信侯起,永宁寺多次得晏家捐助,才得以有了今日雕梁粉壁,青琐绮疏的盛景。佛祖有灵,自会庇佑晏家昌盛百年。”

熊氏闻言,似乎并不在意这些,面上淡淡的:“大师吉言。”

话罢,这才与明疏大师一道坐下,听其讲起大般涅槃经来。

“儿所引喻,不必尽取。或取少分,或取多分,或复全取。如言如来,面如满月,是名少分”

当夜,殷氏服侍晏雉洗漱更衣,正要吹了桌上蜡烛,忽的听她喊道:“乳娘。”

“小娘子有事”殷氏回首,见她在床上翻了个身,正侧着身子看自己,遂笑着问道。

“乳娘,别吹灯,我睡不着。”

殷氏一愣,然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拍了拍她的身子:“小娘子快些睡,明日起早大郎就来接我们回城了。小娘子可别在大郎面前打瞌睡。”

如果她当真是个孩子,这会儿听了乳娘的话,早该乖乖闭上眼争取赶紧睡着。可她到底不是孩子了,乳娘提起兄长吓唬她的招数,好多年以前就已经失效了。

晏雉缩在被褥里摇了摇头。

殷氏哭笑不得,只得哄着她:“那小娘子是想听故事吗前几日说的故事,小娘子不爱听,那今日想听什么”

晏雉仍旧摇头。

殷氏微微蹙眉:“小娘子可是还想着大郎结亲的事”

“乳娘。”晏雉终于吭声道,“乳娘让灯亮着吧,等它烧没了就歇了。”

殷氏无法,只得从屋子里出去。

关上门的时候,她回头看了眼隔着窗还能见着的微微摇曳的烛光,长长叹了口气。

一觉起来,小娘子怎的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屋外。

长夜深深,高天风来,宝铎和鸣,铿锵之声遥传十里。

屋内。

晏雉翻了个身,对于终于灵活起来,能够肆意活动的身体,有了失而复得的感觉。

她知道,她这是重生了,重新回到六岁那年的春天。

灵活能动的四肢,能感觉到温差变化的身体,曾经是做梦都想重新得到的东西,终于都回来了。

晏雉拉高被褥,遮住眼泪。

她真的回来了

想起乳娘的话,想起明日一早就要来寺中接她们母女俩回晏家的兄长。晏雉咬了咬唇,决心要不顾一切提醒兄长,娶谁都可以,绝对不能娶沈氏。

不能。

晏家的马车就停在寺外,几个奴仆正忙着从车里搬出东西送进寺中。车旁站着一人,穿着天青色杭绸直裰,看侧影,已能发觉此人身材高挑,气度端凝,正与身前年轻的和尚说着话。

晏雉被殷氏抱着,跟在熊氏身后,从寺中走了出去。见了人,忙行礼,道了一声“大郎”。

听到声音,他回过头来,眉目疏朗,唇边还挂着浅笑:“母亲。”

晏雉心头一震,脱口而出:“大哥”

晏家高祖虽曾获封成信侯,可到底惠不及三代,三代之后,晏家终究归于平民。好在祖上立下家训,并未因此致使家业颓败。至晏暹晏雉父这一代,晏家已成东篱大户。

晏暹原配苗氏,生长子晏节,后将陪嫁管氏开脸,给夫君做了通房,待生下庶子晏畈后,抬做妾。苗氏生子晏筠后,突得病,药石无医,不日亡故。

晏雉生母熊氏是续弦,生下晏雉的时候,大郎晏节已经十六岁了,二郎晏畈十三岁,三郎晏筠六岁。

三个小郎君都是知书识礼的年岁,对代替过世的嫡母成为晏家主母的熊氏并无抵触,更是将这个刚出生的妹妹,当做掌中宝,细心呵护。

其实,在晏雉的记忆中,才过弱冠之年不久的兄长,一直是个好看的郎君,好看到任所有人都觉得兄长没有一个孪生妹妹实在可惜。

可在后来很多年的时光里,曾经笑容翩翩的少年郎,渐渐开始习惯蹙眉,即便心头无事,额间依旧有着“川”字,眉宇之中总是笼着一股无法笑容的郁色。

时隔多年,再度看到那个年轻、自信的兄长,晏雉心痛的不行。

来接熊氏她们的正是晏家嫡长子晏节,字德功,如今二十有二,生得确实十分好看,却又偏偏不会让人觉得女气。大抵是因为身高的关系再漂亮的脸,也绝不会有哪家的小娘子身长八尺。

“四娘,”见被乳娘抱在怀中的晏雉,倾着上身,朝自己伸手,晏节弯了弯唇角,笑着伸手从乳娘手中接过她,“来让大哥瞧瞧重了没有”他一只手臂托着晏雉的身子,一只手捏了捏她的鼻尖,“有些重了,看来寺里的伙食还不错,没饿坏你这个小馋猫”

晏雉皱了皱鼻子,伸手搂住他的胳膊,不由自主地撒娇道:“大哥大哥,四娘好想你”

晏节一愣,然后低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是不是又淘气了突然撒娇,一定是又闯祸了。说吧,这回是捞了寺里的锦鲤,还是拔了大师们种的花草”

因着他家四娘,打小是个小魔星,这捞锦鲤,拔花草的事,确也从没少做。又因为这孩子一直缺少生母的照料,鲜少会主动与人撒娇。是以,才听到晏雉的想念,晏节当即就怀疑起,莫不是闯了什么祸,想央着自己帮忙解决。

晏雉到底是个成年人,被人将不懂事时闯的祸重新翻出来,难免有些燥得慌,红着脸,瞪眼道:“我没有我就是想大哥了”

晏节大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屁股,转身将她放在了马车上:“行了,大哥知道你想大哥了。四娘先进车,大哥去和住持道声谢,这就回来。”

晏雉点头,转身钻进车厢里。不多会儿,殷氏也进了车厢,问及熊氏,说是后头还有一辆马车,专门坐娘子和侍奉娘子的女婢的。

晏节向明疏大师告辞回来上车的时候,掀开车帘,只见得车厢里,小小的孩子蜷成一团睡在靠边的小榻上,殷氏正俯身要将薄被盖在她身上。

晏节轻轻“嘘”了一声,弯腰走到榻边坐下,接过殷氏手里的薄被给人盖上,又伸手动作轻柔地将贴在晏雉脸上的,一小撮头发捋到一旁。

他没有注意到,看起来已经睡着了的晏雉,实际上,不过是闭着眼睛想要眯一会儿。等待发觉他的动作的时候,索性闭着眼睛装睡。

阿爹忙于家业,阿娘年纪轻轻,却常年与青灯古佛为伴明疏大师说得对,她既已明宿命,知未来,便更该凭己力断烦恼,塑新生。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是彻头彻尾的一个开始~

、不娶

对于妻子带着女儿从永宁寺回来,晏暹显然并不十分在意。

反倒是管姨娘,早早就派人在街头看着,瞧见晏家的车夫赶着马过来,就赶紧回府通报。

是以,当摇摇晃晃真的在马车上睡着了的晏雉,被兄长抱着走下马车的时候,睁开眼瞧见的第一个人,便是已经候在门口等他们回府的管姨娘。

管姨娘是苗氏的陪嫁,开脸给晏暹做通房的时候,正是娇滴滴花一般的年岁。好不容易生下儿子来抬了妾,这一做就好多年。如果不是大邯律法明文规定,妾者不可为妻,她其实也是盼着能名正言顺地做人正妻的。

晏暹和熊氏的夫妻关系很平淡。

生下晏雉这件事,就好像一道界线,怀孩子那是熊氏的任务,生完孩子也就代表着任务结束,于是这类似于合作的夫妻关系,也就至此只剩下一纸婚书。

再加上,晏府上下,有得了苗氏真传的管姨娘打理,熊氏更是与自己夫君的关系泾渭分明。

出行归来,头一件事自然是要去给阿爹问安。

晏雉被晏节抱着问安回来,兄妹二人一路说说笑笑回了她的院子。才进院子,就发觉本该在院中洒扫的小丫鬟都不见了,又往花厅走,远远地,就听到了桌子被拍响的声音。

“你们都是管姨娘拨到四娘身边的人,家生子也好,外头买来调教好的也罢,我不管事,不代表着你们可以在四娘面前胡乱说话”熊氏在花厅里拍着桌子发火,“管姨娘这些年,能在府里站稳脚跟,得小郎君们和你们的尊重,那是她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你们既承了她的情,就别在四娘面前丢她的脸面要不然,我讲事情同管姨娘说上一说,命她将你们全部打发出去,你们以为,管姨娘会不答应吗”

隔着十来步远的距离,晏雉清晰地感觉到了熊氏的怒意。

她的阿娘,实际上还是疼爱她的。

“你们都记住了,在四娘面前,谁也不许再多说一句废话日后要是再发生这种撺掇四娘在我面前胡说八道的事,教唆主子,这是大罪”

晏雉听得花厅里的齐声应答,忍不住低下头,搂紧了晏节的脖子,咬了咬唇,到底还是附耳低声道:“大哥,不要娶那个人好不好”

以晏家在东篱当地的声望,要想给嫡长子娶妻,必然可以取得门当户对的娇妻。晏家如今没有官身,只是商户,即便晏暹有心想为长子找户好的岳家,也碍于这点,只能寻个好一些的商户结亲。

然而,整个东篱,真正能和他心意的儿媳人选,却怎么也挑不出来。

一年推一年,旁人家的长子已经成家立业,大儿子都能追着跑着上街了,晏家大郎仍旧是独身一人。

知道的都说晏暹这是在拿当年挑苗氏做妻的眼光,挑大儿媳。不知道的,却个个都说晏暹这是瞧不上东篱的小娘子,要不然怎么看了这么多年,愣是没选中一位合适的。

沈家迁至东篱不过才短短数年。但因着两家人有生意上的往来,沈家夫人渐渐与管姨娘数落起来。虽有些瞧不上晏家这种明明有主母,却让个妾当家的人家,奈何人晏家确实是东篱首当其冲的大户,便也低了三分气势,同管姨娘交好起来。

于是两家结亲的事,便也因此得到了管姨娘的提议。

晏雉现在最怕的是晏节已经与沈氏见过面,并且点头应允了这桩婚事。听熊氏的意思,两家的确交换了名帖,但还没最后定下。

如此,倒还有机会悔婚。

晏雉不敢开口就问过眼的事。她现在毕竟是个才六岁的孩子,就算早慧,也不会在没人教导的情况下,知晓那么多旁的事情。说多了,只会让乳娘她们平白遭人怀疑。

她拉了拉晏节:“大哥那个人不好。”

晏节显然有些惊诧,抱着她往旁边走了两步:“四娘说谁不好”

她道:“那个要嫁给你的姐姐不好。”

晏节睁大了眼睛,眼神骤变:“四娘是听谁说的”

晏雉偷偷咬了下舌头,眼眶登时红了:“四娘在寺里玩的时候,听见上香的人在说她们说,她们说要嫁给大哥你的那个姐姐喜欢打人。”

这话是撒谎,可又不是。

在重生前,沈氏进门前,晏雉知道,晏节未尝不是不满意这桩婚事的。

可一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尊重父亲的安排,二来,他年纪不小,成家立业是必然的事。

若沈氏是位贤妻,夫妻琴瑟和鸣,自然好不愉快。倘若不是,就学着父亲和母亲相敬如宾便可。

后来,沈氏进门。晏节果真与她相敬如宾,一心扑在考取功名上,即便知道了沈氏在家中鞭笞下人,至多不过是叮嘱几句,后来也不是没出过人命,可除了斥责,晏节最大的动作,也只是再不进沈氏的屋子。

晏节去参加乡试那年,晏雉亲眼看见沈氏将兄长的一个通房活生生地鞭笞而死。

所以,说沈氏喜欢打人,并不是诬告,也不是撒谎。

这些话,晏雉只能点到为止。

晏节看她的眼神,已经有些变化了。她略带几分紧张地撒娇:“大哥,你找人偷偷去看看吧。万一万一那位姐姐真的喜欢打人,四娘怕疼”

晏节瞳孔缩了缩,垂下眼,将人重新抱起,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小捣蛋。大哥这就让人去打听打听,要是真跟你听到的那样,大哥就去退婚。”

他可以娶一个并不喜欢的人,回来慢慢培养感情,却不能娶一个品行不端的人。父母这种情况,四娘显然是不能一直由管姨娘和乳娘照顾,他做兄长的,日后自然要承担起教养四娘的担子,他的妻子也必须有担当才行,不然,如何能做晏氏的当家主母。

晏家祖上曾立下家训和家规,其中便有在子嗣成家前,每日用膳,需得一家人坐在一处。若是有旁的事,或是成家的,便可以回到自家小院子里和妻子孩子一块吃饭。

晏府如今只三位郎君一位小娘子,皆都还没成家。所以,除了常年不沾荤腥的熊氏外,这一顿饭,几乎是合家团圆。

在东篱,妾是上不得台面的,便是婢妾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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