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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遁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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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中饭后,我和张月鹿聊聊过去,聊聊未来。之前相互肤浅地说出的一些表面的东西,比如玩的游戏,看过的书,这时都被深入、牵引出一系列个人历史来。

当聊到张月鹿的名字,让我意外的是,生父生母留给她一个叫“张月鹿”的名字后托于他人所养——她连自己真实的生日都不清楚,她所谓的生日,只是养父养母接纳她的那一天,而非出生之日。至于张月鹿这个名字的意思,她的养父养母觉着好听,没有更改,也无从得知名字的由来。

她得知我大学三年呕心沥血专研游戏的经历后,严肃、认真,又颇显迷糊地点着头。而后她试探性地问起我的牙齿。

不知该感到欣慰还是悲哀。不管以往她使我有过多少抵抗与挣扎,我发现自己的潜意识里,是相信她的,或者说,是愿意相信她的。在充满阳光气息的她的面前,所谓的执念竟统统化成明澈纯净的不知名透体,化成漫无目的的轻轻吐息。

我如实告诉了她。

气氛一下子被沉默凝固住,只有她吸的流质食物发声烫出一圈圈简单暴力的喧哗。

我这黑色的牙齿,是一群网友的杰作。高中末期兴致勃发,从网络、书籍中对日本贵族抹黑牙齿、黑齿审美研究了一番。后来在同学中讲自己的心得,进而在网上开帖宣讲。

本来只是普及知识,没想到,我的帖子被网游里的死敌发现了。之前我有提过,我是名震大街小巷的花花公子吧?你可知道我也是欺强凌弱、见人杀人见神杀神的天地无畏者?

最后被他们人肉出来。

接到几个陌生的骚扰电话就觉不妥。起先对方不说话,然而后来就放恐怖的音乐吓一吓我,直到听见有人说话口头威胁。

直到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绑到一个偏僻角落。我想过挣脱,而他们一路上捂着我的嘴,大声说:“哥们别在这里吐哇,坚持住……很快到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从未见过如此强的环保意识,我这个前绿客都甘拜下风。

我的名声就是从“黑牙”的研究上涨高,也在“黑牙”的现实中沉寂。他们完事之后把我的黑牙照在网上到处发,附言:他这个疯子已经在自黑了。

不知那是什么东西,我以为刷掉了,殊不知在牙龈又异军突起,向上污染牙齿。而后怎么刷都是徒劳的,即便不那么黑,不出一个时辰又黑成碳。

他们聪明地没报上名来,一上游戏我逢人就砍,昏天黑地杀红了眼,想把整个游戏世界砍成肉泥。不知道杀了几个人、杀了多久,直到我再也杀不动,累了,把整个游戏卸载掉。

我为这件事报了警,社会最后因此白了一些,可我的牙白不了。从此以后,我再没杀过人,因为不再流连网游,谨言、慎行,毕竟没有人想有什么被黑。

讲了一大堆,张月鹿边听我讲边吃,她已经吃完、把杯盘余汁液吸干,在用吸管心不在焉地拨弄残余的硬质果核。

“那么帅,可惜了。”张月鹿放下吸管,用手撑住自己的脸,看着我,“你本可以帅更自然的……”

一时理解不了她的意思,如果说帅是我所在意的话,那么黑齿固然是个禁忌;相反不在意的话,黑齿准把自己弄得像鬼。

张月鹿是在意还是不在意?

“黑色的牙,是怪怪的。可黑也有黑的好处,越希望了解你的人才越觉得它怪。”随后张月鹿说起自己听闻的小趣事,自个“Hum~Hum~Hum~”地傻笑,我赔笑着,而还在心里琢磨她刚才的那句话。

越琢磨,越琢磨不透。

张月鹿到底是不是“张月鹿”,彼此越来越了解,她却越来越神秘莫测了。张月鹿的名字兴许跟星宿中的张宿碰了个巧,没有生日,在她身上的张宿特征渐感模糊。对星宿不熟的我又回到西方十二星座的性格印象之中,暗自翻找可以与她对应的一个。

“嗨,不是说三年潜心修炼嘛,你的游戏呢?什么时候让我们玩玩呀?”

那几个尚未开展实践的团体游戏,本来我也有点急,但我现在只想更进一步了解张月鹿。可能探究她星宿的兴趣,可能是被她人格魅力所吸引,也可能我想以自己的游戏,娱乐、交流,也是与之较量一番。

我没有透露我的年会游戏方案,而是跟她说了个自创的双人扑克游戏。

规则很简单。除去鬼的一副扑克中,从2到K大克小,而数字克A,A又克J、Q、K。两人分别持红、黑一色,从牌面自主决定抽限量若干张,单张、同号凑对、同号成三而出,出牌数依赖先手或优势方,且牌号必须要克制对手。当一方无克制牌或弃权时,另一方可任意出牌。先出完者胜。

除此之外,双方可以自主提出交换牌。接受交换请求的一方,可以亮出自己相同数量的牌用作交换,但此时如果对方认可了这些牌的话就不可以反悔。相反,对方不认可,交换取消。

至于先后手,由双方同时出一张牌决定,被克的一方先手,而双方用于决定先手打出的两张牌,这局将不能收回。

张月鹿听了规则,我简直可以看到她两眼放射出的光芒。

以及藏匿内心的笑意。

她赞赏之余,和我约好下班耍耍。

认识张月鹿会成为一件好事,毕竟彼此有着不少的共同爱好,回想起来,其实她也不是那么的坏心眼,如果真要归咎于她莫须有的破坏星,就未免过于无辜和不可理喻,一旦心界上有所突破,可以一马平川。

虽然我的“粉丝”不如张月鹿多,但也受到作为邻座的她的影响。好些张月鹿圈子里的人,渐渐跟我有了不同层面上的交流——这是之前的事了。我不想提起是因为跟他们交流起来还是有着相当大的隔阂,毕竟随着我研究的东西越来越深,越来越玄,只会让尚在肤浅境地执迷不悟的他们,难以理解我的思想。

自恋?自夸?你喜欢怎么说我都没意见,然而我为自己的所得而自豪,也是感到深深悲哀。

下班了,张月鹿跟亲友们爽朗道别,还坐在我旁边敲着键盘。而后她关机,看我这边。

“走咯,就到附近咖啡厅玩去。”

张月鹿在通信工具里有说过,这是附近一家挺有名气的咖啡厅,我欣然答应。

我以为张月鹿是一个人赴约,殊不知一进咖啡厅,就有几个人在座位上向我们招手。

有点不是滋味,但那几个人是上次在内部通信跟我搭话的那几位,不算很陌生。我跟自己说,想了解张月鹿,这一关是必须得过。

“嗨!”我带着微笑的热情招呼换来的是有人积极让座。

张月鹿开门见山,说我有个游戏让大家一起玩。点了东西,说了规则,我就跟张月鹿开战了。

第一局游戏开始,张月鹿就“篡改”了我的游戏规则:她故意亮出自己几张牌给我看。

□□裸的挑衅。这么一来,游戏的心理博弈变得更复杂了。

小小的变化,我能适应。跟张月鹿的十几盘对决,胜率在百分之五十且在频频上升之际,张月鹿又灵机一动,把规则再次改动,是为了方便多人游戏。虽然这间咖啡厅不算吵杂,但我觉得很多声音在轰炸我的脑袋。岑托维奇(*《象棋的故事》里的棋王)的算计在速成的规则演绎之下再次见了短,我已经不会思考了,不发一言地默认张月鹿的新规则。

张月鹿将我的牌收回,叫来了好几副牌,一下子我们的桌子俨然赌场。然后是几瓶酒,端了上来。

有种“我要悲剧”的直觉。几副牌被摊分的瞬间,我仿佛感到这几个人也有着张宿的破坏血统,对我这颗可怜的安住角,虎视眈眈。

第一盘我立马就跪了,手里最后剩下的是一张嬉皮笑脸的小丑。

什么鬼……脑子忽然转不过弯来。我愤然把鬼牌甩在桌上,在周围的人的起哄之下,痛苦地喝下一杯沉淀着情那幅亚特兰蒂斯般梦幻色彩的酒。

解闷的啤酒是苦涩的,而口腔和喉咙染上了这种酒,马上起了清甜舒爽的惬意。

看来输也输得值。我开始无所顾忌,大肆敞开水星射手的神妙触觉,肆意出牌。心情也变得越发愉悦。

玩着玩着,渐渐记不清牌是怎么出的了,好像张月鹿又改了一通,我随即骂了她一顿。记不清骂了什么,骂完之后感觉身心舒畅。接着得意地笑出来。

桌子上的酒杯被我拨倒在地,聚集了四下里许多目光。

虽然我在笑,可我的眼泪已经出来了。我指着张月鹿——嘴里是根据模糊的意识去叨念的,视觉分不清哪个是张月鹿,只分辨出服务员赶来收拾狼藉。

一些人在前面看了大笑着的我一眼,就把头往后缩而死盯自己跟前那杯黑不见底的咖啡……

这个晚上,这间咖啡厅热闹了许多,业务繁忙忙不可迭。而我的心,突然静了许多。

一觉醒来,是在一间窄窄的房间里面,一张不新不旧的沙发上。我朦朦胧胧睁开眼,眼睛几乎要被窗外的光线刺伤。这所房间采光极佳,窗外是一片白天,房间周围放了一些较为破旧的衣架、柜台,还有一副矮矮的亚克力报刊展架。

昨晚玩了一夜诡异的游戏,现在还要来一场密室逃脱?

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它还没迎来黎明——屏幕一下都没亮起来。这里应该是人住的吧?现在我只能祈祷张月鹿那家伙不是什么人贩子。

门没有如期的紧锁着,很轻松被扭开——甚至有些松动。

“醒了?有糖水,要不要尝尝?”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看见我说,“昨晚你醉得厉害,小鹿带你来的。”张月鹿,就是昨晚那个化成灰都认得的同事。至于这个女的,猜想是室友之类的人吧。

“谢谢。”

番薯糖水。

看到三点多的时刻,我仍有些昏沉的头,埋在糖水的热气上,机械地继续品尝这甜度适中的糖水,才仿佛看见理智在对我招手。

妈蛋!

——两个字从我脑海中飞快闪过,舒服柔软的沙发突然着火了一样,我整副灵魂向上抽搐了一下,世界像在这一个动作之间地裂天崩。

不要问我……不要问我今天是什么日子——周会!!

非但没有找人实践团体游戏,就连周会都缺席了。我想象得到周会的场景,在这间宽敞明亮的大厅中,吹着暮秋的凉风,喝下一碗又一碗的番薯糖水。

“为什么不叫醒我?”

她进去了厨房,似乎没有听见。

“怎么称呼?”紧要关头我还是先显露出该有的礼貌。

“哦,叫我阿露。”

“为什么不叫醒我?”

“小鹿叫了,你睡太死,她就自个儿上班去了。”

张月鹿……不愧是张月鹿,就算我不是角木蛟,她不是张月鹿,她的行为已然破坏了我脆弱的小心脏,“毁灭”可能更合适些。

一山不能藏二虎,一夫不可包二奶。我想着想着就不小心咬破了自己的舌头,请勿怀疑喝番薯糖水时牙齿在偷懒。

当时亏自己还觉得她心地善良,可要知道,不关心、不了解内心需求的善良,就是一种野性的恶。

“要走了?”我果然还是太嫩了,破坏星早已把回去的路也破坏掉了。

“阿晓,这里离C区多远?”

她没有对我的个性称谓感到不适,“蛮远的。小鹿说想你等她下班再走。”我对额头又揉又搓,以舒缓国语这个“lu”音节对我神经的刺激反射。

“怎么了?”

“借手机一用。”

我通过网络地图找到了到公司的路线,“谢了,再见。”

一路小跑到公车站,盼车中被幢幢高楼的反光耀痛了眼。估计是刚才糖水喝多了,车等来了却想小解。

忍住上车。无论如何都要在周会结束前赶到——还是忍不住下车了。给了点小费,一家小店就让我方便了一下。

据了解,这里离公司不过两三公里。

孰可等,孰不可等。

徒步狂奔而至。

保安还想拦住我,问我哪来的干什么,说了几遍,台词就变成了“站住”。

不怪他,一定是我发型乱了……他认真端详,才长长地吐出“喔”这一声感叹。

还是……迟了吗?我不敢相信“有志者一事无成”的逆天黑暗结局——熙攘人流,正从会议室不断涌出。

他们都不禁看了我一眼。不必想,也不必问,我现在就是深秋干爽的风的代言人——它接连拂面而来,我已□□榨到濒临虚脱,舌头的汗腺潜力,已被有效开发。

我站在原地,人从我身边无情路过,直到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她一脸讶异。

“你怎么来了?”

哼哼,‘我怎么来了……’装,继续装。抱歉我消息不太灵通,或者说捕捉得不太精确,但也别过分到欺负我不知道她在公司任的是什么职位——非策划。而现在好像是除了策划,她别的什么都不做。什么意思?跟我讲讲TM到底什么意思!我突然很想抽经理一顿,顺便把伤害溅射给那些“大屁股们”。

今天是个晴天,找地图路线时无意看到一个小小的绿色标识——今天的空气质量是优。我感觉头顶的星星,已经开始放肆地闪耀着了。

“好大汗呀,你是……”

我突然搂紧张月鹿。吸引了周围人的眼球。

“谢谢你,谢谢你。”我继而说了莫名其妙的大反话——也许脑子也被这种结局强制扭转了乾坤。张月鹿小小地“啊”了一声,“你干嘛?”似乎也不想更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她故意压下了声音。

无计可施,无计可施,我也只有把一身汗臭和不安分的举措让你心生厌恶了该死的破坏星!

我不确定要搂她多久,而她开始有意推开我。其实,做出这种奇怪的举动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顺她的意松开,结果,我的红脸症就传染给了她。她本来的样子,是那种有很多话要说的,现在显得异常沉默。而我准备绕开她,去会议室看看好让自己死了这条策划心。

“哎,今晚一起吃个饭?”她喊住了我,准又约了她的狐朋狗友一起胡闹。

我们肩并肩,她扭头看我。

“不了。”

感觉得到她还有话想说,可我已经离开了她的控制范围之内。

会议室的人走光了,里边就跟平常一样的摆设,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可是有一件事,它确实发生了,我在会议室门口正要转身离开,恰恰撞上了张月鹿回头一眸。

前阵子狙杀掉的那一匹小鹿,现在她所产下一窝鹿崽长大成鹿在心里乱蹦乱跳,搅得我的世界天雷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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