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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发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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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要亮时,苏洄终于洗完了所有的衣服,她艰难地把脏水倒掉,归整完所有的衣物后才扶着酸疼的腰回到石屋。才挨着床沿,小菊如黑无常的脸又出现了:“苏姑娘,该上工了。”

苏洄一愣,继而静静地望着面无表情的小菊,她相信巽王会派人一直在暗中监视着她,也相信这一切刁难折磨都是他授意的。他恨自己,恨自己占据了吕子陵的心,恨他们同为男人,她相信命运喜爱捉弄人,一时的胜利属于他,甚至一世的胜利也属于他。可她不相信灵魂也会失去色彩,终会有见天日的一天,眼前的小鬼也终会在太阳的光辉下消融,她等着、熬着、坚持着……

“姑娘不要瞪奴婢,奴婢也是奉命行事,怪只怪姑娘命不好,惹谁不好,偏偏惹上咱们□□的巽亲王。”

苏洄平静地笑了,她笑得很淡然:“我没有怪你,走吧!”

说罢,她似乎充满了力量,大步踏出门外,留下发愣的小菊。

上工地点发生了变化,由洗衣房转移到了马桶间,一排排新旧交替,干净、肮脏的马桶摆满了整个院子。苏洄一眼扫过,便知大约有一百个,她冷冷一笑,毫无惧意地走了过去。

小菊捏着鼻子,站在院门外,皱着眉道:“今儿一天的活就是刷马桶,先把这些做完,稍后会有人再送来。”

苏洄还来不及看小菊一眼,院外的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似乎怕院内的臭味沾染上一点儿。

苏洄忍者恶心走进水池,把手边几个马桶先浸泡在水里,拿起硬梆梆的炊帚刷了起来。

一轮红艳艳的太阳在东方冉冉升起,天空如一张巨大的白蓝相间的布,一道道绚丽的色彩来去游弋着,划出纷乱的一世繁华。

隆冬时候,京都迎来了第一场雪。平阳王府内,灯火辉煌,杯盏交筹,全府上下都集聚在畅春院内欣赏白雪红梅,琉璃世界。

一簇簇、一丛丛如雪中精灵般的红梅羞涩地展开在冰雪中,傲骨玉肌。那玲珑剔透的纤美容姿抖动着柔情的舞步翩翩而起,鹅毛般的雪花挥挥洒洒,敞开豁然的胸怀向大地奔来,天地空祥和纯净的气息净化着一些尘埃。红梅、白雪、美人、美酒,良辰美景,美不胜收。

平阳太妃举起手中的银杯,洒然地吟道:“桃李莫相妒,天姿元不同。犹余雪霜态,未肯十分红。”

“这首元十朋的红梅真是写尽梅花骨。”静姨首先赞叹一声,“难得这样的好梅,今年刚移植来就开的这样盛,看来光景是越来越好了。”

吕涵薇浅尝一小口果酒,微醺的脸上荡漾着红光。她顺势接了一句:“高标意韵君知否?正是层冰积雪时。也只有梅花才称得上是轻逸仙骨。”

静姨有意让太妃高兴,净捡好听的话说:“梅花再美,终归少了两分婉柔,咱们县主艳逸绰约,更胜一筹。”

一句话说的吕涵薇红了脸,恼着嗔怒道:“静姨越老越没规矩了。”

太妃宠爱地瞧着红了脸的女儿,慈爱的说:“我这个女儿不过是给各路花仙添几分幽香而已。”

青蔓正欲说上两句话,不经意间看见吕子陵踏雪而来,惊喜之余,忘了规矩:“太妃,王爷来了。”

平阳太妃凭目望去,吕子陵披着一件深蓝色的貂皮大罩阴着脸走来。太妃心中一叹,面上带着笑问道:“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

吕子陵轻施一礼,脸色缓了缓,恭敬地说:“第一场雪浩大,圣上眷顾,恩赐了两头鹿,一坛酒给娘亲。”

平阳太妃道:“难为圣上还惦记着。花也开了,雪也下了,不如命人把酒烫了,再置上几斤鹿肉助助兴。你多日不在家,今儿也得得闲陪我片刻。”

吕子陵微微一滞,勉强笑道:“母亲赐饭,儿子不敢不从,只是桓王、巽王相约梅园,只怕要负了母亲的美意。”

平阳太妃有些失落,自从苏洄失踪后,她这个儿子就再也没有陪她用过一顿饭了,在家的日子也屈指可数。

“既然桓王、巽王相邀,自然要去,我这儿人多着呢!也不差你一个。”

吕子陵看了一眼母亲,那嘴角难以掩去的苦笑让面前这位年近四十而风华犹存的贵妇人失了两分从容。她也知道不该冷落母亲,毕竟她也是为了整个家族着想,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可一想到阿洄不知在何处受苦,那颗软下来的心又硬了起来。

“儿子告退。”

目送儿子离去,平阳太妃完全失去了赏梅的兴趣,又不好扫大家的兴,只好嘱咐静姨:“静怡,我有些乏了,你安排人把鹿肉和酒送到畅春院。府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今儿凑着圣上的恩德好好乐一乐。”

“太妃且歇着,奴婢自会安排妥当。”

吕涵薇心疼地扶着母亲,暗自责怪哥哥不懂事。

静姨对平阳太妃道:“畅春院前面是眠花宛,自晚菁姑娘走后便一直空着,里面时常命人打扫,暖阁里也很舒服,天冷路滑来回两趟怕要着凉,不如在那儿歪会儿吧!”

想起眠花宛,就忆起那位清冷绝尘的人,平阳太妃陷入了回忆。有多久不曾想到那稀世的容颜了,曾经相伴长大的人如今又在哪里呢?晚菁是吕家的禁忌,只因在十四年前,这位誉满天下的才女不知为何突然削去满头青丝,到芦水庵出家为尼。

平阳太妃微露老态,那双睿智的眼睛渐渐覆上一层水雾,她扒开吕涵薇的手,淡淡地说:“自从你姑姑走后,我再也没有去过眠花宛了,也该去看看了。”

静姨担忧地望着怔怔出神的平阳太妃,关切地问:“太妃且放宽了心,离不远就是客歆小筑,还是到那儿休息吧!”

平阳太妃摇摇头道:“不了,还是眠花宛吧!谁也不要跟着,我自己去就行了。”

“这……冰天雪地……总要……”吕涵薇不放心地说。

“你们呀,别太在意,我还没那么娇贵。”平阳太妃无所谓地笑了笑,挥挥手,走了。

静姨还是有些不放心,示意吕涵薇、采蘋跟上。

平阳太妃在丫头们诧异的目光中缓慢来到清雅的眠花宛,入门是一座假山,假山周围绕着一曲清泉。此时,雪水结了冰,积雪堆在上面,好像一层厚厚的大棉被,暖人心窝,过了假山,是一排三间大的房子,中间是正房,两旁是偏房,房子房檐带角,十分精巧。打开洁净的雕花门,抬头是一幅远山石溪图,朦胧飘渺,淡泊高适。近前一张上好檀木的圆形桌子,雕刻精良,光滑如玉,圆凳围桌而放,秩序井然。向左是一道小门,吊着水晶帘子,进里面是卧室,青纱蚊帐开着,锦被叠的整整齐齐。靠窗是一张文案,上有文房四宝、书稿、画轴,一樽琉璃花瓶上插着一束鲜嫩的红梅,香气四溢。

平阳太妃温情地摩挲着,手下的触感丝丝冰凉,就连那物品也蒙了一层霜。是啊!故人已不在,再用心的维持终究失了温度。

巽王府的柴房,已经瘦弱不堪,但脊梁挺直的苏洄正挥着斧头竭力地劈开一根根圆圆的木桩。只听得“卡”一声,斧头卡在木桩上,苏洄便使劲往外拔,却怎么也拔不出来,她一脚踩住木桩,憋足了劲往上拉,突然斧头猛的被拔出,她控制不住力气,向后退了几步,重重坐在了地上。

负责购柴的白贵见了,一张满是皱子的脸笑的开了花,他狡诈的小眼睛一转,向四周望了望,窃喜地向女子走去,猥琐地说:“呦,巽王府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妞?这张脸在这儿劈柴太可惜了,不如跟了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女子置若罔闻,从容地站起来,专心地挥着斧头。白贵碰了个冷丁子,脸上有些挂不住,口气硬了起来,骂道:“臭娘们,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他娘的给脸不要脸。”说着就扑了过去,女子侧身一躲,冷着脸道:“滚!”

“小娘们还挺烈,老子就好这一口。”白贵哪里把女子的怒斥放在眼里,上下淫看着,又扑了上去。女子惊慌之下,只好上下挥舞着斧头。白贵人高马大的,哪里会畏惧这个?轻轻一拽,斧头就飞了出去。女子害怕了,向外奔去,还未跑出几步,便被拉了出来。白贵抱住大叫着挣扎的女子,有些可惜地上下摸着:“太瘦了,一点儿手感都没有。”

苏洄悲愤交加,再加上身心受到侮辱,热泪狂涌而出,叫骂道:“放开,畜生,放开,来人呐!救命……”

白贵被激出了征服欲,反而更加得意了:“哈哈,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你就乖乖的伺候我吧!”

一种前所未有的耻辱感袭上心头,苏洄恨意丛生,照着白贵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臭□□,敢咬老子。”白贵一把推开苏洄,捂着被咬出血的手大叫起来。

苏洄咬牙切齿地瞪着白贵,猩红的眼射出滔滔怒火,所有的恨都在这一刻发泄出来。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和勇气,顺手拾起斧头朝没有的防备的白贵砍了下去,顿时猥琐的脑袋被硬生生地劈成了两半,还没等他惨叫就瞪着大眼断了气。

鲜血染红了大地,整个世界都是通红通红的,苏洄仿佛置身血海,一切都在眼前骇人的情景中化成了仰天大笑。

“哈哈,活该,该死!哈哈,我又杀人了,太好了,我又杀人了……哈哈……太好了……”

等巽王闻讯而赶来时,苏洄已经疯了,她跪倒在已经僵了的尸体旁,发狂地大笑着,一直笑……任谁也制止不了。最后,巽王只好命四个年轻力壮的汉子把她绑着关进了石屋。从那以后,巽王府出现了一个疯女人,每天傻笑着,喊着,叫着。

巽王盛怒之下诛杀了洗衣房、马桶房和柴房所有的人,并把小菊凌迟处死。

“啊!阿洄……”吕子陵从睡梦中猛然惊醒,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梦中的苏洄披头散发,浑身是血地倒在血泊中,凭她怎么喊也不起来,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就如千万把刀在剜心一样。

吕子陵越来越怕,她猛然跃起,披衣出门,恰如一阵风般刮到六儿的房间。

“六儿,六儿”

床上的被子凌乱地摆着,人却不在。吕子陵恼恨地一拳锤在榻沿上,“砰”的一声,木榻的边缘被砸坏了一大块。

吕子陵气愤地一脚踹开碍事的凳子,狂怒地掀了桌子,胡乱地摔打着六儿房间所有的东西,足足发泄了半个时辰,她才渐渐地平定了情绪。

“阿洄,我没用,我该死。你一定在受苦,我怎么这么没用……”

震天的破碎声早已惊动了院里其他人,他们只是害怕地围在周围,胆怯地望着焦躁失控的吕子陵,没有一个人敢出面相劝。

六儿衣衫不整地从外面归来时,吕子陵已经斥退了下人,独自颓废地坐在地上神伤。

六儿赶不上追问什么,急忙把得到的消息告之吕子陵,道:“王爷,苏姑娘有下落了。”

吕子陵一个激灵站起来,忙问:“在哪儿?”

“巽王府”

“巽王府?”吕子陵奇怪道

“王爷,您看。”六儿伸出手,一颗红珊瑚珠子赫然在目

吕子陵快速拿过来一看,果然是和那十四颗一模一样。

“王爷,这颗珠子是在一个名叫老赵的侍卫身上发现的。老赵是巽王后院的侍卫,他拿着珠子到京都汇宝斋分号当银子,被岳掌柜认了出来,多方打听才知道,他是从一个叫白贵的柴夫尸体上发现的。那柴夫往巽王府送柴,不知怎么回事丢了性命,死相极惨,巽王令老赵等人移尸焚毁后竟然发现灰烬中有一颗珠子。后来,岳掌柜命人进一步打听,方知在两个月前,巽王府突然多了一位相貌出众的女子,不知为何该女子一直被驱使做着全王府最低等、最累的活儿。在几天前,这女子突然发狂了般杀了送柴的白贵并疯掉了。听王府见过该女子的人形容,奴才觉得有可能是苏姑娘。”

吕子陵已经不知道理智为何物了,她精心呵护的宝贝如今却在别处遭受折磨。

悲痛战胜了理智,她急速地飞奔而出,发誓道:“巽王,我与你势不两立。”

六儿急忙拉住她,劝道:“王爷,您冷静一下。”

“你让我怎么冷静,阿洄肯定生不如死。她那样善良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杀人的。”

“王爷,您这样闯进巽王府非但不会救出苏姑娘,反而会置她于死地。”

“我……”

“王爷,您想,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苏姑娘被关在何处,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巽王绑架了苏姑娘。如果您贸然前去,只会逼得巽王杀人灭口。”

吕子陵听后,渐渐冷静下来:“你说的对,为什么巽王要抓阿洄,还这样折磨她,也是令人费解。”

“奴才也不清楚,是不是苏姑娘得罪他了?”

被六儿一提醒,吕子陵想起了岱庐观一事,她悔然地给自己一巴掌,吓了六儿一跳。

“爷,你……”

“我怎么这么蠢,千想万想,没往巽王身上想,阿洄曾经冲撞过他,想必是他怀恨在心,伺机报复。该死的褚铎,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这个也极有可能了。”

“我还以为他虽然心胸狭窄些,自恃清高,没想到竟这般狠毒,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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