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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了若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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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早贪黑,到了嘉衢州已是半月后的事。简莫汗水淋淋,背湿了一片,她擦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雀跃地望着了若寺的山门。

朱蕉顾不得香汗,湿着衫,取出水壶递给两眼晶莹的简莫:“哥,喝点水吧!”

简莫也顾不得什么,对着壶口咕咚咕咚地牛饮起来,一阵酣畅淋漓之后,顿觉心口透凉,浑身舒坦。踏在坚硬灼热的石阶上,简莫的脚都要跟着燃烧起来了。流火七月,嘉衢州的夏季似火焰山一样烧的人睁不开眼睛,刚到砍头的时辰,一向闹如集市的了若寺也门可罗雀。

“咣咣……咣咣……”

了若寺刚受戒不久的小和尚不耐烦地问:“谁呀!大热天来?”

简莫学着香客行者参佛礼客气地问:“小生简莫,特来拜访圆慧大师。”

“方丈几日前就去云游了,您还是改天再来吧!”小和尚见简莫举止斯文,深后女子也乖巧秀丽,客气了许多。

简莫喜悦的心立刻凉了下来,焦急地问:“那大师何时回来?”

“这个贫僧也不知道,方丈时常四海云游,有时三五日,有时三两载,看造化吧!”

“啊?时间这么长,可小生有要紧事拜见大师,可有什么法子能找到他?”

“没有,方丈一向行踪不定,向来是他老人家告之我们消息。”

“这可怎么办?小师傅,小生的确有急事需面见大师,您能帮我想个法子吗?”

“这……贫僧实在不知,不过十月初八当今圣上将会御临弊寺敬天,方丈定会回来主持大局,施主若方便,可以等到那日再来。”

“那还需要三个月啊!太漫长了!”

“贫僧实在没办法了。”

“那……好吧!多谢小师傅相告,小生到时再登门拜见。”

“施主请回。”

顶着烈日,简莫兴致缺缺地下了山,漫无目的地走着。朱蕉跟在她身后好言相劝:“哥,急也不在这一时,好歹只要三个月就能见到圆慧大师了。等上一等也好,或许咱们心诚,菩萨可怜一片向佛之心,成全了咱们的心愿也是有的。”

“那就好了,我的傻妹子!”简莫苦笑着,“真要那样,我就天天跪在了若寺门前,恳请菩萨显灵,好渡我早日回家。眼下之计,我们还是尽快找个安身之地才好,圆慧大师三个月后才回来,我需在此等候,咱们的盘缠不多了,要想法子才是。”

朱蕉心里算着钱银,一路奔来,身上只剩下区区十几两银子。两人一无住所,二无生活依靠,想要挨过三个月,确实是个难题。

简莫见她想得太辛苦,眉眼含笑地说:“你别担心,我早就想好了。来的路上我观察留心了离了若寺三十里外有一座小镇,民风尚算朴实,且小镇靠近嘉衢州不太远,我们有个日常用品买卖也容易。小镇不算富裕,想必还没有教书先生,若不然那位摆摊的大叔也不会叹息孩子们不识字了。我虽说学识浅薄,可教一些小孩子还可应付,不如我们就先到那个小镇上居住,一来可以谋个生计活口,二来近水楼台打听了若寺的消息。

朱蕉眉开眼笑,高兴地说:“那再好不过了,我虽说帮不上忙,不过接个绣活,给人家洗洗衣服还是可以的。”

“胡说,你只需在家准备一日三餐即可,外面的事有我呢!”简莫沉下脸道。

“哥,我也可以的,又不是什么累活,权当打发时间……”

“不行……”

“哥……”

“不行……”

两人你争一言我争一语地相携而去……

平阳城郊外,吕子陵独酌在墓旁,摆上三支香,两盘糕点,笑吟吟地说:“你在路上走好,不要怨我。我也不想你去另一个世界,可王妃这个位置不属于你。你坐着,我看着不顺眼,如果你有怨气就诅咒我找到真正的苏洄,抓她回来到你坟前赔礼道歉。那日我好请众僧为你礼佛超度,好让你投个好人家,不用再受苦。你千不该、万不该生了不该有的心,是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你怎么能奢望做真正的苏洄呢?

“平阳郡王果不负痴情盛名,即便烈日炎炎也不忘前来悼念王妃啊!”巽王打马而来,讥讽地望着孤寥的吕子陵笑道

“自己的王妃自然要自己心疼,难不成王爷是来看笑话的?”吕子陵一杯酒洒向黄土,杯盏一抛,转身欲走。

巽王急忙喊住她:“如今是越来越小肚鸡肠了,这可不是一个王爷应有的胸襟。女人嘛,到处是,想要,还不是大把抓来。前日高丽进贡了八个美艳的妙人,皇兄正愁着无处安放,不若本王上奏赐你一个,那身段、样貌、品性,可比苏洄那妮子强多了。”

吕子陵冷冷一笑,道:“王爷闲心太多了,如此美人,消用不起。闻听王爷一夜可御三女,只怕王府的女子不够,还是王爷自己留着吧!”

“至于吗?大丈夫志在四方,怎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你这个鬼样子,只能令太妃伤心。”

“家母善解人意,自是不加多虑。”

“好了,不和你多费口舌了!十月初八,了若寺敬天祈求来年丰收,雨顺民安。皇兄令你我即日启程与礼部尚书商议此事!”

吕子陵不解道:“往年敬天都是御驾亲临,一应礼数、用度皆由礼部和钦天监拟定,今年为何召王爷和小王前去?”

巽王笑道:“你可真是被情所误啊!这么大的消息都不知道。十月玉新国国君要来朝贺,欲与天国联姻,皇兄走不开才令你我二人代往。”

吕子陵诧异道:“□□与玉新交战不断,圣上欲解其威胁,难道此事就此作罢了吗?”

“皇上圣断,你我无须妄测,只须听命就是。”巽王高高地骑在马上,俯视着吕子陵。

吕子陵点头称是:“王爷英明,是棹多虑了。即日便随王爷入京受职。”

“那便好,我客居平阳驿站。你且回府收拾,稍后便启程。”说着,不等吕子陵回话便扬鞭而去。

吕子陵冷冷一笑道:“还是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你这样的性子,就算再有才华也不会持久。”

回到寄洄洲,吕子陵直奔房间沐浴,然后换上清爽的天蚕冰丝袍才徙步向平阳太妃请安。

打瞌睡的小丫头写着身子坐在走廊下横阶上,脑袋一歪一歪的,吕子陵走上前用折扇轻轻拍醒她,冷峻地问:“太妃睡了吗?”

小丫头看清了王爷,瞌睡虫早被赶得一干二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请罪道:“回王爷,太妃今儿吃了些冰镇莲子羹,有些犯困便在贵妃榻上睡着了。”

“既如此,我就不进去了。等太妃醒了,你回一声,就说我来过了。”

“是,奴婢知道了。”

吕子陵让小丫头起身后便快步回了寄洄洲,令六儿收拾行李,准备入京受命之事。

天刚擦黑,吕子陵踱步在书房徘徊,良久,她在书柜暗格处搬出一个上了锁的精致小匣子。吕子陵打开锁,一一取出里面的封存之物,一只碧绿透脆的翡翠镯子,一支青玉流苏步摇,几封书信,一部手机,一串手机链。几个钥匙扣和一套奇怪的衣服。

“阿洄,你的自由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弃我真心如草芥,我精心为你选的衣物,你都没有仔细瞧上一眼吧!也是,如果不是六儿把你的东西拿来,我还不知道你除了红珊瑚手链什么也没有带走,你走的可真潇洒啊!你以为你走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就是断尔羽翼也要锁你在身边。没有你的日子,我都不知道为了什么活着,诺大的家业为谁守?富可敌国的财产为谁挣?都变得毫无意义!二十年了,终于等到一个可以走进我的心与我一起度风雨的知心人,你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往日的话竟半点作不得数吗?”

“王爷,太妃请您过去!”六儿垂首书房外,大气也不敢出,放低了声音冒着被训打的危险禀报。自出了王妃失踪事件后,他家王爷不再是从前的温润公子,变得冷漠、易怒、严苛,稍有差池,重则杖责,轻则罚俸。而今人人自危,谁也不敢主动往王爷面前凑,尽量躲得远远的。

“知道了,稍时过去!”吕子陵难得没发火,和颜悦色地说。

收好苏洄的东西,吕子陵挪移到房外。月光如水般柔顺,清凉如许,她好似散步般一会儿驻足观赏路旁的夜景,一会儿凭立仰望一轮明月,短短几分钟的路程生生走了大半个时辰才到凝晖堂。

吕涵薇余光瞧着散漫无礼的哥哥,有些不满,皮笑肉不笑地说:“哥哥越发怠懒了,母亲亲自派人去请了一个时辰了,你才大驾光临,难不成寄洄洲与凝晖堂的路程突然远了不成?”

吕子陵随意请了个安,往椅子上一躺,无精打采地说:“自然比不上浔溪楼近。”

“你自个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莫说我不敢认,就是连母亲也要退避三舍了。”吕涵薇动了气,指着吕子陵责难起来,“身为兄长,无半点兄长之表率;身为长子,更无寸点儿孝悌之礼;身为一家之主,全无分毫家主之尊,你还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先父在时,兢兢业业,从未有半点懒惰之心,衷心为国,保民卫家,你可有一分继承祖训?母亲独自抚养你我,其中辛苦,不用我说,你也心知肚明,难道为了一个区区女子就弃身舍家,半点不顾了吗?”

“你懂什么?”吕子陵厉声喝道。

“我不懂!寒帏拜母河梁去,白发愁看泪眼枯。惨惨柴门风雨夜,此时有子不如无。你已过弱冠之年,当知责任重大,缘何让母亲担心忧劳,为其操守?你可还知孝敬二字?那苏洄不过是个平民女子,再怎么好也终是去了。她福小命薄怨得了谁?这几个月,我观你并不为其伤情,反而怒恨其死?可为何连带着这家也怨起来?她一个平民丫头能进王府之门已是莫大的恩赐,即便只做了一天王妃也该感恩戴德,衔草以还。如今看来,她不过是个贪图荣华的凡俗女子,不然她该时刻劝诫于你,念家母高忧,王府繁冗,万不该因她之死而迁怒别人。孔子云:不迁怒,不二过,乃君子之所为也,你与圣人之训,差之千里。”

吕子陵铁青着脸,眼眶发红,言辞尖锐地对着吕涵薇吼道:“不许你这样说她,阿洄心性纯善,品格高贞,乃当世奇女子。个中原因,你懂什么?你生在王府食蜜而长,怎知她风霜劳苦,何其不易!你知道我花费了多少心血才让她以身相许吗?眼看就要共结连理,突然晴天霹雳,你让我怎能不动怒?”

“放肆!”平阳太妃怒气不争,狠狠地扇了吕子陵两巴掌,其声音之大简直可以说是五雷轰顶之音,随后平阳太妃声泪俱下,“无知的小畜生,当时就该送你去见列祖列宗,祖宗的家业早晚会败在你的手里。你妹妹日夜为你忧心,你做兄长的不争气,还反过来指责妹妹,你还有一丝为兄之道吗?”

寂静压抑的凝晖堂里,紧张悲愤的气氛在来回流转着,一应下人早在主人起争执之时便在静姨的引领下退出去,此时只剩下缄口不言的吕子陵,悲泣啼哭的吕涵薇和哀伤疲倦的平阳太妃。

三人皆各自沉浸在悲思之中,空气愈来愈压迫起来,吕子陵动了动僵硬的嘴,试着张了张口,终是咽下要说的话,起身离去。

吕涵薇强掩伤痛,朝着离去的背影喊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再自弃也无用,只能让亲者痛,仇者快。”

吕子陵被母女俩一闹,繁重的心情平静了不少。停顿少刻,平淡地回了句:“我也不想,我也不是迁怒。阿洄再有智有谋,独身一人也难以逃过重重关卡和搜寻,个中原因,母亲应该知晓一二。这几个月来,儿子不孝,未尽为人子女之本分,令母亲忧郁,是大过。自今日起定重振家风,扬我王府门庭。不过,阿洄,我也定会寻到身边,望母亲勿怪。阿洄是位千年难寻的好女孩,你们见了自会喜欢她的。”

“你还是执迷不悟……苏洄她已经……”吕涵薇越说越觉得不对,惊疑地看向沉着不语的平阳太妃,“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太长了,你还是不要过问为好。从今以后只要你哥能重塑前身,苏洄的事就让她自己做主吧!我也管不了了,照她这个样子,就算没有苏洄这档子事,吕家也难逃败落如泥的下场。这么多年,她也不易,好不容易遇上个可心的,舍不得也难怪。”平阳太妃无奈之下只好妥协一步,抚着额头,紧皱两眉。

“母亲,船到桥头自然直,哥哥一时心迷,等过一阵子,自己就醒了,你自己要保重身体才是啊!”吕涵薇赶紧沏上香茶,为平阳太妃慢慢揉捏额头。

“希望如此!”

翌日。吕子陵带着六儿和巽王一起快马加鞭赶往京城。这一去竟开启了慧农神女的时代,也迎来了她与苏洄更加坎坷的人生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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