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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无法改变的事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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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庄村口的石墩上坐着一个年约二十上下的清丽女子,静静地注视着远方,周身深深的雾气为她渲染了一分神秘的色彩,眉眼处时而流露出的忧愁神情更是增添了些许朦胧。

女孩儿收回视线,叹了一口气,既而细瞧起小村庄的风景。村子不大,加起来不足二十户,稀稀落落地散布在这片宁静的土地上,房子皆为土坯房,最好的也不过是房子底部多出几道青砖而已。整个村庄只有一条勉强称得上的小路蜿蜒地通到村口,其他地方皆被低矮的灌木和茂密的杂草遮住,只有村南的一块平整的土地上整齐地种着一片不知名的蔬菜。菜色嫩绿娇润,看起来甚是清爽,由于是雨后的清晨,菜叶的露珠翻转着流入菜心,滋润了菜田。

一阵微风吹来,女孩儿鬓边的几缕秀发随风而起,挠的面颊痒痒的,女孩儿侧过头正想重新扎一下散落的发丝,猛然发现,距此不远处一个淡淡的身影正凝视自己。女孩儿一惊,忙起身后退,再仔细看时,那身影已经消失在薄雾中未留下半点痕迹。女孩吓得打了一个寒噤,拔腿就往回跑,直到家门才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自己嘲笑自己说:“这里倒成了我的避风港了。”

此时周陈氏正准备呼唤女孩儿吃早饭,一开门便见女孩扶着门框大口的喘着气,忙问:“怎么了?”

女孩儿摇摇头,用手拍着胸口笑道:“没事儿,刚才好像看到一个人影,转眼便消失不见了,以为是灵异鬼怪呢!”

周陈氏关怀地嗔怪道:“身子刚好,大清晨不说多休息会儿,跑出去做什么。虽然咱这只是一个小村子,可往来的客商还是有的,你一个小姑娘家碰到坏人怎么办!”

女孩儿歉意地笑了笑,没有作声。周陈氏见此也不再多说,拉着女孩的手,心想,她定是想家了,便又不觉补充道:“无论如何,终是到了这里。先把自个儿的身子照顾好,才能着手其他的事儿,车到山前必有路,急也没有用呀!”

女孩儿看向周陈氏,认真地点了点头。

坐在矮矮的凳子上,女孩儿先给身边的男子递上一双筷子和一个黄窝窝,再给周陈氏奉上以后,自己才拿起筷子和窝头轻手轻口的吃了起来。

早饭很简单,黄窝窝、稀饭、一小碗自家腌制的白萝卜疙瘩。女孩吃着吃着,思绪不知不觉飞走了,看着眼前简朴的不能再简朴的饭菜,女孩儿知道这在古代稀松平常,不知为什么,自己竟也没有身为现代人的骄傲,有的只是怜惜和内疚。就这样,五天过去了,每次从梦中想来,自己还是在灰小的房间,出门还是身穿古服的男人和女人,呼吸的空气清新自然,村庄安静中带点荒凉,这些由最初的不真实慢慢变得清晰可见,知道自己不得不面对突然的变故。

通过几天的相处,渐而了解道这户房屋的男主人名叫周存,四十九岁,是一位久经考场却一直名落孙山的老秀才。女主人周陈氏四十三岁,无名(只能说是古代女子的悲哀),两口曾有一子,不幸的是,他在十四岁时身患恶疾死去,这是老两口这辈子最大的伤心事。

想到这些事,女孩儿又叹起气来。周陈氏忙问:“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还是饭菜不合口?”

女孩儿对周陈氏笑道:“没事儿,只是有些事儿一直想不通而已。”女孩儿对周陈氏漏出了这几天第一次较大的笑容,之前的笑容不如说是无言的哭泣。

身边的男子周存道:“孩子,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时间长了,自己慢慢就会懂了。”

周陈氏又说道:“这几天,我和你叔也想好了,等过几天,天好了,我们一起到镇上去。镇上有个小学堂正好缺一个先生,镇长派人邀请了两次,你叔想去试试。若是你不嫌弃的话,你和我们便一道去,学堂有专供先生及其家眷吃住的地方。”

女孩儿放下手中的筷子,抚上周陈氏的手,微笑道:“大婶,这几天让你们费心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会嫌弃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在这儿一个人都不认识,如果不是你们好心救下我,也许我已经命丧黄泉了,你们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的再生父母,假若二老愿意,我愿作二老的女儿。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养家糊口、侍奉二老还是可以的。二老以后也别和我客气了,我叫苏洄,你们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就好了。

许是自称苏洄的女孩儿一番话触动了至今膝下无子的两位老年人的心,两人竟然眼中泛红。周陈氏更是难掩激动之情,竟把苏洄拉进怀里,抽泣了起来。苏洄面带理解地轻轻地拍着周陈氏的后背暗想:“这两位老人从来没有多问过自己一句话,只是默默地关心自己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就这份情也值得自己照顾。”说实在话,作为一个现代人,苏洄可不认为这个世界上的人都这般善良。自己孤身一人在此,有这么两位质朴的老人相伴也算是一个依靠。苏洄暗下决心,只要自己一天没有找到回去的办法,便尽心尽力照顾他们一天。

吃过早饭,本打算和周陈氏一起收拾完碗筷,却被妇人嗔骂着赶出了厨房,名叫苏洄的女孩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拿出周陈氏拿给的自己的清洗过的已晾干的折叠整齐的衣服,突然间有点恍然的感觉,心想:“这样混日子的滋味还真是戏剧化呀!”

苏洄把手探入衣裳的口袋中,从里面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白色方形的东西。苏洄凝视着这件白色物体,忽而笑了,自嘲道:“在这个荒芜的世界,手机才是多余的吧,这次讨厌的10086终于和我彻底隔绝了!”然后,把手机顶头的一串精致的链子取了下来。链子不大,上面共挂有三个物件,皆精致漂亮。之后,苏洄把手机放回口袋,复又掏出一串钥匙,钥匙环环相扣。苏洄数了数,放心道:“还是八个”继而又自嘲道:“本来嘛,手机都在呢!”苏洄看着钥匙暗自盘算,多亏来的时候把钥匙带了来,这样还能多换几个钱。同时,自己又嘲笑自己道:“自己哪里知道要来这里呀!如果知道,就是拼命也要避免的呀!这才是真正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呀!”苏洄细瞧着钥匙时,转念一想,是周陈氏给自己洗的衣服,且不说衣服怪异,就连口袋里的手机和钥匙也足以让他们起疑心,然而老并没有说什么,更没有试着问过自己,这份高尚是如何做到的呀!苏洄越想越庆幸,幸亏遇到的是善良朴质的周家夫妇,若是一些心存不良之辈,东西没了事小,恐怕连活命都是问题吧!

周家夫妇家在村子的中间,由三间茅草土坯房和一间厨房组成。外面用土垒成的一圈墙把屋子和院子紧紧包围起来。大门朝东,大门和院内所有门窗皆由普通杨木而制,简陋却整齐。院内有两颗枣树,看起来有七八年的树龄,东边那株枣树下面有一个方形粗制石桌,石桌周围是三个圆形石墩。西边枣树旁边挨着土墙放着两个马桶,破旧却干净。这样一个幽静简朴的小院承载着周存夫妇全部的生活以及意外到此的苏洄的“幸运”。苏洄住在东屋,周存夫妇住在“上房”,西屋放着一些杂物和粮食。此时,收拾好厨房的周陈氏来到正看书的周存身边,微笑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平白得了一个俊俏丫头。虽说你这一脉是单传,膝下更加需要儿子。可是,苏洄既做了我们的闺女,便不能委屈她。想她贸然到此,既没关系也没凭证,恐惹人怀疑,若有人问起,我们自己也不好交代,孩子也会感到尴尬。依我说,你今天到镇上割上两斤肉,再买些豆腐和花生以及糖果,最好再买两只鸡。我们请我们村人来聚一聚,让洄儿在祖宗面前磕个头,认个礼,也算是入了家谱。至于镇上和城里的记录,还是你亲自跑一趟比较好。

周存放下书,想了一会儿,笑道:“嗯,其实我们想到一块去了。洄儿既然来到了这家,就是我们的亲闺女,这些是必须的。只是如何申报洄儿的身世呢?洄儿的姓氏不改,只以周家养女的身份上报。只是我们村子不大,突然间就多出一个人,难免惹人非议,我们该想个万全之策呀!我看洄儿那孩子像是个识文断字的,若是处理不好对她也有影响。

周村的一番话也让一旁的周陈氏跟着犯了难,自言自语道:“这倒是个事儿,该怎么办呢?”

正当周陈氏正自犯难时,周存似乎想起什么,笑道:“哎,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你还记得吗?你刚嫁过来的时候,咱们家还有一位出五服的妹妹,那妹妹年幼时跟其父外出谋生,直到成年才回来一趟。前些年冀东一带闹饥荒,因而她们一家迁到了关外寄住在她外婆家,如今过了几十年也杳无音讯。巧的事,我那妹妹夫家正好姓苏,我们不妨说洄儿是她的女儿,如今走投无路,才投奔了我们。”

被周存这么一说,周陈氏仿佛突然拨开了浓雾,笑呵呵地说:“还是你们读书人有办法,既如此便这么办吧!我给你收拾些银钱,你早去早回。”

“好,好!”周存也喜不自胜,仿佛领了很美的差事。

周陈氏转向里屋,不消半刻便捧着一个蓝色布袋出来,递给周存道:“这里面有三两四十个钱,你全部拿了去,除了刚才我们说要买的那些东西,你再到镇上的布行截几尺布来,洄儿也不能总穿我的旧衣服呀,等回头请乡亲们的时候,咱洄儿也不能穿的太寒酸了,被人小看了去。”

“那是自然”,周存点点头道。

苏洄收拾好衣服,拿着一个钥匙走出房门,一抬头就看见周存那这个大口袋正要出门,不明所以的苏洄忙追上去问:“您要出门吗?”

周存道:“去趟镇上,洄儿有什么东西需要带吗?”

苏洄忙摇摇头,道:“没有,没有。只是好奇镇上会是什么样子,想和您一起去看看。”

周存迟疑道:“你刚来没多久,对镇上不熟悉,万一走散,相互找不到怎么办?”

苏洄笑了笑,有些调皮地说:“不会的。我紧跟着您,不会有事的。”

两人正说着,周陈氏走出来说:“就让孩子跟着吧!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跟着走吗?再说先让人见见也好。”

周存觉得有些道理,便不再阻拦,领着苏洄一路出了村,向镇上去了。

许是刚下过雨的缘故,路上有些难走。苏洄好奇地观望着路边的风景,除了田地之外皆是一些矮小的瓦房和一些常见的树木。道路也不若现代的沥青马路好走,坑坑洼洼的,碰到积水的地方还要绕道走。只是空气格外清新,没有现代大城市的喧嚣和灰尘,纯大自然的干净和悠远。排除脚下的土路,倒是让苏洄想起了一首儿歌

一去二三里

烟村四五家

亭台六七座

□□十枝花

呼吸着纯净的空气,欣赏着沿途的风景,苏洄浓郁的烦闷之气散了不少,脚步也轻快了许多,似乎脚下的路不再泥泞,一路生风,不消半刻时辰便到了镇上。

镇子的名字很普通——富春镇。在苏洄看来,富春镇无非就是比小周庄大上四五倍,多了些铺子和店面,街上行人多一些,并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周存见苏洄的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东张西望,写满了好奇,笑呵呵地说:“富春镇不大,东西两条街横穿南北,街上有布行,酒行,铁铺,米行等等,虽说镇子小了点,不过交通却很重要。若要通往青州府,这里是必经之道。”

三三两两的人群穿插在宽宽的街道上,说说笑笑,路边小贩的吆喝声以及两旁林立的铺子,一时让苏洄回不过味来,若不是身旁有周村的存在,还以为是在梦中。醒来还是在自己温暖的被窝内,被妈妈唠叨着起床吃早饭,之后去上学,和同学逛街……想着想着,苏洄的双眼模糊了。

周存自顾自地说着,忽觉旁边没了声音,转眼便见苏洄神情悲戚,双眼含着泪迷惘地看着前方。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说话。

苏洄赶紧擦干眼泪,勉强地说:“别担心,我没事。”

周存看了看太阳,说:“马上就快午时了,我们还是去置办东西吧!”说着就先走了。

苏洄看着周村的背影,默默地喊了一声“爹”,然后抬头望了望湛蓝的天空,有一片纯净的白云好似排成人字形的一群的大雁,从苏洄的眼前飘过。苏洄努力扯出一丝笑容,暗自告诉自己:“不要悲伤,总有办法的。”然后迈开大步跟了上去。

周存领着苏洄先来到一家李记布庄,一进门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脸笑容地向周存道:“两位随便看。”

苏洄环视了一周,布料大约分三种,最次的要数西边一排的麻布,东边的是棉布,南边的最好,是属于绸缎之类的。苏洄对古代的布料不太了解,只知道棉布在明朝时才有,心中道:“看这些人的穿戴,应该是明朝时期。”想到这里,有些自嘲,自己到这五六天了,也不知道问问是什么朝代,好歹有个心理准备呀!

正想着,周存看了看几样绸缎布料,转头问正在灵魂出窍的苏洄道:“洄儿,你喜欢那种花样和颜色。”

苏洄扫了一眼,布料颜色分为红、黄、绿三种,花样也不多,不过料子摸上去软软的,穿上应该会很舒服,心想应该不便宜,便对周存道:“我不太喜欢这种布料,还是看看别的吧!”周存知道苏洄想给自己省些钱,便道:“这种布料穿上比较舒服,爹带足了钱,放心吧啊。”一句话说的苏洄眼眶发红,不过还是坚持要别的。周存没办法只好放弃绸缎,改看麻布和棉布,担心苏洄选择麻布,便自作主张扯了六尺淡青棉布,花去了一两四百个钱。

抱着布出了店面,周存又去了王大婶的豆腐坊打了两斤白嫩嫩、滑溜溜的豆腐,用油纸包好放入口袋后,向西街的肉铺走去。苏洄一路留心地看着两排的店铺。店铺种类很多,包子铺、馒头铺、布行、酒行、饭庄等等应有皆有。可是,瞧了半天,就是没有当铺,正当失望之际,在拐角看见一个大大的“当”字,但店铺很小,木门的黑漆甚至都有些脱落,有些发白,店外也是冷冷清清的。苏洄趁周存一个不注意一溜烟跑了进去,走向柜台,迎面是一位年轻的小伙子,虽然长的说不上俊美倒是干干净净得。小伙子看到苏洄第一眼,便似眼前一亮,有些羞涩地问:“姑娘是当东西还是看东西?”苏洄瞧了瞧货架上的物品,总共有三层,第一层是一些棉袄和旧衣服,做工和现代没法比,只是比一些平民百姓家的好些;第二层竟是一些陶制的碗、盆、花瓶等等;第三层是有些少量的金银视屏。当然,这第三层也是最高层,最方便顾客欣赏。了解了大概,苏洄对小伙子微微一笑,故弄玄虚地说:“您好,请问你们掌柜的在吗?”

小伙子被苏洄的笑容晃了一下,脸微微有些红。但还是有礼貌地说:“掌柜的有事出去了,您有事跟我说就行,我做不了主的等掌柜的来了,再请示他。”

苏洄见小伙子眼睛明亮,长相和气,料想也不是狡诈之徒,便拿出那枚精致的钥匙递给小伙子说:“这是我家三代单传的宝贝,是祖父早年在外经商,从一个夷人手上得来的,若不是这几年家道中落,断是不会拿出来的,还望你仔细瞅瞅。”

小伙子惊讶地接过钥匙,好奇地看了半天,也瞧不出是什么材料做的,只好向苏洄道:“姑娘若是放心,我去里间让师傅看看如何?”

苏晖想了想,反正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又见小伙子眼神真挚,便道:“好的,快去快回。”

得到苏洄的肯定,小伙子小心翼翼地捧着钥匙走向里间,等了大约一刻工夫,在苏洄的耐心快要磨完的时候,小伙子终于出来了。小伙子对苏洄道:“姑娘,我家师傅说这是一枚钥匙,虽说材料奇特,但并非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看在做工精致的份上,也就值十两银子。”

苏洄暗自骂了一句,狡猾的家伙。表面上却微笑道:“这个钥匙虽不是金银,但却比金银更值钱,我敢说在全国找不出几个来。这因为材料奇特,物以稀为贵。您的师傅想必是见过世面的,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小伙子正想在说什么,只听一道有力却低沉的声音从里间传来,姑娘言之有理。苏洄抬起头来看,原来是一位年及五十的大叔款款而来。该大叔面宽额高,身宽体胖,看起来不像是个小小的掌柜。在苏洄打量他的同时,大叔同样也在打量苏洄,只是目光犀利了些。苏洄感觉浑身一震,竟自有些不安起来。心想,自己这些东西虽然在现在稀松平常,不过是铝合金而已,但在古代可是前所未有,我这样一个衣服寒酸的平常人拿着这样的东西公然出现在当铺,难免不让他人多想。苏洄暗恼自己的大意,可表面却装作安然无恙,眼神和大叔直视,不见一点儿慌乱。

过了好大一会儿,在苏洄觉得快要输掉的时候,一个清亮的咳嗽传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视。大叔哈哈一笑:“你这丫头倒是个胆大倔强的,不过伙计说的并非全错。此物虽稀,我们从未见过,材料有很少量铝和金的成分,但其他的材料却是极不值钱的,十两也不算少了。”

苏洄内心有些失望,看向大叔,保持最后一丝希冀,据理力争,道:“请您再看看,祖父虽谈不上什么大人物,可常年走南闯北,识人识物的本事还是有些的,您错过了这次机会可就再没有机会了。”

大叔被苏洄强装的神情逗笑了,道:“你这丫头倒不错,可是我们店小可不敢容下您这尊大佛。这样吧,姑娘若是一定要当,我给姑娘二十两银子,若是还是不行,那我也没办法了。”

苏洄见大叔的表情认真了些,知道多说无益,便一口应下了,说:“看在您是一个爽快人,我也就不磨叽了,二十两就二十两吧!”

大叔欣赏地点了点头,示意小伙子去取钱,转而又问苏洄,道:“请问姑娘贵姓,家住哪里?”苏洄听到这,立刻防备起来,含糊其辞地说:“免贵姓周,家距此不远,小门小户不值一提。”大叔见苏洄不愿多提也不再多问,拿过伙计用红绸子包的二十两银子递给苏洄:“姑娘收好!”随即又给了苏洄一个锦袋,袋子面料不错,摸起来很是舒服,上面用不知名的丝线锈了几朵梅花,针脚细腻传神。苏洄不明所以地看向大叔,大叔笑道:“这是一个福袋,里面有十八个铜板为得是讨个吉利,今儿你是第一个顾客,这福袋代表小店向姑娘致谢,欢迎下次光临。

苏洄讶异,原来这个世界也有买一赠一之说,看来这些古代人脑子蛮活的嘛!既然有好事,不要白不要,而且福袋大气精致,自己也喜欢,便毫不犹豫地收下了。同时向大叔轻微地点点了头,道了声告辞,脚下生风地寻周存去了。只留下迷惑不解的小伙计和满脸深意的大叔。

苏洄紧紧抱着银子和福袋愉快地走在街道上,暗自高兴,心想,一个小小的钥匙竟能换得二十两银子。古代的一两银子就是一吊钱,也就是一千个铜板,一个铜板相当于现代的一块钱,一两银子就是一千块钱,二十两就是两万块钱哪!苏洄越想越高兴,想到自己也是个小富婆了。

越过两条街,便见周存焦急地东张西望,见人便问。一道暖流无形中流进了苏洄的心里,异常温暖。苏洄忙跑上去喊道:“叔”。周存见是苏洄,一颗心方放心下来,忍不住轻斥起来,说:“你人生地不熟的,不紧跟着我瞎跑什么,被人拐走了怎么好?”

言语之间虽是责备,更多的却是关心,生怕苏洄哪里受了委屈。苏洄的心暖暖的,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也许并不那么陌生,轻轻喊着眼前担忧的男子,道:“爹,我没事。”

这一句爹如平地惊雷让周存忘记了焦急和担忧,怔怔地看着苏洄,半是惊异半是激动,竟半天没有缓过神来。苏洄吧手上的二十两银子塞到周存手里,语气轻松地说:“爹,您要是再发愣,街上的人就都围过来了。”周存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看着周围指指点点的人群,后知后觉地发现手上多了一包沉甸甸的东西,低头打开一看,吓了一跳,惊问道:“洄儿,你哪来这么多的钱呢?”苏洄朝周存递了个眼色,示意他把钱藏好,才神秘的说:“爹,回去我再告诉您,街上人多不方便。”周存也明白钱财不外露的道理,赶紧踹进了怀里。

“东西后买好了吗?”苏洄问道

周存这才想起刚才光急着找苏洄,割的两斤肉忘记拿了,忙又跑了回去。苏洄看着有些憨傻的周存,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容。

两人跑遍了整个富春镇,买到了两只母鸡,十个鸡蛋,提着两斤猪肉,两斤豆腐,四十块糖果和一斤瓜子,六尺棉布,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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