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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第 4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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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锋淡然看着他,缓缓道:“还有,人是我救活的,他欠的是我,我不会对他提关于你们的任何事,也不会让他知道外界的任何消息,免得他待不住。他醒了,身体养好了,我自会放他下山。”

“你不是要跟我们谈条件吗?提条件难道不就是为了补偿他欠你的吗?”凰久忍不住道。

林锋一笑,“我要的,你给吗?”

凰久语塞。

“他欠我的是命,你若还得起,尽可替他来还,还完了,他就不欠我了。还完之前,他这条命就是我的。我说什么不说什么,放不放他走,或者让他做什么,都看我心情。”林锋道。

林锋的态度很明显,就是要为难墨枫,凰久一旦来帮腔,也要跟着遭殃。墨枫自己心里清楚,便没再做声,只拽了拽凰久让他别又被林锋绕了进去。一顿饭吃得不欢而散,林锋去看洛祈,把两人关在门外面。

“他们当年关系很好吧。”墨枫苦笑。

“嗯,林锋把洛祈当徒弟看的。洛祈也很敬重他。”凰久闷闷地说,“林锋当年……出事后,留了一纸举荐洛祈的文书。洛祈那时候资历不深,战阶也不高,要没有那纸文书,他再有实力也拿不到指挥权的。”

他的目光落在墨枫腰间的恶人谷指挥令牌上。林锋虽然退隐山中,但并不意味着他不知道江湖中事。洛祈现在变成这样,可以说全都是因为墨枫,林锋护短不待见他也是情理之中,再看到墨枫身上那块原本算是他传给洛祈的指挥令牌,肯定更觉刺眼。他没正面摆脸色给墨枫看已经很不错了。

“总之……他答应救人就好。别的也不奢求什么。”

凰久道:“这你放心。人他肯定会全力去救的。”他隐了半句话没提,林锋既说不会提关于他俩的任何事,就意味着,洛祈回来时突然要面对的就是失去了墨枫和阵营指挥权的三军,而他也不会知道,墨枫去一军到底是为了什么。

凰久是有私心的,既然已经把墨枫拐到了自己的军团,有些事情不到迫不得已,他不会去点破。这两人如果连这么大的生离死别都能挺过来,那些小事该根本无法动摇他们。

溶洞里飘来的地下暗河的硫磺味让墨枫一直无法抑制地咳血,伤口状况愈发恶化,林锋也不管,该使唤他帮忙的时候绝不含糊。凰久无所事事,就去找林锋屋里的上好伤药来给墨枫用,结果墨枫转眼就用在了洛祈身上。洛祈的身体已基本没有了生命体征】【,内伤淤血倒是可以用针和指力助他疏导清出,外伤却不会愈合,抹再好的伤药也是枉然。凰久嫌他暴殄天物,林锋却什么也没说。结果晚饭时,小童给墨枫端来了一盅润肺止咳的冰糖炖雪梨。

昆仑苦寒,新鲜果蔬很是难得,墨枫有些意外。凰久比他还受用,对林锋的态度缓和了许多。墨枫向林锋道谢,望着林锋淡淡的笑容下面没什么温度的眼眸,心想搞不好他还是沾了凰久的光,林锋分明就是做给凰久看的。

而凰久还浑然不知,一脸轻松地吃得欢快。

于是只能在心中替凰久叹气。对方分明就是捏准了他的软肋,一次次顺着毛抚过来,将人的层层戒心一点点剥开。再精明的狐狸遇到命定的那个猎人,到最后都只有乖乖上钩的份。凰久就算看得破,也逃不脱。

晚饭后,墨枫去院外的池子里打来温泉水给洛祈擦拭身体。洛祈胸口狰狞的箭伤已经被他缝合了,只是上了药也不见好。林锋既然能够救人,想必该是懂点医术的,他不敢当着林锋的面说,但内心深处还是不放心,一点都不放心。他多想留在这里亲自照顾他,但林锋不准,想必凰久也不会允许——毕竟,答应了凰久去为他卖命。

明日一别,究竟要何时才能再见……

手中湿热的毛巾细细描摹过洛祈紧闭的眉眼,来到他脸颊上那一道被他指力留下的伤口处。伤口不深,已经不会流血,却也不会愈合,墨枫心里抽痛,那个时候,怎么就能下得了手伤他?

明明他已经被渔思折磨得那么痛苦。

他低下头,嘴唇轻轻贴上去,吻过那道伤口,落在没有血色的唇上。

“所有人都知道要对你好,只有我对你不好。”他喃喃道,“连凰久都知道为你备下后路,我却自私地把你逼到那一步……”

“什么都帮不上你,到最后还得求别人来救你——所以要惩罚我吗?”

他额头靠在洛祈肩颈,环抱住他。

“我等你三年。三年……要是还不回来,我就来找你。”

“快点好起来啊……”

铅云低垂。

热气腾腾的池边,林锋倚着巨石,望着远处重叠的雪峰,手里拈着一片叶子信口吹出悠婉的调子,曲调简单却旖旎恬美,在雪山花谷中渲出一分江南水乡的温婉闲适。他极少有机会到江南,其实他觉得他们这样的人根本不适合那样柔和恬淡的地方,但是,那里是凰久的家。

凰久虽然一向对自家师门嗤之以鼻,但林锋知道,他这样拼命努力,只是想有朝一日如果还能有机会回去,被师门重新接纳,能够风风光光堂堂正正,让那些当年把他逼走的同门看看,他们放弃他是多大的一个错误。

他断断续续地吹着,他知道另一个人也在听,所以不想停下来,打破这种难得的和睦平静。天色渐渐暗了,庄园里渐次亮起了灯,凰久动了动僵直的身体,起身往回走,才迈出一步,那小调就停了。

“前山那条路虽然近,但明天可能会下雪,你们从北边绕会安全一点。”

凰久停住了脚步。本也没想着自己的行迹能瞒过他,但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不谈条件,不挽留,只是单纯地让他们离开时注意安全。

“北边我不熟。”他淡淡地说。

林锋低低地笑了一声,“北边那条路那么简单,从后山顺着路走,绕过这座山头一直往东,就能走到北茫山了。这还是你当年教我的。”

沉默。两人背对着背,相隔了数丈,就这样静静地沉默着。

“我不记得了。”凰久说。

“嗯。”林锋低声说,“我也怕我会忘了,所以,什么都没敢改变。”

那院落,那家居,还有来时的路,都没有变过。

“不敢奢望你能回来,只是,总想着万一呢,万一……万一,你回来找不到路,怎么办。”

“渔思和碧露丹只有你能解。”凰久垂下眉目,淡淡地说。

林锋轻轻一笑,“不管怎样,知道你还能想起我,就行了。”

说得轻巧,他在恶人谷一天,在一军一天,身边就时刻充斥着和林锋有关的气息,他的兵,他的制度,他的阵法,他留下的东西,他没有哪一刻能逃脱,所有的一切都在讥笑他,嘲讽他,鞭笞他,你个夺】【权篡位的畜生!你亲手把那个人从巅峰扯落下来,推进了地狱!

他抬起手,看着有些颤抖的掌心。就是这双苍白的手,砍断了对方伸过来的手,把匕首扎进了对方的心脏,用血流成河和累累白骨为自己铺平了野心和复仇的路。

然后,夜夜梦魇,再也不得一刻安宁。

后背一暖,发抖的手被笨拙地握住,他闭上了眼睛,破天荒没有反抗。温热而熟悉的气息近在咫尺,暖得让他瑟缩害怕。

“你为什么不恨我?为什么还要对我好?”情绪脆弱得仿佛一触就会崩溃,对方不疾不徐地安抚着他,轻柔地回答:“是我欠你的,报应在我身上,我怎会怪你。老天给我机会让我活过来,我别无所求,惟愿你能原谅我,还有,如果可以,你能回来。”

凰久没有说话。他所有的防备,所有的倒刺在这人面前都不堪一击,就算把他伤得鲜血淋漓,他也要一步步靠过来。而结果,永远是他自己撇下被他弄得伤痕累累的对方,落荒而逃。

“十一年了,足够我们想明白很多东西。”林锋低声说,“从前我从不信命,从不信奇迹,但看到你出现的时候我真的想感谢老天。你回来见我了。你变了那么多,变得那么耀眼,名震天下,光芒万丈,不知要吸引多少倾慕你的人,而我……”他低叹,“我老了。”

“你没有!”凰久听得酸楚,蓦地转过身,林锋深深地看着他,山中无岁月,那深刻于心中的眉眼轮廓其实并没有太多变化,仍是那样——让他看一眼就无法再移开目光。

他听见了最后一道心防碎裂的声音。

次日一早,墨枫给洛祈行过针,林锋看了洛祈的情况,表示他再留在这儿也没用了,就开始委婉送客。凰久看了看低垂的云,也知即将有雪,事不宜迟,再不走可能就得被风雪困在山里耽搁更久,便带着墨枫离开了。结果不出林锋所料,傍晚时分,他们才刚绕过山头,狂风就夹着暴雪铺天盖地而来,若选择来时走的路,他们极可能会被风雪打下悬崖。

北边路平,且有高大雪林可借力挡风遮雪,凰久常年在昆仑跑,也倒不惧。只是,墨枫渐渐有些撑不住了。过冷过疾的雪风让他受损的肺部完全承受不住,即便有大氅挡雪、有厚实的围巾捂住口鼻,他也很难正常呼吸,一不留神大口吸入冷气,就要咳出一地的血。

凰久后悔了,他没想到雪会这么大。今日一早他接到了手下传来的密报,心里有些着急就想尽早带墨枫回去——或许他应该把墨枫留在林锋那儿,让他把伤养好一些再走,自己先回去。反正,只是军团宣战的话,有他回去坐镇足够了。

——恶人三军对他们一军宣战了。

三军和一军在当年的恶人谷内战结束后,基本一直维持着盟友的关系,两军开战是从来没有过的。凰久觉得这该是梁奈干出的事。墨枫离开后,李潇由副帅接任三军主帅,梁奈则出任了副帅一职。那异族大将手里捏着洛祈留下的最精锐的部队之一,坐镇恶人谷一呼百应,完全有实力与一军开战,而他本来就与墨枫不对气;若是李潇,别说他自己也未必愿意与墨枫翻脸,就是有叶清影在,也不会让他为难墨枫。

他不敢告诉墨枫,因为墨枫现在的状况已经相当糟糕。雪下得大,他也没法彻夜赶路,就找了个背风的山洞暂歇。雪风呼啸了一夜,到第二日终于停了,然而半夜墨枫就发起了高热,次日雪停时已烧得神志不清。凰久没法子,只能一边带墨枫走,一边给离得最近的据点发信号,让他们派人来帮忙。等他们终于折腾下山,回到昆仑雪原,已是两日后。

凰久回到营地就直接带兵上阵。墨枫的病情恶化得非常严重,人烧晕了就一直没醒过。他那日为洛祈听风吹雪分担伤势,就已经落下了不轻的内伤,后来给洛祈砍伤了肩颈,又被华言一剑捅穿,加上混战中挂的彩,几日折腾下来,几处伤口简直不能看了。凰久直接指派了一军最好的大夫来抢救,处理伤口时新生的息肉和腐肉割了一堆,血水一盆一盆地端出去,终于处理完时墨枫的嘴唇都褪成了青白色,失了太多的血,身体却还是高热不下。

凰久百忙之中来看过他一眼,见多了生死的军医一直在叹息,说他再不醒,就这样烧下去,就算最后能活过来,脑子也要给烧坏了。

可是对于医术,凰久几乎是一窍不通,若连军医都没办法,他也只能听天由命。两军开战的第六日,也就是墨枫昏迷的第五日,浩气听闻恶人内讧,三军竟然和一军打了起来,于是兴高采烈地挥师北上,夺回了东昆仑高地。

东昆仑高地本是二军和三军共同驻守,然而三军分兵内战自顾不暇,二军又向来不听指挥,兵力散乱人心不齐,结果给浩气轻轻松松夺了营地回去。眼下恶人能指挥的只剩杨魂一个,但一军三军忙于内战,二军又不爱买他的账,一时间恶人谷岌岌可危,一日之间被浩气盟摧枯拉朽般横扫了小半个昆仑雪原,打到了西昆仑高地的前哨,冰血岗面前。

凰久本就不想跟三军打,眼看在打下去要因小失大,于是趁机提出和解,若三军实在怨气难消,待一同击退了浩气再战。梁奈也不想让浩气盟趁机横行,于是回应说,和解没问题,只要把指挥权归还三军,由三军来指挥战斗。

别说指挥令牌在墨枫身上,而他依旧昏迷不醒,就算他醒着,凰久也不可能让他把好不容易要到手的指挥权给出去,何况眼下三军似乎也拿不出合适的指挥人手,他便提议先听杨魂指挥,退了外敌再说。谁知梁奈咬紧了指挥令牌一事,不交出令牌,他就不退兵。

两军僵持不下,浩气盟却已开始攻打冰血岗。这样重要的前哨要塞一旦被攻下来,恶人谷就只剩一个孤零零的西昆仑高地,再退一步,便是恶人谷大本营。

梁奈终于让了步,言明不交令牌可以,交出墨枫也行。墨枫已经失踪了数日,他自去了一军后就音讯全无,实在太像畏罪潜逃,凰久也是无奈,哪里能把垂危的墨枫交出去。两军前线正你来我往地谈条件,突然传来军报,二军与四军竟然联手反击,包围了冰血岗外面的浩气军团。

而很快,一纸军机密信也送到了凰久手上,展开一看,是墨枫的笔迹,后面落了恶人谷指挥令牌上的兵权符印。

未时一刻,放弃梁奈,反击冰血岗浩气。

墨枫醒了!

此时未时已过,时间紧迫,凰久没有犹豫,时间一到就下令调转部队,朝着攻打冰血岗的浩气军团发动猛攻。几乎同时,远处的三军队伍也有很大一部分人开始转头攻打浩气,显然也是接到了同样的军令。外面包抄的二军和四军一同开火,浩气军团顿时腹背受敌,支撑了一会儿便无力再打,渐渐向东转移,退回东昆仑高地死守。恶人联军见好就收,并没有强攻东昆仑高地,而是退回来休养调整。

而凰久也终于有时间赶回一军营地看墨枫。

彼时营帐里正烧着极旺的炉火,弥漫着浓浓的药香,墨枫披着厚厚的大氅坐在案前,正在看昆仑地图。他长长的头发披散着,黑白夹杂触目惊心,衬得一张没有血色的脸更是憔悴。但他的精神并不委顿,安静地看着地图,须臾勾出进攻或回防的路线,随手记下一两个字。凰久觉得那甚至已不是淡定,而像是——冷漠。

一旁的军医抱着药罐,吹胡子瞪眼,想必是被病人违拗了又争不过对方,在自己生闷气。

“你终于醒了!可好些了?”凰久迎过去。墨枫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又去看地图。

“我让二军想办法,分兵迂回到灵风村和落雪岭,尽量不惊动浩气,然后,你们和四军正面主攻。今晚动手,若能一次成功,就能打下东昆仑高地,若打不下来,华言肯定要派兵支援,我们暂时就撼动不了它了。”墨枫指着地图上勾出的路线道。他一句话要歇几次才能说完整,声音低哑而发着飘。

凰久一时说不出话。

“原本,想让三军去迂回,但……我怕他们不听我的。”墨枫低声说,“二军的人良莠不齐,纪律也不严,风险有点大。若他们暴露了,你们就很难打。”

“除了洛祈,你是唯一一个能调动二军指挥他们听令的人。三军凭什么不听你的,他们有本事他们自己去指挥啊!”凰久一拳捶在桌子上。

墨枫顿了一顿。

“我知道三军对一军开战了。”他轻声说,“而且现在……恶人谷弟子恐怕也没几个愿意听我的。今日我能调动他们,还多亏各军主帅领情,下面的弟子未必知道是出自我的调度。否则,我也是唱独角戏。”

凰久心里咯噔一下。没有什么能比流言传得更快,现在外面怎么骂的,恐怕墨枫都知道了。

“他们肯听你的是因为他们认可你的能力!他们也不敢拿恶人谷的要塞开玩笑!下面那些盲目的弟子管他们做甚!”

墨枫似乎模糊地勾了勾嘴角。

“我给李潇发了信,告诉他行动计划。他们愿意配合自然好,若不愿,可能还得靠你们。我去不了现场,很多事还得靠你们自己随机应变,若真打不下来,也罢了,东昆仑高地本就是浩气的,恶人拿到也捂不热,不过是多一个砝码。”

他失血体虚,高热也还没退,说了这许多,力气已经有些跟不上,声音越来越低还夹着轻微的喘。军医板着脸把一碗热腾腾的药啪地放在他面前,他抬头对军医做出了个抱歉的表情,乖乖去端药碗。凰久皱着眉头看他喝药,他现在甚至连一碗药都端不动,歇了好几次才喝完,放下药碗的手明显能看到发着抖。

“这事你别管了。”凰久忍不住了,“先把你自己身体养好再说。”

墨枫自顾自拿过一张纸,写下军令,“怎么能不管。”他盖下指挥令牌的符印,将漆墨烘干,“指挥权在我手里,这是我的责任。”

“现在恶人占到了先机,浩气没有多少威胁的。何况杨魂也能指挥。”凰久道。

“现在我们能占到先机,是因为浩气不是华言领兵,否则我根本来不及统一兵力,冰血岗就要被他们打下来了。”墨枫道,“杨魂调不动二军,但强攻东昆仑高地不能少了二军的力量。等这一波进攻完毕,不管攻得下攻不下,再交给他指挥吧。”

他把军令装入机密信封封死,印上血斧印章。凰久道:“给谁的?我去发吧。”

“杨魂。”墨枫道,“他肯放下面子配合我,我也是承他的情了。”

“你的能力大家都心知肚明,浩气来犯,不听指挥就是自乱阵脚。他当然得配合你。”凰久哼了一声道。

墨枫沉默了一会儿,没有接话,而是直接跟凰久说了行动计划。军医看他时不时地想去捂胸口,脸色就垮了下来,待他说完,过来不由分说地就把人架了起来。

“躺下休息!再乱来,撕裂了伤口那你前面几天的罪就白受了!”

凰久也怕他再垮掉,忙过来一起扶他躺下。军医犹嫌不够,还让凰久临走时把地图也带走了。墨枫知他好意,自觉身体也已濒临极限,便不再违逆他,闭眼安歇。

这一睡又是一天一夜。醒来时营帐外大雪纷飞,凰久和军医都不在,只有一位被凰久派来照顾他的年轻弟子。这小天策最多十七八岁的模样,却竟已是极道魔尊的战阶,自我介绍叫磷火,看模样还算阳光。

墨枫昏睡太久,醒来浑浑噩噩,一时不知时日,以为外面还在攻打东昆仑高地。谁知磷火说,东昆仑高地没能打下来,恶人联军昨日就退兵了。

但墨枫在阵营里混了那么久,完全能感知到外面还在交战。一逼问,磷火终于不情不愿地说,三军又和一军打起来了。昨日才退兵,三军马上翻脸宣战,势如虎狼,而一军很多人都不愿与盟友开战,被打得束手束脚,好不狼狈。

墨枫听了,起身喝了磷火端过来的药,随意打理了下仪容,拿过大氅披着便要出门。磷火知他伤重体虚,又有凰久的命令,外面雪那么大,哪里敢放他出去,忙堵在门口拦他。墨枫也不生气,就淡淡地看着他,那目光看似平淡无波,却让磷火不由自主想瑟缩后退。

“三军为何宣战,你我心知肚明。我一日不出现,他们就一日不会停止敌对状态。”墨枫平淡地说,“恶人谷现在大敌当前,最精锐的两个军团却开了内战,一旦出了意外,后果谁担得起?”

很少有人能扛得住墨枫沉下脸时冷如雪刃寒锋的迫力,磷火被逼得心慌气喘,半天才鼓起勇气道:“您身体不好!就算得由您出面,也得等您身体养好了!”

墨枫看着他,表情淡淡,“放心,我自己的身体我有数,死不了。”他兀然上前一步,磷火不由自主地就跟着退了一步,“答应了你家大帅至少三年呢。”

——答应了要等三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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