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学子问门（1 / 1）
第五章学子问门
话说闫欱去了狱中探监，出来后，郑羽丹就安静了。在牢中，她看着自己的妹妹睡下，自己才休息了。半夜她被隔壁牢的郑爹叫了起来。
“羽丹，羽丹你醒醒”朦胧中她听到了她爹的声音。
“爹，什么事呀？”揉着眼，睡得朦胧的羽丹，虽然看不清，可还是随声问道。
“你妹妹，你妹妹她说胡话了？”郑清流说。
“啊！什么，妹妹她怎么了？”郑羽丹被郑清流的话一激，整个人“腾”的一下清醒了，在郑家她可是最爱这个妹妹的，什么大师兄，二师兄什么的比起妹妹可都得全向后靠。现在她爹一说妹妹她整个人清醒了过来。她先是睁大了眼睛，接着她的手搭上了妹妹的脸，接着却被她肌肤的温度吓了一跳。
“呀！这么烫，爹，爹不好了妹妹她发烧了！”郑羽丹喊道。
“什么，烧上了？这可怎么办？先别急，我看看。你先叫醒她试试！”郑清流也很惊讶，本来他在梦中听到一串梦话时，还觉得好玩呢！可是等过了一会儿，那梦话一直重复着，他就觉得不对劲了！一起身，就发现是羽沫在说话，于是他叫了数声羽沫，可半天都没有人答应。于是他没办法，只好叫醒了羽丹。羽丹比羽沫大一些，所以睡眠会比羽沫浅的多。
“啊？叫醒她？恩好吧！羽沫，羽沫，羽沫~”羽丹答应着，接着一声声温柔的叫了起来。
良久羽沫揉着眼睛醒来了。
“姐~，你叫我，”虚弱的声音，红润的脸颊，即使是看的不清，羽丹她们也发现了羽沫的不同。
“沫~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地方不舒服么？”一边上另一个牢里的郑清流柔声问道。
“恩，我嗓子很渴，还有就是身上很疼！”郑雨沫懒懒的回答。两人一听，吓了一跳。
“官差，官差，我家闺女发烧了，您能行行好，请个大夫来看看嘛？”郑清流大喊。接着一个高亢的声音就回答了：“喊什么喊，半夜三更的，就你家有个闺女，早知道你们郑家这么麻烦，我王麻子才不领这差事。”声音很高亢，气愤的感情充斥在整句话中，郑清流也不理接着说道：“差大哥，您们辛苦我郑某知道，要是你们现在去告诉闫欱，他一定会带人来的。另外我感谢您们，这里还有些实惠。要是您愿意，我就给了您。”郑清流说着，一边从袖子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兰花秀囊，打开里面，里面赫然一颗拇指大的粉色珠子顺势躺到了他手中。
“咣当”牢中的灯亮了，接着一个披着玄衣，一脸严肃的官差走了过来。他先是瞧了瞧郑羽丹和她的妹妹，接着他看见了郑清流手中的珍珠。
“实惠？你家这事是大坏了的！现在一点小恩惠就想收买我？告诉你，我王麻子才不吃这一套！”说话的人，一脸麻痕。没说几句就从郑清流的手上，抠出了那颗珍珠。
“是，差大哥，你高大，伟岸，当然不会为这些恩惠所动，可是我家闺女现在病的不轻。你要是好心，就请告诉丽王一声，让他随便请个大夫来看一下呀！”郑清流说。
“郑老爷，您一看就是个善人。你家闺女一看就是天仙一样的姑娘，要是她真病了，我这就去给丽王通告一声，不劳你再三的说道。喂，姑娘，姑娘”官差大着声音叫道。
“恩~”郑雨沫疑惑的看了官差一眼。
“吓~，这是真病了！看看她绯红的脸色，看看她神散的目光，果然是发烧的症状，不过这烧有好的，有坏的，你家今天下狱，我想一定是被吓走了魂。坏了身子吧！”狱卒说道。
而边上，郑羽丹和郑清流都看清了羽沫的状况，可是都没有答狱卒的话。
“你们等等啊！我这就去给丽王通告，至于大夫什么时候来，就看运气了。王虎，王豹你们两个在这儿都操着心，我去去就来啊！”王麻子对后面大堂喊着，接着两个声音就应了一下。在后来，王麻子离开了大牢，两个人就轮流照看着郑雨沫，直到天亮。
翌日，丽王宅，宽大的宅子此刻被初升的太阳照耀着。厅室内，本是一夜难眠的计欢此刻黑着眼睛对着李玉章。两人正上面，丽王正低着头，看着手中的书，书是郑清流撰的，虽然年代有些旧了，可是丽王还是读的津津有味。
“听说，郑家有无数的学生在丽城？”对面一直在座的李玉章开口说。
“恩，不过大多数已经出师去了别处谋生了！”计欢回答。
“要是我们下午走，不会遇上什么阻挡吧？”李玉章猜测。
“有什么阻挡，郑羽丹已经认罪了不是么？”计欢没好气的反问，总之对上李玉章他好像从来都是没好气的。
“认罪？计大人，你这官当得是不是真的有些傻呀！郑家那么大的家，那么多门生学子，要是他真的谋反，你以为会是单枪匹马，一人所为么？”李玉章有些鄙夷计欢的智商，口里的语气说出来都带了三分轻蔑。
“你是说，郑家的门人学生都参与了？那么算来，这大明近半的学生，岂不是要被你杀了？”坐上闫欱放下自己的书，看了一眼李玉章疑问。
李玉章不答。只是耸着肩等着答案。旁边计欢很安静，但是一双青黑的眼圈让闫欱看了，不由的幻想起来。
“我昨天去了狱里，半夜的羽沫就发起了烧，我想着让崔大夫看看的，结果被郑清流教训了一通，后来羽沫的烧退了，我就回了家。到家的时候，听到你的消息我就急忙的赶了来。现在你一个劲的盯着我，是我脸上有什么么？”计欢见闫欱一直盯着他，就如实的说出了自己的行程。可是话一说完，闫欱就捧上了书，装作没有看见；而对面僵着表情的李玉章竟然哼了一声。计欢讪笑。接着大厅中恢复了安静。
几个呼吸后，忽然厅口传来了脚步声。
“报~”男音传来，跟着一个身高八尺，黑衣白甲的侍卫就进了厅堂。“门外，大批学生，商贾来聚。”侍卫一进来，惊人的消息就从他口中说出，三个人同时唬了一跳。
丽王宅外，一大群的学生商贾聚在一起，领头的是郑清流的学生，郑云翼。他旁边丽城的才子楚梦白也在，另外是商贾的宇文栋等人也来了。而在他身后，数十名穿着长衫的学生商贾跟着；在他们前面，一队侍卫用棍挡着众人。
“我们要见丽王”领头的郑云翼喊道。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出来，先是对着学生一拱手，然后道：“郑公子，咱家已经派人去通告我家王爷了，你们人多，先在这儿歇歇。之后我家王爷很快就到。”他说着。不多时，丽王跟着计欢，李玉章就走了出来。
“是谁要见我家王爷？”闫欱身侧的一个黑脸侍卫问道，侍卫身材高大，一张脸被太阳晒得黑黑的，在他身边几个侍从跟着闫欱。而闫欱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冷着脸看着聚在门前的众人。
“在下梁下郑云翼，曾经是郑先生门下的弟子，因为前些年出师，现在梁下单过。今听闻郑先生一家被诬告为弑帝反贼，心感不实，这才来找丽王理论！”先说话的人叫郑云翼，一个身高七尺，面容清朗的男子。他说话温和，语速缓慢，因为细腻所以让人找不出一丝的错来。
“混账，怎么就不实了，这案子是我亲自察的，你家先生都画了押，你怎么就说不实了？”李玉章大怒，原本在里面站着的他一看聚着的人他就不喜，等对方慢条斯理的说话，他就站不住了。
“李大人，现在是丽王在说话！”边上计欢揉额提醒，看到众人在聚，他脸上是一丝表情也没有，等郑云翼开始说话的时候他就就想着如何应答。谁知有人比他还快一步，但可惜，对方问的人是闫欱。他说完，果然闫欱开腔了。
“你们是来找本王的？”闫欱问。对方众人称是。
“那刚刚右监李玉章大人的话可都听到了？”闫欱又问。众人又点头，只是其中一个穿着白衣服，站在后面的学子开始说话了！他说：“刚才开口的是廷尉吕温吕大人手下的右监大人么？”
“是”闫欱回答，他看了一眼说话人的方向接着说“右监李大人是奉了京中廷尉的命，才来丽城的。昨天郑家一家被捕，他连夜初审。因为郑清流，郑羽丹一伙认罪，所以他初审的过程很顺利。现在证据，口供都有。即使你们想为对方开解都是不可能了！”闫欱说话，严厉的口吻让对对方无从旁白。
众人听之，一片哗然，接着就安静了下来。领头的郑云翼走了出来，他出声说道：“殿下，我们来不仅仅是想为我先生郑清流开脱。只是当朝廷尉，据听说一直都和国尊郑先生有隙。今，他让心腹李大人来审问，过程是不是有制陷，挖井的嫌疑，我们还不能得知。又听说昨夜突审，对方请的既然只是张乡老，赵家双老这样的老人旁审。试问这样的审问过程，我们怎么能服？”郑云翼说着，字里行间没有一个错词。李玉章听了，竟然面孔通红了起来。
“你这是诬陷，当时本王和计郡守都在场，请三位乡老不过是因为郑清流与他们有故罢了！”听完郑云翼的话，他第一个抢先回答了，一时郑云翼既然被他说得语塞。
这时，他身边的楚梦白动了。他说：“殿下，我楚梦白，也算殿下故交，今天来并不是为了和殿下置气，我想一直殿下和郑家交好，可是这样的弑帝大罪，殿下想想，是郑先生这样的国尊做的出来吗？”对方说话，等闫欱等人为他的话打动的时候，他接着说道：“郑家两公，二十年前，扬名天下，十年前，被先先帝封为国尊，学宗。二十年来他致力理学，学生士子遍布天下。现在先帝遇害，不到三月。与郑公有隙的人天下有之，庭庙也有之，所以我不是怕右监审的不实，只是担心您和整个大明被有心的人算计了？”楚梦白说着，对面的人都有些动容，倒是最先的闫欱一直面无表情，等他说完，他才接口道：“梦白你说完了？我闫欱怎么样，你楚梦白还不清楚吗？可是你说我和郑学尊交好，不应该没有理由不相信他没有弑帝的事实。可是结识刺客的是郑羽丹，而且招供的也是她呀？与国尊郑公，也只是个连带罢了！所以你让我小心算是白说了吧！”闫欱回答着，全然不理刚才说的挖陷，谗害一事。
郑、楚等人面白，等其中几人回过神来，闫欱就已经带着人向里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