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褚云（1 / 1）
第四章褚云
屋中，季曜傻愣着，见到赵龙岩离开，这才回过了神。“你来干什么？”季曜问。褚云不答，只是一个劲的盯着他身边的钱司桐，直到钱司桐被他盯得在自己的脸了摸了几把时。他这才开口说：“是为我未婚妻，郑羽丹来的。”他说的很轻巧，轻巧的让季曜吓了一跳。
“郑羽丹，郑羽丹她怎么了？”季曜惊问！
“我想这事是不是您身边的那位钱老爷，回避下！这么私人的话，我不好意思在陌生人面前说”褚云看着季曜，理亏的说。钱司桐听到时，“哼”了一声。
“我就知道这位褚公子对我有偏见，不过既然是郑家的人，那我就告诉你，你死心吧！她家人今天全都被拉下大狱去了，你要是不好意思说，那我还不乐意听了呢！”钱司桐“霍”的一声站了起来，气恼的样子就等着褚云回话。可是褚云没有动静，季曜头疼，随即他跟着站了起来，按下了钱司桐。
“那个钱公，虽然您是先到，可是小云这婚事确实是一等一的大事，所以你看这小后生都说道这份上了您能不能行行好，给他挪一下位？等会儿，他要是说完了，我再让人去请您怎么样？”季曜说情。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就挪一下位，过会儿要是说完了，你一定记得我啊！”钱司桐这样说，等说完了就起身往外走，门外季曜的一个书童就等着他。
几个呼吸过后，屋子中就只剩了褚云和季曜两个人。
“嗑噔”褚云突然跪下了。
“褚公子您这是干什么？”季曜被褚云吓了一跳，褚云不说话。
“求您，救救羽丹，郑公一家吧！”一开口，褚云就用上了哭腔。季曜不语。隔了几秒钟他说话了！
“我虽然不知道郑先生他犯了何事。可是被人第一天全家下狱，被人第一天就提审，我想除了十恶不赦的重罪我很难想象会是什么让他家那样！”季曜说着，语中推测反复的语气让他的心是由不平静到了平静。
“郑公他家，犯的是弑帝大罪，虽然还没有定论，可是我从张秀奇，赵楹联，赵思文三位乡老那里得知，我的未婚妻羽丹已经认罪了！连口供，证据什么的都画了押”褚云低着头，痛声的样子让人可以想得到他的表情。其实褚云一直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美男子，他的秀目俊眉，他的邪魅脱俗，虽然在丽城算不上什么，可是因为着会天算，所以在丽城还是人气很高的美男子。对方的样子长得很秀美，娟秀的五官有些阳光初照大地的感觉，柔柔的暖暖的。因为喜欢郑羽丹所以从古老的京城一路的赖在了这里。郑家很大，在丽王郡各处都有别墅，孤馆。而像褚云这样的一半是因为寄宿衣食，另一半因为学业待在郑家的文客才子还是很多的。
褚云一直是在郑家外馆寄宿的，今天下午，他和郑羽丹分别后，就去了离五味街不远的医馆找自己的好友郑子游。谁知等到天下雨的时候，街上走过一队官兵，那兵是黑衣白甲的，去的方向正是他住的别馆。后几经周折，他弄清了事情的始末。原来在京城，刺杀先帝曹爽的人被逮到了。他是一位郑羽丹的故人，因为被抓到时，几处证据说明了郑家与此人有关，于是京上就派人来抓捕郑公一家。本来他想着以羽丹的为人是不会有事的，可是等去陪审的三老回来时；他自己傻了，那一向自喻聪明的郑羽丹伏罪了，而且伏的还是弑帝谋反的大罪。于是褚云傻了，黑天深夜里的他，顾不得泥深雨大，就一身的素衣进了季曜的家。
褚云长得俊美，玉面红唇的他一向有些出尘，有些邪魅。可现在他好看的嘴唇被贝牙深深的咬着，痛苦的表情看不出一丝出尘脱俗的地方，相反他的动作让坐着的季曜不再呆愣了！
“你，你先起来。郑，郑公的事我知道了！弑帝谋反这是大罪，可是在没有最后被证实的时候，我还是会和你做一些努力，首先我们的自己平静下来心情，其次，我们得找人~”季曜说着，地上的褚云被他的话带到了新的思维中。
“叩叩叩”就在这时关着的屋门突然响了起来。“谁？”季曜吃了一惊，地上的褚云“嗖”的一声站了起来。来人没有说话，只是敲着门。从蜡烛映着的影子可以看清，对方是穿着蓑衣的。
“谁？”季曜又问了一遍，这时门外才溢扬着计欢的声音：“季大人，在吗？”他说。
“在”回答的是褚云，接着门被对方推了推，“那我可以进去吗？”计欢说。
“奥，这就来”褚云看清拴着的门栓，走到了门的跟前。
“吱呀”门被推开，接着一个穿着蓑衣带着斗笠的人出现在门口。
“进来吧！计大人”褚云身后季曜出声道。计欢闻言进了屋，随手脱掉斗笠，撤掉蓑衣，就坐到了正上位。
“你这屋里还真是暖和，这么晚了褚公子还陪你说着话呢？不过过来的时候，我遇上出去的赵家小郎了，他说你家今天客人多，好像除了这位褚公子，还有一位什么钱老爷在！不过现在我来了，怎么就你们两了，那个钱老爷呢？”计欢坐在主位上，他的身侧季曜接过他的斗笠，蓑衣轻轻的挂在了衣架上，而褚云则关了门后，又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说什么呢？我这里也就褚云一个正式的客人，龙岩是过来给我捎个话，那位钱公是因为时间长了没来我府上说话了，所以来说会儿闲话，现在他说累了就在西厢里休息呢。而褚公子要说他的婚事，我这才不得已，给这孩子留个面子，关了门。大人一路冒雨来，让你在檐下等那么一会儿，真是抱歉了！”季曜抱歉的说。
“原来是婚事，我就说呢，这家里么，说个话还要关上门，就连熟客们都被拒之门外了，原来是婚事。怎么褚公子是要大婚了？定的是谁家姑娘？”计欢看着褚云，漂亮的桃花眼中满是询问。
“我定的人大人不认识，不过是一个粗鄙的下人，不值什么的，倒是大人这么晚来找季大人一定是有要紧的事，所以我没了要事，就先下去好了！”褚云轻笑着回答。
“哟~，原来大名鼎鼎的褚公子定的是一个下人呀！这真是福气了那个下人。不过下去，我看就没什么必要了！我来也是为些私事，不过这私事我一个人对着季曜说，还真不好意思。既然你也在，那就请留下吧！毕竟我们也认识太久了！”计欢挑着眉毛，轻轻的说道。褚云的脸上开始有了一丝的哂笑。
“哈哈！原来计大人也是私事呀！”褚云道。计欢不语。雪白的衣衫上点点红梅开的正艳，如玉的脸上此刻正酝酿着一场风暴，开始计欢是挑着眉，等褚云说完后，他的眉就蹙在了一起。他说：“你们知道我跟郑家那丫头事吧？”两个人愕住，良久两人才反应过来。
“计大人是在说郑羽丹的事？”季曜问。额上的几条皱纹都被他抽到了一起。
“是你和羽丹的事么？”褚云小心的问，如玉的俊颜也渐渐的僵硬了起来。两人一先一后，相同的问题被两个不同的人不同的表情不同的语气说出。等问出后，三人原本在世间都难得一见的俊颜一刹那都愣了一下。
“恩”计欢点头。
“那你知道她家下狱了的事么？”接着季曜问。计欢不答，再接着褚云又问：“那你想怎么办？”
“我想杀了她劫尸”计欢回答，没有思索，没有回旋的答案让褚云都愣了一下，接着长长的沉默就掩埋了他。
“大人是知道郑家的事了？”季曜接着他的问题问道。计欢点头。
“那郑羽丹，犯的是弑帝谋反的死罪，是会诛连九族的。这一次，下狱是他家罪有应得，可是第一天提审我就听说你的好友郑羽丹就认罪了！死罪。”季曜激动的说着，每说一句，对方的脸色就凝重一份，等说完的时候计欢整张脸都黑化了！
“那个季公，我来是想说郑家的事的，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件事。他家被下狱的事情我知道，我虽然插不上什么手了，可是她家里的事我还是要管管的。明天丽王就决意让右监李玉章带走郑家所有的人了，可是郑家在咱们丽城根基还是很大的。明天，明天你们丽王那里就不用来了！直接到郑家，马骥的郑家那里圈察家财好了，记得一切私物都要上缴奥！”计欢见对方说的激动，打断了了他，不忍心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其实他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明天的工作了。到了季府，见到大门关着，他就怀疑自己的属下会和郑家的学子密谋什么的，于是才有了上面一问。可是现在被季曜这样抢白，他心下，当下的就有些别扭了。
其实他是郑羽丹的男友，可是因为那丫头一直跟自己斤斤计较，所以这么多年事才一直僵着。现在她家被下狱了，他自然关心。可再关心他都不能忘了他的本分呀！他是一个官吏，弑杀皇帝这件大事在三个月前就压在了他的身上。那个时候，他还想着如何举荐，如何推表郑家人来着；却没想道那京城的无良大臣们偶尔还会做出让自己刮目相看的事。不过这是后话。现在当自己的手下随着自己跟郑家交往过密的时候，他就得当心他们会不会背叛自己。做出什么妄了天良的大事！（注：与反贼同谋在古代是很大的罪过）
“厄！是这事？我、我真是失态了！”季曜愕然，不过很快的他回了神。
“呵呵”计欢笑了，接着他说道：“你们今天说什么？我是不会理了，可是明天我希望马骥处的郑府，还是由你季曜负责。记得要是他们家学子什么的闹腾，你就让季鸿直接杀了好了。罪名吗？等之后我会安排的。啊，对了，坐上的褚公子，你一向是个聪明人，这次郑家下狱，我希望你还是什么事也别沾的好，虽然我不介意送你厚棺什么的？”计欢得意，站了起来。衣架上的斗笠，蓑衣早一步被季曜寄了过来，计欢穿戴好，他的话也就刚刚说完。过后他假装咳了一声，就出了这个屋子。
“@￥%&*”屋子里的褚云骂娘。可是等他骂娘的时候，计欢已经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