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疏离（1 / 1）
第二天，已放下心中纠结的司空堇早早收拾好自己，便去往隔壁东邦的住处，为东邦准备早餐。
来到东邦异人馆，本以为在锻炼的几人在此时却不见身影。司空堇并没有意外，只道几人出去活动了，进入厨房专心做起早餐来。直到做好早餐，几人也不见人影，这时，司空堇疑惑了。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司空堇并没有先动手吃饭。静静思索着，想着是不是出现了什么意外，东邦是不是临时离开了；是不是今天自己来迟了，几人都已经出门了...其实司空堇是明白的，几人并没有去哪里，相反几人现在楼上，更是知道几人并不是还在休息，而是围坐在一起，什么都没说，一直在观察着自己。
司空堇在这一刻是伤心的，又很奇异的因为有人能牵动自己的情绪而有些高兴。司空堇从很早就知道几人的特别，特别是知道几人就是二十年后创立新纪，把他们引向宇宙的天才总理后，心绪更是复杂。
对于自己来说，自己是一个星际暴徒，没有是非观念，没有道德约束的人。以前的自己做事全凭喜好，做事肆无忌惮，可在拥有一切后又把一切毁了，权利、金钱、美人...在自己的眼中不过是一堆红粉枯骨，所以毁了之后，还卸去了自己辛苦修炼得来的在别人眼中可称之宇宙第一的武功，而转去修炼不知能不能练成的星力。
那时的自己是无敌而狂妄的，直至失去一切掩饰身份在星际到处流浪，看到了太多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生离死别，自己才开始明白生命的意义，可是却不再在意了。然后自己加入一个中等国家的特工组，直至死亡，自己也不再有过感情......
是这一群人，唤起了自己属于人类的归属之感，让自己明白，自己其实也是一个人，一个拥有喜怒哀乐情绪的人，而不是那个无情无爱的星际暴徒......
回忆中的司空堇无疑是迷人的，大脑放空，眼睛呈迷离状态，因看透世事，身周有一种历尽沧桑的厚重之感，也有着对世人的怜悯却无情的悲伤。想到东邦众人的司空堇露出一抹微笑，如春水润大地一般的笑容霎时震撼了刚想通关节走下楼的几人。
几人在楼上观察良久，彼此没有说过一句话，都只静静观察着司空堇。看着他行云流水般做好早餐，安静地端上桌，坐在座位上静静等待，渐渐陷入回忆......直至感到司空堇身上那如实质的悲伤，让几人想司空堇或许有不为人知的过去，并产生强烈的探究欲望。相视一眼，都暂时放下心中的芥蒂，行下楼。
司空堇首先回过神，笑问：“你们下来啦！快坐下吃饭，饭要冷了！”似乎看几人有话要说，司空堇笑着制止，“先吃饭吧，吃完饭有时间。”
几人顿了一会儿，还是听从安排坐下吃饭，只是这顿饭恐怕是东邦成立以来最安静的一顿饭了，每个人都安静而快速解决自己面前的食物，看得司空堇慢慢停下筷子安静等待几人的快速解决。
吃饭时间很快过去，司空堇一最快速度收拾好几个干净的碗和没动过的菜，随众人坐到沙发上。
这次，司空堇意外的单独的坐到仅容一个人坐的地方。司空堇掩饰住心里的淡淡伤心，收敛了脸上习惯的笑，收敛了身上所有气息，等待有人开口。这样的他也给几人带来了很深的震撼，看几人那毫不掩饰的震惊表情就知道。毕竟只要人活着，就要呼吸，就会心跳，而面前的司空堇却在瞬息之间收敛气息至观不出心跳，觉不出呼吸，尽管几人天赋异禀，也从没见过听过有这样的人存在。
沉默良久，一直没有挂上“展令扬式”笑容的展令扬首先说话，“这是真的你？”语气很轻，好像是怕自己过大的声音把此刻除了看得见却完全感觉不到的人惊了消失掉。
司空堇恢复了前世最终的自己，没有感觉，没有情绪，只是关注着几人的说话声。“不完全是。”语气很平静，仿佛这样异于常人的不是他一般。
南宫烈思忖良久，“这就是我第六感失灵的原因？”
司空堇一愣，没想到会有这个问题，不过想了想，还真有可能，便回答：“或许。”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曲希瑞有些皱眉，不应该是这样的局面。他想过他们就隐瞒一事对司空堇进行询问，可场面也应该是温馨而和谐的，可现在，问的人不像询问的，回答的人也不像回答的，至于气氛，更是怪的可以，温馨气氛没出现也就罢了，可就连气愤生气的场面也没有，有的就只有一片怪异的沉默与沉默下暗自汹涌的波涛。虽然此时的司空堇看起来很平静，对什么都不在乎不理会，但曲希瑞莫名有种感觉，若是待会儿几人之间一直这样下去，或东邦有谁做出令司空堇不满的事，司空堇绝对会掉头就走，而且几人的关系也再不会回到从前。曲希瑞不由有些着急，却又不敢打断几人，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做中间人，缓和了几人的关系，可裂隙还是存在，在将来就会引起更大的问题，说不定会使几人反目，这更是他不想看到的局面。
向以农这时也意识到不妙了，看着展令扬与南宫烈不满的表情，知道其想让司空堇解释，可天生唉表演的他知道，司空堇此时并不是演的，而是真的有着所展露出来的对一切的满不在乎，知道若是两人说出什么话会使关系跌到一个无法挽回的地步，便抢先问道，“堇，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司空堇有些不明白为何会向他提这样一个问题，但在无情无欲状态下的司空堇是不会理会心里传来的种种不解的，只会直言回答他们的问题，“老师。”
向以农一听，心里一梗，有些郁闷的默默退走了，他能说他也有些被这样的司空堇打击的想吐血吗？果然令扬和烈的生气是有原因的，司空堇这丫的太惹人生气了！
一旁的安凯臣发现了些端倪，他把自己身上发生过的事想一遍，多半明白了司空堇现在的状态，也明白了为什么司空堇会那样回答展令扬和南宫烈。他想或许他应该同这样的司空堇交流一下，免得毁了几人之间的友情。想到就做，安凯臣示意其他几人听他的，然后便对司空堇说，“堇，你是什么样的人？”
“无情无欲。”“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安凯臣循循善诱，几人看出什么，却又不知是什么，便安静的听着。
“因为......因为...喝酒...躺...在阳台...睡觉，做饭...吃...伤心...”司空堇说的断断续续，完全没有之前的简洁有力及气死人不偿命的平静，此时的语气满是疑惑。
几人一听，感觉到不对劲了，还在思考，曲希瑞首先反应过来，一手搭上司空堇的手，一手探向司空堇的额头，脸色变得凝重，再次伸手抱起司空堇，口中不忘说一句“高烧40度”抱着司空堇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几人惊讶疑惑自责，都跟上曲希瑞，准备帮忙......
看着经过曲希瑞打过针而睡去的司空堇，几人都不由叹口气，再想起先前因司空堇简短的回答而生的气不由哑然失笑。
“好了，堇的情况稍稍稳定了，有什么就等他好了再问吧！”曲希瑞微笑着说，现在目的达到了，避免自己难做，虽然代价是司空堇生病，但总比几人关系破裂好！
几人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各自寻个地方休息等着司空堇的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