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回忆(1 / 1)
司空堇回到住处,并没有立刻就睡,而是拿了平时没有动过的酒坐到了阳台靠围栏的地上......
用力的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朦胧的黄色,鼻子上插着一根管子方便呼吸。刚醒来的大脑还不是很清楚,不能有效接受外界的信息,他的思绪还停留在组织叛徒一脸狰狞的得意表情和对方手上闪着红色的遥控器。
等到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在一个大的培养皿里,圆柱体的玻璃里注满了淡黄色的营养液,感觉有些不对劲,自己邪恶身体好像一点劲也使不上不说,好像还小了很多......司空堇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保持着最基本的镇定。
在营养液里好像没有时间概念,司空堇在短短的时间里已经接受了自己在培养皿里这个事实,并不是太在意,上一世的自己什么没有见过,更何况这里除了自己还有六个同样的存在......
司空堇在里面借用仿母体的高营养环境修炼,意外发现这个这些营养比起前世大家族靠大量药材培养出来的母体更适合胎儿生长、发育,难道这是一个自己所不知道的世界吗?司空堇在心底摇摇头,不再在意,而是安静修炼。
修炼过程很枯燥,还带着来到新环境的不安。司空堇安静修炼的同时模仿着其他婴儿的表现,观察着周围,不动声色的打听着这个世界的讯息......
随着时间的流逝,司空堇了解到这里原来并不是新纪(司空堇上一世的纪年名称)的胚胎孕育室,而是一所私人性质且隐蔽性很好的□□研究所。本来这个研究所是研究人体器官和动植物的□□的,可在两年前,研究所突然秘密开始研究关于□□人的课题,并在半年后取得了很好的研究成果。而自己,与另外六个人就是第一批□□人,而且,自己还是几人之中的第一个□□人......
司空堇很疑惑,在星际时代,即使是在最偏远最落后的星球的人都知道□□人是违反星际法,这里怎么还有人敢做这样的事?而且还一下就做了七个,还是以一个人为原型,这是想让谁去征服世界吗?虽然隔着玻璃和营养液,但也足够修炼出一点点星力的司空堇看清那些个□□人与自己是从同一个母体□□出来的。
司空堇其实只是心里想想而已,毕竟自己并没有多么高的道德情操要去举报,再说举报了,自己也得玩儿完。虽然是平白得来的一世,但司空堇也没打算毁了他的性质,这一世总可以好好儿休息了。而这里,若是以后看不惯,毁了便是。
司空堇想法,没错,只是忘记了这里不是他所熟悉的未来,忘记了现在的他即使练出了一点星力,也受身体影响,发挥不出来不说,还只是一个需要装在培养皿里靠营养液过活的□□人,为此,在不久的将来,他便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坐在栏杆边,再喝一口酒,轻摇酒瓶,抬头看向远处被灯光映得蓝的发黑的天空,眼神也在这一刻变得深邃......
那件事发生在司空堇可以在研究所自由活动时。因司空堇的过于自信,在与六个□□人的交流中,下来过多暗示,使得六人有着不同以往的表现,虽然司空堇发现并及时收手,但还是留下了痕迹。再加上司空堇本身的修炼让自己拥有了比受过训练的其他六人还高的身体素质,引起了教授以及研究员更多的注意......
身处监视中的司空堇并没有在意,此时的他被其他事情吸引了。那就是其他六人学习的内容是自己不能接触的,那些研究员就是这么说的。于是他便开始探查自己不能学医、学武、学经商等等内容的原因,以及不用去模仿一个都在模仿的人的原因......
在他找寻什么的时候,有什么也在悄然改变。那是一个灯火通明的夜晚,至少对于建在地下的研究所就是如此。在这一晚,司空堇还在为着那个被模仿的人烦躁;这一晚,司空堇难得一次卸下防备休息;这一晚,其他六个□□人被叫到了别处......也是在这一晚,□□人与研究所的人之间的平静被打破。
当研究室被一阵暴风席卷而过,剩下的是一片狼藉。破烂的实验器材,翻飞杂乱的纸张,还有到处横七竖八的尸体。造成这一切的司空堇眼里并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坐在角落大声喘息,显然那一击也给自己带来了不小的伤害。可是,研究所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实验室这时的大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以教授为首的包括研究员和保镖的四五十人,而此时的司空堇无力反抗,便被教授亲自注射进一种淡绿色可是人无力的药物,然后被抬上一架新的手术台。
司空堇躺在手术台上,感到刚恢复一些的力气正在缓缓消失,而那教授也正伸过拿着手术刀的手,助手撕开刚才就已破了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胸膛。司空堇看着越来越近的刀,知道不能再等了,马上用剩下的力气调集残余的星力往大脑的星核里注去,以呼唤那六个有着相同血脉的人来相助。随后,司空堇便险入了黑暗......
目光深邃而满是杀意,一手拂过心脏,那里有当年那教授留下的刀痕。他很早便知道那教授对自己的兴趣,知道若不是有其雇主的阻拦与要求,自己在没多少自保能力,就已被其解剖研究。也是因为这个,自己对“研究”这词异常敏感。“嗤!还真是不够水平!”司空堇对自己有些不满。对于司空堇来说,某些事懂得并能平静看待处之还好,若是不能便是放不下,放不下便是不够强大!
一口喝完就酒,随意一放,任意一躺,望着天空,眼神也已平静,就这样沉入梦乡......
在隔壁,司空堇走后,几人并未立刻休息,围坐在一起,谁都没有率先打破这难得寂静局面的意思。
“你们说,我们是怎么了?”南宫烈首先说出一句话,满脸的迷惘与疑惑。“都快变得不像自己了。我们不是应该是想做什么做什么,从不管别人怎么看我们的吗?”
“是堇吧!他让我们做什么都有了顾忌!”曲希瑞沉吟良久,回答,那语气怎么听怎么不确定。
“可是为什么我的第六感不起作用了?”南宫烈抬起快流泪的脸,夹杂着不安与迷惘说。
“什么?!”几人惊讶齐奏。
“烈,先别紧张,想想是什么时候没的,是不是因为什么事或人,然后我们再想办法。至于我们要怎样,遵从自己的心就是了,只要不后悔,要记住,我们是‘东邦’!”展令扬沉默良久给了众人这样的答案。“好了,晚了回去休息,今天晚上烈就同瑞一起睡,我在给你机会哦!瑞,不要大意的上吧!”说到最后,展令扬的不正经再一次让人翻白眼,纷纷离他远一点,也不管他的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