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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二十四章 一步计谋两步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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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青水河决堤的消息在宛海不胫而走。城内人人自危,高门小户,皆打好包袱,裹好银钱,做好逃跑的准备,生怕艾江某日也水高浪溢,毁了家园。

人心惶惶时,谣言定四起,竟有人宣称是皇帝治国不德,老天爷惩罚下来。

赵容基气急,下令两日内抓捕散布谣言之人。待抓来严刑拷打,衣衫破损,肩上现“奴”字烙印,才知原是碧石寨派来的探子。谁知这探子口风紧如钳,拷问半天什么都不肯说,竟还咬断了舌头,张着血口,于狱中狂笑挑衅。赵容基一怒之下,将其就地正法,以示皇威。

他还亲自巡视艾江沿岸,命守军官兵加高修筑堤坝,以防患于未然;又登日芒山于宁儒禅寺祭龙祭禹,祈求神灵保佑。

此外,农户粮田尽毁者,赋税徭役酌情减免;家有不幸殁于洪水者,每人补助适量丧葬安抚费;依水吃水捕鱼为业的渔家,船舶损坏者,每户发纹银五两。

事出突然,只好自己掏腰包。幸好王府殷实,千百两银子,倒也算不上大开销。只是上奏折时犯了难。报喜不报忧,怕百官责其欺君罔上,另有所图;一字不落禀报,又怕皇兄旧恨添新愁,伤了龙体。

斟酌不下,犹豫不决,食不解味,夜不能眠,写了又改,改了又涂。最后还是决定,只道“青水河溢,毁民宅百十间,船舶逾卅。古言道:君犹舟也,人犹水也。水所以载舟,亦所以覆舟。储君未定,民心不稳,至雨水乖常。望帝早日则良,以安皇天。”

如此一来,水患报了,人心惶惶的缘由也有了,顺便再谏一言,以表忠恳,堵百官众口,抵史家刀笔。碧石寨探子之事,鲜有人知,尚且抹去不谈罢。

快马加鞭着人将折子送往京城,这才长出一口气。两日没合眼,疲乏的很。洗个澡换身衣裳,去到卧房,陪病中发妻说了阵体己话儿,坐着肩舆去找姚倌儿讨舒心酒喝。

四人抬轿,绛紫帷帐绘八仙图,晃晃悠悠穿过城东,向北行去。一座座气派宅邸在轿窗外闪过,个个檐牙高啄,朱门金瓦。赵容基日日来往于此,早见怪不怪,更不屑与一瞧,靠在绒垫上,被轿子摇得直打瞌睡。

直到经过临海集市,听见外头鼎沸人声,揉揉眼睛,稍稍挑起轿帘一角。见市集人头攒动,百姓满面春风,日子看似并未被洪水所扰,这才稍稍放了心。

君人者,以百姓为天。百姓与之则安,辅之则强,非之则危,背之则亡。皇兄深谙此道,却力不从心,那便由我这皇弟,助他一臂之力,好叫他于深宫高墙里,颐养天年。

正准备放下帘子,眼角里一个人影一闪而过,继而混迹于拥挤人群中,转眼不见。

赵容基敲敲轿子,吩咐轿夫在人少的街角落轿,负手踱进市集,四下里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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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水河闹洪涝,可把林府上下急坏了。

都知这青水河上青水桥,乃是官道必经之路。桥一断,老程心里的弦儿也跟着断了。两日来丝毫没有镖师们的消息,不知小少爷是凑巧赶在发洪之前过了河,还是被堵在了半道上,亦或是……

老程不敢想了。

家里没了主子,管事的又整日捶胸顿足干着急,怪自己不该放小少爷出门,万一出了事,千万条老命也换不回小主子来。一时间,府上阴云密布,时刻要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白麟面上依旧风轻云淡,安慰大伙儿,说林烨福大命大,镖师广大神通,定不会出遭遇不测。可心里的担忧,并不比老程少。

自打得到消息,每日清早开张之前,傍晚打烊之后,白麟都要跑一趟农产集市。状似采买,实则从南北往来商贩口里打听消息。

挑着水灵蔬菜,背着满筐瓜果的农家大婶,见这锦衣小哥俊俏又面善,问这又问那,拉着他天南海北的闲聊。什么王老拐家被冲走了只土狗,还给它搭了个衣冠冢;什么李大爷的小孙子正在河里游水乘凉,一浪打来,再不见人影;什么刘老汉家才插下的秧苗,转眼就冲的一根不剩,婆子哭了一整宿,眼睛都瞎了。

各式各样凄凄惨惨稀奇古怪的故事听了一箩筐,却一星半点关于镖师的消息都无。

一颗心悬着放不下,日日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暗沉天际,一夜夜睁眼到天明。白日里还得扮作坚强,不厌其烦告诉一府人,没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白麟不知不觉成了林府的定心丸,原本大伙就将他当半个主子看待,如今更成了心理依靠。恕不知他心里,也是忧烦。

*************************

被赵容基撞见之时,白麟恰好来又来集市打探。

白麟没有上次见面时那般神闲意懒,凭空生出股忧国忧民的劲儿来。

赵容基躲在一边,低头看看身上淡青长衫,还好,不扎眼。又离近了几步,恰恰能听见他说话。

“大婶,不知近日可有镖师往北边去了?”

摆摊卖杂货的大婶,一身破旧衣裳看不出颜色式样,一张口,却是源州口音:“小伙子哟,年岁不好,龙王降罪嘞,除了不要命的,谁还敢往北边儿去?啥也别说,卖完这些物件儿,俺也该回家抱孙子去了。”

白麟一笑,也换上源州话:“听口音,婶子可是俺老乡?”

大婶眼睛一亮,顿生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之感:“哟,想不到小伙子也从源州来。”

白麟点头:“俺哥是镖行里头的,前两天刚好出镖,家里人着急,叫俺来打听打听。”

大婶摇头道:“俺倒没听说有镖师被冲走的事儿。啥镖行的?”

“京里泓威镖行,婶子听过没?”

大婶一乐:“咋没听过,俺家二儿媳妇还被他们镖师救过一命呢。那镖师叫陈什么……咳,人老了脑子不好使了。”

“陈常臻,对不?”

老人家连连点头:“就是的就是的。”竖着大拇指夸了好一阵,说他二儿子在源州做小生意,生活艰难,居无定所,跟商队出远门,还得拉扯上妻儿。妻子走到半路差点儿被商队头子给强了,多亏半道路过的陈镖师相救,才没酿出祸事。

说完了二儿子,又说开大儿子。说他也跟商队出远门,去了碧石寨,结果那儿日子太好,死活不愿意回来。等俩儿子都生了儿子,互通书信一对比,好么,大孙子吃的是白面馒头,穿的是锦衣小袄,小孙子啃的是玉米窝窝头,衣裳干脆是麻布袋改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得远呐。

白麟听人夸赞故国,心中不免自豪,又不好表现出来,蹲下身子,和和气气继续问:“俺有一年多没回家了,还有啥新鲜事没?”

大婶想了想:“俺大儿子说,碧石寨正招小兵呢,他也想试和试和。不知道是要和西边儿打仗还是跟东边儿打仗。”

“这……俺也不知了。”

大婶叹了口气:“打哪边儿不都得死人?小伙子啊,你找着你哥,也赶快回家吧,把爹娘接到安全地方住住。能去碧石寨最好,我看啊,这年头,最太平安省的地界也就那儿了。”

赵容基正装作寻常百姓,流连于古玩摊,手里捏着一个仿古做旧的琉璃盏,听小贩满脸堆笑,得意洋洋忽悠,说这琉璃盏是他们家镇宅之宝,传了几世几代,万金不抵,价值连城。

听那大婶这般诋毁大铭,赵容基冷哼一声,心道,这老太太甚不知好歹,口无遮拦,有愚众如此,谣言不飞传才怪!别让我再见着,否则,十个舌头也不够拔!愤怒之下,虽面不改色,手指却猛收,那琉璃盏禁不住掌中力道,“啪”一声碎了。

小贩目瞪口呆,惊恐万分,咕咚跪下,拼命磕头:“这位爷这位爷,小的有眼无珠,不知爷是行家,小的罪该万死,这琉璃盏就是个赝品,也就值二钱,村子西头琉璃作坊制的。这位爷别生气,别生气,小的再也不卖假货了,只求爷别报官,小的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还指着小的养家糊口呢,求爷放过小的,放过小的……”说着说着,眼泪颤颤巍巍就下来了。

那小贩说的激动,声调也不低。引得越来越多双眼睛瞟过来瞧热闹,想知发生何事。

赵容基心知不可露面,看也不看小贩一眼,对随从使个眼色,扭头就走。随从掏出银锭,放在摊位上,也跟着去了。

留下小贩一人,挂着眼泪跪在地上,直勾勾盯着那白花花的一两纹银,愣是觉得眼有点花,腿有点颤。

姚倌儿白日里去山间赏花,见几棵银桂开的繁茂可人,摘了几朵,去蕊洗净。又想起以前,少主嫌光是花太过甜腻,总要配以清茶,淡去腻味。

这么想着,又寻了白龙珠来,跟花混在一处,煮水泡开。

这会子,正就着茶香,半卧软榻,随意翻书。

赵容基遣了随从小厮,径直登上高阁,掀起珠帘,迈进门去。

这一迈,两人皆是一怔。

姚倌儿怔的,是他来了也不喊人知会一声,叫他未曾更衣相迎,失了礼数。

而赵容基怔的,则是榻上人长发微散,衬着水绿丝垫,恰若溪涧藻荇,摇曳生姿。青衫随意披着,里衣微敞,在满室幽香中,神色慵懒。这般模样,端的是清雅闲适,比平日更多出几分率性自然来。

微微一笑,上前端起他饮过的青瓷碗,自顾自倒茶喝。

姚倌儿放下手中书,敛敛衣裳整整头发,趿拉上鞋,准备下地伺候。

“王……容基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赵容基摆摆手,叫他坐回去,自己也放下杯子,走到卧榻边坐下,放松身子往后一仰,堪堪倒进软垫里,长叹口气。

姚倌儿瞧他眼圈发黑,柔声道:“可是累着了?好些日子没见,似是清减了些。”

赵容基侧过脸凝视他,乏得直想阖眼,却又舍不得阖。

姚倌儿浅浅一笑:“乏了就歇息,想见我何时不能见?”说罢给他头下塞了个软垫,又脱下外衫,盖在他身上。

赵容基却撑起身,换了个方向,枕在姚倌儿腿上,指尖卷了他一缕长发,轻轻握住,喃喃道:“若是何时都能相见,我便不用这般思念。”

姚倌儿指尖滑过他上唇,轻声道:“若不能,也无妨。我便在这高阁琴棋书画,等你得闲来赏。”

“你果真不怨我,不能把你带回府里?”

“怨你作甚?江南王不辞劳苦,为国运奔波,如此功德,怎能被史官一句好男色抹杀干净?即便你不介怀,我也不答应。与其成为你的负累,还不如相忘于江湖,留个念想的好。

“更何况,我一个阉人,又是男妓,怎能与一品诰命夫人共居一府?说出去,别人会道姚倌儿以色侍君,红颜祸水,甚是不知好歹,不识轻重。你可望我成为他人口中笑柄?”

赵容基眉间一跳:“莫要再说什么阉人不阉人的。何苦这样贬低自己?”

姚倌儿一笑,轻轻摇头。

赵容基抬手抚上他的脸,幽幽叹道:“你总看的这般透彻,有如参破红尘,倒显得我糊涂浅薄了。”

姚倌儿道:“这话可就真说的糊涂了。怎生拿你跟我比?当真没大没小,没高没低。论年岁,论辈分,论身份,都不该。”顺手在他腰里捏一把,痒得赵容基直笑。

笑完了,却道:“年岁大,辈分高,也不见得就见识广。”

“哦?怎么说?”

赵容基一哼:“刚巧碰见个老人家,口口声声将碧石寨比作瑶池天国,视大铭如无物,晦气的很。”

姚倌儿微愣,昔日故土之种种,油然浮上心头。且不论它当真就人杰地灵高大铭一尺,那里有他的恩怨,他的记忆,心中分量,自是高出一截。

当然,话得顺着王爷说不是?

“话不能这么说。强摘的花不香,强扭的瓜不甜。谁是谁非,不过见仁见智。何必当真?信的人自信之,不信的自弃之。”

赵容基看他一副要高谈阔论的样子,便道:“清然有何高见?”

“古人云,防民之口,甚于防川。阻之障之则溃如壅川,当加以引导,宣之使言。当今圣上于民言,倒是不阻不障,却任由其泛滥,不做治理。治国如修身,民之心虑,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行善而备败。百姓看得出起色,定不会再滥议。”

赵容基拍拍他的脸,笑道:“说的轻巧,你可知为政者艰,施政者难?我跟我皇兄一为一施,还不是焦头烂额,防不胜防?要果真动动嘴皮子,讲讲大道理就解决问题,我何苦弃逍遥日子不要,来趟这浑水?”

姚倌儿堪堪一笑:“清然卖弄了,王爷莫取笑。”

赵容基一叹:“孔孟仁德之道,太过空泛,可为辅而不可为主。治国平天下,更多还是靠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能出淤泥而不染,靠真本事上位的,当真不多。”

姚倌儿轻揉他额角,不再言语。

过了好久,赵容基才闭着眼睛,叹息般道:“清然……我要走一步险棋。成功与否,全看天命。要安排布置的事太多,怕是……许久不能见你了。”

姚倌儿手下一滞,微微担忧:“这棋……有多险?可会伤及性命?”

“如若失败,则身败名裂,满盘皆输,灰飞烟灭,万劫不复。”

姚倌儿皱紧了眉,却知不该阻拦。王爷有王爷的命,姚倌儿有姚倌儿的路。

赵容基琢磨一阵,忽一笑,道:“告诉你也无妨,这高阁可揽星月,不怕隔墙有耳。”

说罢起身下地,在房中负手踱步:“皇兄之意,是从各王侯府中择良才立储。虽只是权宜之计,但鉴于皇亲国戚向来以血脉为重,此计倒也无可厚非。古往今来,不乏先例。这么一来,为了这君位,各王府必使出浑身解数,争得头破血流。其中举足轻重的一计,便是拉拢朝中权臣,以换得皇帝面前几句美言。如足够幸运,得周广为靠山,岂不是前途无量,只待平步青云?”

顿了一顿,又道:“昔日郑偲远正直果敢,却稍显势弱,被周广占了上风。皇兄心里,对郑偲远又敬又悔,又惜又愧。他不可言明,但确有扶植郑偲远余党的意思。皇兄勇气尚欠,我只好横插一脚,推波助澜。要抓住周广一党的把柄,还要找到合适的候选,着实大费周折。”

姚倌儿坐到桌边来,换上普洱茶,又配了一匙菊花。听他似倾诉,又似仅仅想自己理清头绪: “近些日子,可是忙于这二事?”

“可不是?把柄找着一些,候选似也寻了来。”

姚倌儿一抬眼:“如此看来,进展倒颇顺利。”

赵容基回身一笑,眼中惫色一扫而光:“算是吧。”上前两步,一撩前襟,坐在他身畔,看他冲茶、刮沫、淋罐、烫杯,一气呵成,优雅娴熟。

“你可知,我寻着的这储君备选,乃是何人?正巧,你曾见过的。”

姚倌儿倒是一奇:“若不是来白柳堂寻欢作乐,我如何识得?既是王府中人,必定龙翰凤雏,除却容基你,我还从未见过能让人眼前一亮的大人物。”

赵容基轻笑,宠溺地捏捏他的脸,又有如胜券在握一般,眼里精光尽现:“就是那日你问我的,陈常臻一行人中,那位穿蓝衣的少年。姓白名麟。”

姚倌儿正沏茶沏的怡然自乐,冷不丁听见这一句,心中巨震,呼吸滞了一刹,手中若琛瓯“啪啦”掉进茶盘里。开水飞溅,烫了指尖。而他却丝毫没注意到似的,怔怔盯着赵容基:“怎么……是他?”

怎会是少主?

赵容基急忙握住他的手,看看手心手背,见只泛了红,未起水泡。放在唇边吻了吻,似早料到他反应一般,眯起眼:“你又可知,他竟是当今圣上的儿子?”

晴天霹雳刚过,又来当头一击。姚倌儿震惊之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脑中飞速旋转,却越转越懵。

到底怎么回事?

到底何处错了?

碧石寨的少主,为何成了大铭皇子?

他是否知情?

他如今在何处,是否还平安?

赵容基面带满意又危险的神色,勾住姚倌儿下巴:“清然为何这般惊讶?”

姚倌儿回神,尴尬一咳,故作轻松:“这消息太过突然,谁听了不都得吃惊一阵?”

赵容基低笑,步步紧逼:“我倒觉得,清然对这位白公子格外上心,每次提起来,都魂不守舍。难不成,是位故人?难不成,就是那位失了的主子?”

姚倌儿身子一僵,哑口无言,更不敢与之对视。

赵容基两道犀利目光犹如利剑,将他一眼看穿,毫不留情。

“王……王爷……”他的声音稍显沙哑,面色也变了,仿佛自己被脱光了衣服,正铐于刑架上,当街示众,被人群唾骂侮辱,遍身伤痕。

赵容基从未叫他这般难堪,也从未这般用目光压迫他。他眼中的赵容基,温润如玉,深情似水,在他面前从不表露心机,从不掩饰隐瞒。

今日,却不一样。

今日的赵容基,叫他恐惧,叫他心寒。

叫他不由自主怀疑起来,以往的卿卿我我,是否都是假象,都是他的手段?

玉书煨架在风炉上,兀自煮着滚烫的水,冒着氤氲热气。可这屋里,为何如寒冬般,刺骨冰凉?

赵容基一笑,双手捧住姚倌儿的脸,轻声道:“我不过大胆猜测,难不成,还真猜对了?”

姚倌儿稳住心神,深吸口气,垂着眼,神色淡漠:“王爷既已知,何必还要再问。只不过……可否告诉姚倌儿,王爷是如何看出的?”

赵容基心中愉悦,竟未注意到姚倌儿早就变了脸色,换了称呼:“这有何难?你打源州来,他也打源州来;他知书达理,你亦深谙圣贤之道;提起他来你便神色不自然,显然是旧识;而从你平日的话里推测,唯一放心不下的牵挂,就只有你主子一人。”

姚倌儿苦笑一下,不管如何遮掩,果真还是瞒不过他。纵然知他向来明察秋毫,但像片薄冰一样,一下被看的透透彻彻,任谁都不自在。

“那王爷又如何知晓,他就是你要寻之人?”

“原本单凭长相,并没有十足把握。适才听见他讲话,才胆敢确定。碧石寨民间方言,乃是几百年前的源州话。几百年已过,中间又隔着个大崇山,语调用词难免有变。一般人听不出,我这个去过碧石寨的,怎生辨不清?”

赵容基很是志得意满,拉着姚倌儿继续道:“抛开这些不说。这位白公子……不,这位安落公子,既是清然故人,那便劳烦清然,帮我办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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