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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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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搜查府邸,若是爹娘还在这里,只会受苦。”

静娴心中一惊,随即又觉得欣喜:他将自己带回都城,是准备和自己同甘共苦么?他终于肯相信我了。她扬起笑脸,安慰道:“那就让爹娘好好在外地游玩吧,我和你一起渡过难关就可以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他回应一个轻笑,将静娴拥进怀里。可是当静娴将头埋入他的胸膛时,他却微微锁上了眉头。

这个承诺,怕是不能实现。

过年的氛围愈来愈浓厚。自从静娴回都以来,由于家里却一个管事的人,于是她便独挑大梁,做起了尚府的主母。好在当时在湄州时经过了有效的锻炼,并且府中人员已然不多,她并未慌乱,反倒是游刃有余起来。唯一可惜的是家务繁重,她无法再去学堂念书。

偶尔抽空,静娴会踱步至书房,抽出自己先前翻看过多次的书籍,聊以慰藉,感叹自己果然已是有夫之妇,与那些姑娘们还是不同了。

尚人杰进来倒是深居简出,似乎在躲避因外出而可能带来的灾祸。他只是吩咐亲信去探寻巧巧姑娘的下落,自己便常坐书房,只读闲书,也不做账。

看似平静的日子一天一天打发过去,静娴与人杰也时常互相恶作剧,只是一股愁云始终缭绕于心头,难以消散,在闲暇时浮现出来,让人惶惶不安。

十二月中旬时,女学的先生病了。池清怀寄了封信来,邀静娴同去探病。

静娴乘车前往城东,在先生家的院口,与清怀相会。九个月未见,清怀竟清减了许多,脸上隐隐浮现哀色。

是什么时候,大家的心中都有烦心事了呢?

静娴暗暗叹口气,然后绽出笑脸:“许久不见了,清怀你还是这么精神!”

清怀苦笑一番,说:“别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我憔悴的模样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静娴僵着笑:“怎么了?”

“没什么,还不就是我爹他们官场上的事情呗……”情怀说。

静娴看出她不愿再谈这个话题,便抬手瞧了瞧先生的家门。一个仆人模样的女子开了门,引她们二人进去。

屋内十分简陋,一室之内仅有一张未上漆梨木桌算得上是件值钱的东西。先生躺在一旁的睡榻上,正支着身子,伏于榻边咳嗽。那仆人上前轻轻拍打先生的背,助她咳出些痰来,先生才舒坦了许多。

先生是一位春闱落榜的女子,不过四十来岁,然而此时她竟形容枯槁,像是命不久矣的模样。

这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静娴只觉得胸口发闷,喘不上气,稍稍一闭眼,泪便从眼眶之中滚落。她不想让先生瞧见,急忙转过身去拭泪。

清怀走上前,帮衬着仆人扶着先生躺下,安慰道:“先生,你一定得快些好起来,女学里的学生们都在等着你呢!”

先生虚弱地笑了笑,说:“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不必担心。女学也会有其他人接手的,只是这几个月还未商谈好,才放了假。否则你们这段时日一个个都得好好的上学……”

静娴擦好泪,匆匆走过来,在先生身旁坐下:“先生,我回来了。”

“小娴,你逃学这么久,可算回来了。”先生说。

静娴装作一副委屈模样,道:“先生,我明明请了假了!”

“我怎么不知道?……算了,反正我也没有机会罚你了。”声音渐弱,先生微微闭上眼睛喘起气来。

静娴赶紧替她顺了顺气,眼中不觉得又模糊起来:“先生你说什么呢,你会好起来的,然后发我抄写《为政之道》……”

“……”先生没有答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一旁的仆人走过来,说先生累了,便将两人请出了家门。两人也不好多留,便径直出了门。

静娴只觉得不对劲,原本时时精神饱满的先生,怎会突然间病得这么重?竟有点像,有点像卢大哥的妻子一般……

她心中一凛,问向清怀:“你认识池素弦吗?”

清怀脸色微变,警惕道:“你怎么会知道弦姐姐?”

静娴解释了一番来龙去脉,便听情怀说道:“她是我的堂姐,因为背叛池家而被赶出家门,甚至连名字都从族谱上剔除了。如今池家,再也没有提起过她。”

静娴仔细看了看周围无人,才悄悄说道:“我觉得先生的病,同你的弦姐姐有几分相似。”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二十二)

清怀脸色骤变,额头竟冒出了些许冷汗。她垂眼皱眉,许久,才答道:“我会暗地里查查先生的病因的。”然后不安地同静娴道别,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静娴呆愣站在先生的家门口,望着前方发呆。心中突然觉得有一种不可承受之重压迫着,令她喘不过气来。她曾经以为,周遭的生活皆是平淡美好的,然而如今深陷其中,才发觉平静的湖面下,暗潮汹涌,危机四伏。自己,尚人杰,先生,池清怀……或许还有谢之琳,邱婼虚,她们一个个都在这可怕的暗潮中沉浮。

该如何是好?静娴有些茫然。

寰羽在旁候了许久,见静娴没有动静,便上前提醒道:“小姐,您还要采买年货呢。”

静娴才反应过来,由于家中缺少管事,采买年货之事便一并落到她的头上了。今日出门的目的,不只有探先生的病,还有采买这一件任务。

她深深地呼吸一下,调整了自己的心情,才同寰羽朝着西市走去。

西市之中热热闹闹,人来人往皆是来采买年货的。

静娴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只得问东问西,胡买一气,不过心中的烦闷倒是消解不少。货物不许她们亲自拿取,自会有人送往尚府。于是两人便在街上闲逛起来。正在一处年画摊子上观赏时,静娴眼角的余光突然间瞄到一个人。

那个人身着黑衣,在一众喜庆颜色之中十分显眼,一双上挑冷峻的丹凤眼正朝着静娴的斜后方看着。

静娴僵硬了,愣在原地。她很想撒腿就跑,奈何自己的双腿竟如灌铅般沉重。

“小姐,你怎么了?”寰羽看见她倏忽间脸色苍白,于是关切道。

静娴屏住呼吸,生怕一个呼气便引来那人的注意。然而隔着人海,黑衣的男子注意不到她,她虽然明白这一点,却还是忍不住浑身发抖。

湄州的那场噩梦,又要在都城重现么……

黑衣男子在原地站了站,便转身离去。霎那间,静娴像解开禁锢一般瘫软了一下,幸得寰羽及时扶住才未倒地。她原地站着缓了缓神,勉强镇定下来,思绪便开始千回百转:这个人竟然出现在都城,看上去对此地颇为熟悉,不像是临时住下的……那么他是谁,是什么身份,与他们官场的明争暗斗有什么关系?

思及此处,静娴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居然打算跟踪那个男人,看他住处究竟在哪儿。

寰羽知晓方才静娴所注意的人,立即阻止道:“小姐,那个男人看起来很危险,您可别以卵击石啊!”

寰羽一眼便觉得有危险的男人,可见他身上有一种极其阴险的气息。静娴想了想,决定自己亲自跟着,而让寰羽离她更远些,第一是防止被男子发现,第二是如果她有危险,寰羽不会被钳制,可以随时向路人呼救。

虽然寰羽坚决不同意,可是眼见黑衣的男子就要消失在人群中,静娴自顾自地跟了上去。寰羽只能着急一跺脚,远远地跟着。

静娴努力放轻自己的脚步与呼吸,她知道那男子武艺高强,而她一介弱质女流根本不能跟踪他到几时,只能是尽自己努力能跟多远就是多远,若是能看出端倪则更好。

黑衣男子的脚步从未停顿,出了西市,便直直朝王宫的方向走去。

能住在王宫附近的,只有那些位高权重的官员才可,静娴猜测,他若不是皇亲国戚,那也必定是达官贵人。她有些踟躇,不知到底该不该跟下去。而此时的黑衣男子却突然改变了方向,朝一处小巷子里拐去。静娴一愣,还未反应过来,脚步便跟了上去。待即将走进巷子时,才发觉男子是故意将她引进偏僻处。此时最为危险,她转身急急忙忙就要往巷子外跑开,眼前一个黑影落下,将她阻拦在巷口。她抬头看到了那双冷厉的丹凤眼。

何晓峰调戏道:“姑娘这么锲而不舍地跟着在下,难不成是……”然而当他定睛瞧她时,语气陡然冷冽起来,“你,没死?”

静娴暗自深吸一口气,稳下心绪,讽刺道:“真是让公子失望了,我命大,没饿死。”

他挑了挑眉,扬起嘴角,说:“那你竟然还敢跟着我?不怕我杀了你灭口?”

“跟着你?”她冷冷道,“公子恐怕误会了,我不过是来此处拜访好友,怎么变成跟着公子了?”

何晓峰眯起丹凤眼,手中猛然发力掐住静娴的喉咙将她扣在墙上,语气里带着笑:“嘴硬可是没有好下场的……”

静娴不能呼吸,脸颊涨的通红,双手死命拉扯着他的手指,企图得以呼吸。

何晓峰看了她一眼,竟将手松开了。静娴瘫软在地,大口喘气,她转头看向街上,没想到竟没了寰羽的踪影。寰羽竟然跟丢了……她只好壮着胆子,大声说道:“你怎么不杀我了?”企图引起旁人的注意,可是话未说完,就被何晓峰捂上了嘴。

他亦蹲坐下来,低声笑了笑,在她耳边附道:“要杀你,自然不需我亲自动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一定将这份大礼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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