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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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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柳云生却没有这么好的家底。可以说真正白手起家的,应当是柳家。柳云生昔日在玉器商铺之中做工。这家玉器店的老板好赌石,因一次偶然机会,他让柳云生领着银钱去东山石场赌石,做了近一年工的柳云生对赌石稍有了解,此次赌石时相中了一块鹅蛋大小原石。众人都不看好这石,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柳云生将自己所有的积蓄全部用来买下了这块石头。谁想第一刀磨下去,只一层便见了晶莹剔透的绿。

只因柳云生这一次运势极好,柳家一夜之间便富贵起来。此后柳云生也独自经营玉石、玉器生意。

成也萧何败萧何,柳家落到了依附尚家的地步,也只是因为一次赌石。柳云生自认为好运仍在,将原料的银钱提前取出用来赌石,但却一举而败。资金周转不灵,玉器交货之期又渐渐临近,无奈柳云生只能出此下策,将自己女儿早早以指腹为婚之由嫁与尚家,以便更大限度的周转资金。

虽是如此暂解了燃眉之急,但柳家的上玉轩却从此归于尚家名下,由尚家掌账。柳云生在失了掌账之权后不禁感叹:尚家少爷青出于蓝,手段凶狠……

静娴近三个月来在家休养之时,旁敲侧击地了解了一番目前柳家的境况,才知道柳家上玉轩早已是尚家的产业,心中蓦地空了一块似的,只觉得自己先时一番努力,都是徒劳无功。她觉得不值,很是不值。觉得不值的她消沉了一段时间之后,又渐渐萌生出些希望,若是在尚家好好表现,做个好媳妇,兴许还有机会将上玉轩拿回来。可是在玉泉山上的这一场意外,又让她茫然起来。

茫然的静娴在正月十五的时候,裹着白狐裘一个人在院子里枯坐。

婼虚在寰羽的接引下来到院子里,看着枯坐着的静娴,默默地走近,带着一脸尴尬的神色。

静娴回过神来,看她的脸色很是奇怪,问道:“怎么了?今天十五,怎么特地来找我?”

婼虚坐在寰羽为她搬来的椅子上,抿了抿嘴,像是鼓足了勇气才说道:“就是因为今天是十五……我想,我想让他明白我的心意。”

静娴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婼虚口中的“他”,应该就是一个月前提到的云公子。听说这为云公子是青州的富家子弟,此番入京是为了提前适应都城,好在明年春闱考取功名。想来这样的男子,应是喜欢温良贤淑的女子,婼虚这幅模样,或许入不了他的眼。

静娴回道:“你可觉得他对你有意?”

提及此,婼虚眼神中便有了些神采:“我,我尚不能确定。云公子前几日邀我去郊外参加他们的群贤会,听说他只请了我一人。”话到一半,她的神采又黯淡下去,“我那日被爹爹逼着在家中作文,实在脱不开身,就拒绝了他……他该不会就此失了对我的意思吧?”

“这还不简单?”静娴眼含笑意,握住婼虚的手,“你借口还那日的请,今日就去邀那云公子一同去赏花灯。他若是答应了,你不就可以趁此机会,表一表心意?”

婼虚的脸登时便红了,踌躇了许久,才扭扭捏捏地道:“我……就我和他两人,会不会不太好……”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怕事了?这可一点儿都不像你。”静娴皱眉佯怒,“你在这样扭扭捏捏,我可就不认识你,不帮你了。”

“行行行,人家好不容易尝试一番小女子作态,你非要将我打回原形……”婼虚撅嘴,一把掀开静娴的手,站起身俯身对她调笑道:“我本打算邀你同去,你这样逼我,我也就不好意思打扰你们鹣鲽情深,莫怪我重色轻友!”

静娴嘴角僵了僵,鹣鲽情深这词让她无比尴尬,听说婼虚本要邀请她一起逛花灯,她着实心动了一番,但是婼虚既要表白心意,有个第三者站在两人中间,岂不是十分尴尬?她自然只能顺着婼虚的话道:“是呀,我们夫妻恩爱,自然也不需要你来搀和。你自去想好晚上同云公子说些什么吧!”

婼虚脸上便又红了几分,哼了一声,就急急地走了。呵,自然是害羞了。

又是一年正月十五了,静娴感叹。

正月十五的夜格外热闹。都城的街上挂满了花花绿绿的彩灯,照耀得整个都城流光溢彩,很是漂亮。城内的小摊小贩更是数不胜数,有时从前都未曾见过的新颖东西,此时在街上都能看到。灯谜则更是有趣,只需花上十文钱,便可猜一次灯谜,猜中了灯谜便可得相应的奖品,若是足够厉害,只需花十文钱便可换得值二两银子的好东西,这一点便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静娴一个人在街上晃荡。这样的佳节,下人们也应该好好的玩耍一番,她便没有让寰羽跟着,自己拎上钱袋出了家门。

街上都是成双成对的年轻男女,亦有带着孩子的年轻夫妇,连摊贩都是夫妻一双,有的并着孩子来玩耍。她环顾四周,独自一人的,大约只有她自己。唉,连婼虚今夜都成双成对了,自己这样一个已嫁的人却孤零零的,真是可悲。

静娴一个人穿梭在人群中,这边逛逛,那边逛逛,不知不觉从城西走到了城东。再往前走几步,就是柳家的大门了。柳家大门紧闭,门外也无看守。许是爹娘带着仆人们出去游玩了,静娴自己亦不能擅自归家。她站在门口,默默的看着曾经居住的家,感到有些落寞。

“哟,柳小姐呀!好久不见了,不知您还记得我吗?”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从耳后传来。静娴回头一瞧,看见一个穿着布衣摆着摊儿的男子同她打招呼。

静娴一时未想起来他是谁:“你是……”

男子立即摆出一副殷勤的笑脸:“哎呀,小姐您贵人多忘事,我曾经是柳家的小管事阿福呀!”

静娴隐隐约约想起来,小时候她可喜欢阿福用金线绕的簪花,常常央他绾上几朵,别在头上。还特地送给了婼虚几只簪花。阿福后来因母亲离世,为回家乡守孝三年而辞了管事一职离开都城。这件事还让她哭了三天。一个男人却如此心灵手巧,的确让她影响深刻。

静娴想到幼时之事,脸上不自觉带上了笑意,走到阿福的摊前:“阿福叔,这么多年,原来你还记得我呀。”

阿福连忙摆摆手道:“小人哪敢忘记小姐您呀!现下我虽离了柳家,但我常常想起在柳家做事的时候。”他叹了口气,“如今我也只做做这样的小本生意,小姐您要不要买上几朵簪花?小人可以送您一支玉簪。”

静娴低头看了看摊上的东西:金线簪花,银钗,白玉簪……尽是些女儿家的事物。的确,每到佳节,最好赚钱的就是这些首饰。她打量着,正打算挑几朵簪花,按原价付给阿福足够的银两,突然瞧见角落里似乎有一支别样的东西,便伸手挑了出来。

那支簪子晶莹透亮,隐约间散着些华彩,似是雕花却又不像是雕刻出的样子,簪头却不是常见的牡丹月季,是一种未曾见过的花。

“小姐您真是好眼力,把我这摊子上的珍品给挑出来了,”虽然这么说着,阿福脸上却显露了些愁色,“这西域来的琉璃簪,是咱们这儿从来没有的新奇玩意儿;这琉璃花儿不是雕出来的,很是特别。当初小人花了大价钱从别人那儿抢购了来,想买个好价钱。可谁知别的姑娘一问,不是玉簪,也不清楚琉璃是什么,便将它弃在一旁。我本来心痛这钱就这样白花了,可巧让小姐您看上了!”

静娴拿起琉璃簪对着花灯,微黄的灯光投过琉璃,竟幻出了淡紫的颜色,她心中惊叹琉璃簪的独特,正想开口询问价钱,身后却突然传来了孩子的哭声。

她回头,看见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在身后的灯谜摊子边大哭,而摊主手足无措不知说什么好。她便向阿福道了个歉,嘱咐他将琉璃簪留着,稍后再来买,然后转身朝着小男孩走去。

静娴走到小男孩身边,拿出手帕为他擦擦眼泪,劝慰道:“乖,不哭。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呀。”

小男孩愣了愣,看着身前的姐姐,觉得有点面熟。

静娴见他不说话委委屈屈的样子,心中母爱尤为泛滥,继续慈爱地问道:“什么事让你这么伤心?”

小男孩那黑瞳瞳的双眼亮了亮,突然抓住静娴的衣袖,更加凄惨地哭了起来:“呜呜呜呜,娘!这个人他欺负我!呜呜,刚刚那个灯谜明明是我先猜出来的,他却把奖品给了别人!呜呜……”

她一阵错愕,娘?!这是在喊她?

那摊贩听罢,赶紧朝静娴解释:“原来夫人是这孩子的娘亲呀,这可是一个误会。刚刚小公子猜出灯谜,却是另一个人先将答案报给了我,我便将礼物给了。我不曾知道这个人是从小公子那儿听来的,凡是都有个先来后到……”

摊贩说着话,小男孩扯了扯静娴的袖子,低声愤愤道:“胡说,他觉得我人小好欺负,把我喜欢的东西给了别人……”小男孩望着她,眼神中露出乞求的神态:“娘,你帮帮我吧……”

静娴大致了解的情况,抿着唇笑着点了点头,摸摸他的头道:“你要什么,娘给你猜回来。”

她站起身,冲着摊主道:“你欺负我儿子,我就得讨回些公道。这样吧,我猜灯谜,你将对应的奖品送给我儿子,可以吧?”

摊主想了想,这同平常的生意有什么不一样?这样反倒是自己赚了,那里是被她讨公道?于是他绽了笑脸,高兴的答应了。

不过很快,他的笑脸便僵了,接着便是强笑,到最后连微笑都挂不住了……静娴虽每次都付了十文钱做费用,却次次猜中灯谜,而且都是极难的灯谜,这样的灯谜对应的奖品,最低不低于一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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