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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骤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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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在透过一道微芒之后,映照出一片辉煌,世界万物慢慢地恢复了昨日的绚烂。迎面扑来粘粘的、夹杂着腥味的海风,一起一落的海水在岸边激起轻柔的浪花,就像是在耳根对你微语。偶尔传来几声海鸥的鸣唱,在这广袤的海面上,清灵回荡。

海,总给人以广博、以神秘,昨日一夜的愁情苦楚,任其在你宽广的怀抱里飘飘悠悠,直到你为其呼啸,让其领悟了生命的真谛,把那份悲苦溶解在你的怀抱。

海水一浪一浪的扑来,时而灌入脖颈、时而浸入耳里、时而拍打着他的四肢。

张远诚慢慢地睁开双眼,灰蓝色的天空上,淡如薄翼的月亮尚未隐去。

张远诚坐起身来,粘湿的衣服裹着他,让他的动作异常的缓慢。张远诚本能地往里缩了缩,浸了一夜的海水、吹了一晚的海风,这个初秋的清晨的确有些寒凉。

放眼望去,海天相连,辽阔无垠。

远远的海面上,几只帆船在浩瀚无际的海中静静地摇曳着,尤显得孤零。近处的海边,一排排载着白花的潮水争先恐后簇拥而来,冲刷着岸边的砂砾,似要洗去昨日的沉垢。

海水慢慢退去,待表面的浮砂流走后,一只只小小的螃蟹,从沙洞里探出头来,然后快速的奔跑。可他们尚未走远,又一浪的潮水袭来,就将它们吞噬。当你正在为之惋惜之时,却发现当海水再次退去后,沙滩上又出现一只只小小的螃蟹,从沙洞里再次探出头来,继续快速的奔跑。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不知到底是这些小螃蟹们已经在这种环境下学会了生存还是后面看到的根本就是另外的一批?

张远诚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对这些感兴趣,他就这么一直看着、一直为那些小螃蟹无奈着、一直为它们叹息着。

一颗红日慢慢升起,将整个海洋染成了橙黄色,再配以淡淡的海风、清清的海浪,这种景色简直让人迷醉。

就连昨日里痛不欲生的张远诚一直坐在海边,痴迷其中,久久不愿离去。

或许是太阳下山了,也许是饿了,也或许是身上的衣服干了,张远诚终于起身,向宋瑞霖的车走去,他已经不知不觉坐在这片海滩十几个小时了。

其实张远诚不是不知道他坐了有多久,只是他不知道要去哪儿?

家,那不是他的家,不能回。

公司,那里也不是他应该去的地方。

天下之大,竟没有可容身之处!

人的命,有时渺小的连个小螃蟹都不如。

张远诚开着车在城市里魂游,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也累了,想歇歇了。

张远诚停好车后,也不知道该去哪,正在犹豫,看到前方不远处,有几个穿着绿色制服的人站在门口吆喝,每套制装上都有两颗五角星,张远诚也不管这是哪儿,跟着人流一起走了进去。

走进来才知道这里是一间酒吧,整个装修是返璞归真的格调,所有的桌椅清一色木质的。张远诚无暇观察这些,他来到吧台,要了一杯酒,一口全倒进了嘴里。

本来看了一天的海景,心情平复了一些,本以为酒能洗去那剩下的愁闷,谁知,却将那些稍稍平复的愁闷又全部激活!

这还了得?

张远诚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越喝心越苦,越喝心越疼,越喝越想哭。

张远诚从酒吧里走了出来,虽然他是摇摇晃晃地走出来的,但他还没醉的离谱。

因为他本来想去开车的,但他一想,酒后不能开车,于是就沿着酒吧门口的右边一路向前走去。不知走了多久,其实没多久,只是他摇着晃着、走走停停的,看到一间酒店,想也没想就走了进去。

一阵急切的手机铃声把睡梦中的张远诚吵醒,一睁眼本能地用手遮了遮。

好痛!是酒把心头的痛转移到了头上吗?或许是吧,反正都是痛。

哎,谁说国产手机不好了?两天了,手机有几十通甚至是上百通未接电话,居然还没关机?

张远诚看都没看照旧按掉。

知道这个号码的人,不是宋瑞霖的家人就是朋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谁说酒能醉人的?昨天怎么越喝越清醒?

谁说酒能解愁的?昨天为什么越喝越愁?

电话又响了起来,不厌其烦地响着。

这回张诚远不管了,任他响去吧。当初你们宋家抛弃了我,现在我要抛弃你们,不是我跩,是我受伤太深!

管你们是爸爸也好,奶奶也罢,妹妹又如何,我一概不要了。

张远诚想到这儿,心悸了一下。

有一个人他不能不管,他那么无辜、那么无助。

想到宋瑞霖,张远诚胸口一阵憋闷。是啊,为了宋瑞霖,这个家现在还不能抛弃,因为他需要钱,需要医药费。

想到宋瑞霖,张远诚又想起储衣间的黑屋里的奖杯和奖状,当时还在猜测宋瑞霖是以怎样的心情把那些儿时的荣誉全部封存,想必也是知道了隐瞒于他养子身份之下真正的身世吧。

自己的父亲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了他们母子三人,而后又从母亲身边硬生生抢走儿子,想着母亲的这份痛,还有自己的恨,就已让年近三十的张远诚痛不欲生,几乎踏入了万丈深潭。而当年宋瑞霖是个学生,他还是个孩子,他的痛绝不比自己少。而他,却背负着这个痛生活了十几年!这是怎样的一个人生?

张远诚忍不住失声痛哭,他为含恨死去的母亲而哭、为躺在医院不能动的宋瑞霖而哭、为自己的痛和伤而哭。

张远诚一直哭着,越哭越难过、越哭越伤心、越哭声音越大。

过了很久很久,或许他哭累了,也或许是听到电话又响了,这次张远诚却接听了电话,因为他再痛都不能抛下宋瑞霖而不顾。

张远诚刚把手指滑向接听,就听到一个老态龙钟的哭声:“小霖,你在哪儿?你还好吗?你怎么才接电话呀?急死我了。”

张远诚本来死灰一样的心态,听到宋奶奶的哭声,不由自己地一下子又复燃了似的:“噢,我在呢。”

“嗯?你……”宋奶奶收了收带着哭腔的声音有些疑惑地问道。

“噢,奶奶,我嗓子有点不舒服。”张远诚清了清嗓子掩饰道。

“哎呀,小霖呀,你昨天去哪了?你爸昨天出差了,过几天才回来。昨晚瑶瑶和她妈吵了一架,早上拉个行礼箱就出门了。那丫头要去美国,你快点把她追回来吧。”宋奶奶哭着说道。

“什么?美国?”张远诚猛地从床*上翻身坐起,惊愕地瞪着大眼。

“好像是一点多的飞机,现在都快十一点了。”宋奶奶提醒着。

太突然了,一切都太突然了。

这边痛的伤还没平复,那边宋忻瑶又再搞事。张远诚气急了,抓起桌上的车匙夺门而出。

张远诚一到机场就向办理登机牌的地方跑去,张远诚只知道宋忻瑶去美国,却不知道航班号,机场太大了,围着值机柜台跑了十几分钟连一半都没走完。

张远诚看了看手表,来不及了,直接去安检处吧,于是向工作人员询问后直接向安检入口跑去。

安检处排了很多队伍,哎,有钱人真多,坐飞机的人也跟坐火车一样人多。

张远诚围着安检入口转了四、五圈就是没有看宋忻瑶的影子,打电话她又不接,张远诚继续边跑边找,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刚刚才知道她是自己的亲人,她这是要弃我而去吗?

在安检外靠边的一列队伍中,有一个一身黑色打扮、戴着一顶黑色帽子的女子挤到最前面,被她挤到身后的女人朝她叫着:“哎,排队呀,这里是机场,不是公交车站。”

那个黑衣女子压低声音:“不好意思,让我先进去吧,我很急的。”

“急?广播叫你了吗?你几点的?”

“我一点五十的。”

“我一点二十的都不急,你急什么?厕所外边也有,排队。”那个女人大声叫着。

这边的骚乱虽然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但张远诚无暇关注,他还是一边拨着宋忻瑶的手机,一边在入口到处寻找。

可是当那个黑衣女子说她是一点多的飞机时,张远诚刚巧跑到那列队伍的附近,听到了她说的话。

一点多?宋忻瑶也是一点多的飞机。

张远诚本能地看向那两个正在争执的女子,那个黑衣女子一直有意地躲在与其争执女人的身后,张远诚慢慢走了过去,那个黑衣女子似乎看到张远诚向她走去,更是奇怪地弓着身,一会儿躲到那个人身后,一会儿又躲到另一个人身后,她躲来躲去明显就是躲着不让张远诚看到。

张远诚当然也感觉到了,他立刻跑上去,抓起躲在别人身后那个黑衣女子的胳膊,一提溜就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张远诚看着这个女子娇美白晳的脸,这不是宋忻瑶又是谁?

张远诚气急了,一边把宋忻瑶往外拉一边大声喊着:“你这又是在干嘛?捉迷藏吗?很好玩吗?”

宋忻瑶被张远诚一拉,只得抬头看向他,宋忻瑶一愣,几乎就在下一秒,宋忻瑶大声哭了起来。

就昨天一天没见,他怎么颓废成这个样子?

他的头发油垢凌*乱,嘴的四周全是青色的胡渣,目光离散,衣衫不整,浑身的酒气和腥臭味儿。

宋忻瑶一边被张远诚拉着走一边哭着说:“都怪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那么自私,只为自己着想。你打我吧,你骂我吧,你让我走吧,我不在家就不会再给你找麻烦了。你放开我吧,让我走。”

宋忻瑶的一只胳膊被张远诚拽着,她丢掉拉扞箱,腾开另一只手去掰张远诚的手:“哥,你放开我,让我走吧,求求你。”

“你一个人跑到美国干什么去?这里不是你的家吗?这里不是有你的爸妈吗?”张远诚仍紧紧锁住宋忻瑶的胳膊,但却停下了脚步。

“我没脸见你。”宋忻瑶哭得更大声了。

“没脸见我?那就我走,你留下。”张远诚又拉着她往外走。

“哥,不是的,你让我走吧,求求你,让我走。”宋忻瑶哭着央求道。

无论宋忻瑶怎么央求,张远诚就是不放手,眼看就要把她拖到机场大厅外,宋忻瑶急了,娇*声喝道:“你亲妈的车祸跟我妈有关系,我没脸见你呀,你放我走吧。”

宋忻瑶的这句话一说出来,对张远诚来说恍若是晴天霹雳,张远诚站在原地惊愕地愣住了。

车祸?就是当年让妈妈撒手而去的那场车祸吗?

难道是人为的?是陈慈梅所为?

她是妒忌了吗?她在妒忌什么?

天啊,我可怜的妈妈!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远诚慢慢收回呆滞的目光对宋忻瑶说道:“你把话说……”可在张远诚扭过头看宋忻瑶时,宋忻瑶早已不见了人影。

张远诚放眼望去,看到宋忻瑶拉着箱子早已跑到安检处,插回她刚刚排的队伍的最前面,这次却没有人拦住她。

张远诚拼命向宋忻瑶跑去,看着宋忻瑶已走进安检门就朝她吼道:“Cindy,你刚才说什么?你*妈跟我妈的车祸怎么有关系了?”

宋忻瑶这时已经过了安检,隔着长长的安检通道摇着头哭着:“我也不清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对不起,我只知道我没脸见你。”说完扭身向里逃去。

张远诚看着宋忻瑶向里跑走,一时也顾不上这里是哪儿,就直接往里冲:“Cindy,你把话说清楚,你每次说话都说的不清不楚,我妈的车祸到底怎么了?宋忻瑶,你别跑,你说呀,到底怎么回事?”

张远诚一边歇斯底里地吼着一边往里奔跑,他的人还没接近安检门,不知从哪跑来三、四个工作人员,一个抱他的腰、一个反扣他的胳膊、一个踩住他的内膝,把张远诚扣在地上一动不能动。

张远诚此时也失去了理智,他只想问清楚宋忻瑶刚刚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仍奋力挣扎着、咆叫着:“宋忻瑶,你回来,你说的有关系是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宋忻瑶,你回答我啊,啊……”一声长啸后,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声在这嘈杂机场大厅内回响,这个嘶哑、低沉的哭声只把所有的人都听得心肝俱裂。

宋忻瑶躲在候机厅的入口拐角处,远远看着几近崩溃的张远诚被人扣压在地,心如刀绞,直到张远诚被人带走后,她才掩面而去。

当张远诚从机场警务室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呆呆地坐在机场外面的路边,想着宋忻瑶在上飞机前给他发的那条短信:“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的任性是你惯出来的;请原谅我的自私,它是你宠出来的;而我能为你做的就只有继续爱你!我亲爱的哥哥,请不要有负担,当妈妈说你是我的亲*哥哥的时候,虽然我有些难过,但我还是很庆幸,我们还有血相连。对不起,刚刚我说的话带给你了那么深的伤害。长辈们的事我们晚辈无权干预,我的离开就是给妈妈的惩罚,如果你还爱我这个妹妹,请暂且搁下吧。我会爱护自己,就像爱护你一样。再见。”

是啊,即使知道了真*相又如何,当年那起车祸带来的结局一点也改变不了什么。

张远诚微微闭上双眼,长长叹了一口气。

哎,太累了,我已精疲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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