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猜想(1 / 1)
倾玉依旧没有流露出太多情绪,但头却往后偏了偏,在朦胧的烛光下多了几分羞涩的意味。
“我好饿啊!”白瑾本就饿不得的,偏下午为那人都忙这忙那的,把这事给忘了,这会儿一闲下来就要吃东西,柳烟卿立马把温食在暖炉中热了热,铺陈在当中的小案上,那人受着重伤不宜入荤腥油腻,苏子酒打了些素粥端至他面前,白瑾等四人的碗筷皆是柳烟卿找人专门定制的,金贵当然不必多说,但现在只觉得竟是比不上倾玉那玉石般手上的普通瓷器。苏子酒还想着什么的时候,白瑾已经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子酒,你也快过来吃吧!”白瑾包着满嘴的东西招呼苏子酒过来吃饭,苏子酒立马应了声坐在她身边执起碗筷吃了起来,没有人注意到倾玉嘴角那一抹淡淡的笑。
“瑾儿,慢点吃!”柳烟卿不知已是第几次提醒了。
“是啊!”韩疏玉笑笑那着帕子帮她拭去嘴角的油渍,白瑾嘴里还嚼着,跟满嘴的食物做斗争。
“啊……呼……”白瑾终于把满嘴的东西都咽了下去“我吃饱了。”向三人汇报完转身看了看一边安安静静喝着粥的倾玉。倾玉手也受了伤,吃起来很慢,但缓缓慢慢竟是让白瑾看醉了,一点朱唇上沾染了些米汤,好似被遗留下的珍馐美味,惹得白瑾也想尝尝那滋味“美人姐姐,倒点给我尝尝吧?”白瑾端了个小酒杯到他面前。
“瑾儿,要想喝这里还有呢!”柳烟卿在那一大碗素粥中舀了勺。
“不,我就想喝美人姐姐碗里的!”白瑾强调道,又把杯子往倾玉那送了些,倾玉微微一笑,往她杯子里倒了些。
“好好喝!”连他喝过的粥都染上了茉莉花香,说完白瑾冲他笑了笑,惹得一旁看着的三人心中醋意翻滚。
“瑾儿吃完了吧?”也不等白瑾回答柳烟卿就把她手中的酒杯夺了过去,和着小案上的杂盘一并端给外头赶路的玄阴玄墨,当然不是要他们洗洗刷刷,用过的东西直接丢掉就好,柳烟卿根本就不在乎这点儿浪费。
“美人姐姐,我来喂你吧?”白瑾见他吃的很艰难问道,柳烟卿这心里早已惊涛骇浪把那小子揍了千百回,他的瑾儿连他都没喂过,怎么可以去喂这个人!苏子酒看柳烟卿脸上一阵黑一阵白的,怕他一个不小心走了火,马上把倾玉手中的碗勺夺了过来柔声说道“瑾儿,我来吧,我是大夫更知晓些轻重。”
“哦”白瑾应了声往韩疏玉柳烟卿那走去。
“疏玉,我们把那人丢下车去吧!”柳烟卿在韩疏玉耳畔轻声说道。
“你们在说些什么呢?”白瑾好奇的望着他两。
“没什么!”柳烟卿往左边挪了挪把白瑾拉下坐在他和韩疏玉中间。
“冷?”韩疏玉摸着她微凉的指尖问道,把手指放进他手心捂热。
白瑾摇了摇头说“不冷。”柳烟卿还是在她身上披了件外衣。
“美人姐姐!你怎么了?”刚刚还静静的喝着粥的倾玉突然痛苦的颤抖起来,头上豆大的汗珠从细腻的额头渗出,贝齿紧要着下嘴唇,白瑾抽出在韩疏玉手心的手指,扶住那痛苦的人,向旁边的苏子酒问道“子酒,这怎么回事啊?”
“别急,没事”苏子酒安慰道,伸手向倾玉的后颈上的昏穴点去,见他安稳下来,边把他扶着半躺好,边说道“药性刚上来,一时受不了,睡一觉就好了。”
“哦”白瑾应了声坐在了倾玉身旁,苏子酒跟着坐在了她旁边。
“等会儿美人姐姐醒了我们问问他家在哪吧,也好把他送回去。”白瑾提议到,其实他们三想的都没错,白瑾只是觉得倾玉长得好看罢了,见到“美人”不禁勾起了几分“怜香惜玉”的想法,但还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又看他身受重伤,一来跟着他们赶路也不方便,二来他们也不好去玩,比起天天欣赏“大美人”,白瑾还是更喜欢跟着那三人一起去游山玩水。
“好啊!”柳烟卿就等着这句话。“等他醒了就问!”那兴奋的样就差马上把倾玉的穴解了。
“也好,先把他送了回去,我们也好进行着开始定的计划,他受着伤跟着我们确实不便。”韩疏玉说道,虽然他心里莫名的有几分不愿,但还是冷静的分析着。
“那好,我把要用的药帮他备好,只要静养些时日,会好起来的。”苏子酒开始往那些瓶瓶罐罐上写些什么。为了不动到苏子酒写字的手,白瑾往倾玉那边坐了些,茉莉花的香气和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摇摇晃晃的马车,昏昏黄黄的烛光把她轻轻送入了梦乡,苏子酒扯着毯子盖过她的腹部,然后执笔继续写着什么。
“这人狼狈的躺在那种地方,多半是逃出来的,若是有地方去还好,若是没地方去我们如何处置?”韩疏玉问道。
“有地方去,也很可能又被抓了回去,这不是白救了么?”苏子酒可不希望这人白费了自己那么多心思和上等药材。
“要我说,这人生的那般美,腿却被拴着,十有八九是被人抓了去当禁脔了。”柳烟卿转过话题说道,韩疏玉抬头看了看那人,确实连睡着都美成那般,珍美的,让人想着独自占有,不容他人染指,这人确实有这个本事,身上的伤貌似都是奔走时折腾上的,可那腿分明就是被人用过刑。
“烟卿,你脑子里就不能想些好的么,他不是。”苏子酒把柳烟卿的话挡了回去,韩疏玉心中的疑惑更大了起来。
“去”柳烟卿不服气的说道“他又不会武功,除了这张脸,还是什么别的本事惹上这么大麻烦!”
“我是大夫,我清楚!”苏子酒这话一出又压的柳烟卿没话说了,韩疏玉直皱眉,哪里隐隐约约感到不对,这人明明受了这么重的伤,可一呼一吸却那般沉稳,这哪里是不会武功的人该有的表现,或许,这人的武功远在他之上?这么一来就麻烦了,若这人惹上什么麻烦,现在拉扯着他们四人也会危险起来,不对不对,他又摇头,若是平日里常练些强身壮体的气功,呼吸也可能这般沉稳,武功却不高,又想到那人仅仅一点药性袭来就痛成那副样子,更肯定了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