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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第十七乐章(中) 生之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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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metimes, silence is the best tacit understanding friends can achieve.

有时,沉默才是朋友所能给的最佳默契。

苏家明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近九点。

自爱德华被带走之后,身为当家人的苏家明,不仅要自己首先在纷繁忙碌中理清千头万绪,还要迅速即时与项目、宣传、信息安全等多个部门的高层进行筹备会议,以做好多种应对方案。身处这一庞大的跨国企业帝国的最顶端,绝非一件容易的事。虽然他也很想自由任性胡闹玩乐一辈子,但是他的世界很真实并不由人。午餐和晚餐都完全忘记,各项进程令他马不停蹄,□□不暇;而且在他终于稍有一丝可以喘息的空间的时候,他便收到了那个令他措手不及的消息。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苏家明又急又怒,冲着电话里的人大吼。

电话那头的助理吓得战战兢兢:“您一直在参加重要会议,他们联系不上您的手机,所以才……”

“马上派人给我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苏家明不再说话,愤怒地切断了电话。

端木白看着苏家明脸上恼怒的表情,大为惊异:“发生什么事了?”

苏家明扯下自己的领带,双手重重地砸在面前的桌子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巨响。

“Rebecca失踪了。还有司机阿南德。连人带车,他们居然会在今天,在这样的时候,就这么失踪了!”苏家明的语气很重,话中不仅带着愤懑,还带着突然被打乱阵脚的暴怒。他居然再次疏忽大意!是的。在爱德华已经想办法提醒了自己要留心夏诺之后,他居然还是被对手抢先一步。

听到这个消息,就连端木也是大惊失色:“什么?”

这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们都不曾料到,夏诺竟会被无端卷入,更是一时无法想出对手的用意。当苏家明和端木收到详细的事故调查报告的时候,已经是又一个小时之后了。

有目击者称曾见到夏诺和阿南德所乘坐的那辆白色宾利在一处路口与一辆快速行驶的越野车迎面发生猛烈的碰撞。车祸发生时,越野车上曾有人看似善意地下车查看宾利车中人的伤势。可是那两辆车是怎么消失的,车上的人又被带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情况并不十分明朗。虽然警方已经应他们的请求介入调查,但是宾利车被预先安排的拖车拖走,而越野车在一个没有监控摄像头的路口便被遗弃在街头,下手的人不留痕迹,究竟去了哪里,起因用意何在,一时半会儿无法查清。

端木看着一脸阴云的苏家明,心头不由地一叹。报告中这些人动作迅速,似乎是早已有备而来;而且如斯情境之下,毫无身家背景可言的夏诺竟会被卷入其中,成了被攻击的目标,足见对手“用心良苦”。不仅如此,再退一步来说,爱德华的事情在前,夏诺在后,这两件事,会否是同一伙人干的,还尚未可知。

“Ming,事已至此,我们就更不能自乱阵脚。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带走了夏诺,但是如果是绑架,他们必然会再联系我们。”端木开了口,想要舒缓一下苏家明的心绪。

苏家明没有说话,可是胸膛里却早已是掀起了滔天巨浪;无法抑制的怒火,令他全身一阵燥热。将日间所发生的事情细细地再过上一遍,苏家明又再次重回冷静。对方的手段,确实算是卑劣老道。如果说攻击爱德华,来破坏项目的顺利进行还算在套路之中,而且一击即中,那么绑架完全无干的局外人夏诺,则就显得过于阴损了。如果是赫尔森国际做的,他们也许是想要借用夏诺是自己的未婚妻的身份来胁迫自己停止追查。可假设正是如此,他就更无法不把那个黑洞彻底挖个究竟!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居然会想要如此这般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良久,苏家明终于开了口:“端木,这几天,你要格外注意小心。对方似乎很清楚我们现在的举措,而且很是熟悉我周围的任何事。今天的事,很明显就是在向我发起挑衅。不排除,他们是蓄意要伤害我最信任的人的可能。Edward和Rebecca已经出了事,我不希望你也有事。”

端木点点头。

生在商业世家,端木和苏家明从小就没少见到商战中的明枪暗箭、尔虞我诈。眼下的局面,他们在心里都看的很清楚。他们的对手,已经急了。

如果对方已经想要做到这一步,那就意味着,他们已经不想坐以待毙;不仅如此,他们此刻还想要化被动于主动,甚至可能想要与莱士顿一决雌雄,拼个鱼死网破。这样的一个闪电开场,对方现如今,已经成功地赢了开头。

“这场仗,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亡。”苏家明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几个字。走到不远处的落地窗旁,看着窗外被点点灯光所点缀的黑暗,他的神情骤然化作冰冷。既然如此,也好。自从他16岁开始正式入行,这么多年来,这是他遇到的最强劲的一个对手。

端木走过去,站到苏家明身边,同样看着窗外的夜色。

Ming或许,正经历着他正式接管莱士顿之前,最大的一次危机。如果能够度得过,他也许将会以更惊人的速度,成长为一位愈加强硬的决断精英;如过度不过,撇开一切可能的外部躁变,骄傲如苏家明,他也是端然无法安心接受Helen奶奶所曾为他布下的一切心血的——那么届时,一旦Helen奶奶百年……只怕莱士顿国际,也终将难逃离四分五裂,改弦更张的命运。

端木生平很少敬佩过什么人,Helen奶奶苏张心兰算是一个。只要想想这位女性在她的丈夫过世之后,唯一的一对子媳也遭逢不幸,几十年来独身撑住莱士顿的帝国基业,她的精明决断和呕心沥血,即便是一个行外人,也能推测一二。

有时,导致商业王朝动荡更迭的因由,并非只来自外部没有硝烟的残酷战争和步步惊心的谋算倾轧,还会来自王朝内部人气精力损耗的无形消亡。不论是多么庞大的家族企业帝国,在数百年来风云变幻的金融角斗场中,能够屹立百年风雨不倒的,汲汲寥寥。作为莱士顿先生与苏张心兰唯一的孙子与传人,苏家明在始经人事之时,就曾明白看透这样的道理,但是,只要一个人真的看清楚自己,一个人的使命和责任就永远无法脱离它的轨道。

什么都没有再说。端木就那么静静地和自己的好兄弟并肩站着。在男人的世界里,有时,沉默才是朋友所能给的最佳默契。

端木回到家中的时候,午夜已过。可是,卧室却依旧亮着灯。

最近这些日子,晴依不知道为何,越来越怕黑。如果自己不在,她就一定会怕的睡不着。所以,不论多晚,她都会等他。

端木上了楼,走进卧室的时候,晴依已经迎了上来。“端木,你终于回来了。怎么回来的这样晚?公司的事很忙么?”

他脱去外套,随意丢在沙发上,舒展一下酸痛的肩臂,然后挽住她的手,拉她走到床边坐下。“是。抱歉,晴依。今天公司出了一些状况,为了避免出现混乱,所以才会回来的这样晚。”

听着他再普通不过的告慰和交待,夏晴依的面上却大变。

可是,也许是太累了,端木却并没有留意,只是拉住她的手,在自己唇上蹭了蹭,然后略显疲惫地往后躺倒在床上,连带将她也拖倒在自己胸口。

夏晴依趴在端木的胸口上,想要起身,却又被他伸手抱住:“晴依,让我就这么抱会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越是忙碌的时候,我就会越想你。”他闭着眼睛,却浅笑。

夏晴依心中惴惴,被端木抱住没有动,但是却不由轻声问了句:“公司里,发生了什么事?”

端木摸摸她的后背,有些事并不避讳她:“先是Edward的工程安全上出了些问题。国家安全局的人今天来过。Ming不得已之下,只好让他们把Edward人带走,去接受调查。”

夏晴依更加惊愕不已。怎么会是……爱德华?

端木随即又叹了口气,睁开了眼睛。然后,他推起她,自己也坐了起来,神色略带凝重地道:“还有就是……夏诺。”

“她今天在返回莱士顿庄园的路上,发生了很严重的车祸。之后,她和司机两人都被不明来路的人带走,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我和Ming还尚未查出确实的消息。但是照目前的情形来看,极有可能是莱士顿的某个对手一手策划的绑架。”

夏晴听了,登时依如遭电掣,惊呆地看着端木,一时说不出话来。

端木看着她的反应,很自然地就略带小心翼翼地说道:“晴依,你还是关心她的。”至少在他看来,毕竟她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不管她们的上一代发生了什么,她们二人之间,还是有着不可斩断的血缘关系。

夏晴依听着端木的话,不置可否。

此刻,她心底最先划过的,是一丝害怕;可是很快,就被越来越多的快意所代替。

尽管她也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她有血,有肉,有情感,可是对着那对姐弟,她就是丝毫无法生出一丝的悲悯之心。不论他们会遭遇怎样悲惨的生活,都无法令她生出哪怕一点点的同情。

因为他们所受的苦,比起自己的母亲曾经所受的苦,比起他们曾经加诸在自己和母亲身上的不幸,要少得多得多,要远远不够的可怜——

她这样想着,面上一动也不动,直到端木看得怔住。

他无法理解她的神情,心底更因为自己方才那刻的发现而升起了一丝痛苦。因为这么久以来他真的无法解读得透,她眼底的那抹一直都不曾消失的幽怨。

他不懂,究竟是曾经怎样共处的时光,会使得那对姐弟在自己未婚妻的心中,种下了如此深刻的哀怨和仇恨。

就在那一刻,眼前的人,忽然让他感到一丝凉薄,和一丝陌生。

他叹了一口气。“晴依,我不知道你们之间过去曾经发生过什么。可是现在,既然你们的父母都已经去世,或许你应该放下一些事。那样,或许你才能过得更快活。”

她木然。端木心头翻涌,却因爱她再次生起不忍。他拥她入怀,轻声劝慰。可是,他的话,却并不能融进她的心底,融化她心底的那重重冰冷。

“你们现在,查出那个躲在暗中的对手了么?”她完全转过话题。

“还没有。”抱着怀中的人,只要一想到背后的那个操纵者,端木不无烦郁。

夏晴依心中愈发明晰起来,却依旧不动声色。如果端木知道了背后暗中组织这一切的人是谁,一定会备受打击——这么久以来,那个人,是如何做到的,竟可以瞒骗的这样滴水不漏。

“你一定很累了,不要再想了。我去给你放热水。”她说完,起身。

翌日。

与上次会面时相同的咖啡厅秘密房间。

包房内,黑衣人坐在安德鲁的对面,笑意吟吟。夏晴依呆坐在他身旁,却望着他的鬓角望得出了神。

“多家报社我们都已经取得联系。行动,将会在今晚开始,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后备方案。当然,我不太希望它会派的上用场。明晚之前,您一定会得到您想要的结果。”安德鲁依旧带着那顶古怪的白色礼帽,神容淡漠,不轻不重,不偏不倚。

看着手中的方案,黑衣人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很好。我希望届时可以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媒介渠道,在必要的时候,可以配合局面造势,让我的计划更加完美、有力。”

在他们进行交谈的时候,夏晴依感到胸口十分憋闷,而这种压抑感越来越严重,令她倍感重负。

“对不起。”终于,以去洗手间为由,她轻声起身离开,想要获得片刻的喘息。

整理完毕,从盥洗室里出来的时候,夏晴依遇到了一个人。

她非常厌恶这个人,可是此刻,这个人正用他的那双肮脏的眼睛看着她,令她几乎要作呕。她不得已停了下来,想要和这个人保持距离,因为他正拦住了她的去路。

“Michalle小姐,看起来,您似乎非常不愿意看到我呢。”洛奇笑得诡异。

她不说话。眼前的人令她倍感鄙夷,无疑,她不屑与这样的人多做交谈。

洛奇读出了她眼底的蔑视。忍下不快,他依旧戏谑地笑道:“Michalle小姐,看起来,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那对姐弟的安危呢。你的妹妹昨晚发生车祸时,伤得很严重,头部受到重创,离死神的怀抱,就差那么一点点。”

夏晴依听着他的话,面色故作镇定。可是随即,他走近她,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又追加了一句:“拜你所赐。”

她的脸色骤时化作苍白。

可是,她依旧没有说话,极强的戒备心令她定定地站在那里。

“不过,很可惜,我让人把她及时地抢救了过来。”洛奇不无惆怅地道,眼神中露出一丝凶狠。“要知道,她对我来说,还有那么一点点可以利用的价值的。有没有人曾经对你说过,你们很是相像?对于像Michalle小姐一样美丽的东方丽人,我可是,一向都很怜香惜玉的。”

他的话说的露骨,令她更加心生厌恶。可是听到那个人转危为安的消息,她却不由地扬起了眉头。

“看起来,我的消息,令Michalle小姐很失望呢。”洛奇笑了:“不过,对于那对姐弟的性命,早就有人特地为你关照过了伯纳诺先生,可是一直握在你的手里的。所以,你的意思,我们随时恭候。”

“今天如果打扰到Michalle小姐,我很抱歉。不过,如果Michalle小姐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打电话来找我。”

洛奇不知何时手上多出了一张黑色的名片,手一扬,就将名片放在了她面前。

那是一张设计特别的名片。纯黑色的封底,上面除了一个名字和一个号码之外别无一物。

夏晴依看着那张名片安之若素。数秒后,将它拿在手里,她拿好自己的手包,缓步前行,静静地从他身旁走开。

夏诺感到头痛欲裂。

鼻端的氧气罩传来阵阵温热的气流,让她的呼吸稍稍好受了一些。昏惑的意识,略带麻痹的神经触觉,都在使她挣扎着想要醒来。

可是钻心的痛从头部一波一波的袭来,她越是想要醒来,就痛得越发地清楚;眼皮如同被重物压着,怎么都睁不开来。

模模糊糊之中,她仿佛看到白色的天花板,和右方一根长长的连接着血袋的细管,空气里药物的味道令她很不舒服。只是这样的模糊一瞥,她就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昏昏然地躺在那里,她想要动,却发现四肢无力。

手术刚刚结束没多久,她体内的麻醉药还没有散。

一片混沌之中,似乎有人走了进来,而且不止一个。

有人在说话,是两个人。他们不耐烦的声音和对话,在她一片漆黑的意识中愈发的清晰。

“……还没醒——真是麻烦!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守到什么时候!嘴里都要淡出鸟来!”

“给我闭上你的鸟嘴!不想在这呆着你可以和约翰对调,为了那份埋尸体的差事他已经骂骂咧咧半天了!”

“得啦得啦!瞧瞧你,约翰可没有我这么好的运气!”

又过了一会儿,第一个声音再次响起:“那个司机真是可怜!不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而且死之前还要遭那份儿罪。比起来,里面躺着的这位,可真是走运!”

夏诺全身麻木,可是那些话,却听得真切。他们在说谁……是谁死了?

那个司机……是阿南德?是阿南德!

全身的血液忽然都激荡起来,都在往头上涌,她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沁透了头上的纱布,湿湿黏黏的一片……她觉得自己的胸口好疼好疼,撕裂了一样的疼,仿佛难受重荷要爆开般;心口如同受到重击,无边的悲痛如同洪水,淹没了她的意识。

她说不出话来,仿佛失去了重心,在无边的黑暗梦魇里旋转、坠落,她想要伸手去抓住任何可以支持她的东西,却无法动弹。

阿南德死了……阿南德怎么会死……那个美好、和煦如阳光般的少年,他怎么会死……他曾经,是她那么亲密的朋友,伙伴,和兄长!

胸口的痛极度压抑,她想要喊叫,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她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看不到,睁不开;她想要起来,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

那个美好、和煦如阳光般的少年,死了……不管曾经,他是她多么亲密的朋友,伙伴,和兄长……如今,她要永远的失去了……那张明亮的面容和那面容上善良的微笑,她再也看不到了……

灼热的眼泪滑过眼角,夏诺闭着眼睛,被胸中不可言说的悲恸压抑着。她的身体传过一阵凉意,全身的肌肉莫名地颤栗起来。

屋子里的人,还在低声交谈。

“天意要他如此,谁又能违背上帝的意愿!只能说同人命不同!”

“听说里头躺着的那个,是某个企业继承人的未婚妻?”那个人愤懑地往夏诺的方向唾了一口:“去他妈的上流社会,男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女人都是□□……”

“你他妈的有完没完!闭上嘴安静会儿不行么!你又比他们干净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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