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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第十五乐章(中) 飞行的蒲公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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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fe is just like the seeds of the dandelion, puffing with the wind, and landing, rooting, blossoming and finallyyielding fruits.

生命,就像蒲公英的种子,随风漂浮、降落、生根、再到开花结果。

在夏诺入住中央公园西的第四天晚上,爱德华捂着夏诺的眼睛,将她带到了为她准备好的房间。

“可以了。睁开眼睛吧。”爱德华笑着松开双手。

夏诺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间,忘记了说话。

原本屋内白色的钢琴被移到了房间的一角,原来的那些被黑布包裹的画像都被移走。视野之内,仅仅是一张简单舒心的白色沙发,一个玻璃茶几,一条尼西米地毯,一张舒适的大床,窗帘被换成了暖暖的浅紫色,而在床头的立柜上,一只波西米亚花瓶中插着一束开得正艳的粉色玫瑰。

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夏诺的目光,最后停留在了床前悬挂着的一组手工风铃上。

那是一组白色的极简十字架风铃,沙漏形状的玻璃小瓮,和颜色各异的手工叠纸千纸鹤串连在一处,正微微地摇动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时间太仓促,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所以,只好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看着夏诺过于平淡的反应,爱德华略带局促地道。

夏诺向那组风铃走去。伸出手去,摸着风铃下在半空中轻轻转动的纸鹤,她又是开心,又是感动。心头的暖意,让她几乎要落下泪来。

在经历了所有的这一切之后,在她已一无所有的时刻,在这座异国他乡的陌生城市里,她终于……不再感到孤独无助。这种感受,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Edward……”夏诺低着头,声音忽然哽咽了。

爱德华吓了一跳,立即走到她身边:“你怎么了?Rebecca,难道你不喜欢?”他一边询问着她,一面暗暗懊悔自己的粗心大意。他近来实在是太忙了,甚至连那张床,都是在自己原来那张床的店铺匆忙订购的。来不及挑选样式,他索性选了同样的一张床。

夏诺抬起头,忍住眼角的泪意:“不是的,Edward……”

“我非常、非常喜欢。它们都让我觉得好温暖……”夏诺指着眼前的纸鹤问向他:“这是你亲手折的么?”

爱德华点点头。“对不起,Rebecca。我真的非常希望能为你做点什么,比如我原本打算想做些墙壁的设计,可是近来我确实有点忙——”

他还没有说完,夏诺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Edward,真的、真的很好,你不用说对不起……”

爱德华也轻轻地抱住她。

他的胸口很暖。他的怀抱让她感到是那样的安定,那样的温暖,让她放下了所有心头的负累;那种舒展的感觉,几乎,令她不愿再松开。

多亏了眼前的这个人,在举目无亲、一无所有的情境下,她才没了那么多的孤苦无助……

多亏了眼前的这个人,在和Ming的这场无疾而终的交往里,她才没有了那么多的伤痛在心……

多亏了眼前的这个人,在她的这段可能是错误的人生选择中,她才有了那么多的美好回忆……

多亏了眼前的这个人,在将来的某一天,自己终将离开这里的时刻,她只会徒添出越来越多的舍不得……

她几乎就要为未来的分离开始感到难过了。想到他曾为自己做过的点点滴滴,她在他的怀抱中黯然垂眸。可是,在离开之前,她又能为他做些什么?

那天晚上,在他们都要各自上床休息之前,夏诺敲响了爱德华的房门。

爱德华打开门,笑着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虽然她已经“霸占”了这间卧室那么多天,但是现在站在主人的卧室门口,夏诺还是忽然心头升起一丝窘迫。

“Edward,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她不好意思地从背后拿出一件她准备的略显“寒碜”的礼物,递给他。

“现在不是圣诞节,有人却要扮圣诞老公公了。”爱德华笑着接过,很是开心。

“打开它。”她坚持。

爱德华打开装着礼物的装饰盒子,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手上。他蓝色的眼睛蓦然为之一动。

那是一个极其简单、美丽的水晶球。水晶球里,只是一朵极简单的蒲公英而已。

在水晶球的正中,包裹着一朵被树脂处理过的白色的蒲公英花球标本。棕红色的花核隐隐掩映在白色的毛绒花球中心。那些细小丝状的白色绒毛,现在看来,是如此的清楚逼真,如同被放大在眼前;它们一根一根的舒展着,透着银色的神秘光泽,仿佛一伸出手指,就可以触及一般。这朵球状的白色蒲公英就那样淡淡地立在那里,绒毛绵绵密密,交错重叠,在水晶球里,勾勒出一个个立体多边的美丽白色小宇宙。

而在那朵蒲公英花球的旁边,有两颗小小的独立的蒲公英花葶。细细的葶身,支撑着大头羽状的葶头,尾巴上各挂着一颗细小的蒲公英种子。姿态舒展,如同在顺风飞行,这两颗蒲公英花葶漂浮在水晶球那小小的空间里,展现出无限的生机。

“我从来都不知道,蒲公英的花朵原来这么美。”爱德华忍不住出声赞叹。

“你喜欢么?你喜欢那真的是太好了。这是我爸爸还在世的时候帮我定做的一件小玩艺。”夏诺终于安下心来。她的感激终于可以找到一个释放的突破口。

“Edward,你知道么,我很喜欢蒲公英这种植物。在我小的时候,我的妈妈总是喜欢带着我在春天的日子里去郊游。远离城市,靠近田园,我们总会看到满山遍地的蒲公英种子在阳光中飞舞。那种场景,真的是好美。那时候,妈妈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夏诺看着爱德华,眼波明亮:

“生命,就像蒲公英的种子,随风漂浮、降落、生根、再到开花结果。”

爱德华只觉得,他的心灵,忽然被那句话所深深震撼,如同中了魔咒一般,那种感受再也晕散不开。

“小的时候,我听得不是很明白,可是现在,我明白了。我们每个人,都好像这蒲公英的种子一样,一个人降临世间,一个人随风前行,最终找到我们的归属之地,落地、生根、再到开花结果。Edward,我好庆幸,在我随风飞行的路途上,结识了你。”夏诺看着爱德华。

“Edward,我无法用语言去描述我对你的感激,因为,朋友之间,是不用说谢谢的。我只是想把这朵蒲公英送给你,作为一种纪念。如果将来某一天,我们要分别了,这水晶球里面的两颗飞翔的蒲公英花葶,就是你我。你看到它们,就会知道,在这世界的另一端,另一颗蒲公英正在真心地为你祈祷、祝福。Edward,我一定会为你祈祷、祝福的。”

爱德华看着眼前的人,在收到礼物倍感快乐之余,心底平添了一段愁绪。

善良的人,总是在快要离别的时候,才看见他们该留住的故事。

他几乎就要按捺不住冲动,想要告诉她,他对她所有最真实的感受。

可是当她拥抱了自己,踮起脚尖在自己面颊上轻轻一吻,微笑着说晚安的时候,他再次退缩了。

夜色,在霓虹灯的点缀下,愈发璀璨动人。

环球饭店。

在一间极尽奢华的包房内,一位年纪在二十七、八岁的英俊男子,正站在窗帘旁的落地窗处,静静地看着屋外的夜色。

五官精致,体格高峤,英气逼人,这个年轻人拥有着一副令女人见之俱为之心动的好皮囊。蓝色的眼睛光芒闪烁,金色的短发梳理的一丝不苟。在偌大的水晶吊灯光线的映照下,他的面容映衬在阴影中,散发出一丝淡淡的冰冷。

“他们到了。”身后的人轻声出言提醒。

他似乎从很悠远的思绪中回转,淡淡地转过身,整理下自己的西装上的扣子,然后缓步走向不远处就要被人推开的大门。

大门打开,伴随着一阵洪亮的笑声,一个四十来岁,胡子浓密,眼窝深邃的肥胖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摘下自己的帽子,伸手向迎面走向自己的这个年轻人:“奥斯汀,自从你回来,因为事务繁忙,我都还没顾上为你接风洗尘!今天这个宴会,应该是我请才是!”

“舒伯特叔叔真会开玩笑!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我对家族中的几位长辈都很是想念呢,所以今天才会设下这个宴会,不为别的,只为邀请您来一起聊聊。”奥斯汀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奥斯汀,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现在做起事情来,可是越来越有你爷爷的神采了!快跟我说说,你这次出去,有什么好玩的新鲜事?”面前的男子似乎心情很是不错,在年轻人的邀请下入席。跟随他在身后的保镖很是得体的站在一旁垂首等候。于是,在摆满鲜花美酒的偌大桌前,便坐下来两位交谈酣畅淋漓的客人。

空气中飘荡着醇美的酒香,两个人相谈甚欢。中场休息之时,中年男子惬意地抽出雪茄,在身旁随从的服侍下点燃。这时,年轻人略带抱歉地起身,告诉对方,他要去洗手间。

中年男子调侃了年轻人一回,便放他去了。

年轻男子的随从跟着他,也走出了房间。

就在年轻男子离开房间后没多久,豪华包房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

四五个戴着墨镜的黑衣男子迅速地走了进来,如同卷进一股寒风;他们举起原本藏在怀中的枪便对屋内一阵扫射。

中年男子的保镖们始料未及,他们还未来得及拔出腰间的枪,就已被射杀。

他们的主人也一样。

杀手的枪上都装了□□,子弹射出枪膛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中年男子的西装外套因为用餐,先前已经脱去。在薄薄的白色衬衫下,他肥胖的身型显露无余。伴随着一颗颗子弹穿入血肉之躯的声音,他圆圆的肚子上和胸前,赫然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小洞。

他晃动着身体,想要伸出手去求救,还未来得及惊呼出声,便已被打倒在椅背上不再动弹。殷红的血从那一个又一个的小洞中流出,很快就将那件衬衣浸染的通透。他的身体靠在椅背上,已经凝固不动了,但是,子弹还在射,直到那副躯体几乎面目全非。唯一不变的是他的那张在临死前露出一脸愕然神情的脸。

血,依旧在不断的流出,如同寂寂涌动的暗红色泉水,顺着椅子,浸红了中年男子脚下的地毯。空气中充斥着着冰冷、血腥的气息。

桌子上,杯盘碗盏随着杀手的射击四射暴走,碎片飞迸,一团狼藉。

持续了一分多钟之久的射杀终于结束,那几名杀手也迅速地转身离开。屋内再次重回平静。

就在那几个杀手离去之后,年轻人带着人再次回到那个房间。

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看着屋内的一片凌乱,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而是淡淡对身后的人道:“叫警察来。”

嘹亮的警笛声呼啸而过,街道上的人们纷纷侧目。当警员们赶到环球饭店的案发现场,看到那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的时候,无不为现场凶手的血腥和凶残感到惊骇。

在饭店领班的带领下,警员们来到隔壁的一间屋子,在那里,案件的亲历者,一位气度不凡的年轻男子已经恭候多时。警员们循例录取口供,可是,在问及受害人是怎么死的问题之时,那个英俊的年轻人只是说:他也不太清楚。他刚好在那时外出去了洗手间。

“我可以走了么。”

当口供记录完毕,英俊的年轻男子如是说。

几乎是在这起案件发生的同一个时候,在纽约下城区,一条昏暗的后巷内。

一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停驻,车内的四人走了出来,有一人打开了后备箱。

一个头发微卷、身形微胖的意大利裔男子被拖拽了出来,狠狠地丢在地上。原本蒙在他头上的黑布被扯了下来,他终于看清楚眼前的几人,脸上露出了既愤怒又凶狠的神情。

“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居然敢这么对我!”

“我们当然知道你是谁。”眼前为首的一人冷冷地道。“你是安德森怀特,舒伯特先生的智囊。舒伯特与伯纳诺家族的暗中往来,都是由你精心传递的,不是么?”

冷酷的声音,如同一记寒气逼人的冰刃,一下子就击中了被绑着的人的要害。他开始剧烈地喘息起来,额上也开始冒出冷汗:“我要见甘比诺先生!我要见甘比诺先生!我没有背叛他,我没有——”

眼前的人没有给他说更多的机会,有人上前踢了他一脚,迫使他跪在地上,并死死地摁住了他,并将他的嘴巴狠狠地掰开。为首的人掏出了一把匕首。

寒光一闪,一声惨叫,一股鲜血便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半条和着血的舌头滚落在地上,和地面的灰尘黏在一处。

他的嗓子眼里忽然发出一声低沉的暴喝,随即,鲜血呛住了他的嗓子眼,他咳了两下,声音便化做“乌噜乌噜”的喘息。但是跪立着的他还能动,他还想要说些什么;他一边跪着艰难地向前移动,一边发出着异常难听的声音,如同猪狗在垂死前的挣扎。

“这就是告密者和背叛者的下场。”为首的一人将带血的匕首交给身边的人处理,随即从怀里拿出一把枪,把枪口对上了他的额头。

他想要逃离,艰难地摔向左侧的地面,可被反手绑着,他只能用肩膀艰难地爬行。没爬出几步,他就再次被人揪了回来,踢倒在地。

一声枪响过后,他安静地耷拉下圆滚滚的脑袋,保持着跪立的姿势,血,顺着他的嘴巴和额上的窟窿,汩汩地流。

黑色轿车,无声无息地离开。

跪立在那里的人,无声地呼出最后一丝气息。一身夜风吹来,那丝气息,随着尘土,飘向了城市的上空。

星星在墨蓝色的天幕上眨着眼,落落苍穹,俯视着这座城市的一切喧哗与骚动。

Mathilda咖啡厅。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人们三三两两地撑着伞在雨中漫步,为这初秋的街头平添了许多味道。

欣赏着窗外的雨景,夏诺一边接着Ming的电话,一边擦拭着橱窗:“我真的不想再搬回庄园了。Ming,你就安心地忙公司的事情吧,我在Edward这里一切都很好。他把我照顾的无微不至,可比你这位挂名的‘未婚夫’要尽职尽责的多了!”

电话那头苏家明一声鬼叫:“无尾熊,想不到爱德华这么快就让你‘移情别恋’了,真是太让我伤心了。那个家伙,看起来他还是不够忙嘛!看来找机会我要想办法升他的职给他多找点事情做!这几天我和端木都忙的快要分身乏术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他知道,把夏诺交给爱德华来照顾,他还是很放心的。

“Edward已经很忙啦,你不要再恶整他了!”夏诺笑着替某人抗议。“Ming,这几天天气凉了,你要记得多加件衣服,小心不要着凉。”

苏家明很是暖心地回答:“还是甜心宝贝你最关心我,唉,有你这句话,心情立刻好了很多。这几天不能去看望你,你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

他是很忙,但是令他倍感郁郁的是,那个人,近来都没有再露过面,又或者是,联系他。

夏诺一怔,然后故作戏谑:“怎么样,大头哥哥,后悔没有选我了吧?只可惜,你再也没机会了。我可是再也不会回头喽!”

两个人笑得不亦乐乎,夏诺也笑得眼睛涩涩的。

她终于可以如此自然地和苏家明像以前一样的嬉笑调侃,只是,如今的嬉笑,慢慢变成了像兄妹之间的互相关怀和关照。

很有意思的是,曾经,在交往时极不经常打电话嘘寒问暖慰问自己女朋友的苏家明,在和她摊开所有之后,对她的关怀,反而比之前多出很多。而且,反而要来的比以前更加的自然。他们都无法解释为什么,但她已学会释怀,温暖接受。

还好。心口没有那么的痛了。她挂上电话,继续让自己忙碌着。Ming对他现在的工作一反常态地表现出巨大的尊重,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对她大呼小叫了。仿佛经历过这些时间,他们都改变了一些,却又什么都没变。

夏诺一边微笑一边沉思。又或者,人生的际遇有时,真的是很奇妙。

正在想着,手机却再次响了起来。屏幕显示,是长老会医院的道格医生。接通电话,对方语气十分紧急:

“您好,Rebecca小姐。谢天谢地,我终于联系到你了!我想要联系爱德华先生,可是他的电话一直都无法接通,所以最后只有打到你这里来。伊芙琳太太病危,请尽快赶到医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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