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八章 蝶梦千年（1 / 1）

先谢谢ww大人，把真改成青了……谢谢大人，小青的确是用五笔的，不过“青泠”早就被我造成了词，居然也会错，真是不应该……再次感谢大人……

早上来又看到了悠大人的留言，说不心动是假的，小青真的有了想现在就改掉的冲动……唉，我也堵得慌，看来真的是责任不小啊……让我再想想……或者，不知道各位大人能否接受等看过了第24章之后再决定改不改？

我现在真的有点害怕（呵呵大人说的“我要组织大家对小青的不人道文字示威、抗议！！”很有用，各位大人的天威难犯啊……寒……），因为这件事情本身还算是可以原谅的（至少在小青看来青泠是没有责任的，责任在小青，汗~~），那么到了后面有人冒傻气非要挑战人性闹出来那一档子事，我……我……我哭啊……不知道，也许将来发那一段的时候，得尽量发快一点，千万不能停在中间。

===回12月13日留言==

To 人几大人：谢谢大人一点钟了还来给小青加油……

汗~~，小青罪恶沉重……如果没有若水的出现，红儿估计还会与青儿继续那样相处下去，但若水的出现和她的离去对青泠的影响太大，加上红儿早有离世的念头，所以就……红儿应该是爱青泠的，毕竟这是唯一一个陪了她数千年的人。有些时候，我会代入红儿，那其实是个很可怜的女子，爱青泠宠青泠，却什么都不能给他。她会撮合若水与青泠，也会理解青泠的想法，青泠爱若水，红儿爱青泠，那么，能做什么呢？青泠是需要更大的力量，同时，如果我是红儿，我也会想，既然他爱的是若水，我也没有必要再留在世上面对无尽的寂寞，那么，就让我在去之前放肆一下吧……而即使相好了，那个挚爱的男子喃喃念出的却是别的女子的名字，那又是多少大的伤痛？老实说，我不恨红儿，一点也不。她是火和土的精灵，但终是女人。

To 清嘉大人：汗……对不住大人，若水要到第二十章才能回来呢……小青决定响应人几大人号召，要好好虐青泠一虐……

To 呵呵大人：大人这办法不错……嘿嘿，可以推广……小青这两天罪恶感深重啊……也很郁闷。

To 枫随大人：枫随说得没错，初H下去，砸起好多潜水的大人，是小青不好，我先砸的……呜~~。

·嗯关于科幻，小青不知道大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上善的，最开始的一版里有时空猜想，小青借轩文岸之口理了一下自己的时空模型思路。时空模型一般有线状、串状、环状、树状和网状，平行宇宙应该就是树状和网状。但是，小青认为如果象穿梭时空三千年那样的网状就太乱了，一个三叉路口就能出现若干种可能，所以，和《时间简史》里的路径求和结合起来，我觉得网状其实是同一时间点上不同概率存在的节点，而只有当有足够的能量去得到足够大的概率，时间会以直线行进。哪天小青整理一下之后，把这颗大大的科幻雷放到文末去。

·卫斯理的科幻好象也拍了不少，比如蓝血人，比如那个外星黑猫的，还有很久以看看的关于金龙的，倒是都挺不错

·文岸和师鹤……再汗~~师鹤是正常取向，所以文岸又是一个倒霉蛋……

呜~~抱着大人猛哭……写文就是自虐啊……居然同时还虐了那么多人，小青是挺该被砸的……

To 飞飞大人：

·谢谢亲爱的飞飞，我也觉得自己连亲妈都没上好，更不用说后妈了……汗~~飞飞也要注意身体，这两天都带小小青去医院打点滴（所以前两天是半夜更新的），生病的人真多啊……看来飞飞的体质不错，这种治感冒的办法最好，能不吃抗生素是最好的

·大人说得有道理啊，我们很痛苦，主要的原因是代入了若水。而如果从青泠的角度来说，真的是，“青泠何其幸运”，小青至爱若水，但也很心疼红儿，青泠连若水对他的情意也才到后来才明白，又如何会明白红儿的心思？（小青清清嗓子，据我的经验，男人一般是相当迟钝的……）但也如大人所说，“青泠又何其不幸”，他所希望得回的只是若水，哪知道红儿给他的，并不是他想要的东西。红儿也多亏就此离世，不知道有没有哪位大人想过，红儿如果不死，以若水的心思细腻，将来如何与红儿相处？青泠的那条小溪是永远陪在红儿山洞里的……反正都是一个难啊……

·诗楠的确回不来人世间，因为她出不了素矰，那鬼箭里面不是人呆的地方……汗~~所以，青泠是肯定得下山。对了，我今天会多更两千字，希望能安慰一下各位大人受伤的心灵，呵呵。（汗~~至少能知道飘雪的消息也是好的……）飞飞说得对啊，小青觉得青泠不见得会了解诗楠的世界，但至少他会因此更明白若水的想法

·天道。小青也不知道天道是什么，一切的巧合太多，虽然小青开玩笑说“天道的那只手是不是就是现在正在敲键盘的那双？”但是，上善里的很多安排，都有唯心主义在里面，书是我写的，但很多想法的冒出很奇怪，我一定是做梦做得傻了。至于大人说的个问题，倒是小青写的，呵呵，天道选择了水儿的身世，同时又选择了诗楠的灵魂，两者合一，就成了若水。青泠不只是对诗楠的灵魂有感觉，其实水儿本身也和青泠有缘份。

·呵呵，和大人握手，和大人类似，小青是整天接触的字母比文字多，如果我不看小说的话……我估计如果不写这本书，我整个职业生涯中写的汉字加起来都不会到30万……//小青脸红中……其实小青就是喜欢看小说罢了……飞飞见笑了……

·飞飞又回去看了，呵呵，小青相当喜欢厉龙，这个家伙和青泠是不同的两种人，所以，受到打击之后的反应也不相同……还有那时的青泠，小青那个时候迷青泠迷得很厉害，呵呵，写一个人出来爱上他也挺古怪的，老是觉得那个不爱说话，却总是淡淡关怀的人很有魅力……爱不必非要说出口，小青总是在回忆的时候傻笑，美好回忆中多是举动，少有语言……

To 梦大人：小青汗~~是的，轩文岸是BL，不过师鹤不是。学句JJ的话，小青不是耽美狼，不过在现实生活中，BL和GL我都遇到过……汗~~，所以才把他放入书中，毕竟那是真实的一部分。应该没有别的多的内容与BL有关，因为师鹤会一直在远方，轩文岸也算是堂堂鬼才，不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To 那瑟大人：谢谢大人给小青加油……大人的留言深刻啊，的确，红儿这一段给将来青泠和若水带来了一个无法忽视的问题……嗯，小青把相关的内容放进“小青的认罪书”里了，大人高明，一眼就看出小青不怀好意……泪+汗……

To 海棠春晓：谢谢大人夸奖啊……大人过奖了，小青脸红中，再接再励……

To huangwei622：看了大人的留言，让小青心痛啊，真是对不住大人，应该说，小青之所以写认罪书，并真的动了心思想多加一个版本，是因为看了大人的留言。那天heather大人说小青说话不算话，说好了不是悲剧的，小青还特地去查了悲剧是什么意思，其中，鲁迅先生说，悲剧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小青望着大人的留言无语啊，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还是如小青所承诺的吧，如果大人在看过后面的结果之后仍然坚持，小青就多加一个版本。但是，小青真的怕，已被打破的美丽不见得就能再被重塑起来，除非时间倒流……

To 悠大人：大人是至情至性的人啊，小青早上来看到大人的留言之后就无语，真想现在就把第二个版本写出来。我的责任真是不小啊，罪过也够不小的……唉……不过，小青真的想不太通，完美就意味着不能有挫折吗？初H真的那么重要吗？也许我真的是老了，我更喜欢历经沧桑而至情至性不改初衷的男子，所以我会把青泠往那个方向写。纯洁的经历是天赐的福气，可遇而不可求，但纯洁的内心才是为了爱在心中死死为爱人守住的地方。是小青不好，昨天跟heather大人开玩笑说青泠不推只就，是小青的错，青泠不是那样子的人，红儿的举动把他吓傻了，本来就为了若水的事情呆呆的，哪里还有什么推和就的问题，已经够被动的了。他的整个心中想的都是若水，不然就不会在水乳交融的时候还会当着红儿把若水的名字唤了出来。但男人总是男人，不可能对刚对自己付出的女人连一个拥抱都舍不得吧？从未流过泪的红儿啊……山移海转，就算真的变了模样，心里总有一个部分不会改变的青泠啊……

===回12月12日留言==

To 安琳大人：呵呵，谢谢大人，小青运气好，总能遇到和小青兴趣爱好一致的大人！

To 枫随大人：

•小青涕泪满衣裳，枫随真好啊……昨天从医院回来，看了你的留言，让我心里暖暖的……呜~~哭啊，枫随真好啊……嘿嘿，我当年读高中的时候，我妈说我，“怎么读高中了还看动画片？”结果等我读研究生的时候我就直接对她说，“我估计我会看一辈子动画片的……”这就叫童心……嘿嘿，等我退休之后再到晋江来骗骗小朋友们，汗~~不知道三十年后晋江还在不在？

•昨天更新的那一段是小青最不喜欢的一段之一。因为这一段下去，其实青泠没有得到多少好处，他已经够强大了，没有火和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这一下子之后，红儿死了，青泠被打击得快傻了，他心中的红儿很多时候就像一个大姐姐，甚至是一个老师，从来没把她当爱人看过……若水知道之后还会很伤心，（小青跳到后面把那一段写了一些，写得心里像撕裂一般的痛……不然怎么说写书是自虐呢……嘿嘿）而且这段往事将来还会助纣为虐地，或者说是阴差阳错地，生出一件大的事端。虽说这些是小青自己写出来的，但真的不是太喜欢。只是，觉得如果真有一个红儿，这恐怕就是红儿的选择。最开始写红儿的时候，红儿的性格特点就是寂寞，她本来就有离世的想法，不然不会把青泠托付给若水，而且在若水走的时候，红儿还说，“如果你没有忘记我，就在若干年之后，赤珊瑚的叶子即将落尽之前，再来看我一次吧。”，（所以，看着青泠和若水离去，她虽然难受也没有办法，因为外面的世界她去不了……）即使没有这件事情，红儿迟早会选择毁灭，她所处的环境太可悲了……//hammer小青，这是我的不对。枫随说得有道理，“红儿自己的私心，想拥抱自己所爱的人，当然会在这中间把能力给他。换了是我，我也许也会做这个选择吧，反正自己都要死了，那么就让自己放肆的爱一回吧。”如果是我要死，也宁可死在爱人的怀中，不要孤零零地躲在洞里自杀。

•嗯，看枫随说的“如果我们的上帝是外星人的话，那么上帝是谁造的，我们是否只是别人的玩具呢？”，想起卫斯理的“玩具”了，大人看过没有，很寒的~~，未来世界人类会沦为机器人的玩具……而在《上善》中，我会把天道设定成一种存在，可以是一种规律，也可以是超自然的上帝，但我不会明说。实际上，对于老子在《道德经》中提到的“道”，学者们就有至少两种不同的解释，一种说道是规律，规律是唯物的，所以这些学者把老子归入朴素唯物主义的哲学，另一种说道是一种超自然的存在，是造物主，道生了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所以，道是创生一切的那种存在，按这种解释，老子就成了客观唯心主义……小青是客观唯心主义……嘿嘿……

•“三个女人都牺牲，红儿，若水，飘雪，再加上折寿十年的荷花”，这是小青耿耿于怀的事情，不过既然身为女人，小青老觉得女人是很伟大的，男人如磐石，女子如蒲草，磐石坚，蒲草韧，真正遇到困境的时候，女人比男人更坚强……更能忍，这恐怕也是人类的种族特点……

To 饿地神大人：

小青也心痛啊……“想想青儿和红儿毕竟是相伴了千载的，时间的力量果然不能忽视啊，说到青儿对红儿的感情恐怕也远远超越了七情六欲吧”，特别同意大人这句话，要说青泠对红儿一点感觉也没有，恐怕也不见得吧，所以既然送上门来就吃了吧……汗~~汗得一塌糊涂……

呵呵，我也发现自己是有点不太正常了，难道是因为现在的生活太平淡了么？再汗~~~~

谢谢大人的安慰啊……

To rainru大人：

大人说到点子上了，这件事会让若水极其难过的……小青因为痛，跑到后面去把若水回来那段写了一些，结果发现真是很痛苦……我想红儿的确是想撮合青泠和若水的，但若水没了的时候，就……

To 梦大人：“纯情CN的初H就这样没了”……大人说得好有趣啊……呵呵……记得好像是人几大人吧，在第二卷末的时候说要看青泠的香艳篇，当时我还没写到这里，但提纲已经定了，（红儿会用这种方式死是一开始的设定……），当时小青就想，这个好像不香艳，只怕更多的是无奈和伤痛……

To abc44大人：嗯……嗯……小青汗如雨下……对不住大人啊，泪奔~~

To heather大人：“诱奸”……寒……好像挺贴切的……汗……左右四顾，无人，先帖上来……青泠……（说话算话，后面的我删了，怕青泠把我冻成冰块，人家已经够难受的了，我还要打趣他，小青不厚道……）

To 大碗大人：呜呜呜~~~小青愧对大人……☆★☆★☆★☆★

警报声狂响，惊扰了诗楠的千年沉梦。她翻个身，把头埋入两仪所化的枕中，泪水涔涔。在两仪的恒温中，再也感觉不到青泠略凉的温度，呼吸不到那熟悉的清新水气。

诗楠的心中慢慢浮现出一句话来，“但愿长睡不愿醒。”不知什么时候提及过，原来竟真的一语成谶，若水只怕要在人世间永远地沉睡下去了。而对身在蝶梦星系的自己来说，青泠温暖的怀抱和寒潭的味道，原来真的只是一个梦幻，如今梦醒了，青泠果然已不复可寻。

心痛，从未有过的如此生不如死的痛，既然相爱，为什么不能相守？如果相隔的只是一个父亲，诗楠还可以离家出走，而如今相隔的是数千年的时空，又让自己如何去守候最终的相逢？

黑晶石还能在识海中唤出，可刚才再回到人世间时却是幻象纷呈，再也找不到通向青泠的方向。就像在破阵子的古阵中一样，五色光芒，六道轮回，纷纷扰扰，让诗楠几乎又要忘记自己是谁，若不是心中永远不曾有须臾忘记的一对清泠双眸，只怕自己便陷在那片天地之中。

原先在人世间时只盼着能回到蝶梦星系，这个有家、有父母、有大哥和亲族的地方，而如今真的回来了，才发现，原来人世间的那个世界，有青泠的地方，才是自己真正向往的家。

不知道命运是如何播弄的，自己这一生，似乎永远都注定要漂流在家的远方。

警铃声中，一个男子冲了进来，赤祼上身，只穿着贴身的短裤。他一把揪住诗楠，把她从床上拎了起来，却被诗楠痛哭的双眼吓了一跳。手足无措中，他把诗楠的头搂入怀中，“乖，别哭了，你大哥就要回来了。”

诗楠倒是一愣，这是谁啊，怎么不像是庄家的人？是啊，大哥呢？本应该是大哥守在这里的啊。

门口脚步声起，又是一个人急急奔入，诗楠把头抬起来，向门口望去。母亲正满眼含泪地望着自己，只是，脸上有一点欣慰，还有一种怪怪的神色，似乎是……暧昧。

诗楠迷惑地望了望那个冒冒失失地抱着自己的人，这人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诗楠的母亲如月一来，那人望望他自己身上的短裤，更是手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结结巴巴地解释，“这个……我还没起床，听到这里警铃响了，怕出什么事……”他顺手从两仪上抓起一条床单，赶紧裹在身上，却没料到那床单是两仪白雾化出来的虚拟物品，一拎出两仪就不见了。那人更窘，“这个……这个，诗楠醒了就好，你们先聊，我……我呆会儿再来。”一溜烟的，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逃走了。

如月走了过来，诗楠把头靠到母亲怀中，被那人一打岔，这泪倒反而不流了。

“那是谁？”诗楠问母亲。

如月眼里的暧昧还在荡漾，“你大哥的朋友，叫轩文岸，还记得吗？”

“轩文岸？哦，就是那个‘虚网鬼才’？大哥怎么没有提到过他有这么个冒冒失失的朋友？”

“哪里没有提到过，你当年还没有离家的时候，你大哥不是满宇宙乱飞吗？那就是当时的狐朋狗友之一。不过后来你大哥当了族长，就再没有怎么往来了。对了，小楠，他就是人世间的设计者。”

诗楠大吃一惊，难道人世间真的是假的，由轩文岸设计的？不，不可能，除了造物主，谁也不可能造出那么真实的世界。不，青泠是真的，不是梦，不是被人造出来的！

泪水几乎又要流下，诗楠暗自心惊，自己是怎么了？在蝶梦星系自己再不是那个十来岁的若水，可不能丢人现眼。她从两仪里站了起来，“妈，我得去找他问个明白。”

如月有些似笑非笑地说，“你还是先吃点东西、换件衣服吧，一个女孩子去找还没起床的男人不是太好。”女孩子？诗楠差点笑了出来，我还算女孩子？虽说机缘巧合中，自己已不再如在南滩时的苍老，但怎么也几百岁了吧，这世上做母亲的，孩子在她们眼中只怕永远都是孩子。

轩文岸一本正经地坐在桌前读一卷古色古香的卷宗。卷宗里全是诗楠这一次的数据，其实也没什么价值，说白了，就是诗楠的灵魂瞬间从这个世界消失，然后又突如其来的回到了这个时空，别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一盏溢着花茶清香的白底青花盖碗放到桌上，一个人轻轻坐到他对面，“我称你什么比较好，鬼才先生？”

轩文岸头也不抬，“叫我大哥吧。”

诗楠皱眉，这人有点怪，“我有大哥了。对了，你是我大哥的朋友？”

轩文岸终于抬起头来，诗楠这才看清楚早上的那个冒失鬼，居然是个青年人，一副饱学鸿儒的模样。这人姓轩，又是当年大哥的狐朋狗友，只怕是轩辕家族的人，他的岁数肯定不是看上去的年纪。诗楠沉吟着，大哥当年似乎有过一个不太对劲的朋友，不知是否此人？

轩文岸看出诗楠眼中的疑惑，哼了一声。“不用套我的话。坦白说吧，想问我和你大哥的关系？还是想问人世间？”

诗楠失笑，此人倒是有趣。既然如此，那就直说好了。“那我就跟大哥一样叫你文岸好了。至于人世间，”诗楠盯着轩文岸的眼睛，打量着他的神色，“虽说做白老鼠的不必知道实验目的，不过对我大哥的小妹，是不是可以透露一二？”

轩文岸坦率地回答：“人世间就是古战国，至少，是古战国的概率中的一支。”

一块大石落地，诗楠心中狂喜，恨不能放声高歌，直到发现对面轩文岸眼内狐疑。她浅浅一笑，“这样说，我还真的穿越时空了？你们把祖父悖论解决了？怎么穿的？”

轩文岸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诗楠的神色，“当然解决了，用灵魂穿越。听你大哥说，你在人世间找到了关尹子？还有《道德经》的补遗篇？”

诗楠还是浅笑，“不错。”她端起茶碗，用盖碗轻轻拂去茶面浮沫，小啜一口，漫不经心地说：“人世间和即将到来的宇宙大坍塌有何关系？”

轩文岸大笑，“和你说话倒是不费力。好吧，我就跟白老鼠聊聊实验目的。”他皱皱眉，“又得再说一遍，真是怕了你们两兄妹。”

“我们轩辕家族世代代相传，黄帝乘龙并非传说。”轩文岸放下卷宗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窗外是蝶梦大洋，波涛翻滚，轩文岸发现对着诗楠，自己根本没有对师鹤的那份心思去把人世间的来由一一道来。心中有些隐约的不安，要告诉师鹤他心爱的小妹醒过来了才是，省得他老说自己用昂贵的玄玉杀人。不过那颗晨星已经带着御风和第一批族人在半月前出发，现在应该正在星际穿越之中，还要过几天才能恢复通讯，不知道前途如何？如此大的全族迁徙也就只有他们庄家这样拥有强大宇航舰队的家族能做得到吧？反正轩辕家族那样庞大的家族根本无法迁徙，只能在原地等死。

诗楠正等着下文，却看到轩文岸在晨色里的脸庞上现出温和的颜色，他沉默，诗楠也不去催他，只管自己喝茶。好半天了，轩文岸才接着说下去。

“简单地说吧，我们认为广成子、黄帝、老子等等，那些传说中升天成仙的人都是已经离开了我们这个四维的宇宙。你应该也知道，宇宙坍塌的一天就要来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像大家都知道要死，只是不知道今天死还是明天死，突然死还是慢慢被折磨死。”

轩文岸有些磨牙，诗楠想。

“如果这个四维宇宙湮灭了，换句话说，就是天地都到了尽头，只有能成仙的人才能逃得一命。我们曾经试着用能量打开通向别的高维宇宙的通道，可惜要求的能量太大，而且极不稳定。更糟糕的是，作为四维空间存在的生物，从高维空间回来时都死了，或者干脆就是失踪，再也回不来。所以，用科学的办法估计是到头了，要是宇宙收缩再晚个上亿年，也许我们还可以一试。现在，就只能从天地初生时去找了，未知生，安知死？你说对不对？”

轩文岸转过头来望着诗楠，“天地之秘，说得最多的是老子，‘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名’，‘反者，道之动’，‘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而且先秦诸子，只有他，骑青牛出关，再无影踪，超脱凡俗。”轩文岸盯着诗楠，眼底里有一簇火焰，“好吧，现在告诉我，你的战国梦里，天地至秘是什么？《道德经》补遗篇又是什么？”

诗楠有些发愣，战国梦，我的战国梦里只有青泠！她的心中又开始隐隐生痛，却丝毫不曾表露出来。“我不知道。尹氏族人只告诉了我《关尹子》，但《道德经》的补遗篇在哪里，连尹氏族人都不知道。只有一句话留了下来，‘缘来玉书，斯人不求’，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轩文岸皱眉，这些古人的东西，通篇都是谜，没准他们自己也不记得把那玩意藏到哪里了。老实说，那号称天地至秘的《道德经》补遗篇到底有没有用，自己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反正有用的机率不会比穿到高维空间的低就是了。

“还有呢？你去了好几个月，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诗楠端着茶碗不语，如果可以，她永远都不想提及在人世间发生了什么事，若水是死了吗，所以再回人世间时就自己就直接堕入六道轮回？难道真有六道轮回？她不禁打了个寒战，如果自己在六道轮回中等待，是不是能再投胎人间，如果不喝孟婆茶，是不是能在人世芸芸众生中再找到青泠？只怕一回首已是千年身，再抬胎做人后就不再是战国，而到了唐朝，那时到哪里找青泠去？

诗楠抬起眼来，正遇到轩文岸犀利的眼神，她把茶放回桌上，自说自话，“这花茶不错，你要不要试试？”

“我向来只喝乌龙，何况我对你的故事远比对你们的花茶感兴趣。”

轩文岸紧紧相逼，让诗楠有些不悦，“那当然，我倒忘了，轩辕家族的三公子，哪里看得上我们庄家这些劣茶。”

轩文岸哈哈笑道：“诗楠，你怎么就像只刺猬一样浑身是刺？好吧，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我只问你，你跟你师鹤约了十分钟，为什么没有回来，搞得你大哥失魂落魄地来找我要人？现在又怎么回来了？”

诗楠略有些歉意，一提与青泠有关的事情自己仿佛就变成了人世间的那个小女孩，连心态都幼稚了。她叹了一口气，“你会相信吗？人世间居然是个有精怪，有神灵的世界？”

轩文岸大讶，“神灵？”继而大喜，“天神吗？”诗楠摇头，青泠的影子又在心底里浮现了出来，让她阵阵心酸。终于，避开自己与青泠的感情不谈，诗楠把所有的事情说了一遍，直说到岷江女神滟渱被迫回到江中，而一支长箭射来，那透心的凉意让诗楠至今仍然毛骨悚然。

“文岸，我再进去时的那些幻境是六道轮回吗？人世间难怪真的会有轮回？如果轮回，是否还能记得前尘往事？”诗楠怔怔地望着面前的茶碗，目光却穿过了重重时空，不管前尘旧事，只愿能再看到那个青衫飘飘的身影。

轩文岸挠挠头，这简直就是个白日梦，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虽说上次师鹤提及了诗楠修炼的冰火之力，但道家之术不过是长生之道，不但古已有之，现在庄家的“养生主”和轩辕家族的“祝由科”都是这一类的功夫，也才使得两族的人哪怕临死，也就是个中年模样。但是那些排山倒海、变幻万千、神怪精灵，人们向来以为是传说，是初民愚昧，原来古战国至少有一支概率是有神怪的。不过诗楠的问题却让他不知如何回答，六道轮回？这是哪儿跟哪儿？轮回是佛家的东西，《道德经》却是道家的，一个是中国本土的哲学，一个却是从古印度传入的宗教，根本就是两码子事。

“这个……这轮回可不是道家的东西。如果把那些精怪的能力看成对自然之力的操纵，人世间倒也说得通，但加上轮回就不对了，那就真成了白日梦。”

真是当局者迷，诗楠松了一口气，却又再次皱眉，“那我为什么回不去了？”

轩文岸心下好笑，这人竟然用“回去”两字？庄家的人还真是有趣，这么多代了还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庄周还是蝴蝶。他想了想，“我看你是回去了。”轩文岸把桌上的卷宗扔给诗楠，诗楠眉头紧锁，“你居然用古董纸？暴殄天物。”

轩文岸哈哈一笑，不置可否，“从这上面的记录看，你的灵魂从这个时空离开了四次，不是三次。从你前三次的情形看，只要进去人世间，就是到了那小女孩身上，所以，第四次能进去多半说明那个小女孩还没死。”轩文岸突然开了个玩笑，“你估计是被什么法宝收了，比如，太上老君的乾坤二气瓶？”

诗楠剧震，目瞪口呆地望着轩文岸，那些幻境的确很像破阵子的古阵，莫非那长箭是件法宝，只是收走了自己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