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二章 破阵梵天(1 / 1)
再回留言:
To 枫随大人:厉龙就是一个无赖,呵呵,可爱的无赖。总觉得厉龙的性情最真,挺像个小孩子的……
点头ing……滟渱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老是在想,如果那些山啊,水啊有那么强大的自然之力,同时又有智慧的话,是不是早就会站起来反抗人类了?人类这数千年来不知道毁了多少东西,只知道索取,很少给予……滟渱要是真活着,要是长江也有一个女神,三峡工程时的截流估计能让她晕过去……
To 国际大人:非常非常感谢大人……真是麻烦大人了。很高兴大人能喜欢,小青开心死了。嗯,那个小人小马是在《镜花缘》里出现过的,唐敖和林之洋、多九公一起在海外游山玩水时,被唐敖发现,一口吃了。他还吃了朱草,蹑空草,后来便真的成仙了,成了唐大仙……呵呵
To 梦大人:谢谢大人支持哦,大人每章都给小青留了言,小青跟着大人的留言又看了一遍,呵呵。老实说,梵天也挺可爱的,也算是个真性情的人……
To 饿地神大人:呵呵,是啊。脸红ing……,破阵子和水龙吟都是词牌名……小青是个很懒很懒的人……,滟姐姐,是滟姐姐,嘻嘻,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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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ww大人:大人说得有道理,呵呵,小青第一次看破碎虚空就呆了很久,……,天道要是真的该有多好?可惜道教的东西只能用来修身养性,延年益寿……我也YY……
To xiaoguigui大人:呵呵,小青有误导之嫌,那两人会互吃的,迟早的事……现在稍微有点早……嗯,想让若水和青泠两个人谈一场纯一点的恋爱,爱情中最可爱的地方就是若有若无的情意和欲拒还迎的羞涩……呵呵,喜欢……
To hong大人:谢谢大人的支持,小青不敢说好文,但真的很高兴大人喜欢。
To 璀大人:谢谢大人提醒,小青看到大人的留言之后就赶紧去把标题改过来了,呵呵。这是昨天改前的留言:
汗……貌似造成不少误会……我改,我马上就改。弱弱地解释一句:小青相信读上善的大人们都不是为了标题进来的……
顺便解释一下标题的来由,一般各章的标题都是划完了分页符之后小青再取的,就这章特殊,因为小青还在前面的状态中,咬牙切齿地恨青泠(顺便回一下xiaoguigui大人:诗楠好像也不是个很随便的女子……汗~~),所以这一章是先有想法要拿于渊荷花开涮,然后由于卷名挽狂澜,小青就往浪上想,结果易安居士的“被翻红浪”忽地就蹦出来了。其实易安居士也不是那个意思,被后世误会(包括小青在内),原文是“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其实她想说的是没心思去叠被子,她丈夫赵明诚死后她就一直郁郁不欢,还曾经遇人不淑,所以“物是人非是是休,欲语泪先流”,大约是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但其实也没准有暗示在里头,叠不叠被子肯定不用她去,而红色的被子应该是有喻意的,比如柳永词里“鸳鸯绣被翻红浪。”……
汗……我都是在说些什么呀……把李清照都拿来编排了……赶紧去改名吧……要不,叫行云布雨?faint,云雨……嗯,雨中行……字数不对。唉,我还是再读读这一次的文,去挑四个字出来吧。
对了,谢谢璀大人和楼下的各位大人哦……
To 梦大人:谢谢大人啊,大人给每一章留的言小青都看了,大人真的是细细地看下来的,而且好可爱啊,谢谢大人,非常感谢大人的支持,小青一定要好好码文啊,不然真是对不住大人!
To 人几大人:呵呵,大人好可爱哦。偷偷地说,小青觉得龟儿子比王八蛋要好听一点点……左右四顾,逃走……巨石刚冲到若水跟前便如来时一般凭空消失,鼓掌之声从谷外响起,“高明!”
一个长相平平的男子从谷口信步走来,但奇怪地却让人的眼睛无法从他身上移开。看不出他的年纪,放肆不羁处仍如少年,渊博风度又如已知天命。此人头束荆冠,着一身古旧的黄色布衣,上面别出心裁地沷墨淋漓,鬼画符似的画着凌乱的各种符号,非文非画。他腰带上悬一把青铜古剑,铜绿斑驳,像是从哪个古坟里刚刨出来的一般,旁边还有一块黄色的玉玦,与一般的玉佩、玉璜不同,此玦竟是八角形,刻着古朴如天书般的文字,怎也不似人间之物。
厉龙一见此人便皱起眉头,想了想之后,神色竟变得忸怩起来。
“想起来了?我的水龙吟呢?”
厉龙更不好意思了,挠着头支支吾吾,“这个……这个……我走得匆忙,就忘了还你了。”
“现在还我!”
“这个……,老实说吧,我把它忘在成都了!”厉龙说出实话,心中反倒一阵轻松,他瞪大眼睛望向那人,一副死龙不怕滚水烫,你就看着办的样子。
青泠惊讶地上下打量着那人,原来那具七弦琴竟是厉龙从此人手中借得。厉龙到蜀都才有多久,能把那样一具显然非是凡品的古琴借与相识不久的厉龙,此人大度风范,倒是相当了得。
青泠无奈摇头,伸手入袖把那具古琴拿了出来,厉龙一见之下如获大赦,赶紧捧了过去。
那人接过水龙吟,却盯紧青泠道,“这位是谁,竟能于千里之外隔空取物?”
“哦,我倒没那个能耐。厉龙把此琴忘在院中,离开成都时我便帮他带上了。”
“袖里乾坤?”
此人对这些术法倒是知道得不少,青泠也就将就着点头,免得他再追问下去。
“嗯,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厉龙就像深知青泠心意似地把话题给岔开了。
青泠差点要冲上去扁此龙一顿。太丢人了,那么贵重的东西都借给他了,他居然不知道别人的名字?
那人却不以为忤,“梵天。这名字我不喜欢,当日喝酒时就没跟你提及。你叫我破阵子罢,这是我的号。”
“破阵子?”厉龙哈哈大笑,丝毫不给这借与自己古琴的人留面子,“是你的阵都很破,还是你布的阵都会被人破了?不管怎样,这名字都是够破的。”
“哼,无知小子。刚才的土木阵破不破,我要是不手下留情,你就成肉酱了。对了,你会飞?不是人吧?那天跟你一块喝酒的那个汉子是不是也不是人?难怪你喝酒就跟喝水一样,浪费老子的酒。这处江岸百里之内都荒无人烟,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来了?”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厉龙不知道回答什么才好,索性一个都不答,以攻代守。
“对啊,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说来话长。喂,我说,”那人眼睛一亮,“我用五鬼搬运带了数十坛好酒过来,一个人喝太闷,跟我到江边喝酒去?”
厉龙的喉咙眼里都快伸出手来了,跟着破阵子就走,飘雪跺跺脚,仍是追了过去,谷中只剩下青泠和若水面面相觑。这个破阵子看似仔细,其实粗心至极,且不说会把一具绝非凡品的古琴轻易借给不知姓名的陌生人,刚才他被厉龙一打岔,马上便忘记他所有的问题都没得到答案,只记得要拖厉龙去喝酒。
两人也随着向江岸边行去,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雨,已经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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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峰终于在众人的焦急等待中来了。先还只是一些杂以泥沙的浑黄江水,把从深山丛林里冲下的树枝杂物推推搡搡地揉进江里,之后的一夜之间,江水暴涨数丈,满江洪流,夹以无数从山上冲下的泥土沙石,从上游势无可挡地奔了下来。
不知为何,这洪水一来,若水只觉得自己便不由自主地想要马上飞奔出去。金乌开始在体内疯狂流转,厚土越积越多,压得若水竟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心里阵阵发苦,看来自己以意识锁定金乌炽流,不但不能再唤出黑晶石回到蝶梦星系,只怕日子久了,自己便是一只新的金乌。
似乎是青泠发现了异样,他的手伸了过来,从手心里传来沛然凉意,与胸前膻中的寒潭玉髓遥相呼应,若水终于平静下来,这才有心思打量一下周围的情形。
那自号破阵子的梵天应该来了有些日子,此人问话时虽然不清不楚,但显然大事不糊涂。江岸边以大木打底,辅以土石泥沙建起了一座扎扎实实的堤岸,他可能真的会些法术,那承载堤岸的木头竟是活的树木,看得出来不是埋在地里的木头,而是深深扎根江岸的巨树。这堤岸就如若干个巨人手挽着手,扎好了马步好整以暇地只等着对手出拳。
洪峰冲来,左岸是高耸的峭壁,右岸便是破阵子的树堤。洪水猛冲,把左岸风化后的岩石都冲刷下不少,堤岸却最多抖落一些泥土,屹立不倒。岷江咆哮,洪浪涛天,狠狠地拍向堤岸,堤岸剧震,巨木嘎吱乱响,让人听得心都到了嗓子眼里。若水不由得深深佩服那破阵子,洪峰如此大力的猛拍,若是用的圆木,虽坚固却无韧性,只怕早就断折,而这堤岸里的巨树却是活的,树身里有水份,既坚且韧,因此才能坚持不倒。
回头看那破阵子时,他的神色却相当警惕,在堤后不停地画着古怪的符号,画好后一个接一个地打到大堤之中。
再一个浪打来,青泠神色一凛,此浪无声无息,不类以前的大浪般汹涌,反倒给人相当阴柔的感觉,到了堤岸前便化为若干漩涡。这些漩涡有大有小,交相响应,若水等人站在堤岸旁都能感觉到漩涡生出的巨大吸力,直要将这座堤坝吸向江中。哗啦之声不绝,堤岸里巨树间的土石纷纷落入江中,此时破阵子打入堤岸的符咒终于起了作用,道道黄光亮起,巨树们似乎向前弯了一下腰,却终于再度挺直腰板,依然傲立江边。
若水心中阵阵发寒,从来没听说过洪水还会有如此阴险的一招,感觉上就像是与一个有智有谋的对手在对战。第一回合不论是强攻还是阴取,都只是试探,虽然自己这边似乎胜了这一回合,但对方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接下来的会是什么?这岷江难道真是条龙吗?
洪峰似乎放弃,在与堤岸纠缠了大约半个多时辰之后,终于不顾已露出树身的堤岸,有惊无险地向下游奔去,岷江的水位微微下落。
破阵子喘着粗气走过来,拍开一坛酒的封口,大口大口地灌进肚里,淋得满头满身都是。
“谢天谢地,终于过去了,累死我也!季子说得有道理,这个镇龙台还是过虑了。”
“季子?镇龙台?破阵子,你说什么?”若水心中一凛,追问过去。
“没有没有,”破阵子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掩饰,“我是说,这阵子太累了,其实没必要修这么高的堤坝,我有些过虑了,对对对,我有些过虑了。”他赶紧抄起一坛酒,把厉龙揪到一旁喝酒去了。
破阵子显然是累得够呛,他既然不愿说,若水也就不再追问。她抬眼望向青泠,青泠点点头道:“他的确提到了季子和镇龙台。你看,”青泠示意堤岸的顶座,“谷底根本没有这么厚的土,这些树是直接扎根在这土堆上,你试试看,有没有金乌的气息?我与息壤斗了整整一个晚上,对这气息可是相当熟悉。”
若水怔怔地看着青泠,“那么,破阵子一定与那些带着息壤的黑衣人有关?只是那些人全都身着黑衣,破阵子和那些人的残忍好像相差很远。”
青泠爱怜地拉起若水的手,放入自己的掌心握着,“丫头,别想那么多了,有我在呢,决不会让那些黑衣人得享天年的。刚才的洪峰才是第一波,后面少不了廛战数场,若水,你还是歇会儿吧。”
若水缓缓靠入青泠怀中,闭上眼睛,岷江还在堤岸下咆哮,思绪却飞回了远山里的尹家小村。如果可以选择,她宁可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也不要去报什么族仇家恨,更不想面对即将到来的那个全人类的大劫。她喃喃地说:“青泠,我们帮水儿和尹家报了仇就回到你那里去好吗?就在寒潭边,你帮我搭座小屋。我好喜欢寒潭,早上的时候寒潭上面升起薄雾,夜里的月映得潭水一片波光,就像梦幻一般,我也好喜欢在寒潭里的那种感觉,就和在你怀里一样。咱们会有无数个早上和夜晚,对不对,青儿?”
若水轻轻地呼出一口气,青泠的味道就是寒潭的味道,那如梦似幻的寒潭总让她觉得青泠也如梦幻般无法把握,总担心不知何时梦便会醒来,醒来时青泠已不复可寻。如果真的是一个梦,那么,她迷茫地念着,“但愿长睡不愿醒。”
青泠温柔地抚摸着若水的秀发,答应着,“傻丫头,咱们不住潭边,我给你在潭里海眼边用冰玉造一座小屋,你不是喜欢那只赑屃吗?那里有好多那样的生灵,有时还会有龙族过来玩,你还可以看到鲛人,玳鳟,鲽,鸿蒙……还有我,”青泠微微笑着,咬着若水的耳垂,轻轻地说,“我们也要一对龙凤好不好?”若水脸又红了,不再说话,静静地伏在青泠怀中。
青泠能感觉到若水的心跳越来越平缓,呼吸也渐渐均匀,似乎要睡着了。只是自己却无法平静下来,一直挥之不去的不安在心中弥漫,前途风雨,这风雨终于要来了吗?刚才那道洪峰来得古怪,不是太强而是太弱,滟渱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莫非她不打算从此处突围,而要直接从前两爪处直接扑向成都平原?金乌应该还剩下两只,一定会守在那前两爪处,滟渱有可能会不知道吗?青泠不相信。
但自己的不安决不仅于此,青泠还是想不明白那种强烈的不安来自何处,单凭滟渱应该不至于让自己如此焦虑,就算不能力挽狂澜,以自己和厉龙的本事,所有在场的人要全身而退决不是难事,那么,这不安的预感来自何处?连息壤都不能全身而退,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可以伤害自己和自己所关心的人?
厉龙拖着烂醉如泥的破阵子跳了过来,“喂喂喂,你们两个!醒醒!”若水吓了一跳,红着脸从青泠怀中立直身子,却见厉龙把一根黑色的羽毛递给青泠。
“那家伙都醉得不省人事了,还记得这个玩意儿,叫我用火烧了它。”厉龙见青泠翻来复去地看,又续上一句,“不用看了,怎么看都是鸟毛……”若水恨不能挖个洞钻下去,飘雪怎么教育此龙的,他居然把鸟字读的是那个最不雅的发音。
青泠把羽毛递回厉龙,“那就烧了它。”
厉龙拿着有点犯愁,若水偷偷地用指尖点了一下那羽毛,厉龙嗷地一声叫了起来,那羽毛迅速化为一团火光,随着凄厉的鸣叫声,腾空而起,在夜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红光,向下游疾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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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光从北面飞来,直冲进江岸边的一个高瘦男子怀中,那人一把握住,张开手时,里面是一片已经烧焦的羽毛。洪峰正在咆哮着撼动男子脚下的巨石,徒劳无功,巨石虽然在洪浪汹涌中剧震,却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更有甚者,巨石靠向岷江的一边不停升腾阵阵水气,岷江大浪一扑向巨石,嗤嗤声响,先被化成浓密白雾,真正压到石上的力道自然小了许多。
“梵天这个白痴,早叫他洪峰一过就放飞羽,妈的,要不是我们警醒,等他这飞羽过来,我们早被淹死了。”
另一个黑衣男子在旁边说道,那高瘦男子似乎不太爱说话,点点头,把那烧焦的羽毛往自己黑衣上一插,羽毛消失无踪。
“那火珠还真是霸道,不是水能克火吗?这么多水都烧不灭的火,厉害啊厉害。刑天,你说这火珠是从尹家那女子身上收得?”
刑天再点点头,凌天已经相当习惯他的冷漠,并不以为意。脚下的洪水已经开始下降,洪峰应该是过了。他望向刑天,刑天第三次点头,从黑衣上凭空揪出一根羽毛,手一弹,羽毛化身黑色的乌鸦,如箭般扎向远方。
黑鸦落到一座高崖上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这是一座离地数百丈之高的高崖,岷江在下方的沃野千里中穿行,人类在这片土地上已经居住了数千年,原野里阡陌交通,沟渠纵横。于渊背上负着一个长长的布囊,和荷花并立在高崖之上,俯瞰着脚下的沃野和奔腾的岷江。
黑鸦的到来预示着洪峰即将来临,荷花望向于渊,眼神里有万千言语,却无一字说出口来。
“放心吧,荷花,上游没有息壤都挺过来了,今年肯定不会出事了。”
荷花叹了口气,“我总觉得有些心惊胆战,今年的洪水恐怕不是我们所想像的那么简单,只是想不出问题可能会出在哪里。”她眼望着脚下的岷江,蹙眉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洪水没让他们等多久,脚下的岷江已经开始微微翻腾,远处的群山沟壑之间,岷间真如一条红色巨龙,张牙舞爪,以排山倒海之势从上游奔涌而来,一入峡谷,马上就变成脱缰的野马,在平原上开始横冲直撞起来。
荷花的手心都捏出汗来,息壤已经放回镇龙台,这一处平原上沟渠众多,一旦岷江失控,根本就不是渊哥和自己可以挽回。
红光黄光交错,岷江龙四处挑衅,息壤终于开始反击,把岷江龙死死地锁在河道之中。
洪峰毫无悬念地从崖下冲过,荷花困惑地看向于渊,后者也是满脸的不解,数日的暴雨之后,就算是第一拨洪峰吧,今年的岷江龙怎会如此之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