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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莫向樽前奏花落,凉风只在殿西头(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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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传圭印象中的母妃是雍容高华的玺贵妃,活得花团锦簇,永远仪态万方,从没有过眼前的歇斯底里。他怔怔在当地,肩头还有未化的碎雪,不敢上前。

他隐约从宫人们的闲谈中听过父皇与那位婶母的流言,可是那时的他不会将这些流言与母妃的失意狼狈联系在一起。他还不懂情为何物,不懂成人世界的复杂,但是他读得懂沈梓城此时混合着血泪的悲戚。

那是他成人之后也不会遗忘的一幕,就像是一个鲜血淋漓的伤口撕裂在他的生命里,永远不会愈合。

雍长七年,十一月初八,秦奭率亲卫行往元丘行宫,沈梓城率后妃于朱雀门相送,全幅金饰加之锦衣华裘依旧贵重,倒是眉角斜画的一枚桃花碧叶添上了几分不多见的娇娆。

“贵妃此妆甚美。”秦奭说着,伸手便欲抚上梓城的眉角,却被她着意避开,“偶尔为之,博陛下一笑罢了。”两个人好像仍是恩爱无嫌的样子,一切如旧。

秦奭号令出发,六驾马车轧着厚厚的雪,缓缓向宫外去,只留下一行凌乱的脚步和两行深深的车辙印,将沈梓城连同整个后宫的种种皆远远地抛在身后。

沈梓城久久地立在雪地原处,她不动,身后的人自然没有敢走的。容嫔伊卓玛悄步上前,伏在她耳边说,“没有必要为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伤心思,费精神。”满宫里都是流言,只是没有人敢像伊卓玛这样向沈梓城直言。

沈梓城斜她一眼,径直向垂治殿走去,只留下一句话给伊卓玛,“若我是不值得,你便是不应该。”声音小的只有伊卓玛能听见,却犹如一记当头棒喝,将她惊在了当地,甚至忘了随众人跪送沈梓城,道一句“贵妃娘娘长乐未央”。

随后两日,沈梓城留在垂治殿里处理琐碎事务,为排众议,也日日将传圭一同接来,而冬至这日传圭却先去曲台殿接了缘卿一道来。

见孩子们来了,沈梓城停下朱笔,便要从御座上下来,去迎他们,却被满袖笑吟吟地拦住。只见鸾衣在阶前铺了一张厚厚的羊毛毯,传圭从乳母手中抱过缘卿,将她稳稳地放在毛毯上,接着自己也在一旁跪坐,手置膝前,面向梓城,额触地而拜,”儿臣愿母亲亚岁迎祥,履长纳庆。”小小的缘卿也模仿着哥哥的样子向母亲叩拜,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话。

沈梓城鼻头一酸,旧仪里冬至大如年,从前长姐与兄长也是这样带着自己向父亲母亲行礼,是为履长之贺,那也曾经是一家人最温暖和乐的回忆。

她强忍住泪,接过传圭手中的白纹履和罗袜两双,“愿母亲行与禄遇,动以祥并。南窥北户,西巡王城。翱翔万域,玉体浮轻。”传圭将曹植的《冬至献袜履颂》背得极熟,想来是经过一番准备的。这样年纪的孩子,这样的孝心岂能让梓城不感动?

她将传圭拥在怀中,泪热热地滚落下来,“圭儿,我的圭儿。”这几日里,那个她问了自己千百遍的问题好像突然有了答案。

值得么?

沈梓城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重华殿里杨花满榻的午后,她也是这样紧紧地拥着传圭,“沈梓城这一生,若是能成全长姐,成全传圭,成全沈家,成全了他,也不算是辜负了吧。”

身边的缘卿见母亲只顾着哥哥,不理会自己,不满地挥着小拳头抗议,嗯嗯啊啊都说不停。梓城和传圭皆被她逗乐了,“卿卿也要母妃抱呢。”

卿卿,梓城怔了片刻,缘卿这个名字是秦奭亲自起的。他握着沈梓城的手,坐在她床边,那一字一句的誓言犹在耳边,“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缘卿故,沉吟至今。”沉溺在爱情中的女人连记忆都是选择的,遗忘真实发生的苦痛离愁,却记住那些虚假虚妄的山盟海誓,一字不落。

她抱起缘卿,也揽过传圭,两个孩子的笑脸像是两股暖流缓缓注入到沈梓城的心里,一点一点化开郁结的寒冰,“有圭儿,有臻阳,母妃还有什么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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