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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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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浊泪从眼角滑落,在她稍显松垂的脸颊上划过一道弧线,最后洇进锦枕里消失不见。

“太后娘娘怎么样了?”沈鹤平背脊一僵,听到沈梓城的声音,也不转身。南乔姑姑也不看她,只带着两分气恼,三分忧心,四分自责,答,“娘娘不肯让太医瞧瞧,怎么劝都不依。”

沈鹤平竖起耳朵仔细地听,她的心里暗暗期待的是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的可能性。“娘娘,是臣妾。”只有她的声音,再没有别的人。

“贵妃做的很好,孤很欣慰。”她的声音像是蹭弦的二胡,干哑哑的声音里夹杂着着薄薄的滑音和间碎的破音,听起来疲惫且老迈。

此时沈梓城应该谢恩,可她有的只是疑惑,“太后娘娘既然舍得一切也要保住陛下,连广陵王也可以割舍,那么之前有为什么要……”

沈鹤平缓缓转过身,南乔想要在背后给她垫上迎枕,却被她挡开了。她褪去了一切的珠翠妆饰,颓然倚在那里的好像只是一个病中憔悴的中年妇人。“孤从未害过奭儿。”她突然凌厉的目光有力地捉住沈梓城,“他,是孤的儿子。”一旁的南乔默默地抹着眼泪。

梓城默然低头,又恍然道,“那……那参莲饮便真的是……”她看了眼一旁的南乔,“南乔姑姑做的?”太后平视着沈梓城,“没错,”她的脸垮下来,只留嘴角一丝自嘲的笑意,“授意于阿斐。”南乔只是跪地低头,呜咽不语。

沈鹤平无力地牵了牵嘴角,“亲生的儿子与孤不同心,近身的人与孤不同心,自家的侄女与孤也不同心,”她淡淡瞟过梓城一眼,目光也不停留,直直地粘在锦被上的朝阳丹凤上。“孤家寡人,不外如是了吧。”

沈鹤平游刃深宫数十年而有余,从前是淑惠贤重的沈惠妃,而后是高华独立的沈太后,何曾显露过眼前这副颓唐而苍老的样子,恰似一株玫瑰枯萎,花瓣的边缘像是被火舌吻过一样发黑,佝偻下去,迅速的失水带走了往昔的娇艳和饱满,几乎维持不住形状。

沈梓城心中的疑惑豁然开朗之时,也同时被满腹的羞愧怔在当地,膝盖像绑上了两块冻了经年的冰,凉透了也驱使不了。

无论她如何努力去学习猜度人心,弹压后宫,相夫教子,事事留心,无论多少金玉华服将她衬得高贵威仪,她也远不如她想象中,或者是众人期待中的贵妃。

简直愚不可及!她清了清堵在嗓子眼的哽咽,说,“是阿梓愚昧,辜负姑母期许。”沈鹤平依旧没看她,“孤还是那句话,只是如今烁儿已死,有资格担起沈氏一门的人独有你了。”

太后这句话挑动了沈梓城对于兄长之死的神经,她眉心微动,问,“姑母,真的是二表哥杀了哥哥?”沈鹤平没有当下回答她,抬手拢了拢鬓边的碎发,遮去了半张脸孔,“是的。”虽说答的轻,却在突然完全安静的暖阁里听得尤为清晰。

她没有继续问下去,看着沈鹤平坦然如常的神色说,“臣妾愿向陛下陈情,只盼太后与陛下能缓和,也好弥补自身的罪过。”得到的回答其实不出意外,“不必了,奭儿与孤的嫌隙非一日之寒,不是三言两语的陈情可以解的。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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