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草木共春深 > 25 曲阑深处重相见,匀泪偎人颤(1)

25 曲阑深处重相见,匀泪偎人颤(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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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恰逢雍长五年的节气,大雪。寒号不鸣,阴气实为最盛,却也因盛极而衰,候虎始交,阳气复萌。世事大抵皆是如此,兴衰交迭不断。

守卫着意撤去一半,后宫诸人非诏不可出,一时间人人自危。

时间的巨大滚轮推动着所有的人踉跄前行,有的人时不时在回头张望,生怕身后的平静中,渐渐弥散,落定的烟尘会悄悄凝聚成巨雾,下一步就会吞噬自己,灰飞烟灭。

而有的人,却是自信过去走的每一步,一路前行,大步生风,比如刚踏进朱雀门的秦斐,按例卸去兵甲,一身青色玄衣,提着一方雕花大锦盒。若是不知锦盒里装着的是大宛王的头颅,这通身的儒雅贵气,倒不似是沙场方归的战将,更像是寻常的富贵王爷。

一个眼熟的宫女早在一旁久候,比之他人避之不及,她落落上前,“奴婢本霞,见过王爷。”秦斐自然认得她,不疑有他,就随她向垂治殿去。

东暖阁里,沈梓城梳洗妆罢,秦奭亲自为她披上绯红蹙金鸾袍。他抚摸着梓城肩头金线蹙绣的五尾凤凰,眼神中的赞叹即使透过铜镜,也一一映在了梓城的眼里。犹有初为人妇的羞涩,她的笑眼都像是拢住了暗夜的星光,“陛下若是喜欢臣妾的衣服,臣妾便送与陛下罢了。哪里惹得陛下这样看。”

四目相对,她稚气的样子,秦奭也觉得好笑,捏捏她的耳垂,说,“孤钟意的,唯贵妃尔。”两人悄语相欢的场景被风风火火的满袖破坏了,她大概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禀报,也不抬头,“陛下,娘娘,广陵王朝这边来了。”

一离岁余,这垂治殿万事如旧,秦斐心里仍是满满的成算。殿内唯有御座周围点起了龙纹红烛照明,赤金璀璨,御座前背立女子衣衫上的凤凰正展翅问天,似要在这滔天富贵之中涅槃而生,直傲荣极。

蓦地置身于暗沉沉的环境,秦斐本能地环视四周,烛光明灭,再无第四人。此时,殿上的女子柔夷轻摆,招他上前,三只赤金镂花镯搭在她藕段似的玉臂上叮咚脆响。

秦斐唤她“妙帘”,一抹玩味扬上唇角。女子的身体似乎是突然僵硬了,突然甩袖,素手成拳,背在身后。

应金玉相击之声而起的是厚重的朱漆殿门被猛然推开的声音,贯门而入的凉光,冷风以及扬起的细碎微尘都在一刹那涌向秦斐的后背,穿透他,包裹住他。同时扑向他的还有守卫打扮的十数个壮汉,几乎是不费吹之力地钳制住他,摁倒在地。

梓城这才转身,迈步下阶。“是阿梓,而非丽妃。二表哥失望了嘛?”她一步步靠近秦斐,逼视着他。

在后宫的另一头,人迹寥落的长信殿里,太后沈鹤平正凝视着殿中一角的更漏,数着落下的水滴。南乔从内阁里走出来,将一件瑰紫色狐皮大氅披在她身上,“仔细伤眼呀娘娘。”

沈鹤平叹了一口气,坐回主座上,“阿斐,应该已经进宫了吧。”南乔似有些不忍地瞧了眼窗外的天,“满衫那丫头做事稳妥,王爷应是到了的。”“接下来,就要看阿梓了。”

南乔瞧着太后一脸落寞的神色,忍不住说,“太后相信贵妃定能救下王爷的命?她既能不顾您,又……”沈鹤平向她摆摆手,“她能容得下丽妃兴风作浪多时,便是依着孤的意思来的。南昭王已死,若是又有一位亲王坐实谋乱之罪,为难的是奭儿。依着她对奭儿的心,定会周全他们兄弟。”南乔取出擦去脸上的泪,“太后为陛下和王爷计之深远,可是陛下误解您,如今,连王爷怕也是怨您了。”

沈鹤平幽幽地闭上双目,眼角的纹路拧起来,像是老了许多,终是一行浊泪落下,“孤是他们的母亲,只要他们平安康健,孤夫复何求?

在垂治殿满殿烛火之下,秦斐终于看清了从御座前走下的华衣女子的面容,长眉入鬓之下一双明眸,目光灼灼。不是妖媚入骨的凌妙帘,不是天真单纯的沈梓城,而是心机深沉的玺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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