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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甬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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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天不负有心人,想不到苦寻的密室入口就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玉悲楼走在甬道里仍心有余悸,经历了刚才一番生死考验,每个人惊魂甫定各有挂彩,玉悲楼唤人点起火把先在甬道内稍作休整,许多人都累得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开始调息。

江儿被保护得很好几乎没有受伤,她替伤重的几个包扎起来,手仍止不住颤抖,来时意气风发一大队人,现在一下死了四个,重伤两个也不能再走下去了,天亮以后带路的向导就会带着驼队的人回去,他们根底子浅,只是收钱办事,犯不着为此丢了性命。

笑笑担心韶华伤势,好在有公叔荐给他输了不少内力,脸色好转许多,她翻看了韶华身上觉得十分奇怪,问道:“也没被咬多少,怎会如此吃力,难道是受了内伤?”说着就要去搭脉探他内息,公叔荐皱了皱眉正要说话,韶华突然眼睛一睁反扣住她手,笑说:“我没事,就是被臭蝙蝠吓着了。”

他的手明明冷得厉害,但笑笑看了他这副表情,不知为何想说得就再也说不出口,垂下眼去叹道:“没事就好。

玉悲楼在旁观察他们一行许久,想了想上来各自揖了一礼,对菱蛇娘子说:“在下玉悲楼,刚才情况紧急还未谢过姑娘救命之恩……敢问姑娘芳名?”

菱蛇哈哈大笑:“姑娘?我可称不得姑娘,我叫菱蛇。”

旁人纷纷看过来,有人惊道:“莫非……是‘菱蛇娘子’?”

江湖盛传,君承欢身边常跟着一位艳色女子人称“菱蛇娘子”,此女擅使毒,能驱百蛇,算得上是君承欢的心腹。看她姿色气度,应该就是“菱蛇娘子”无虞了,那她方才拜的人难道就是君承欢?

虽说中原武林的传闻他们这帮塞外人并不是很懂,但君承欢恶名太响多少有所耳闻——眼前这个“君承欢”未免也太过慈善,温面柔眉的小白脸模样,啧啧,与那逢人就杀、赤目血手的传言不符啊!

君承欢见他们个个惊疑满腹,打心眼里懒得搭理,他心思在这密室甬道里停留了片刻,伸手敲一下四壁砌砖就发觉这些砖确实十分古老了,并不是近年里刻意开凿的。有些奇怪,玉悲楼口口声声说藏宝密室是蓝州城主所建,算起来不过十几年的事,如果是在下套应该很容易就会被发现疑点,可看玉悲楼举手投足确实像第一次进来此地,前后反应不像作假。

何况……从一进来起,他就有种奇异的被窥视的感觉。

以君承欢的身手都无法察觉这种窥视来自何处,实在古怪已极,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将笑笑唤到身边,掏出一颗圆丸给她,说:“吃下去,调息片刻毒就解了。”

“你怎么突然变得好心了?”笑笑冷嗤一声,捏着那颗解药嗅了嗅,“该不会又是什么穿肠烂肚的药哄我上西天吧?”

君承欢看也不看她,说:“你要是怕死就别吃。”

笑笑嘀咕了一声“没劲”,二话不说就吞下药丸。她盘腿运息,起先呼吸微滞感觉很不舒服,喉头一甜吐出了一口黑血,待重新坐定就发现那股抵制内力的疼痛感散去,灼热内力在全身游走过一周天后,脖子上的毒痕逐渐消失了。

君承欢见她面露喜色,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就说:“别以为武功回来了就能上天入地,我要想你死,横竖都一样。”一句话梗得笑笑讪讪,说:“是了是了,君宫主武功盖世,捏死我就像捏死只蝼蚁那么简单,何况这鬼地方我还能去哪儿,定是半步不离宫主大人身边。”

“你还是别靠太近得好,小蝴蝶出手没个轻重,一个不留神你就把自己垫进去了。”韶华站了起来,说:“我们带的食物不多,不宜在此逗留,还是快点进去吧。”笑笑听着有道理,但又介怀他有伤在身,就说:“你都这样了,不如跟着驼队先回去?”

韶华俊脸一拉,说:“我要是回去了,上哪儿找你?你当少爷我是什么人了,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我要见见这蓝州宝藏,见不着就不走了。”

“原先死活拦着不让我来,这下来了又不想走,你倒是一天变个脸。得了,等会要是走不动,我可不搀你。”笑笑咕哝了两声不再与他置气,独自走到前头去了。

重新整装后,玉悲楼带着剩下的三十来人继续进发。

本以为经过这么一吓能把江儿吓回去,想不到她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死活不肯,笑笑拿她没办法,将弯刀塞给她说:“我会陪他们再走一段,如果有什么危险顾不了你周全,你什么都别管只需逃命便是。”江儿点头如捣蒜,果真抱紧了弯刀跟在队伍后面。

长长的一队人在狭小的甬道内只能鱼贯而入,甬道内的空气有些浑浊,走了许久也看不到头,就好像黑漆漆的前端一直延伸到不知名的地下深处去了,四周除了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就只有很乱的脚步回音。

笑笑处于队伍靠前头,一路走得非常小心,这条甬道跟她当年在蓝州地宫里走过的很像,但她知道并不是同一条。当年的地宫在什么方位已经完全记不清了,那条地道里没有致命机关不代表这里也没有,君承欢兴许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给了她解药,凭她的轻功,就算中招也不至于马上丢了性命。

这么一想,不由地觉得君承欢“体贴”了许多啊……

“妹子瞅我家宫主瞅得出神,莫非心存眷恋?可仔细着脚下。”菱蛇娘子不知什么时候就跟到了她身后,贴近她耳边嘻嘻地笑。笑笑被她一口香气吹得耳朵痒,掏了掏冷笑道:“不敢当,你们个个都待我太好,我就是有命遇上,也是无福消受的。”

“呵呵呵,看来还在记恨给你下毒的事呢?我倒要替宫主喊声冤枉,这一出完全是我自说自话害了你,你要是觉得委屈,回头我自己就领罪去可好?”

菱蛇娘子边说边笑,脸上颇有点讨好的嫌疑,可她越是这样就越叫人警惕,谁知道她下一刻又会想出什么馊念头来,对于这种人,笑笑是能避则避,实在不避过,能唱白脸就绝不唱黑脸。不由地摆摆手离她远了些,说:“算了,我怎会记姐姐的仇呢……哎呀对了,你怎么会跟公叔这冷面神在一起?”

“冷面神?哈哈哈,这个称呼听着不错。他怎么会愿意跟我呆一块儿,不过是顺路罢了。”菱蛇娘子面色不豫有些含糊其辞,看来一路上两人没相处得多愉快。

笑笑倒也不感兴趣,又问:“那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宫主身边常常跟着一名童子,你应该见过吧,是它带我们来的,天下间有一种蛊唤名‘不离’,一旦种下就能让任何东西不离不弃跟随身后,至死不休。”她笑了起来,叹了口气:“只是想不到用在死人身上也行……”

笑笑听得心惊,她一直忽视了那个吓人的童子,原来它一路如影随形跟来了。

“既然至死不离,那它现在去哪了?”

“被吃了。”菱蛇翻了个白眼,满不在乎地回答:“刚靠近那些木桩,就忽然飞来许多蝙蝠将它给吃了,不然我怎么知道这种蝙蝠碰不得?”

笑笑目瞪口呆,急忙转过头去看公叔荐,心想公叔荐该不会也被她下了个“不离”蛊,否则怎么愿意跟一个杀了自己心上人的仇人同路呢?菱蛇却似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凑上来轻声笑道:“放心,我只是答应他说能找到你,顺道让他会会咱们宫主而已。至于他跟来到底想干什么,我也不知道。”

话到这里,两人再无闲言好说,一群人就这么闷头走了很久,数十根火把明明灭灭将人影拖得老长。这条甬道是人工修筑的,四壁开凿得很好,却光秃秃没有任何修饰,甬道每隔一段就变宽许多,两排设有大量通气孔,走得久了稍许会感觉胸闷,好在还不至于呼吸困难。

呆在这样不见天日的地方,走走歇歇,时间概念变得模糊起来,也不知道外头天开始亮了没有。若不是前方忽然出现一条岔路,很多人眼皮都快架不住了,这条岔路笔直幽深,一眼望不到头,笑笑探进去用火把照了照,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她扭头巴巴地望着玉悲楼,“往哪里走,先生给指条明路呗?”

玉悲楼面露诧异,显然没想到这里会有岔路,盯着地图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叫大伙儿都犯了难,最后还是江定潮大掌一拍道:“这样,你们留在这里,我先进去探个究竟。”玉悲楼一时想不出其他法子,只说:“江兄小心为上,有什么不对劲马上回头。”

江定潮应了一声,拿过一支火把钻了进去,众人眼瞅着火苗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黑暗中,只能心急如焚地等着。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江定潮满脸郁闷地回来了,玉悲楼迎上去问:“江兄,前面情况如何?”

“真是奇怪,那条路平顺得很根本没有古怪,我走了许久后竟出现了三个岔口,我分别探了一段,每条都是一模一样,也不知道究竟通向哪里。我不敢托大,就先回来同你们商量一下。”

听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当下只能朝这条甬道本身的方向再打探一下状况,有等候许久,探路的人回来了,说:“果然奇怪,前面是条一模一样的岔路,从岔路再往里走,也是三岔口。”

“我呸,居然是一个迷宫?”江定潮啐了一口,不知顾虑些什么欲言又止,其他人脸色也都不太好看,倒是笑笑此时确信了心中想法,虽然不知玉悲楼此举何为,至少他们是真的没来过这里。

“杵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不如留下记号,分头探个究竟。”

茨尤弥打破了沉默,用刀在墙上刻了个记号,说:“我们水粮有限不能走太深,不管有无发现都按标记返回。”

“一个去太危险,咱们人多可以分好几组,相互也有个照应。”

“对,我与三盗一起。”江定潮连日来与“漠上道”三位最熟稔,自告奋勇起来。

玉悲楼思索一番,说:“这样也好,我们四五个人一组,表以不同记号各择一路,需在火把燃尽之前碰头。”茨尤弥应承了:“好。”之后,玉悲楼衡量了一下将人分好,面对笑笑一行却为难起来,韶华看也不看他就说:“我跟笑丫头一组。”

笑笑念他有伤在身就飞快答应了,又说:“我得跟君承欢一组。”君承欢一声冷笑,众人听了无不讶异,笑笑却想,要是将他跟旁人分在一起,有个什么好歹那人铁定就回不来了,君承欢虽然待她不怎么样,但还不至要了她跟韶华性命。

菱蛇咯咯笑起来,凑热闹道:“哎呀,那我可不能离了宫主的身。”说罢又挑衅一般扫公叔荐一眼,看他那副表情,也是打定主意支不走的。

这样一来,江儿在旁就要哭了,咬着嘴唇不好意思再开口,模样可怜得紧。

玉悲楼上来打了个圆场:“要不这样,受伤较重的几位就与江儿姑娘留在原地休息,在下与笑笑姑娘亲自走一遭。”他说得讨巧,在另外几个人听起来却显得刻意,君承欢端详了他的脸面一阵,冷瞳深得幽潭也似,不知是出于什么考量竟独自朝黑黢黢的岔路走了,菱蛇见状急忙取过一支火把追上去,两人无声无息率先消失在了甬道里。

江定潮咋舌道:“听音辨路,不露内息,这人果真就是君承欢不错。”而后转过来对笑笑说:“唉,咱们‘玉佛爷’可是一点身手也无,姑娘你进去可帮忙照应着点。”

笑笑咧牙嘻嘻笑道:“行了,知道了,这么斯文白净的拖油瓶我不会舍得弄丢的。”一句话把玉悲楼闹得窘迫红了脸,惹得众人哈哈大笑,不再像原先那么拘谨。

韶华此时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将火把往她手里一塞,催说:“快走吧。”于是笑笑与韶华、公叔荐、玉悲楼四人成行,分别与其他几组人朝不同岔路走了进去。很快火光分散,甬道重新陷入了无边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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