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三章（1 / 1）

房间十分的昏暗，虽然有独立的卫生间、洗浴室和一张柔软的床，但是并不能证明这里是不是一个困住人的牢房。

摇曳的烛光透过木质拉门的纸窗照进房间中，依稀的能够看到七条怀玉正被高杉晋助压在身下，侧着头从锁骨啃咬到小腹。

有轻微的刺痛感，还有灼热的感觉从内心中涌出来，似乎迫切的渴求着什么。怀玉仰起头看着昏暗的天花板，慢慢的转过头盯着被钉牢的窗户……到底就这样被困了多久了！她几乎要忘记了！

几乎每天都是这样，有人来送饭，自己的一日三餐从来没有怠慢。高杉晋助偶尔会过来，一句话都不说的直接侵占自己，每一次都带着各种奇怪的负面的感情，然后就想要把自己啃碎一样。

自己就像被饲养的情.妇一样，不……相比起来，自己更没有地位！

想要反抗，挣扎着想要推开高杉，但他似乎能够清晰的看出怀玉最脆弱的地方然后毫不客气的下手。声音带着颤抖，扣住高杉晋助双肩的手慢慢收紧，指甲深陷对方的皮肉之中。在放弃反抗之后，七条怀玉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口吻：“高杉晋助，我是绝对不会一辈子屈于你的。”

听到身下已经被自己攻陷的女人却仍然用这种口气说话，高杉晋助觉得有些好笑。猛然挺入她的身体里，听着她隐忍不住的娇叹声，嘲讽一般的说道：“呵，你试试看啊。”

一瞬间如同触电一般蜷缩起身子，摩擦之下的奇妙的感觉将刚刚怀玉仅存的自尊完全的击碎。高杉晋助感觉着身下的女人不自觉的瑟瑟发抖起来，本来扣紧自己双肩的手臂环住了自己的脖子，底埋着脸低声啜泣起来。已经好几次了，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发出类似于“哭”的声音。

高杉以为自己听错了，停下了动作轻声听着，带着颤抖的呼吸和微微的啜泣，环住自己脖子的手臂更加用力似乎是在催促着自己继续一样——是为了阻挡住哭泣的声音还是因为迫切的想要得到什么，这一点高杉并不清楚。

——呵，你试试看啊。

仿佛是高杉晋助对七条怀玉的挑衅。

也许是一场比赛也说不定。

眼泪不自觉的顺着七条怀玉的脸颊滑落下来，她不想要这样！像一个废物一样无法反抗，这样还不如干脆死掉算了！但是她又深知自己不能死！好多人都盼着她死，德川定定一定是这样的吧……高杉晋助也是。

他比德川定定还要可怕，德川定定是想要杀死自己的肉身，而正在侵占自己的男人，是想要连同自己的灵魂一起杀死！所以自己绝对不会让他如愿的，绝对不会死的！总有一天她要逃离高杉晋助的掌控，然后就要像一个武士一样的活、武士一样的死。

这是一场比赛。

高杉晋助两只手撑着床面。这是一场比赛，心里如此想着——这是一场比赛，要碾碎七条怀玉的肉身就好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而对于肉体这种东西，高杉晋助也完全不感兴趣，至于七条怀玉也完全不在意。让他感兴趣的是，她的灵魂——仿佛看到了许久以前的自己、许久以前的那些所谓的同伴。好想摧毁，看着她无望的挣扎，最后绝望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她就要永远的屈居于自己。

结束后，高杉后来穿戴好了衣服之后就离开了阴暗的小房间，七条怀玉则是疲惫不堪的甚至不愿意转身，看着天花板，随手扯了扯被子盖住身子，然而身上仍然保留着高杉晋助的炽热体温，不管自己再怎么掖被子，也没有办法变得暖和起来。

……

前天晚上，高杉晋助就计划实行了杀掉幕府将军德川茂茂的计划，就在某个节日的庆典上。但是结果，却是失败的——因为自己很久以前的所谓的“同伴”。为什么没有得到认同呢？曾经拼命守护自己的国家，到最后却要被自己保护的国家肃清。看着被“叛徒”和“敌人”们的制裁下竟仍然如此欢腾的“过节”？

实在是难以理解无法忍受。

不管事坂田银时还是桂小太郎，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了么？分明拥有着野兽的獠牙，为什么仍然这般平静？

“下一步……”依靠着墙壁弹奏三味线，河上万齐看着坐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细雨的高杉晋助，似乎是在寻求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下一步？”高杉重复了一遍，手中的烟杆移到嘴边吸了一口，突出白色的烟雾，勾起嘴角发出怪异的笑声：“已经等不及了，想要毁灭——我需要找一个帮手，找一个和我有这大差不差愿望的帮手。让整个江户，不……整个世界，变成一片火海。”

河上万齐听着高杉晋助的心灵乐曲，面瘫的脸看不出他此时在想什么，但是毫不犹豫的站起来执行着高杉的计划。也许在他心里也在期待着，看到化成一片火海的江户城，不……应该是，是整个世界。

“等等。”高杉晋助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河上万齐，扭过头靠着窗框看着身后的男人，笑着说道：“你还有别的任务，我记得坂田银时和桂小太郎似乎和春雨的人有过节。适当的时候，也需要他们的帮助……所为‘互相利用’的关系。拉拢春雨谈判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至于寻找帮手的问题……”

一边思考一边说的高杉晋助突然间卡住了，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自己“鬼兵队”里面比较靠谱的、能放心使唤的人……除了河上万齐还有谁？“女权主义者”的武市变平太？还是大大咧咧的“红色子弹”来岛又子？怎么可能！必须是拥有敏锐的洞察力寻找同类的能力……

在犹豫半晌，他终于有了完美的答案。

“至于寻找帮手这件事，就交给冈田似藏吧。”

然后，就诞生了一把“妖刀”，而那把“妖刀”的名字叫做——红樱。

按目前的进度来看，应该说是“后话”才对吧。

高杉晋助心满意足的看着仓库里正在制作的妖刀，刀身呈现美丽的樱红色，浸泡在奇怪的油里，能够在光芒反射中看到金色泛光的纹络一样的东西。而站在高杉晋助身边的那个男人，叫做村田铁矢，是一个说话声音很大的男子。

仰起头看着自己创造之下能够与机械融合的红樱刀，大嗓门欣慰道：“毁灭世界什么的，我根本就不在意，我只是想要打造出超越我父亲的刀。”

“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高杉晋助仰起头看着刀身如此说道：“这把刀一定已经超越你的父亲了吧。在过上几个月，这把刀就可以了，实现我的愿望了。”

走在船内部的走廊里，不自觉的又走进了那个阴暗的小房间。把锁打开拉开拉门，然而房间里没有人，就在此时，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细微叹息的七条怀玉裹了裹浴巾走了出来，手还按在锁骨处的伤痂，猛然抬起头，就看到站在门口的高杉。

背光，怀玉看不到高杉的表情。

高杉向前走了几步，预想中怀玉惊慌的后退并没有发生，而是挺直了背脊的看着自己脸上一副认真的模样。

手臂搂住怀玉纤细的腰肢，另外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樱唇有些苍白，似乎是许久不见光被关在一个地方受到欺压而造成的。她的嘴唇，高杉晋助未曾碰过，仅仅只是以她的身体来宣泄而已。

“换好衣服，”高杉侧头对怀玉说道，“等等随我出来。”

说完，慢慢的松开了她，看着她向后倒退了几步后背依靠在墙壁上慢慢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走向床脚拾起地上的衣服——这件衣服是给自己包扎伤口的金色头发的女孩借给自己的，是一个短款的粉红色和服，袖口还带着樱粉色的碎花。

背对着高杉晋助，七条怀玉把衣服换上，在整理扣子的时候，她低下头眼睛慢慢的朝着一边撇，似乎是在观察高杉寻找机会逃走。然而却无意中对上了高杉露出来的那一只绿色的眼睛，在黑夜中如同闪烁着红光一般。

“我要毁灭这个世界。”就在七条怀玉被男人阴狠发红光的眼睛吓到的时候，却突然说话了，奇怪的、充满着异常野心扭曲的声音响起来：“我要连同幕府一起毁灭。七条怀玉，这样的景色难道你不想看到么？是幕府让你变成这样的。”

“是幕府让我变成这样的么？”怀玉重复了一遍，转过身，一边活动着脖子骨骼，一边鄙夷着眼神看着男人：“渣矮子，不要推卸责任。把我变成这样的是你呦。”

高杉晋助嘴角抽搐了一下。

怀玉在抱怨，如果高杉和德川定定那个老贼一样的话，自己早就拧断他的脖子了。但是高杉不管在力量、能力、手段还是年龄上，都过于德川定定。突然间想到幕府对那个男人的评价“最过激的叛逆恐怖分子”。

貌似的确是很恐怖的样子，不过还好，完全在七条怀玉所接受的范围内（←内心异常坚强的女怪物）。而且，在这段时间里，怀玉也貌似慢慢的了解了那个男人之所以如此疯狂的理由——这个男人在想要毁掉这个世界的同时，就连自己也在毁灭着。放纵、不羁、野心勃勃、执着，但从某一个角度说起来，他应该还是格外重情义的，比如……曾经无数次挂在他嘴边的“曾经那些所谓的同伴”。

与其说是“自嘲”，倒不如说是在“怀念”。

离开那个阴暗的房间，本以为可能见到明媚晴朗的天空，但是不幸的是，连着下了两天的雨，天阴沉的很。弄得整个船里面的气氛都是压抑的……老实说，在七条怀玉被关起来的那段时间，被困在阴暗的房间里，虽然她极力压制自己不安的心，但是仍然没有办法准确感知的外界的情况，所以连着下了两天雨的事情，她完全不知道。

木屐敲在地面，七条怀玉跟在高杉晋助的身后，一直都在思考这一个问题：“现在出手、现在逃走，成功率到底多大。”但是结果让她稍微有一点点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