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三十二章(1 / 1)
作者通过木棉树对橡树的“告白”,来否定世俗的,不平等的爱情观,呼唤自由,平等独立,风雨同舟的爱情观,喊出了爱情中男女平等,心心相印的口号,发出新时代女性的独立宣言,表达对爱情的憧憬与向往。
可是爱情在来的时候就注定是不平等的,谁爱得多谁就输得快。
在我的印象里苏愿似乎很喜欢这一类的诗词,我觉得她应该也喜欢李清照或者村上春树那样的。
我敲了敲门打断他们,苏愿眼底依旧平静的笑了笑“来了。”
她从头到脚看了我一下“真漂亮。”
“谢谢。”
村上春树说孤独一人也没关系,只要能发内心的爱一个人,人生就能有救,哪怕不能和他在一起生活
比起容貌我不及她,比起涵养跟稳重苏愿更是甩我几条街,也许在她眼里所有事物皆美丽。
我曾无数次想过在我有生之年,在我还爱着方锦年的年华里的年华里,若有朝一日方锦年走了我是否也能像苏愿一样平静的生活下去。
肯定不能,如果能的话我现在也不会是这副样子。
“其实我不打算收病人了。”
“我也没打算再治疗了。”我也没想到我在日本的医生给我介绍的会是苏愿。
她轻笑了一声“那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说“没什么,突然想跟你聊聊。”
苏愿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她说“我知道你想聊什么,但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我们在一起也只是说工作上的问题,他不会主动告诉我什么我更没兴趣知道他想什么。”
“就聊聊你的生活吧,例如这么多年你过得真的好吗?”
其实我很羡慕苏愿,她的敢爱敢恨,她的不后悔,为了爱情伤了别人更是伤了自己。
一坐便是黄昏将至,苏愿用最好的一句话收了尾,她说,爱过有什么后悔的,爱了就是爱了,一生总会遇到那个奋不顾身的人。
苏愿的架子上摆着一张方衍跟方锦年的合照,里面没有她,她又是以何来日日面对这个恨他入骨甚至连一张合影都不肯给她的男人。
仔细一看,其实方锦年还是像他母亲多些,眉宇间都带着一丝忧伤。
我正看得出神突然听到方锦年的声音。
“你怎么会来。”
我笑了笑说“是苏愿告诉你的吧。”
他不适合撒谎,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哪句真哪句假。
他说“我请你吃饭吧。”
我点头没拒绝,在车上许久才缓缓开口“我真的好想知道你在想什么,那样我就不会那么累了。”
九月我又病了一场,这是回国后的第一次病,妈妈夜夜以泪洗面,我却日日打不起精神来。
某天妈妈问我“颜颜啊,是不是还忘不了江河,你别犯傻,他都有家庭了。”
我想告诉她,妈妈,不是,我爱上了一个人,那个人不叫江河。
方锦年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说服我父母让我住进他的家里。
我坐在小区的长椅上看着正在玩耍的儿童,曾经我也这样年轻活力过,如今这副残躯倒成了所有人的累赘,二十二岁却过成了六十二岁的样子。
苏愿远走时来看我,也只是坐在床头叹气。
后来我问她去哪里。
她就像早已心向远方,她说“总有太多无能为力,只想在我有限的生命里走一遍他的脚步。”
“你何苦呢?”
“那你又何苦呢?”她反问。
我苦笑了一声说“苏愿,你不知道我恨透了现在这样的自己,不敢努力,不敢放弃。”
她说“其实每个心理医生心里都有无法治愈的心里疾病,我是如此,darryl亦是如此,你需要的是时间,而他需要的是放下。”
方锦年说苏愿要去旅行,具体去哪里他也不知道,天气逐渐变冷起来,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到楼下的小区里看着在公园里那些朝气蓬勃的生命。
“怎么不回去?”不知何时下来的方锦年替我披上了一件毛衣。
我低着头不说话。
“红颜!”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寻着声音去看,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他张开手说“好久不见。”
我露出一丝微笑跟他礼貌性的抱了抱“纪念卿,你怎么会来?”
纪念卿说“方老师,好久不见。”
方锦年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本来打算离开的我又坐下陪着纪念卿聊了几句,聊他在洛杉矶的生活。
他说“说说你吧。”
说说我,我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不知道要以何收尾,方锦年这段时间除了上课就是陪着我,我们似乎已经养成了一种默契,绝口不提感情的事情,他对我好我就接受。
纪念卿就像一颗掉进水里的石头打破了这种平静,走时他突然说“红颜,要是过的不好就陪我回洛杉矶吧。”
我说“我考虑一下。”
我却不知道纪念卿千里迢迢赶来只为看我好不好。
回到方锦年家后我扶在门框边换鞋,他脸色不是很好,似乎从纪念卿出现那一刻他就显得很勉强,包括一直强调我还生着病让我早些回家,他不想我跟纪念卿呆在一起。
他正弯腰去拿拖鞋手机就响起来了,他掏出来看了看,犹豫了一下走出门去接,刚好是我听不到声音的位置。
他一般很少有电话,即使有也是当着我的面接,我对他的生活一无所知,更别提他的人际圈,我想不到有谁需要他避着我接电话。
他没说几句说“你先回去。”说完就匆匆下了楼。
他回来后刚好是三个小时以后,我闭着眼睛蜷在沙发上没睡着,我听见脚步声一点点靠近我,空气里还带着些酒气,他喝酒了。
方锦年抱起我朝着卧室走,将我放到床上后并没有离开,而是轻轻的吻了一下我的额头,轻的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惊恐的睁开眼睛看着他,他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反而是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我想别来脸挣脱,哪知我刚一动他就牢牢的箍住我的下巴。
带着酒气的鼻息撒在我的脸上,我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刚想说话就被方锦年抢了先。
“我送你个东西好吗?”
“好啊。”我很快的回答。
他这才松开手起身出去,他将笔记本电脑抱了进来曲起一条腿放到上面,迅速的点开一个文件夹转到我眼前。
是那天他替我催眠的录像,录像里他只问了我一个问题,他说,你爱谁,我几乎是立马回答,方锦年。在录像快要结束的方锦年突然低下头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说了句什么话。
我转头去看他,他不是说没录吗,那现在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方锦年的手绕过我的头掌住我的后脑勺,他说“我爱你呢!”说完低头吻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