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三十一章(1 / 1)
很快也迎来了木安的婚礼,她穿着白色的拖尾长裙,长发盘起,头纱盖住脸,美丽极了。
草地上放着婚礼进行曲,她挽着新郎的手缓缓走在红地毯上,这一幕真是另旁人嫉妒又羡慕。
阮小糖碰碰我的肩膀说“突然想到一个笑话想听吗?”
“什么。”
“国家规定喜事丧事都不能放国歌。”
我白了她一眼“好笑吗?”
“还有后续呢。”她接着说“你想谁家结婚冲着新人放‘向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谁家死人朝着尸体喊‘起来,起来~’这不有毛病吗!”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可真逗,这都能发现。”
“那是!”她还特自豪。
方锦年是跟班导一起来的,他穿的有些正式,蓝色的衬衫,深蓝色的西装外套跟同色的裤子,这是我第一次看他穿西装,还是那么吸引眼球。
刚开始我还奇怪他怎么穿的那么正式,阮小糖贴在我耳朵边告诉我他是代表男方家的。
我好奇的问“他为什么代表男方家。”
阮小糖说“木安老公父母都在伦敦,所以让方锦年做个代表。”
“他们什么关系?”
“听木安说按辈分他老公要叫方锦年叔叔。”
我差点惊的从台子上摔下去,方锦年不过大了他几岁而已就是叔叔了,我严重怀疑他是否叫的出口。
宾客入座时方锦年径直坐到了我旁边,本来身为伴娘的我是要帮新娘挡酒的,可最近身体略有些不舒服木安就不让我跟着。
我们相视一笑再无任何话语,偶尔他给我夹一些菜我也没吃都剩到旁边的小碟子里。
木安端着酒来敬,我瞅了一眼新郎,他叫了方锦年一声叔叔便将酒一饮而尽,木安也甜甜的叫了一声叔叔。
我正在喝汤雷得我呛到直咳嗽,我就是觉得很怪,哪里怪也说不上来,阮小糖在背后狠狠打了我一下我才没往那边看。
他们也不知道哪里找来的伴郎闹的特别厉害,甚至有些细节我看着都脸红,阮小糖看不下去了提议去唱歌,让,人家享受洞房花烛夜。
我点头应和。
一般情况下我们一起出去唱歌佳和都是麦霸,可她这次可能因为方锦年在略显的有些拘谨。
阮小糖把话筒塞到我手里让我唱,我翻了个白眼“我去洗手间。”
“随便!”
我走到门边就听到阮小糖掐媚的声音“方老师唱歌吗?”
“不了,等下我送你们回去。”
我没有去洗手间转而去了KTV走廊尽头的楼梯边坐下,一个提着水桶穿着水鞋的阿姨从旁边经过打量了我一下又上了楼,我的样子看上去是在想问题,可是我的大脑却处于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想,不知道要想什么,也不知道要从何想起。
这一次回国后方锦年对我的态度转变的太大了,之前他虽然对我好,可哪怕是一个拥抱都是吝啬的,更别提让我走进他的世界,这更让我隐隐的不安。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她们在找你。”方锦年说着也坐到我身旁的梯子上。
“为什么?”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我。
“为什么突然让我去你家住。”
既然想不明白那我就直接问他好了。
方锦年垂下眼帘沉默着,我望着他的侧脸出奇的好看,他突然转过头与我相视,我脸上有些发烫我赶紧别过脸去看别处。
他扯了扯我的胳膊“回去吧。”
我想他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说那句话的,如果我今天不提他怕是忘记了自己说过了。
回到包房里我点了一首萧敬腾的新不了情吼,我素来不爱这样的歌曲,太悲,可是突然觉得此时很适合我
心若倦了泪也干了
这分深情难舍难了
曾经拥有天荒地老
已不见你暮暮与朝朝
这一分情永远难了
愿来生还能再度拥抱
爱一个人如何厮守到老
怎样面对一切我不知道
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
为何你还来拨动我心跳
爱你怎么能了
今夜的你应该明了
缘难了情难了
这一分情永远难了
愿来生还能再度拥抱
爱一个人如何厮守到老
怎样面对一切我不知道
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
为何你还来拨动我心跳
爱你怎么能……
阮小糖一把捂住我的嘴不让我接着唱下去,我咬了她手指她才吃痛的松开,我还想跟着接着节奏唱下去话筒又被她抢走,她用只有我们俩能听见的声音说“闭上你的狗嘴!”
好吧,我闭嘴,方锦年把我们送回阮小糖家,我赌气的没有跟阮小糖说话就爬到床上睡觉,与其说睡觉不如发呆。
洗好澡的阮小糖也爬到床上挠了挠我的头发嘴里嘀咕了着说真丑。
她说“红颜,你相信直觉吗?”
“开始信后来不信了。”我把头闷到枕头上闷声闷气的说。
阮小糖眼神坚定语气笃定的说“我总觉得你跟方锦年的缘分很长很长,你们会在一起,所以总想着让你别放弃,也许你再坚持坚持你们就真的在一起了,我看得出来他不是对你什么感觉都没有。”
“愧疚吧。”
“为什么要对你愧疚。”
我想了想,好像真的不应该,我喜欢他是我自己的事,没人逼我,也是我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的。
阮小糖接着分析“今天晚上你在KTV唱歌的时候我觉得他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我从枕头里把头抬起来吐了一口气说“我信命!”
就交给命运,现在让一切顺其自然,我不想让方锦年觉得对我亏欠,让他因此想通过什么方式补偿我,这些与他无关,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悲不喜,安安静静的维持自己最好的状态。
我从箱子里翻出纪念卿送给我的那条酒红色的旗袍换上,在镜子前抹了抹口红又打上一些腮红让自己看上去气色好一些。
我去找了苏愿,我一直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风轻云淡,就如诗里说的一样,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她笑起来跟方锦年很像,都那么敷衍,我去的时候她正在教方衍一首诗,是舒婷的致橡树,她念一遍,方衍念一遍,及其认真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也像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