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1 / 1)
在A市有一个很受欢迎的电台节目,每次她的收听率都达到最高,也许是有时候她很懂所有人,又或许是她说的句句入人心,再或许她长的很漂亮。
我也很喜欢,我喜欢的原因很单纯,只是因为她能解说一个个很多我想不通的问题。
电台dj清澈温柔的嗓音从电脑里播放出来。
曾经有人说相遇是幸福,分离是痛苦,其实我说某些离别胜过所有的在一起。
不是每个人,在你后悔以后都还能站在原地等你。不是每个人,都能在被伤害过后可以选择忘记,既往不咎。也许到那个时候,重归于好就变成了最大的奢求,即使重圆的破镜,映照出的也不过是伤过后变成残渣的爱情。只怕在明白最想要珍惜的人是谁,最大的幸福谁能给的时候,却再也找不到散入人海的那个人,还不如就不相见,两相忘,把最初他或者她的样子留在心底。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像是笑一样发出一声清叹,她接着说“让我们来接通听众的电话。”
发出嘟嘟的两声电话接通了,是个男音,我竟听出了一些熟悉。
“您好!有什么要倾诉的?”
那头静了许久才说“要是想念一个不能见,不敢见的人要怎么办?”
这次换电台的dj沉默了,从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突然□□了另外一个声音,应该是助播。
“这位先生,也许生命里来过便是定数,何不再给自己一个见她的理由,或许还来得及。”
“还来得及吗?还来得及吗?”他重复了几遍这句话挂断了内线。
助播说“下面让我们来听一首好听的歌。”
电脑被阮小糖合上,她看着我,有些生气的说“你又在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我别过头不说话,是的,我开始想念江河了,我以为想忘记一个人很容易,我以为不想念很容易,可是回学校的一个礼拜我惊厥的发现,思念竟无处不在,就像弥漫在空气里拿令人讨厌的尘埃挥之不去。
要想忘掉江河其实也不难,那就要另一个人来,手里拿着我的钥匙,将我心里的江河一点点占据,我在等。
阮小糖跟旁边的木安说“又死了,我以为活过来了呢。”
她坐到我对面双手拉着我的胳膊说“你到底怎么了。”
我慌了慌谁,立马恢复原样笑起来说“没事没事。”
阮小糖叹了口气“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我想哭,但是哭不出来便笑,我想笑,却笑的那么敷衍,我想诉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佳和说“你们的学生证换了吗?昨天辅导员就说了。”佳和应该是不想让气氛这么下去。
阮小糖说“红颜,你的在哪,我去换。”
我起身从柜子里拿出背包,从里层拿学生证的时候撇到一个红褐色的本子,里层我一般都不会打开,里面不过是放了一些身份证学生证之类的东西,到好像没有红褐色的啊。
我伸出两根手指把那个本子夹了出来,上面的五个字拉回了我不知道飘到哪里的思绪。
教师资格证!
仔细回忆了一下,我好像真的没有还给他,那那那那那……要怎么办。
还没等我冷静下来手里的本本就被另外一只魔爪夺走。
阮小糖翻开看着上面的一寸照片说“哟哟哟,几个情况。”
我想了想把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木安说“我觉得这人还挺眼熟的,不知道在哪里见过。”说着还作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好像她真的见过一样。
阮小糖切了一声,鄙视道“帅哥你都眼熟,那你不还给他吗红颜?”
这个问题把我难住了,这又不是工作证有个工作地点什么的,而且方锦年走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给我,我想还,可是往哪里还。
我夺回资格证又装回包里说“说不定是假的呢。”
毕竟现在满大街都是□□的小广告,我与方锦年也算不上什么朋友他那么放心的拿给我假的也不是不可能。
阮小糖又伸手来抢“再给我看看那个照片呗,挺帅的,你理解一下我们这种文科生的饥渴好吗!”
我无视了她这种无理的要求,把学生证往上衣口袋一装“走吧,一起。”
对于我这种静若痴呆,动若癫痫的样子她们都比较习惯了,也都比较配合,所有就算我上一秒还要死要活,下一秒就立马没事的样子也不会奇怪了。
每次去行政楼都必须穿过中文系再穿过法学系才能到,特别是在这种太阳高照的日子里最是煎熬。
路过法学系的时候遇到走同路的同学,他们也应该是去换学生证的吧。
学生甲说“听说今年公共心理学的老师是研究院的呢,你去吗?
学生乙说“啊!研究院的应该是老头了吧。”满脸失望的样子。
学生甲感叹一声“这个看脸的时代,可是讲的应该不错,去吗?”
学生乙笑着说“当然去了,大不了不带眼睛带耳朵就好了。”
两人都笑了起来,到了行政楼他们往另一个楼层去了,她们说的话虽然我没有全部听,但也听进去了五六分。
心理学,我觉得我也应该去听一听。
换了学生证回宿舍的路上我一直在考虑这个很严肃的问题,由于考虑的太认真导致阮小糖以为我又死了。
后来几天严重失眠更让我鉴定了我要去上心理学的课。
今年我们是大三,英语专业,选修课必须在二外德语,法语,日语,俄语,意大利语,阿拉伯语当中选,我选的是法语,因为我觉得法语特别适合女生说,很柔很浪漫。
当我把我要再选一门选修课的决定告诉舍友时阮小糖再次用看着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一语不发。
心理学的课程跑了几趟以后才定下来,在这个八月燥热的季节,我开始了我忙碌的大学生活。
法语一个礼拜两节课,心理学多了一节课,还好都刚好错开了。
我穿过中文系抵达法学系的心理学教室时里面已经坐了大概三十个人的样子,都是陌生的面孔,应该都是法学系的,他们比较用得到这门课,要不然也不必把教室设在法学系。
D大的心理学课程特别奇怪,在距离本科院三公里的研究院设有心理学研究生课程,而且还是比较出名的,本科院却没有心理学的课,所以研究院的大多数人都是其他院校或者转专业的,当然我也是听说,因为我也没去过研究院。
找了一个比较靠后的位子坐了下来,旁边的女生正在看一本刑事诉讼法的书,一边看另外一只手刷刷刷的记录着,我忍不住偏过头去看。
哪知我一动旁边的女生正在记录的笔就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我。
她笑着跟我打招呼说“你也是法学系的,怎么没见过你?”
我解释说“不是不是,我是外语系的。”
“外语系?”她样子有些惊讶的看着我。
我想了想说“来学习一下心理承受能力,反正不要钱。”
她咧开嘴露出八颗牙齿,很标准的笑容“你可真有趣,我叫宋鱼,你呢?”
对于在这种不熟悉的领域,我觉得开拓一下我的朋友圈是完全有必要的。
“丁红颜,叫我红颜就好了,颜颜也行。”
“红颜?祸水啊。”
突然袭来的困意让我没有心情跟她争辩我到底是不是祸水这个问题就倦倦的趴在桌子上说“小鱼儿啊,等一下上课了把我拍醒。”
原谅我天生有些自来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