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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为何物
金泰极问大家东西有没有丢失,进出宫门的腰牌还在不在,这些人检查后说都还在,穆仁说可能智清发现他们是宫里出来的这才跑掉,金泰极点点头,接下来就是引这个智清出洞了,蔡佳珠想想说:
“不如这样,我们装做走了的样子,然后在村外埋伏着,等她出来”
穆哈听了摇摇头说:
“万一她不在村子里,到别的地方去了,我们不是白等了”
几个人绞尽脑汁,想不出办法,就在大家找不出对策的时候,一个不知是谁家的七八岁的小男孩儿在街上走来,几个人像发现救星一样追过去,金泰极把她们挡住了,这些人一起去会把他吓跑的,就叫蔡佳珠和瑟瑟,哈带过去问问,这个小孩蓬头垢面,身穿家做的背心,裤衩,光着脚,看样子是个讨饭的孩子,蔡佳珠笑眯眯的给他一些糖果,然后问他见没见过一个尼姑到这村子里来,小男孩先是警惕的看看她们,不敢说的样子,蔡佳珠又哄他一会儿,小孩子一时高兴就说见过,那个尼姑就住在村子里张氏家里,小孩领着他们找到张氏的家,见门已上锁,这家人不知去向,几个人感到有些丧气,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中断了。穆哈说:
“我们也不能追着个尼姑满世界的跑,传出去像什么话”
蔡佳珠白了穆哈一眼,说:
“如果我们让个尼姑给骗了那才叫难看呢”
大家都看着金泰极,等着他想出个好办法,金泰极紧锁双眉,沉思片刻,突然他眼睛一亮说:
“有了”
金泰极决定折回尼姑庵,严密观察那几个小尼,从她们那里找到突破口。他们回来见庵门大开,就急走进去,在柴房里找到那个老尼,被绑在柴堆里,用手巾堵住了嘴,金泰极示意,小福子走过去把老尼救下,老尼说:
“她们刚跑,快去追。”
穆哈和穆仁分两路追赶,用不到一刻钟就把几个出逃的小尼姑抓了回来。蔡佳珠先来问话,那几个小尼还在互相搪塞,瑟瑟提意把她们分开来问,蔡佳珠就把一个小尼留下,其她尼姑先出去等待,这个尼姑长的是白净脸儿,小鼻子小眼,一副不能把她怎么着的架势,蔡佳珠问:
“你们为什么要逃走”
“如今师姐不在,我们也不愿在这里久呆”
“为何把师太绑在柴房里”
“她不让我们走”
“老尼已交代说出你们的事,你还敢抵赖,”
“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蔡佳珠叫她退下,叫下一个,这个尼姑高个大眼,仰着脸,在蔡佳珠面前不住的扭动着身子,蔡佳珠看看,心想,这次破案就是自己露脸的好机会,决不能出丑露怯,叫人痴笑。她怒喝到:
“大胆刁尼,证据确凿还敢抵赖,还不跪下”
那尼姑一听就跪在地上,默不作声,蔡佳珠又说:
“老尼和你的同伴刚刚都已经招供,你还要欺骗几时,来人,托出去乱棍打死”
那尼姑一听不仅浑身发抖,冷汗直流,直喊饶命。她交代了事情的经过,原来,这智清在寺院活动之中认识附近村子里的一个有妇之夫张三,两人经常往来,后来被张三的女人知道了赶来寺院把智清和张三抓到,张三不仅不悔改,还一怒之下打了他的女人,此后,这张三就和智清明目张胆的来往,后来,智清又勾搭上一个男子李二,张三心有不甘就找茬动手打了李二,智清见两个男人为争夺她而打架暗自沾沾自喜,只是这张三是个火爆脾气,他不能容忍心上人被别的男子染指,就要杀了智清,两人在撕扯之中被智清用麻药迷倒杀死投尸江中。
到了这里,事情的真相已经明了,只是智清这人在何处,小尼提供一个线索,听智清说过,她原来成过家,有丈夫和孩子,只是耐不住生活的清苦,她平日会给人看相说风水,就上山以尼姑的身份到处给村民看外病赚钱。金泰极听到了这里就说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应该报告县衙来审理处置。一应事情完毕后,一行人开始往宫里进发,走到山凹间,见前面的路被人用大石封住了,正在发愣之时,两侧的山上响起呐喊声:
“过路的留下买路钱”
穆哈说:
“不好,我们碰上山贼了”
金泰极说:“别慌,我们也不会让他们轻易得手的”
穆仁说:“这宫外一出门就是土,除了土就是贼,死了也是白死”
蔡佳珠说:“少说两句,听金大哥的”
穆哈酸酸的说:“大哥,大哥叫的可真亲,我怎么就没听你叫过我啊,”
穆仁也附和:“我也没这个待遇”
只见一对人马在一个青壮男子的带领下在距离他们一百来米的地方停下,面目狰狞,各个手里拿着雪亮的长刀和斧头,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一个山贼嚷到:“老大在此定的规矩,过路的不能白过,要交些过路费”
穆哈说:“没有”
“看你们的样子不像没钱的主,有钱人都这样说,我们在道上混的见多了,少费话,交钱”
穆哈接着说到:“我们今天就不交,看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那个老大一扬手,群匪就峰拥而上,金泰极等人就和他们战到一处,平时金泰极就整日读书习武,这时就派上用场,和那个为首的匪首打在一处,穆哈和穆仁也不示弱,只见刀枪棍棒,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不一会儿功夫就初见分晓,群匪逐渐招架不住,纷纷败下阵来,各个被打倒地上东倒西歪直喊叫,匪首一看不是对手就打了声呼哨,领着残兵狼狈不堪的跑了。蔡佳珠见金泰极如此英勇更是倾心不已,只是表面顾做矜持,金泰极回身关切的望了瑟瑟一眼,见她不慌不忙的样子,知道瑟瑟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并没有被几个山贼吓到。从表面看不出金泰极和瑟瑟如何,这时的他们是用心在沟通,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外人都被他们骗了,可骗不过蔡佳珠的眼睛。女人还是比较了解女人,她在琢磨,男人都围着她转,只有金泰极不为所动,倒对那个宫女情有独钟,那个叫瑟瑟的宫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很好奇,可这些天过去了,瑟瑟时尔温柔,时尔果敢,时尔静默,到底哪个才是她,蔡佳珠想找到瑟瑟的弱点可是没找到。而瑟瑟对蔡佳珠却了如指掌了。蔡佳珠觉得自己要唱白脸,让哈带唱红脸,这样出了什么事情,金泰极不会生她的气,只会说她没调教好奴才而已。如今瑟瑟跟着金泰极在他身边照顾他是名正言顺,金泰极关心她也在情理之中,别人挑不出毛病。蔡佳珠小心谨慎的应对着,希望她和金泰极的关系能有转机。
几个人在山道上骑马而行,天空阴沉,一片乌云飘来,不一会儿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天而降,出宫的时候只带了几把油纸伞,只够主子用的,小福子,哈带和瑟瑟只能用衣服遮雨,不想那雨越下越大,转眼之间就如豆粒大小砸将下来,遮雨的衣服都淋透了,瑟瑟的头,身上都被雨水打湿了,金泰极见状把雨伞递给瑟瑟,瑟瑟不要,金泰极就那样举着,如果瑟瑟不接过去,他也不用,陪着瑟瑟一起被淋。金泰极看瑟瑟的目光那么深邃,那么凝重,不允许回绝,最是那一眼荡气回肠,直叫人生死相许。蔡佳珠看了看说:
“瑟瑟,难得你的主子如此对你,你还不快接过来,还等什么,难道叫两人都淋透吗?”
瑟瑟只好免强接过,蔡佳珠的眼里射出一道寒光,她心想,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怎么能主奴不分乱了宫里的规矩,那今后下人会如何看他,哪还有主子威信了。
穆哈看了倒是哈哈大笑说:
“老四就是这样,是个性情中人”
穆仁说:
“护花使者非他莫属”
几个人说着话就进得宫来,这一趟出宫狩猎大家都感到有些疲惫,如今只觉腹中饥饿,就一起到御膳房用膳,面对一桌子好酒好菜,大家开怀畅饮。进了宫,又恢复了主仆的身份,小福子和瑟瑟只可服侍主子用膳,不可与之同食。直到深夜才回到阿哥住处,如今就剩下他和瑟瑟了,面面相觑,瑟瑟不说话,只是站在他的身旁,他眼睛看着别处说:
“不开心吗?”
“不是”
“你只在我面前才露出你的真实心情,人多的时候都是做给人看的是吗”
“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