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就是王道(1 / 1)
年轻就是王道
珍妃刚要起身,见儿子来看她。她虽然第一个孩子被郑妃害死,但是不久就有了这个孩子,上天待她还是不薄。每当看见费莫的时候,她会觉得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之间,费莫长得比她都高了,举首投足和大人似的。只是到了叛逆期开始不听她的话了。
“额娘,孩儿给额娘请安。”九阿哥费莫身着石青色织金缎镶边的衣服半跪在珍妃的身后,珍妃寻声回头就道:
“起来吧,”她面带微笑。
“是”费莫起身。
“今天怎么不在上书房看书,是偷跑出来的吧,让你父皇知道又会骂你了。”
“儿臣知道,今天是您的生日,儿臣来看望您。”
“我怎么把生日给忘了,还是我儿有孝心,今天就陪我一起用膳吧。”
母子俩相伴着踱回景仁宫,宫女们为她们准备了山药鸭羹,酒炖羊肉豆腐丸子菜,肥鸡拆肘子,冷盘是烧狍肉还有长长的寿面,珍妃叫儿子挨着她身边坐,她把那寿面里的鸡蛋夹到他碗里,费莫早都吃腻了鸡蛋了,复又放回她碗中,珍妃以为儿子心疼自己,心里很高兴。指点着叫费莫吃这个,偿那个。费莫到是听话的象征性的夹了几口菜,天天锦衣玉食已经使他年轻的味口功能减退了,吃什么都一个味道。珍妃问了一下费莫的学习情况,侧面打听了金太极的表现如何,费莫如实相告,只是说到金太极时他露出不服气的神色。扬言自己如何比金太极强,珍妃只是听着,知道儿子自不量力,只想在她面前表现一下而已。珍妃发现费莫的目光总在宫女的身上晃,知道他已经十六岁了,该给他找个陪侍宫女了,珍妃想到了瑟瑟就是合适的人选,不管瑟瑟答应还是不答应这事就她做主了,她可以教瑟瑟由人变成鬼,也能把她由鬼变成人。只是把瑟瑟变成灰也是妩媚的灰,天生就是个美人坯子,凭珍妃怎么折腾她,她还是从里往外透着美丽。青春挡不住啊,她见儿子喜欢瑟瑟,不仅皱皱眉头,这个小狐狸怎么哪个男人都喜欢她啊,连她的儿子都被她征服了,她口里不说,可心里也承认瑟瑟的魅力了,瑟瑟的实力越大,珍妃内心越没底,她隐隐感到瑟瑟将来会有发展。发展成什么样子她也不知道。到时候是她利用瑟瑟还是瑟瑟摆布她呢。
珍妃出门前对瑟瑟交代说:
“我一会儿有些事要办,你在这里照顾九阿哥吧。要尽心服侍。”
珍妃要去瞧瞧自己的老搭档郑妃,当年郑妃是多么呼风唤雨不可一世啊。没想到繁华如过眼云烟转瞬即逝。郑妃由云端折到谷底只是一秒钟时间。珍妃的轿子在冷宫前停下,她在太监搀扶下慢慢踱出轿,缓步走到冷宫前,珍妃摆出胜利者的姿态,今天她要撑足面子,好好享受一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光荣时刻。这门边的草没人修剪伺弄显得荒凉凄清,太监把门打开了,一股腥臭味迎面扑来,珍妃用香帕堵着鼻子走进去,门边有两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挤在一起不知睡没睡着,珍妃皱着眉,她在找自己的那个死对头,她的目光变得敏锐无比,这里的环境和猪窝差不多,平时太监们从门上的口里给她们送些粗茶淡饭,跟本不进来。没人管她们,这些女人都曾是妃嫔以上的主,皇后就在这里关着好几位,一个看样子是疯了的女子在那唱歌,在这样的地方不死也会疯的。珍妃看见墙根边有个女人背对着她,手里拿根草棍儿再发呆,看那身形象郑妃,就走了过去,
“一年未见,你过得很好啊。”珍妃说着风凉话。
这个女子没回头,听了珍妃的话她的身子微微一震,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她还是马上听出是珍妃的声音,好久她才说:“难得你还惦记着,从来没这样自由过舒服过,饿了就吃,困了就睡,不用在想其它的烦恼了。”
那个女人的头发好像一年未梳洗过似的,上面还有许多草棍儿,她缓缓转过头,从头发的缝隙里看着珍妃,她的眼睛里射出是恶恨恨,阴森森的光,看了一会儿珍妃,就开始‘哈,哈’大笑起来。她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倒把珍妃笑懵了,珍妃本意是来取笑她的,怎能让她反过来取笑呢,每次和她过招,珍妃都感到被动,即使现在双方地位如此悬殊,珍妃依然毫无得胜的喜悦。珍妃曾经输给郑妃,而且输得很惨。那段经历如烧红的铁铲已深深烙在她的身上,心里,挥不去,抹不掉,忘不了,她越是刻意的想摆脱那段不堪的记忆,越是走不出那个魂牵梦绕的阴影。珍妃问:
“你笑什么。”
“哈,哈,哈,你和我斗了一辈子现在还没结束吗。”
“你还我的孩子,就是杀了你也找不回我的孩子了,我恨你,恨你。”
“你向我要孩子,那我失去的找谁去,我难道就没失去吗?”
“你还是老样子,还是这么灵牙利齿煮熟的鸭子嘴硬,本宫宁愿你去恨吧,折磨的是你自己,那你就去想吧,好好想,来人,掌她的嘴。”过来一个太监开始打郑妃的脸,几下过后,郑妃的嘴角就淌着血但她还是笑着,说:
“皇上你都看见了吧,你不是说她长得貌美如画吗,你看她是多么狠毒啊。你在哪啊皇上,皇上。”
珍妃听到她的话发狂的叫着:
“你还配叫皇上,别做梦了,瞧瞧你这张僵尸的老脸,你就死了心吧,皇上才不会来接你出去的,打,往死里打。”打了一会儿,太监看郑妃倒地不动了,用手试试脉,对珍妃说。
“她昏过去了。”
珍妃气急败坏的说:
“今天算便宜她了。我一定要她不得好死。”最后一句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叫着。从冷宫里出来,珍妃只觉得混身发冷,头晕的很。汗在往出冒。她边走边觉得秽气,好端端的来看什么郑妃,真是吃饱了没事干自找不痛快。
费莫见房内只剩下这些宫女了,他就端坐椅上,神态举止和珍妃一个模子刻出一样,他叫宫女们都围到他身边来有话讲,宫女都听话的踱过来,低着头,费莫笑说:
“没人告诉你们要微笑吗?好像受气一样,不,更像默哀,在没有欢乐的气氛里植物都不生长。”身份的高贵使他对下人的感受一无所知,更不会设身处地的理解她们。
瑟瑟想躲开又无处可躲,只好站在门口警惕的看着他,他顾作轻松的说:
“现在就我们几个人,就不要装清纯淑女了。小王不喜欢淑女。口味很重啊。”他对这几个闷葫芦的女孩子表现着少有的耐心。希望看见这些女孩子热情的围着他无所畏惧的说说笑笑,这只能说他缺乏生活经验一厢情愿罢了,无论他怎样摆出诚挚的表情,她们都无动于衷,费莫不明白,论样貌他也是高大英俊,论才华也算腹有诗书,对女孩子很有吸引力的,她们难道都在深山老林里修炼成精了怎么烟火不进,还是痴呆傻呢,他注意到瑟瑟的表情,那冷冰冰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好像什么都看透一样,他不喜欢太聪明的女孩子,一是相处的比较累,二就是和这样的女孩子在一起会不自在。他的兴致已大大不如刚才,就凭他阿哥的身份怎么会看上小小的宫女,这真太可笑了,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起身就走。
这些女孩子不敢和他说话还得从一件事说起,碧玉起先和他说话被珍妃发现说碧玉没安好心带坏费莫,差一点就被珍妃赶出宫,自此,费莫在景仁宫里就没有宫女敢和他来往了。
费莫走后,瑟瑟和翠玉不约而同凑到一起,这也成了不成文的习惯,哪怕交换一下眼神也能读懂其中的意思。
瑟瑟知道翠玉的苦衷,她的父亲躺在床上需要钱治病,还有弟弟,妹妹要吃饭,她要养一家人的,如果翠玉出了事让她的一家老小怎么活。
“治好你父亲的病还需要许多银子吧,”
“你就别问了。我们每月只有这么少的俸银,还不够自己用呢,你就别管我了。”翠玉无奈的说。
“你帮了我那么多次,你现在有难我怎能坐视不理呢,这事就交给我来办好吧,你放心好了,我俩一起想办法,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吧。”
晚上,珍妃回来了,宫女们见了她各个都跟老鼠见猫似的,吓得哆哆嗦嗦。这些宫女都挨过她的打,就瑟瑟没被打过,只见珍妃脸上挂霜,眼里射出一道寒光,她又要发火了:
“都别做事了。过来,我有话说。”几个宫女象没了筋骨似的挪过来。低着头准备着受罚。她们也习惯了,如果哪天珍主子不发火倒希奇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干的好事,今天不把话说明白,谁都别想吃饭。”珍妃咆哮着。
瑟瑟和翠玉对视一下,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
“都别在那装糊涂,我今天出去散心,回来就不见了绿碧玺戒指,那是皇上赐给本宫的,弄丢了你们吃罪的起吗,一个一个的查,谁也别放过,你先说,今天都干什么了,”她用手指着一个宫女说,那个女孩子跪下支支唔唔。也听不清到底说了什么,
珍妃不耐烦地叫道:
“别说了,现在去你们的住处搜,”
宫女们都是几个人共住一个房间,珍妃领着几个年龄大的宫女开始翻,箱子都倒个,里面的衣物扬的到处都是,她们平日积攒的银子散落一地,在宫女秋痕的衣物里翻出不少金银首饰,这些东西都是宫里的饰品,虽然没有绿碧玺戒指,可这些财物也很可疑。
“说吧,哪来这么多的东西,据本宫所知,每月的俸银不会这么多啊。”珍妃不怀好意的瞧着秋痕,等着她解释。
“回主子,奴婢这么多年积攒下的还有主子赏的,”
“主子您看。”一个太监在壁玉的内务里发现了春宫图,送到珍妃面前。珍妃拿眼角瞟了一眼,问身旁的太监道:
“宫女私藏淫秽之物依照宫规该如何处治啊。”
“打竹板子,赶进辛者库,还有就是赶出宫。”
“主子救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壁玉哭着说。
“念你平日勤俭就”她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大家都松口气,她好象在享受这种吊人味口的感觉,扫了一眼大家渴求的目光,接着说:
“送幸者库”。
在翠玉的衣物里翻出了珍妃不用的衣物,珍妃看了看,不仅冷笑一下。
“这次搜寻可发现不少秘密啊。本宫不用的东西都在这呢,”她说完就看向瑟瑟的内物。
她们一件一件把瑟瑟的衣物扔出来,宫里的东西很有特征,凡是在宫里待过的人都认得。
“这是什么,”宫女手里拿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
“拿过来。”珍妃说。
众人的心里都揣了鼓似的咚咚咚响,各个面露惧色。宫女把东西交到她手上,正是她丢的戒指。
所有的目光都看向瑟瑟。珍妃瞟了一眼秋痕,
“你看见她拿了吗?”
“是。”秋痕小声地答道,瑟瑟没想到秋痕会和珍妃一伙,出卖了她。
“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话说,”珍妃直视着她。
“我没拿,这肯定是有人在害我,”
“拉出去,打二十板子。”珍妃慢条斯理的说。
不明不白的白挨了一顿板子,瑟瑟躺在床上也没法躺,只能趴着,身上不说皮开肉绽也差不多,衣服都被血粘上了,脱都脱不下来。疼的直哼哼呀呀。珍妃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来对瑟瑟说:
“知道疼就对了,这就是相信别人的下场,说你好的,和你好的不一定是你的朋友,这世上跟本就没有朋友,都是互相利用,本宫让你知道在这宫里不论对或错,说你对,错也是对,说你黑,白的也会染成是黑的,你要学会在强大的力量面前忍耐,直到有一天你成为强者,就可以象本宫一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无论谁都撼动不了你。你懂吗。本宫这样对你用心良苦。”
珍妃心里想什么,她到底想干什么,瑟瑟不解的看着她,这顿板子看来是白挨了。
“咱俩谁年轻?”珍妃问。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瑟瑟了,珍妃接着说:
“女人有两个口袋,一个装着年轻,一个装着漂亮,如今我的两个口袋快空了,而你的口袋还满满的,你说本宫会放弃你吗,本宫的药用到你身上都失效了,这该怎么办好呢。”
她又转向翠玉说:
“这个烂摊子就你来收拾吧。”
“这个女魔头。我恨你。”瑟瑟在心里呐喊。
翠玉试着想把她的衣服换下来,瑟瑟大叫着喊疼,翠玉只好做罢。她见周围没人就默默跪在瑟瑟的床头。
“瑟瑟,你狠狠打我骂我吧,绿碧玺戒指是我偷拿的,我家里急需要银子救命,我也没办法,又怕她们发现就偷放在你的箱子里,没想到她们翻了你的。”
“你呀你,你怎么能这么做,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我商量呢,你以为他们不会搜我的箱子是吗,你真太天真了,让我怎么说你好,我真是看错你了。”她用手打着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