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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chapter 3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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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秋的脚步声刚刚消失,莲苑就站起身将休息室的门关上了。

转过头来。

“有必要撒谎吗?即便你现在不告诉她真相,迟早也会知道的吧。”

有仁在他关上门之后说。

“美秋小姐的话,还是不知道为好——不说这些。你对安泽怎么看?”

有仁蹙起眉头回答:

“有多种可能——但并不是演技。不能排除脑炎造成的幻觉和妄想症的可能性……但大概是如你所想的那样——是‘混合型精神分裂症’。”

——混合型……精神分裂。

“睡眠中唤起的第二人格吗?”

“很难想象。但是也并不是没有先例的。有些人将这称为梦游杀人,但以梦游来讲——梦游本就是介于身体睡眠与大脑睡眠之间,在两者之前产生的解离现象,虽然可以称之为疾病,但也可以说只是生理现象而已。将梦游的行为联想到杀人——我是很讨厌这种说法的。那只是单纯的被人当做饭后谈资的猎奇新闻而已。如果安泽患有的是‘混合型精神分裂症’的话,就是指抑郁症及躁狂症等多种心理障碍的集合,因需要逃避负罪感及现实而产生了另一种人格——与梦游大概是无牵扯的——”

“这些是无所谓的。”

莲苑将对方的长篇大论打断。

“你认为他的回答是否有可能是谎言?”

“关于这点嘛——我不认为他有余力说谎。”

这似乎就够了。

“等到电力恢复,我就把他送到他该去的地方——如他所说的那样,他的犯罪并非是警察可以处理的范畴,而是应当由里镇的最高权威来处决。”

有仁的眉头紧紧蹙起。

“你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结论吧?”

“啊。大概。私刑对吧?”

韩西忍不住打断他们。

“私刑是什么意思?你不把他送到警局的话要把他带去哪里?”

莲苑一只手托起了咖啡杯,一边吹着滚烫的咖啡一边说:

“虽然不很清楚。但大概能想象到——就是交给老人们处理,对吧医生?”

问题抛给了有仁。

韩西的目光也瞬间转移到了有仁的身上。

有仁深深的叹了口气。

“不错。那是里镇的最高裁决机构——几乎像是私有法庭一般的存在。虽然与法律毫无关系吧,但对于里镇的人们来讲,是比法律更加高等的残酷的裁决场所。”

“我不明白——”

韩西的目光在两人中间徘徊着。

“——我……在这里生活了十七年,却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那是因为你还是未成年人。等到你成年之后,作为里镇同时拥有权力与义务的镇民之后,这个秘密也自然会转达给你。”

有仁说。

简直闻所未闻。

“我自己也是经由已经过世的父亲转达给我的。最开始时——或许也只是二十年前,里镇的私有法庭还是公开处刑状态……在那之后,出现了一些微妙的事态,公开的处刑变成了私刑。裁判者仍旧是老人们,而施予刑罚者及见证人则一直都是由成年且负有责任的里镇镇民担当的。私有法庭的产生目的只是源于里镇的特异性——镇民无法离开里镇的约定。这片土地对于现代法律来讲是界外的。不管是杀人罪,还是盗窃罪——全部都由里镇自己的判断作为最终决议。”

“所以——”

韩西的声音有些发颤。

有仁则沉重的点了点头。

“安泽会害怕的大概正是如此。即便是现代法律会判断‘无刑事责任能力’这样的结果,对于拥有独立法律规定的里镇来讲——其结果大概只有一个。”

“——火刑吧。”

莲苑放下咖啡杯。简单明了的解释。

——什么?

居然会这样吗?

韩西脑中出现的情形,即是安泽被架上十字架,而人们在其脚下的柴堆之上点火的情形。

——简直就是中世纪火烧巫女的情景。

“可这简直是——”

太残酷了。

“被施予火刑的人不可能再次回归。那意味着——永远的死亡。”

所以哪怕是伤害杀死自己的学生也在所不辞。

——是想要逃避死亡。

“你不会因为这样就同情他吧?他可是为了自己的死活就毫无顾忌的投毒给自己的学生的大规模杀人狂。有任何的动机都只是借口而已。”

莲苑这么说。

韩西放下手中始终下意识的在擦拭着的咖啡杯,几乎是闷闷不乐的坐到了椅子上。

在他抱怀着消极的感情沉闷不语时,莲苑和有仁的对话还在继续着。

与对待美秋时不相同,莲苑几乎将他与严医生之间的对话的所有内容,连带背后的讯息都全部告诉了有仁。

吸引了有仁的注意力的,果然还是严医生对待诚俊博士的异常态度。

“我早就感觉到严生对待诚俊博士几乎就像学生和老师——说的更古怪一点,主人与仆从的关系都不算夸张。没想到是有着这层关系的——你确定他说了这样的话?‘伟大的试验计划’?”

“啊。虽然有可能是因为我提出了‘隐秘试验计划’的原因,才做出这样的回答——但计划本身似乎是的确存在的。至于那是什么——我实在猜不透,只能理解为与里镇病人相关联的计划。”

这句话刚刚出口,两人立刻陷入了沉默。

有仁看上去似乎陷入了比韩西更加忧郁的状态。

“我想我可能知道那个‘隐密试验计划’是指什么。”

韩西到底也没明白他们接下去的对话都包括了什么。

总之,他跟着两人一起懵懵懂懂的走上了三楼。

听有仁说,他有必要的东西要给两人看。但是在这样无电力的情况下,能够顺利播放的设备就只有藏在三楼的老式苏联手摇放映机,所以就带着两人循着隐秘的楼梯走上了三楼。

韩西不明白为什么通向医院三层的楼梯要设置在这么隐蔽的场所,听有仁说,因为经营不善的缘故三楼已经变成了仓库——是不再对病人和普通员工开放了的。

但只在几年前三楼还是部分病人可以使用的住院部。

只不过是专对于精神病人。

但韩西脑子里却联想到小时候——作为精神病人的弥爱似乎并不是住在三楼的。

但这些细节小事转瞬便被他抛在了脑后。

三楼的几乎一半的面积是露台。这也让人想不明白,虽说通向露台的门已经被死死的封闭起来,但隔着两层窗户仍旧能看到露台的情景。

有低矮的花坛与死去的藤蔓缠绕着的花架。

孤零零立在一边的木条椅。

大概以前的场景会更有生气一些吧,现在的模样看上去就像是坟地一般。

露台的边缘处架起了一副巨大的招牌,从内向外看只是一片白色的巨型招牌,但韩西想,大概从外面的角度看过来的话,就会很分明的辨别出那广告牌上毫无疑问是院长的那张贼眉鼠眼的老脸。

三楼的病房也全变成了旧仓库。

有仁选择了一间看上去像是实验室的房间,灰尘遍地,操作台与水池都积满了厚厚的一层灰。

他打开了一处柜门,从里面搬了一件看上去就沉重的黑黝黝的庞然大物出来。

——几乎只在电影里见过。

又或者说只有老式电影会用到吧。

带手柄的老式放映机。

“这东西大概拍摄在很多年前了,可能比你和我加起来还要老些——既然没有电了,就只好用蜡烛光进行放映了。”

——蜡烛?

然后就看到有仁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两根白色的蜡烛。

就像是放在灵前的那般的中规中矩的蜡烛。

放在了放映机侧边凹进去的一个小角里,正对着的是一个宛若火锅勺一般大小,连形状都十分相似的钢铁装物。

他将一直随身携带的一个牛皮文件夹解开,从里面拿出一卷黑色的胶带。

小心翼翼的。

安放在放映机上。

然后,十分神奇地。

韩西坐在实验室的椅子上,看着有仁旋转着手柄,缓缓地将无声的黑白影片播放出来。

因为不是灯泡而是蜡烛的原因,总觉得图像的清晰度非常令人遗憾。

放映出来的是一个奇怪的房间。

这个房间正中央是一张宽大的,有着四根细长柱子的铁艺床。

还装饰着白色的床帏。

除此之外包括小小的铺着印花桌布的书桌,斜放在一边的书椅,以及悬挂在书桌之上的看不清是人物照还是画像的相框。

画面很不清晰,还不停的闪烁着。

好像随时会断裂开一样。

这时有一个人忽然从画面的右手方走了出来。

穿着黑色的礼服——大概是礼服。根据韩西的认识,他感觉到这身衣服十分正式,似乎偏近于他看到过的那种——晨礼服。

头上是一顶黑色的帽子。

这个人的相貌在画面里丝毫不清晰,即便他一出现没过几秒钟,就转过头来确认摄像头的位置。

他正走向四柱床。

然后黑白画面模糊了几秒钟的时间,他已经走到了床跟前。

并以一只手缓缓掀开床单。

床单之下——

是一个人。

在这之前韩西从未想过那床单之下是有人的,或许也是黑白的画面使他看不清晰床的形状——那床单之下是一个躺着的人。

那人只有上半身显露在镜头前,看不清是男是女。

黑衣男人伸出两只手,戴上了一副手套。

中间画面有中断了几次,等他们能够清晰的看到画面的时候,已经有另一个相似穿着的人推着黑黝黝的一只箱子一般的东西停在了病床之前。

在这一小段时间中,韩西看到黑衣男子拉起了床上的人的一只手臂,注射了一管药物进去。

然后转过头来拿起箱子上的如同电线一般的一根东西。

然而之后画面变黑了。

即便有仁速度稍稍加快的转着手柄,时间也几乎过去了五六秒钟。

画面显现出来。

——一个人在张开手足,挥舞四肢。

是床上的人。

但那并不是情绪的表达,而是在挣扎。

韩西几乎被这样的挣扎感染的浑身颤抖起来。

虽然听不到丁点的声音,却仿佛能够从那动作中感受到痛楚与疯狂的感情。

就好像是飞蛾在火中挣扎一般。

这样的挣扎阻碍了黑衣男人的动作,在他退后的时候,几个人忽然冲上前来,压制住床上的人。

画面时有时无,能看得到那些人将床上的人再度捆绑了起来。

接下来又是一片黑暗。几乎是等待了十秒钟之长,才看到黑衣男子伏在床前手里捏着什么东西。

看不清晰。

正当韩西为画面的停滞感到疑惑时,有仁忽然说:

“那是一项手术——开颅手术。”

犹如被什么正击住头部。

正是这样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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