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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钟墨篱如愿以偿的和楚奕一起出发去机场,一起登机,下飞机后又一起坐车去楚奕他们提前预定好的酒店,然后又因为是旅游高峰期临时定不到房间而让楚奕答应让他同住一间房。到房间后楚奕就去冲了个澡,然后和老大出去谈工作。钟墨篱一个人留在房里上网查旅游攻略。老实说,他其实不喜欢在五一、十一这种旅游旺季出来凑热闹,准确点说就是人多的地方他从来不去凑堆,不知道这是他自己的问题,还是长期不见社会的死宅的通病。这次要不是因为想和楚奕一起出门,他估计现在正窝在自己的书房里写写画画。昨天跟楚奕说的出门采风什么的都是随口瞎编的,其实他事多的要死,空闲时用来打发时间,顺便扩散思维启发灵感而写的小说还在被催更,接下的三份设计稿还没着落,也没什么思路,感觉思维走进了死胡同只能干着急。
他对C市不熟,又是一时兴起跑过来的,所以完全没有准备,只能在楚奕出门之后来查攻略。看了半天,那些人气很高的地方直接被他排除后,发现实在是没什么好玩的地方可去了。钟墨篱无奈的关了电脑,去洗了澡然后小睡了一会,之后就打算出门去到处逛逛。反正来都来了,总不可能就一直窝在房里不出门吧,指不定出去了能找到设计灵感呢。
背上背包拿了相机在街上闲逛,找了个广场坐在台阶上看人来人往,看到感兴趣的情景就拍下来。小孩灿烂的笑脸,远处球场打着球的活力四射的少年,闹脾气的情侣,买完东西跟丈夫絮絮叨叨的妇女,还有在阴凉地或打太极或下棋的老人。直到感觉到饿了,才起身去旁边的小店随便吃了点,然后找了个公交站,随便上了一辆公交,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着,顺着公交路线看沿途的风景。
天色渐暗,夜幕降临,从窗户可以看到天边的火烧云,将半边天染成瑰丽的色彩。等公车到站停稳,他迫不及待的跳下车,拿出相机拍下这难得一见的美景。终于拍出了满意的照片,一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到马路对面坐了反方向的公车往回走。
到酒店的时候,楚奕已经在楼下大厅喝着茶等他了。
“等很久了吧?怎么不跟我打电话我好早点回来?”钟墨篱走到楚奕对面坐下,随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楚奕招手让服务员过来:“我回来也没多久啊,你看,一壶茶一半都没喝呢。老板跟朋友去吃饭了,我就回来打算跟你一起吃饭来着,回来了发现你还没回,房卡在你手上,我就在这喝茶等着了。先吃饭吧,我还真有点饿了。”
两人点了餐,服务员收好菜单离开后,楚奕趴在桌上问钟墨篱今天出去玩了些什么。
“没什么好玩的,景区啊之类的好玩的地方人肯定多,挤来挤去都不知道是在看风景还是在看人脑袋。不过我拍到了美景,还好我被公车拖到了郊区,不然在市区里这高楼林立的,根本没办法拍下来。”钟墨篱献宝一样拿出相机调到那一片火烧云印染的天空递给楚奕看。
楚奕接过来看,拍的很漂亮,估计真景会更漂亮,他有点遗憾没能跟钟墨篱一起出去亲眼目睹这道美景。他往前翻着照片,有的照片一翻而过,感兴趣的就会看很久。等菜上来后,他才把相机还给钟墨篱。
他发现,在钟墨篱的相机里,风景照不多,但都能充分体现大自然的美好:绽放着的花,雨后的嫩芽,正在破茧的蝶,澄澈如洗的天空,黑夜落幕前的最后一道晚霞……但更多的还是人物照片,照片里每个人都很鲜活,小孩纯真的眼神,青少年挥汗如雨肆意张扬,爱人之间默契的相视而笑,迟暮老人的恬淡安详。楚奕很喜欢钟墨篱的相机,觉得它里面装着整个世界的美好。
吃完饭两人回房休息。楚奕躺在床上就睡着了,钟墨篱看着旁边人熟睡的脸,暗暗叹口气,什么都不能做,连盖着棉被纯聊天的想法都得不到实施。
第二天钟墨篱是被闷醒的。他睡着总觉得胸口闷闷的,好像有什么重物压在上面,让他喘不过气来。勉强睁开眼,看到了压在他身上的“重物”。楚奕简直是把他当抱枕了,手脚都缠在他身上,估计觉得这抱枕大小正合适,正美着呢。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跟自己在同一张床上熟睡,还缠在自己身上,钟墨篱本来因为晨勃而半□□的部位,瞬间硬得一塌糊涂,他都觉得涨得疼了。
钟墨篱做了几个深呼吸,忍下心里那股子冲动,慢慢把楚奕缠在自己身上的手脚挪开,顺手塞了个枕头在他怀里,然后以及小的动作幅度下了床跑到浴室去冲澡。凉水落在身上,钟墨篱感觉身上那股燥热在一点一点的消退,这时那口一直憋着的气才慢慢吐了出来。洗完澡换好衣服,他又去叫还在睡觉的楚奕起床。很明显这人有起床气,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起个床不干不脆的,被拉起来后眼睛也不睁就臭着一张脸去洗脸刷牙,这个时候要是惹着他,他也不说什么,也不骂人,就是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你,让人不寒而栗。
两人都收拾完毕了,楚奕照常跟老大出去谈工作,钟墨篱依旧背着背包拿着相机出门去消磨时间,寻找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