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第51章(1 / 1)
自薄彦华大婚,文静算是从婆媳斗法中解脱出来了。
好吧,其实是小红的哑药吓住了这个似要步入更年期的女人。
你不是要训这训那挑这挑那的么,索性毒哑了你,便不用再听那些令人心头起火的话了,小红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粗暴的人。
不由得颜氏不害怕。一旦有文静在场,倒霉的总是她,要么肩膀忽然一痛要么就是腿脚抽搐,颜氏嘶哑着嗓子,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还是避一避风头的好。
好在日子不会闲着就对了,欺压不过文静,新妇总是可以揉圆捏扁的。就是大儿子总要带出去让她有些不满,新媳妇哪有天天往外跑的,偏偏他儿子总是不顾及她的意愿。
闵文素如今要恨死了颜氏,要不是她故意要纳她为妾,她又怎么会大明旗鼓的找闵文静算账,最后还被夺去了财产,惹得娘日日垂泪。
她日日被带出去还不是要和四皇子做那等事!有时候薄彦华也在,有时候不在,她多多少少对薄彦华的隐疾有了些了解,可就算这样她也宁愿委身他人也不想留在家中被老姑婆欺负,至少他们会怜惜她不会太过分,她得到的补偿也越多,这个老姑婆可是叼着一块肉不撒口的家伙,生生要将她撕裂开来。
这个时候的闵文素已经顾不上爱恨情仇了,她双眼蒙着看不清事物,可是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上有个冰凉冰凉的东西在爬。她意识到什么,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这个东西会一口咬上来。越是黑暗,触觉便越发的敏感。
低沉的男音呵呵的笑着,似是在嘲笑摊在床上的人的反应,闵文素心中一凛,婉转的声音扬起,“爷,求您救救奴家。”
万俟谦露出嗜血的笑容,这可真是个尤物呢。若是第一次见难保不会误认为是传闻中的贤良淑德名门媛女,仔细深入之后才发现这具身子倒是敌得过天下第一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收集些蚯蚓蜈蚣蝎子了,那滋味怎一个美妙了得。
国公府的新年过得尤其的心酸。像是与国家的动荡遥相呼应一般,国公府新年过得也不尽人意。
国公夫人颜氏忽得哑症倒不敢真的传唤儿媳侍疾了。若是传出去,她在贵妇人圈子里就真正的没法混了。
本是祭祖之时要加入新妇的名字的,大家却默契的谁都没有开口。
老太爷照例批了国公爷薄峰一顿,交代三个孙子要和睦相处共同奋进,便甩开老太太颠颠的离开了。
老太太这些年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的想要霸占老太爷,对妾室的欺压也与日俱增,偏偏每次都要被老太爷见到,于是老太爷越发的不待见老太太了,连大年之夜也不愿住老太太的正房。
文静有一点点的担忧,他们家算是家学遗传了,虽然薄暮然与薄家确实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天长日久耳濡目染,也不知道这不重嫡妻的毛病会不会传染。当然,薄暮然的后院名义上虽然不止她一个,到底实质上是她一人就是了。
所谓新年新气象,禁足的颜茹也早已解禁了,姑娘那段时光着实没少给文静添堵,不过每次都没有讨到好便是了。
在这个喜气洋洋的日子里,颜茹一脸含羞带怯的宣布身孕让众人炸了锅。先是颜氏,发自内心的浓烈的高兴,她本意便是要颜茹暗地为大儿子薄彦华生个儿子的,与她是亲上加亲,她激动地拍着颜茹的肩膀不住的点头。
秦嬷嬷不愧为天下第一忠实奴仆,含笑交代了夫人的嘱咐,并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文静已能充分相信颜茹肚子里的孩子跟薄暮然没有任何关系了,这种信任让薄暮然兴奋的心都要飞了起来。
对比木参院接二连三的添丁进口的趋势,小叔子薄彦友反而是反应最大的一个。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笃定,一口咬定孩子不能生,气的颜氏狠狠的捶打了他两下。
薄彦友的一番折腾彻底让众人歇了玩闹的心思。
文静已经进入备产阶段,满打满算怀孕也有八个多月了,脚肿腿肿的厉害。偏偏薄暮然不喜她与别人太过亲近,先前跟冉嘉睡在一张床上都能让他脸黑上半天。
于是,这推拿按摩的活便落在了薄暮然的头上。他也心甘情愿就是了。
这边厢薄暮然还在揉着脚活络着筋脉,文静已经飘飘然要睡过去了。
“阿静,等会再睡”,薄暮然坏心的将手顺着小腿攀上去,惹得文静一阵嘟囔。
“我都这么胖了,你怎么还能下得了手。”
薄暮然以实际行动生动的回答了文静不算问题的问题。
余韵中薄暮然抱着文静低低的道,“东南战事已起,我派了烽二随着弦之过去,冉嘉也到了瑱州姑妈家里,现在都是安全的,你不用担心。”
文静抬手轻抚着薄暮然的额头,“阿然,你都累瘦了。哎,该死的鸥国人,总想着侵略我们大殷,战争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想当初日本侵略中国,除了滋生了一票的红军一批的红片导演演员,又给民众真正带来了什么。
薄暮然有些迟疑,“阿静,你不是非常想知道弦之到底查出了什么么?”
“你舍得告诉我啦?”文静兴奋道。
“战区的人们有好多不知道怎么的就日渐消瘦,全身没有力气,大夫都查不出什么原因,根本就不是中毒。”
“啊?他们有吃过什么吗?”
“基本正常,也排除了海鲜过敏中毒一类的,不过颇多的人家都会买进一些□□,吃了可以延年益寿,精神焕发,其他也没有什么特别,可是季大夫也赶过去看了,□□确实是好东西,营养健康,还能生津开胃。”
文静渐渐愤怒起来,越听越是心惊胆战,“是鸦片,阿然,是鸦片!”
薄暮然被激动的文静吓了一跳,轻轻的抚着文静的背,“阿静,阿静,没事的,没事的。”
“你不知道,”文静的声音都有些尖锐,“你说的□□其实就是鸦片,一种能够让人上瘾的毒品,一开始吃着并不是很好,会恶心呕吐、视线模糊、注意力不集中,但是时间长了便会出现快感,如此便形成了一种精神依赖。然后就再也断不了了。长此以往,身体便会只在食用的一瞬间拥有快感,别的就再也没有尽头了。”
“阿然,你说,精神倒了,还能有什么!”冷兵器时代,战争只能靠近身肉搏,没有力气,可想而知,怪不得战事吃紧的如此厉害。
薄暮然吻掉文静滚烫的泪,“阿静,阿静,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的,一定会的。”眼里已经腾起了厉色。
“阿然,一定要戒掉。”
阮弦之的新年过得也是一样的惨淡。因为新年战事休了三天,他才有时间去找冉嘉,谁知这小妮子压根就藏起来不见他了。那个他怀念的叽叽喳喳不停叫着弦之哥哥的冉嘉妹妹不见了。
那个会给小时候给他带吃的送喝的,手绢挂坠的更是收到手软,他却从没给一个好脸色,还时不常气气人,现在这状况算是他罪有应得遭报应了吧。
来到此地之时,面对人们皮包骨的状况,虽然他们查不出当地人民的病因,却本能的断了他们□□的销路,于是,何为丧心病狂,他们真真的见识到了。父亲杀儿子,儿子杀老父,媳妇儿随便卖,简直惨无人道!
想他自从来了瑱州,少将军简直不把他当人。什么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牲畜使,他哪里还有以前张扬风光的样子。
阮弦之嘴里叨咕着,本以为只能和烽二过个寂寞的年了,谁成想人烽二都有地方可去,唯独他,要不是邵将军将他拉回了邵府,怕是只能露宿街头了。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富二代阮弦之有说不出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