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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天下情何限 慊慊只为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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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写意便去了明鹤塘。颖斜躺在榻上闭目假寐,写意没有说话,走过去掀开被子看了一下他的伤口,腹部中了一剑,伤口不是很深,但是裹伤的纱布上有殷红的血透出,写意微微皱眉,不知道是颖躲得快,还是越石剑下留情?

“是不是只有我受了伤,你才肯见我这个哥哥?”颖睁开眼睛看着写意说,语气里满是委屈。其实写意进来时他便知道了,却故意躺着没动。这丫头昨天回来居然只见了母妃,他去楸梓坊看她,她却故意躲开了,心下气恼,这么久不见,她居然一见面就躲着他!

写意是故意躲着不见颖的,他居然眼睁睁的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乂哥哥被活活烧死,她怎能不怨他?到了邺城后,看到、听到的都是他的簪奢任性的行径,她怎能不恼他?

可是写意看着颖眼中带着些许孩子气的委屈,又看到他腹部裹着的白色纱布上那触目的血红,她的心还是不禁一软,柔声问道:“伤口痛吗?”

“嗯,好痛。”颖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写意噗嗤一声笑了,都做王爷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笑完又正色道:“哥哥,你如今已是皇太弟,集思广益、从善如流的同时还要懂得明辨是非,要知道兼听则明,偏信则暗,万不可被小人误了事。”

颖听出了写意的话中之话:“你见到刘琨了?”

“嗯。”

“什么?果然是你救了他!你知不知道他要杀我?”颖一时气愤坐起,扯动伤口,痛得直呲牙。

写意伸手扶他躺好,“哥哥,这次是你错了。你不该听信谗言杀了陆机、陆云,更不该诛其三族。幼子老人何辜?”

其实颖杀了陆机、陆云后便知道自己错杀了好人,只是不肯承认罢了,如今被写意说中心事,只扭过头去不理她。

写意继续说道:“齐王当政之时,你虽然人在邺城,却可遥控朝廷,那是因为你依卢志之言:表荐功臣、抚恤将士,又开仓放粮、救济百姓,博得了贤王之名,得到了百姓支持,也才有了众多大臣推荐你为皇太弟之事。

可是如今,你出兵洛阳,行的是无名之师,又自封皇太弟,还一反常态、骄横奢华、簪越任性,冷了大臣之心,亦失了百姓之心,你还依靠什么治国处政?别忘了,如今内有河间王司马颙和东海王司马越虎视眈眈,外有各处叛乱伺机而动。”

颖虽闭着眼睛,却在认真的听写意说话。

写意一番言语,如当头一棒惊醒了自封为皇太弟便得意忘形的司马颖:本想着先帝的亲生儿子如今只剩下当今皇上、自己,还有一个司马炽,皇帝是个傻子,司马炽懦弱无能,将来的帝位必是自己的,是以当了皇太弟后不禁有点飘飘然。今天意儿一番话,恰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想不到意儿平时看似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样子,却什么都明白。

不过他嘴上却不愿承认:“意儿,我累了,伤口也痛。”

写意微微叹息一声:“你休息吧,我出去了。”写意从鹤鸣堂出来后便带了蒹葭和白露出了宫,她想去确认一下刘琨的安全,也想去看看燕姬,她没猜错的话,刘琨应该在燕姬的酒坊。

因为知道公主与燕姬交好,蒹葭一次偶然在街上看到燕姬后,便留意了燕姬酒坊的位置。她没敢告诉公主的是,燕姬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很是冷淡。

“燕姬?”看到酒坊里那抹熟悉的红色身影后,写意欢喜的唤了一声。

燕姬转过身来,却只冷冷的看了写意一眼。

这冰冷且带着怨恨的眼神让写意愣在了原地,这是那个明艳如花、热情似火的燕姬吗?为何她看向她的眼神如此冰冷,还带着怨恨?

“你来干什么?”燕姬先开了口。

“燕姬,我…。你怎么了?”写意心里有些难过,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没怎么,公主大驾光临,深恐污了公主娇躯。”燕姬冷冷的说。

写意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蒹葭担心的看着她,白露愤愤不平,欲要与燕姬理论,却被写意伸手拉住。

一道清朗如风的声音传来:“意儿,你来了。”

说话的是刘琨,他从后堂走出。

“越石。”写意叫了一声,低下头想掩去脸上的难堪和眼中的难过。

刘琨有些心疼的看她一眼,又转头对燕姬说:“燕姬,我可以和写意去内堂说话吗?”

燕姬没有说话,点点头自去忙了。“越石,燕姬怎么了?莫不是因为你,她才误会的我?”写意苦笑着说。随即又道:“也不对呀,她不是喜欢青影吗?”然后便恍然大悟:“她是因为青影?”

刘琨看着她点点头:“你不要太在意,她也是个痴人,青影的拒绝让她很难过。”

写意这才明白,燕姬把青影的拒绝全怪在了自己头上,因为当日她对燕姬说会给青影自由,青影却又随着自己去了西域。

当日要青影离开,青影怎么也不肯,她当时又怎知青影是刘渊的人,还是什么神秘的暗夜阁阁主。她要怎么告诉燕姬,青影一生不得自由。

看来要去找刘渊想想办法了。

看到写意一脸苦恼,刘琨安慰道:“总有一天,她会想明白的。”

写意苦笑一下,会吗?又道:“伤好些了吗?”

刘琨抬抬胳膊道:“小伤而已。”

写意有些担忧:“你还是早点离开邺城的好。对了,想好怎么出城了吗?”现在整个邺城都贴着刘琨的的通缉告示和画像。

刘琨点点头:“嗯,不是有很多从洛阳来的官员吗,我刘琨这点人脉还是有的。”

写意笑笑,没想到颖召洛阳官员到邺城报告政事的荒唐行经倒是帮了刘琨的忙。

“意儿,他对你好吗?”刘琨突然看着写意问。

看着刘琨眼中的浓浓的关怀和似水的柔情,写意竟说不出话来,只微微点头。半晌后,才道:“越石,忘了我,也忘了怡君,找一个喜欢的女子好好过日子。”

刘琨苦笑,幽幽道:“可奈何,天下人何限,慊慊只为汝。”

写意听后一怔,竟有些痴了:“可奈何,天下人何限,慊慊只为汝。”说的多确切呀,刘琨对她,她对刘渊,还有燕姬对青影,莫不如是。辞别了刘琨和燕姬后,写意心中有些烦闷,遂带着蒹葭和白露在邺城逛了许久才回宫去。回去时已是夕阳西下之时。

刚进院门,写意便停住了脚步。

夕暮绯色里,刘渊一袭墨色长袍静立于万树红梅之下,他身形挺拔如松、伟岸若山,连那冷傲孤艳的红梅,在他的映衬下似也变得娇柔美艳。

林间红梅若霞,天上霞映红梅,梅下君子,萧萧肃肃、爽朗清举。这一柔一刚,居然也这般和谐,美得如画一般。

蒹葭和白露对于停下脚步的写意,刚开始有些奇怪,看到梅林中的人便明白了。两人心中俱叹:刘琨公子俊美飘逸、文采风流,宛如谪仙一般;这左贤王刘渊却是灿如日月、风华蕴藉,耀不可视。

“回来了?”刘渊回身便看到了驻足静立的主仆三人。

“嗯。”写意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也听不出他声音里的情绪。

蒹葭和白露朝刘渊行了一礼,都退了下去。

“去看刘琨了?”刘渊墨玉般的眼睛深沉如海。

“嗯。”写意有点郁闷,他到底有没有生气呢?她昨天将刘琨藏在自己屋子里,还对他撒了慌,他到底有没有介意呢?为什么她总是看不透他?

写意暗自苦恼着,刘渊便静静的看着她。她被他盯得有点慌了:“元海,我……。”

刘渊嘴角一扬,却看着他笑了:“傻丫头。”

他这一笑,恰如朗月入怀,又似霁云初开,让她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是在逗她?

“啊,你骗我,你居然让我以为你在生气,你在介怀。”写意轻捶他的胸。

刘渊笑着握住她的手:“我是很介意。”

“嗯?”写意抬眸看他。

“我是很介意你将他藏在你房里,介意你那么在乎他,还介意你不相信我。”刘渊很认真的说。

“我…。”写意想说我没有,可是他说的都是真的,刘琨在她心里,是不一样的,那是介于爱情和友情之间的一种感情,似兄妹、又似知己。

“可是,我相信,总有一天你心里除了我再无他人。”刘渊轻轻一笑,已俯身吻住了写意,他不容她质疑,不容她反驳。

漫天霞光里,满树红梅间,缱绻旖旎,满园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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