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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亦狂亦侠亦温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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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渊、写意、青影三人进了金城,想找一个客栈住下来疗伤,一辆华贵的马车经过赤风和白雪时停了下来,一个衣饰华贵、满脸通红的中年人下了马车,他盯着赤风看了半天,又行礼问道:“马上的可是左贤王刘元海?”

刘渊并不记得自己认识眼前的中年人,答道:“正是,请问兄台如何知道刘渊?”

那中年汉子跪下来便磕头,刘渊更是一头雾水,忙下马搀扶起他。

原来,那中年汉子叫李忠,是甘州一带著名镖局正威镖局的镖头。金城因盛产金子而闻名,泰康十年,李忠押着一批金子去洛阳,经过左国城时却被当地的盗匪所劫,连人带金被押上了山。李忠当时想,自己死了是小,却没有将镖送到指定的地方,以后正威镖局的名头算是毁了。

正当李忠心灰意冷之时,那盗匪却好好的将李忠和整个镖局的人都放了,并将镖车和镖金原物奉还。还有不贪金子的盗匪?李忠傻了眼,那个放他出来的盗匪说:“算你运气好。左贤王今日诏安了我们大王,还特意嘱咐放了山上所有劫持的人和财物。”

“左贤王?”李忠有些奇怪,来得路上听闻左贤王刘豹死了。

“是新接任的左贤王刘渊刘元海,以前在洛阳城做质子。刚上任没几天就降服了这左国城附近的好几股盗匪。以后我们可就是官家的人了,再也不用过这偷鸡摸狗的劳什日子。”那盗匪似乎心情格外好,兴致勃勃地跟李忠说了很多。

“快看,左贤王。”那盗匪突然指着不远处说。

李忠顺着盗匪所指看过去,只看到很多人簇拥着一个人,看不清面容,但他站在一大群人里,就如鹤立鸡群一般,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无上的威严和霸气。

刘渊离开时,李忠清楚的看清楚了他骑地棕红色紫骝马,那是一匹浑身光亮的神驹,他牢牢的记住了那匹马和刘渊的名字。

马车里的写意也听到了刘渊和李忠的对话,心中暗叹:难怪以前听刘琨说刘渊在左国城政治开明,又豪情仗义,想不到来到西北还有被他恩泽到的人。不知为何,心中油然生起一股自豪之感。然后又觉得赫然,她居然为他自豪?经不住李忠的热情相邀,刘渊等人随李忠前往正威镖局歇息养伤。那李忠是极其热情豪爽之人,心中感念刘渊无意中的救命之恩,又与刘渊性情相投、一见如故,是以刘渊、写意和青影在正威镖局一住便是大半个月。

四月下旬的金城终于有了春意,一排排白杨抽出了新绿的叶子,也许是因为经过酷寒的严冬才迎来了春天,那份新绿显得格外喜人而醒目。

夜已深沉,轻寒恻恻,夜风剪剪,写意背着一个包裹悄悄出了门。她看了一眼刘渊的房门,心中是难掩的不舍与难过,可是大家终归是要走不同的路,不是吗?

另一侧是青影的房门,以前有青影相伴,觉得走遍天涯也不怕,可是,原来,她靠得还是刘渊。

写意摇摇头,下定决心离去,这个世界上谁都靠不住,也不要想着去依靠谁,唯一靠得住得不过是自己而已。她是没有武功,也没有什么本事,所以她并不奢想去做江湖侠客什么的,她只是想随意自在的活着,不受身份、名利、地位所约束。

走到马厩里,写意随便挑了一匹马,白雪是很好,可是它也是刘渊的。写意不舍地看了白雪一眼,白雪似是知她所想,用嘴咬住了她的袖子。写意拉出自己的袖子想离开,白雪长嘶一声。

“嘘。”写意忙示意白雪止声,要是吵醒了刘渊和青影,她还要不要离开了?

白雪得意洋洋的看着写意,似是在说看你带不带我?写意无奈的栓好原来挑的那匹马,拉出了白雪。

“啊……”转身时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夜色里,写意差点叫出了声。待看清楚那人,她叫不出声来了,刘渊正寒意澹澹地站在那里,连夜色也掩饰不住他的眼里的怒气和冷意。

写意被他看得有点心虚,又有点郁闷,自己做错什么了?不过是省略了那个告别的过程而已,反正告不告别不都是要分离的嘛。

“你就打算这么不告而别?”刘渊冷冷地问。

“嗯。”写意硬着头皮回答。

“你…。”刘渊气结,她回答的那么理所当然,竟是丝毫不舍也没有吗?她一次次逃离而去,就没有想过和他一起面对所有的问题?或者,在她心目当中,他什么也不是?

刘渊一步步走向写意,慑于他身上的怒意和寒气,她退后了几步,待他走近,在清冷的月光中,她看清了他眼中的难过。

他在难过吗?写意一怔,她的不辞而别令他伤心?

就在写意愣神的瞬间,刘渊已抱着她跃上了白雪,两人一骑飞驰而去,他长啸一声,赤风追了上来。

写意有点晕,他要带她去哪里?可是夜色里她根本分不清方向,刘渊在生气,她不敢问。

“你不是想去西域吗?我陪你去。”刘渊似是知道写意在疑惑什么,硬邦邦地说。

“啊?”写意有点吃惊,他和她一起去?又问:“青影呢?”

“青影另有任务,我让他回去了。”

“可是,我们就这么走啊?你不跟李镖头告别吗?”

“晚饭之后已经告别过。”

“啊?你…你知道我要离开?”写意晕了,刘渊居然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似乎就等着她自投罗网呢。

刘渊终于被写意气笑了:“就你那点小心思,全都写在脸上呢,还能瞒得住我?本来打算明早带你离开的,结果你…。”刘渊好不容易缓和过来的声音又冷了下来。

写意赶紧没话找话说,“青影走了谁给我赶车呀?”

“本王亲自效劳如何?”刘渊似笑非笑地说。

“嗯…。这个,哪里敢劳左贤王大驾。对了,我刚遇到青影时,他中了毒,不会是你给他下的毒吧?”

“他自己下的。”

“为什么?”

“青影是我暗夜阁的阁主?岂会轻易给人做车夫去?他奉命前去保护你,却也要看你是否值得他用性命去保护。”

“所以他便自己给自己下了毒来测试我这个新主人?”

“嗯。”

“哼,那他见了你这个旧主还不是弃我这新主而去?”

“……意儿,暗夜阁独立于所有部门之外,虽然听命于我,却也有自己的规矩。一但入了暗夜阁便终生是暗夜阁的暗卫,况且青影他是阁主。对青影来说,这四年阳光底下的日子,已是例外。”刘渊叹了口气说。

写意也沉默了,有些感动,刘渊肯破例让青影默默保护自己。又有些难过,为青影终生不得自由的暗卫生涯,也为燕姬,注定了一片芳心空自托付。

“累了便在我怀里睡一会儿。”刘渊以为写意困了,换了一个让写意更舒服的姿势说道。

写意嗯了一声,竟真得迷迷糊糊地在刘渊怀里睡了过去。

已经和刘渊一起走了好几天,可是写意还是觉得有点恍惚,和刘渊一起并驾齐驱、浪迹江湖,这好像是梦里才有的事,没想到有一天真的会实现。和青影在一起时虽然也是两个人,可是青影只是处处以侍卫自居,关心的只是她的安全,看风景的其实只是她一人而已。和刘渊在一起却是不同,两人说说笑笑,一路共同欣赏着沿途的风景,加之刘渊博识、写意奇思,纵使一路荒凉,两人也玩得不亦乐乎。

写意觉得像是第一次认识刘渊,他不再是统筹帷幄的将军,也不再是深谋远虑的王爷。他陪着她在陌生的城镇街头闲逛,闲适地像一个归隐于市的隐者,带着七分豪爽洒脱,又似浪迹天涯的侠客。

他们一起吃街头风味独特的小吃,她吃着手里的肉夹馍,眼睛又盯着小摊儿上那亮晶晶、黄灿灿的酸辣凉粉看,可是她刚刚已经吃过一碗牛肉面了。于是他笑着拿过她吃剩的肉夹馍,给她要了一份拌着鲜红辣椒的凉粉。嘿嘿,没想到堂堂左贤王也有跟在她后面吃剩食的时候。

他陪着她一起逛衣服店,里面有西域各个民族的服装。她好奇的试遍了所有民族的各式服装,他耐心的在旁边含笑看着,似乎觉得她穿哪一套都好看,最后写意试累了,说:“我觉得我还是穿我自己的衣服比较好。”

刘渊哈哈一笑:“嗯,我也这么认为。不过挑几套龟兹和鄯善的衣裙备着,到沙漠里用得上。”最后他帮她挑了一套天蓝色鄯善衣裙、一套草绿色龟兹衣裙,还有一套火红的配靴短裙、胡裤。三套衣服皆配有面纱,写意看着三套衣服,心中暗叹刘渊的眼光好。她尤其喜欢那套天蓝色的鄯善衣裙,那蓝像是从遇过天晴后的天空中裁剪而下,色彩清新、衣裙飘逸。

写意一边走一边盯着刘渊看,他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刘渊吗?还是感觉像是在做梦。

“好看吗?”刘渊半带着揶揄的笑问。

写意皱皱鼻子:“不好看。”

“不好看?那你盯着看什么?”刘渊横她一眼。

“我看你是不是别人假扮的。”写意想说的是你真的肯抛下自己的抱负和权势陪着我做一个闲人?

两人策马慢悠悠的行走在广袤的大地上。

刘渊指着远处的草场,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祁连山说:“你看,这片土地上奔跑的曾经是匈奴的健马和牛羊。”

写意循着他的马鞭望去,只见山河飘渺,万里无垠的色草场似与天接,绿草茸茸、一碧无垠。

而那一刻,刘渊的眼中有怆然、还有隐隐的凌厉和霸气。写意猛然被惊醒,果然,他还是那个睥睨天下、野心勃勃的左贤王,行走在片匈奴驰骋过又落败消失的土地上,他是感慨万千的吧。

刘渊转过头时正好撞上了写意的眼神,那样复杂迷离的眼神,忧伤迷茫中又夹杂着欣赏,似乎又因为欣赏而升腾起一股自责。

“意儿?”刘渊唤道,她这样的眼神让他心疼。

“你,还是要离开的吧?”写意问。

“傻瓜,我们现在不是要一起离开吗?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看到那边的祁连山了吗?今晚我们要赶到祁连山脚下的一个羌族部落,到了那里有礼物给你。”刘渊随意的笑着说,刚才的霸气、凌厉都不复存在,似乎只是写意看花了眼。

写意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算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今日的他只愿陪着她,那她何必看得太清、想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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