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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浅情终似,行云无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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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意醒来的时候,一弯新月挂在窗头,如美人眉弯一般,淡淡的、弯弯的,却有一种欲诉还休的妩媚。写意揉揉眼睛,记得自己和刘渊在一片美的如梦似幻的桃林中,怎么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是他送自己回来的吗?

想到他温暖的怀抱,写意的嘴角微微上扬,忍不住就笑了。可是,那一切真像是一个美丽的梦,不是梦吧?写意迅速下床穿好衣服,她想去见他,想让他告诉自己那不是梦。

“公主…。”蒹葭和白露看到写意牵着白雪出了门,没等她们问出声,便跑得不见了人影。

“放心,你们回去吧。”青影留下一句话,影子一般飞上墙头,飘向远处,跟上了骑着白雪疾驰地写意。因为主上吩咐过,所以左贤王府的仆人们无人阻拦前来的写意。写意顺利的进了府门,本想去刘渊的卧房,却看到书房的灯亮着,于是朝书房走去。青影微微皱眉,中指和拇指夹着一个黑色弹珠欲弹出去,迟疑了一下却又未动,只在暗中隐去了身影。

写意本想推门进去,却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主上,您真要去邺城?我看那成都王司马颖并非成大事者。”一个粗沉的声音说。

“子义,你怎么还是这么沉不住气,主上又岂是久居人下之人。宁朔大将军只是个名头罢了,不过‘监五部军事’却可大有作为。”另一个温润的声音说。

“子义,明之。你们明早就回左国城。告诉叔父和刘欢,让他们好好安抚五部,等我回去再定大计。”是刘渊的声音。

“主上,现在洛阳城里的五王看上去虽是齐心拥护当今皇上,实则各掌兵权、互不服气,只不过是把那个傻子皇帝推在上面做傀儡罢了,五王各怀异心,貌合神离,不过是一盘散沙,我们何不……”那个粗沉的声音又道。

“子义,你分析的很对,就是因为五王有野心,所以我们现在才不能轻举妄动。现在若有外敌侵犯,五王必定联合动兵。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等到五王相残,中原内乱,那时候我们若再用兵,岂非事半功倍?”刘渊耐心地分析,似是对那个叫子义的人很有耐心。

那个粗沉的声音哈哈一笑:“哈哈…我就知道主上必不会甘心做个什么小小的宁朔将军。”

“谁?”刘渊觉察出外面有人偷听,大喝一声,身形一转,一阵掌风震开门板。

门板碎裂开来,刘渊看到了被他的掌风震倒在地的写意,她大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眼眸里有薄薄的泪光,几分诧异,更多的却是破碎似的伤心,看到刘渊后,一抹嘲讽的笑意在她嘴角慢慢地蔓延开来。

“意儿?”他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她,急忙走出去想要拉起她。还有,她眼里破碎的伤心和那抹嘲讽的笑意让他心慌。

她却甩开了他的手,就那样笑着,不知是在嘲笑他,还是在嘲笑自己。果然是一个梦呵,在桃林的时候,她就怀疑这只是一个美丽的梦,却不忍心让他说出答案来打破这个的梦境,她就在那个美丽又温柔的梦里睡着了,不想还是这样急急忙忙跑来亲耳听到,亲眼看他打破了自己的梦。

“意儿,你听我说…。”刘渊想去抱她起来。

“别动我,听你说什么?听你说如何毁我家国,灭我亲族,还是听你说匈奴左贤王的雄心壮志、宏图大业?…。咳咳…”写意怒道,说着说着却剧烈咳嗽起来。

刘渊看她咳嗽,估计到刚才的只用了三成力的一掌虽然打在了门上,她还是受了点轻伤。

“写意,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刘渊想要抱起她,却看到青影走了出来。

青影扶着写意起来,又扶着她上了马。写意看也不看刘渊一眼,策马而去。

刘渊看着写意伤心绝望而去,心中有些烦闷,有些无奈。

许久,他转过身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青影,一向深沉、看不清情绪的黑眸里满是怒气,连身后站着的刘乂和刘洋都是一凛。

“青影!”刘渊的声音里有怒气,亦有不可置信:青影竟然眼看着写意偷听书房里的谈话,若不是青影帮着写意隐藏气息,屋子里的三人又怎会感知不到?

“属下知错。”青影的额头碰触到地上,从他犹豫了一瞬,收回手里弹珠的那一刻,他便料到了现在的局面。

刘乂和刘洋都是一惊,四年前刘渊的暗卫、暗夜阁的阁主青影无端消失,他们都很奇怪。可是暗夜阁只效命于刘渊一人,他们也不好多问,不想竟然是被刘渊派去保护那个写意公主。刚才看到写意偷听到了他们的密谈,本想劝说刘渊杀了写意,现在却知道劝也是白劝。

“罢了,当时我就说过,你跟她一日她一日便是你真正的主子。”刘渊叹了口气说道,身上的杀气也敛去。

青影抬起头来,面上并无多少欣喜,依旧用没有温度的声音谢恩:“谢主上不杀之恩。”

“你去吧,看看她的伤。追云随你去,将她的伤势让追云带来。”刘渊说完,一直雄赳赳、气昂昂的雄鹰从高处飞来,鸣叫一声冲青影打招呼,似乎见到青影很高兴的样子。青影冰冷的眸子流露出一丝暖色,朝刘渊行了一礼,消失在夜色里。在春风的抚慰中,洛阳城逐渐在战争的创伤中平复过来,惠帝永宁元年四月,成都王司马颖以母亲有病需要照顾为理由,奏请归藩。司马颖走后,齐王司马冏大权独揽,掌控朝政。

成都王大军浩浩荡荡、直出洛阳朝邺城方向行去。宁朔大将军刘渊策马行在成都王司马颖一侧,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时不时抬头看看天空,好似在等待什么。司马颖似是知刘渊所想,笑笑说:“意儿是被我母妃宠坏了。丢下一封信就走了,连我这个哥哥都不告别一声。”

刘渊苦笑一声,她这是在躲着自己呢。

不久天空中出现一个黑点,黑点朝大军飞来,越飞越近,原来是一只硕大的鹰隼。威风凛凛的雄鹰长鸣一声飞落在刘渊抬起的手臂上,正是那晚出现过的追云。

“元海真不愧是匈奴之王之后。也只有元海这样的英雄才驾驭得了这空中之王。”司马颖赞赏地看着刘渊臂上的追云。

“王爷过奖了,英雄二字元海不敢当,唯王爷马首是瞻而已。”刘渊微微低头道,似是松柏随风微微弯腰。

司马颖听到刘渊这样说,心中的一丝不快这才散去。

刘渊当着司马颖的面打开追云腿上拿下的布帛,看完后递给司马颖。

颖看完后笑看着刘渊:“意儿的行踪竟全在元海的掌握之中,没想到元海你对意儿竟是这般用心。”

刘渊并不否认,在马上向司马颖行了一礼:“还望王爷成全。”

颖哈哈一笑:“去吧。”

刘渊并未带其它随从和侍卫,一人一骑朝西北方向飞驰而去。

颖看着渐渐远去的刘渊微微眯起眼睛,没想到刘渊倒是个情种。这样很好,人一旦有了弱点就好控制。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儿拉着一个小房子似的大马车,雪白的纱幔随风飘扬,从扬起的纱幔里看进去,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慵懒地斜卧着,懒懒地看着这一路的风景。这辆看着素白实则华贵的马车慢慢悠悠地行驶在著名的丝绸之路上。

丝绸之路,多么华丽温柔的名字,多么苍凉萧瑟的道路,写意想。从洛阳一路行来,马车外的景致越来越荒凉,绿色植被逐渐减少,天气也越来越冷。本已到了芳菲四月天,这里却依旧荒凉一片,风里透着刺骨的寒,现在居然还飘起了雪霰子,这西北的天气果然反常。

写意拉起白色狐裘斗篷盖在身上,又将一件黑色狐裘斗篷递给驾车的青影。青影一愣,似是没有想过要加衣这件事,又道:“小姐,我不冷。”然后又加了一句:“我有内功力护体。”

写意却固执地起身将斗篷披在青影身上:“我知道你内力深厚,可是也要保重身体呀,我坐在里面都冷,何况你还坐在风里。”

青影身体一僵,他总是不习惯别人对他太好,尽管跟着写意这么久,尽管写意总是这样。但他没有再坚持,自己动身系好了斗篷的带子。

“青影,我们现在到哪儿了?”

“前面就是金城①了。今晚应该可以赶到金城住宿。”

写意又靠着马车发起呆来,四年前在洛阳受了伤,她浪迹天涯,逃避着刘渊、刘琨,逃避着自己的感情。没想到四年后还是一样的结局,她再次逃了,她想逃避开刘渊,更想逃避掉自己的身份。她本没有什么野心,却不得不看着社稷飘摇、江山破碎、骨肉相残、兄弟相阋。因为自己的身份,她不能支持刘渊的志向抱负。

其实,这飘摇破碎的江山,真的需要刘渊这样的人来收复治理,所以她一点儿也不恨刘渊。可是,她是大晋朝的公主啊,这是融进血脉里的事实,无可改变,仅仅是那样的想法就已是大逆不道。

所以,她只能逃,只能浪迹天涯逃开那一切。①金城,今兰州

------题外话------

作者语:“离多最是,东西流水,终解两相逢。

浅情终似,行云无定,犹到梦魂中。

可怜人意,薄于云水,佳会更难重。

细想从来,断肠多处,不与今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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