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32章（1 / 1）
晋文帝下旨后的第三日，他与太后启程前去玉河行宫。临走之前下了道诏书，由睿王和端王监国。大小事宜皆由睿王与端王商议两人意见统一之后方可执行，如有一方不同意则不能实施，丞相辅助两位王爷处理事务。
晋文帝一走凌傲就一直在顺心殿处理事务，甚少能回王府，而长歌早已带着扶儿回到王府中，这些日子天气有些渐好，长歌如约来到了点翠楼与萧贵妃会面，还是在之前的那间雅居，只不过等候的人变成了长歌自己。
等候了一会就看到萧贵妃带着一位英气十足的女子出现了，而她则化作那名女子的嬷嬷跟在身边，她小心翼翼的不让人察觉。进入屋里之后那名女子就在窗边一闪消失了，只留下长歌与萧贵妃面面相视。
长歌回想起那名女子的长相不由得吃惊说“娘娘竟然还留着宁王余孽，若是被太后和陛下知晓怕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昔柔一直在我宫里待着不会有人发现，再说她也个可怜的女子”收留宁王余孽蒋昔柔，也是出于对步璇的愧疚。原本是希望昔柔能劝慰下她，不料步璇也是一位刚毅的女子。
“娘娘唤我来可不是为了让我见蒋氏的，还有何目的”长歌为她续了杯茶说。
“裕王一事，我虽然不知道长歌你参与了多少，但是我知道一定与你长姐有关，但是慕容家我绝不饶恕，能令大祭司算卦的只有陛下，但是能让大祭司说谎的只有慕容家的人，当今太后”萧贵妃咬牙切齿的说，着那面容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温婉贤淑。
长歌在心里暗自窃喜“娘娘为何怎么说，难道大祭司的话有什么问题”
“大祭司虽然不是慕容家的人，但是在年幼之时，曾居住在慕容家一段时间，后来又受到慕容家前任家主的照拂多年，最后被先帝选入神殿作为祭司的时候，才与慕容家家主彻底断绝往来，可是慕容家对他的恩情还在，而知晓这件事情的人也不是很多，包括陛下也不知道” 萧贵妃回道。
“所以娘娘是怀疑大祭司说谎，令陛下相信裕王的命格主南方是为朱雀的祥瑞，最后才让陛下，下定决心让裕王下嫁到缅甸的” 长歌说。
“难道不是吗，要不然为什么偏偏是策儿，那个慕容户宣的命格也是主南方，为何不是他，以陛下对慕容家的容忍度，让他下嫁不是能更好的打压到慕容家”萧贵妃的情绪有些不稳的说着。
面对情绪激动的萧贵妃，长歌还是细语柔声的说“那么娘娘你的目的是什么”
“既然他们对我不仁，莫怪我他们不义，端王的妾室不是有了身孕，长歌能否将她的行动告知于我，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
“那柳氏如今应该还是居住在端王郊外的温泉别院里”长歌想来思去还是告诉你她。
要对柳氏下手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如今端王在忙于处理国事，没有太多的精力去注意柳氏，再加上端王妃刚殁他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而萧贵妃也应该知道这个道理，无需长歌点明她也知道该怎么做。
“那么长歌作为报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长歌是否知道戎族人、、、”萧贵妃似乎安心的下来，便告诉了长歌一个尘封的秘密。
长歌静静的听着萧贵妃娓娓道来，戎族百年前曾经在大宣横行，他们大肆的宣扬他们的教法。那时候有很多百姓信奉他们的教法，百姓们个个沉迷于修行而休妻弃子不干农事，许多人不吃不喝而说是升华自己而被活活饿死，有些人为除去自己身上的罪孽自焚，有些人为了身体上的洁净跳河自尽。
还有些杀害自己的亲人，将他们分食只是为了能让亲人永远陪伴自己，这些异常残忍极端的手段被朝廷镇压之后消失了一段时间，可是后来又死灰复燃变得更强猖狂，他们开始拿无辜百姓来做实验，起初只是一些年轻貌美的姑娘失踪，被他们用来与一些有着特殊生理结构的男子交合。
让他们生下与之结合的孩子，那些孩子有些天生力大无穷，有些则是天生能耳观八方，最可怕的是有些天生智力高于常人，由于从小受到的教育与正常人不同，他们通常残忍而冷血不合群。
那时候经常会有一些人烟较为稀少的村庄遭到毒杀，或者是商队被截杀，他们杀人的手段极为残忍。最后大宣用了将近十年的时间来消灭那些戎族人，或者是有着特殊能力的人。
二十年前，最后一批信奉戎族邪教的余孽和戎族后代被围困与丘冥顶，包括大宣在内的十二万士兵将领全部被大火焚烧而亡，如今的丘冥顶依旧寸草不生，遍地焦土十二万英魂依旧镇守着那里。
听着萧贵妃的话长歌震惊得都说不出话来，他终于明白自己的大伯父与大伯母的死因为何成为了越家的谜题，成为越家永不能谈论的对象。“为什么连士兵也要被焚烧不是太残忍了”长歌的声音有些颤抖的问。
，“因为他们都中了‘留殇’之毒，二十年前‘留殇’也在宫内肆虐过你应该明白，那种□□的霸道”萧贵妃回答。
‘留殇’不仅是石老心中的刺，也是长歌心里不可磨灭的阴影，差一点扶儿就是中了那种□□。“那么娘娘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长歌问 。
“之前因为策儿的事情，我不是整日在姐姐灵位前跪拜吗，无意间就看到了一个黑匣子我好奇就看了一下，可是到了第二天那黑匣子就不见了踪影，所以才知道的”
长歌站了起来，在窗边停顿了一会后说“谢谢娘娘告知，这件事情长歌会注意的”。
萧贵妃在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之后告辞离去，那名叫昔柔的女子在见到长歌后，对他缓缓行了个礼之后就带着萧贵妃走了。
长歌也坐了一会也起身离去，在走到长廊的时候看见位于湖边的雅居上，有一男一女似乎在争吵些什么，那男子向那女子步步逼近，然后那名子女就跳下了已经结冰的湖面，由于湖面结冰比较厚女子的一半身子被卡在了湖面中。
在靠近湖面的雅居里用餐的并没有多少人，那男子看见女子跳入湖面之后就仓皇而逃了，只留下名女子在呼救，听到动静的四娘连忙赶来将那名女子救下。
长歌也走过去一看究竟，看见四娘用斗篷将那名女子包紧还不时轻拍女子的脸颊说“素年姑娘你醒醒。别睡着了”
“快将她送到暖和的地方吧，看样子是冻坏了”霓裳也蹲下看了眼那名女子说。不一会就来了几位年经力壮的男子，一名男子对着昏迷的素年说了句姑娘得罪了就将她抱了起来。
余下的几位男子则去查看点翠楼有没有其他异常，这时候四娘走过来对长歌说“让公子看到这些画面真是过意不去”
“无妨，四娘认识刚刚那位姑娘”长歌问，
“那位姑娘是弱水楼里的一名舞姬，她与另一位名叫若姜的姑娘并称弱水双绝，可是建安城里许多公子哥们争相见面的对象呢，但不知为何会在这里、、、”四娘未说完话她也十分的好奇。
弱水楼不就是之前在殿前表演歌舞的那个舞坊“我看四娘你也比较繁忙，不如将素年姑娘送到睿王府吧，至于弱水楼我会去通知的可好”长歌提议，虽然不明白长歌的用意但是孔四娘还是同意了。
在回府的路上长歌对着霓裳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很像是段青的风格，霓裳你去查一查看看是否真的跟段青有关系”
“主子是在怀疑王爷还是、、、”霓裳不解，为何长歌要把那名舞姬带到府内是何用意。
看了眼她长歌说“我只是好奇是否跟段青有关你想哪去了，再说有些日子没有段青的消息了不知他去了哪里”
“霓裳明白了”霓裳恭敬的回答。
到了晚上，素年在一处温暖而素雅的房间里醒来，她看了眼房间四周，发现不是自己熟悉的弱水楼而是在别处。这时候霓裳也走了进来，看到人已经清醒过来了便开口说“姑娘你醒了，别担心这里是睿王府，是我们王妃救了姑娘”
素年一听是睿王府就连忙要起身，却被霓裳按住说“姑娘不必惊慌，你若是想道谢，还是等休息好了再说吧，我去请我们王妃过来”说完不给素年任何解释的机会就走出了房间。
在屋里的素年可是激动到不行，睿王府可是她一直想要靠近的对象，不料竟阴差阳错的进来了。
不一会长歌就带着扶儿走了进来，扶儿看到躺在床上的一位美女姐姐，就立刻跑向她兴奋的说“姐姐你是来给扶儿跳舞的吗，爹爹说你跳舞可厉害了”
看见进来一位气质出众的白衣男子，素年就猜到他应该就是睿王唯一的妻子睿王妃，她刚想起身行礼的时候，就被长歌拦住了“姑娘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已经告知弱水楼的管事，说你是被我请到府中做客，今晚就不回去了”长歌温柔的说着。
素年感激的说“多谢王妃相救之恩，素年感激不尽”
“这些小事就不必了，只是听闻你舞技了得，想一睹真容而已，扶儿可是很喜欢看你跳舞呢”长歌笑的如沐春风的说。
“世子殿下抬爱了，等到素年休息好了，定会好好的跳一场舞给世子殿下观看”素年有些低着头回答。
“真的吗，那扶儿等着姐姐跳舞给我看哦”扶儿高兴的看着素年。见她还有些虚弱长歌便先走了，只是让她好好休息不必多想。
素年躺在床上想起今日的一切眼里满是恨意，自己的父亲为了能让自己生意更加顺畅，居然想要自己去陪他见见他那些所谓的朋友，什么朋友他以为她是傻子吗，要她牵桥搭线。从他将她送到芸香阁的时候，她早就不在当自己是元家的儿女。
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想到自己，没有用处的时候就对自己置之不理，真当自己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
正巧当晚凌傲也从宫里回到府中，一进门就听说王妃今日带回了一位貌美的女子，还把她安置在了南院的容居里。听得凌傲抬脚就往南院走去一探究竟，才踏入院门，房间的房门就打开了，而凌傲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孔正站在门口处。